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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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中的灼灼星光!
棠澌隻是一瞬間的驚痛,很快就恢複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許傾沒有發現她的情緒不好。
待他出去,棠澌在床上做了一番心裏掙紮,鼓起勇氣拉開抽屜,將那隻盒子拿出來打開看,是開了封的,她數了數,比盒子上的數量少了兩個。
那一刻,她心疼得像被撕開一樣,感覺有什麽東西堵在喉嚨裏讓她難以呼吸,伴隨著無法控製的顫抖。
既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為什麽還要去找她。
今天晚上他突然去電影找她,她的心情很複雜,也有不言而喻的驚喜,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和睦相處,但她知道自己是很在乎他的,可如今又被無情地現實擊碎了她所有幻想。
難道他收留她隻是理所當然的照顧一下而已嘛,那大可不必,她不需要可憐,更不需要他的可憐。
她忍不住會想象他和別的女人在這張床上纏綿悱惻的樣子,她隻覺得像吞蒼蠅一樣惡心,所以……棠澌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待下去。
她撥了李珩的手機號碼,讓他來接她。此刻她像被一股怨怒衝昏了頭,沒有心思考慮這時候去李珩和林雅的住所是不是理智的,她隻知道立刻馬上想離開這裏。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這麽著急。”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李珩的聲音有點沙啞,應該是突然被她的電話吵醒的。
棠澌隻是重複地說“我不能呆這裏,你快來帶我走吧。”聲音裏透著一股令人心疼的絕望。
“行,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來。”
棠澌立馬把地址發過去,起來穿好衣服,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走出房間,許傾還在打電腦,看她已經穿好衣服,連包都拿上了,像要出門的樣子,這都淩晨了還這副樣子不免讓人驚疑“你幹嘛去?”
棠澌冷漠地瞥她一眼“我就不在你家住了。”她多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到門口換上自己的鞋。
“都這麽晚了幹嘛去”許傾皺眉,加重語氣,覺得她實在莫名其妙。
“待會有人來接我。”
棠澌匆匆地離開,大步流星地走到小區外麵,站馬路邊等著李珩的到來。
許傾不放心,也跟著出來了,惱火地問“你到底怎麽回事,有什麽事說清楚好嗎,你這大半夜的跑出來幹嘛。”
棠澌冷著一張臉,什麽話都不想說,也不想質問,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在他麵前崩潰。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一直像小時候那樣討厭他,從來沒喜歡過他。
他還是那個讓她深痛惡絕的許傾,口口聲聲說喜歡她,這麽快我就跟別的女人有染。
這不罪,但她沒法忍受他碰別的女人,如果他喜歡上別的女人,就不要來打擾她,也不要再把她當成一個需要被人照顧的可憐人。
十五分鍾,白色的轎車在麵前停下,棠澌二話不說就打開後車門鑽進去,看也沒看他一眼。
“開車”棠澌對李珩說。
李珩已經將車窗搖下,看到站在邊上不知所措的許傾。聽到後麵失望的聲音,他收回視線,往後瞟了眼“怎麽回事。”
“你別問了,快點走吧,我沒有地方去。”
李珩隱約猜到什麽,見她情緒不好也就沒再追問。
棠澌被帶去林雅家裏,林雅身上還穿著睡衣。棠澌很過意不去“對不起,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她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林雅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大跳,生怕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柔聲地問“你沒事吧。”
棠澌隻是搖頭,神情痛苦。
林雅把她安排在客房,還忙著安撫撕心裂肺的哭著可憐孩子。
她邊哭邊傾述“我今天晚上一個人在電影院看電影,他突然來找我,我以為他心裏還有我,他怕我沒地方去,把我帶回他住的地方,我以為他心裏還有我,可是我錯了,在他眼裏,他隻是理所當然照顧我這個需要被人照顧的熟人而已。”
“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你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嗎,你應該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吧。”
“人都是兩麵性的,我隻看到他的一麵,另一麵是我看不到的。林雅姐,你不知道,我們從生下來就認識,我們一起入學,小學,初中高中到大學,我們再怎麽討厭對方誰都沒離開誰。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好一點我就充滿嫉妒和很生氣,既然他對我好就不能對別的女人好,就算是欺負也隻能我欺負他。我容忍不了她對我好還要跟別的女人上床。”
林雅都忍不住被她的傷心給感染了,吸了一下鼻子,溫柔撫摸她的頭發“你說得對,既然他是這樣的人,那就把他忘一幹二淨,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有可能,想要忘記一幹二淨是怎麽可能呢,二十多年的回憶呀!
林雅回到房間,李珩靠在床頭若有所思的樣子“你怎麽還沒睡。”
“旁邊有哭得這麽淒慘的聲音我怎麽睡得著。”
林雅忍不住歎氣,身心疲憊地躺倒床上“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傷心的,畢竟深入骨髓的感情。”
今晚看那女孩實在悲慟,一向不喜歡八卦的李珩都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是怎麽回事。”
“對方是她從小就認識的男孩,還是鄰居,就是青梅竹馬吧,後來他們談戀愛了,我親眼看著他們甜蜜幸福的樣子,我看著都羨慕,誰知道這麽快就分了,棠澌大概是為了逃離這裏才主動調職去南京的,她雖然算不上很聰明,但我很喜歡她這種長得好看,既天真又機靈真實的女孩,我當初還舍不得放她走,可那是她的選擇我也強求不了。都躲了三年,一回來就把自己弄成這樣,或許就不該回來。”
“我去接她的時候看見那個男孩,長得的確挺討女孩喜歡。”
“是呀,我們公司和他們公司有項目往來,會晤過幾次,覺得他挺穩重的也挺有工作能力。可能是棠澌在他那裏發現了不該看見的東西,然後就受刺激了,愛吧,因為愛才揉不得沙子。”
“難怪,去那裏三年都沒見她交一個朋友,整個人沉默寡言的,也不怎麽跟人說話。”看來是受了情傷。
“以前還在總部的時候,我見她跟誰都聊挺能得來的,連男的都被她處成哥們,我突然擔心她將來的日子要用多久才能從裏麵走出來。”
第二天早上,棠澌雙眼腫得像核桃,本來想和棠閱一起回家的,她攬鏡自照,這模樣別說見不得人,連光都見不得。
林雅說實在看不下去,讓她在家裏多住一天,說這對眼她看著都難受。
棠澌隻能打電話讓棠閱一個回回家,她在林雅家住了一天兩夜直接坐高鐵回公司,李珩繼續留下來陪林雅。
原來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了,起初李珩還是總部的一名技術員,後來調到上海分公司當了三年總監,那一年三分的前任經理退休了,他就以此調到三分,雖然三分不如總部和二分,起碼他公司裏是個一把手的。
回到職工宿舍,棠澌拿鑰匙開門,門一推開,裏麵兩個驚慌失措的人飛快地拉被子蓋住身體。棠澌看到地上的高跟鞋和男士黑色運動鞋,還有被扔滿地的衣服,她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她白活了。
棠澌倒是很淡定地走進去“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
從被子裏傳來女人惱羞成怒的聲音“你出去。”
“我也住這裏,該出去的是誰。”
“你是不是很空虛,想看現場直播呀。”
“你們倒是直播呀,我免費幫你們錄視頻,免費剪輯上傳。”這是集體宿舍,隨便帶一個男人回來做這種事她汙染風氣她還沒說什麽呢,居然還不要臉的先發製人。
她這兩天心情實在糟糕,身心疲憊,沒力氣跟人吵架,言簡意賅地扔了句“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然後就走出去了。
她在宿舍走道盡頭的小露台上站了會,手機就響起,是爸爸打來的,她接起來“爸。”
“小棠,你在哪呢。”
棠澌奇怪爸爸他怎麽會這麽問她“我回公司宿舍了呀。”
“你不是說國慶節要回來嗎,怎麽到了j市,讓你弟弟一個人回來了?”
棠澌眼神閃了閃,隨口扯了個謊“公司放假時間短,我就先回來了。”
“你在那邊沒什麽事吧。”
“沒事呀,我能有什麽事。”
“我是說,你就沒談個男朋友嗎?”老棠終於關心閨女的人生大事了。
棠澌脫口而出“沒有啊,我先立業再成家,不然我得找個有錢男人養著。”
老棠歎氣道“唉,你爸爸還是養得起你的,要是錢不夠用就跟爸爸說一聲。”
棠澌心裏覺得暖洋洋的,這世界上,還是家裏人對自己的愛永遠都不會變質“我錢夠用,你還是把錢留著給我弟將來娶老婆用吧。”
“老婆本讓他自己掙錢去,一個男的連女人都養不起還娶什麽老婆呀。”
這通電話講了足足十分鍾,老棠才依依不舍地掛電話。
棠澌回到宿舍,隻有舍友一個人在床上玩手機,她憎惡地抬頭瞪棠澌一眼。
棠澌知道這位舍友不喜歡自己,雖然倆人同一屋簷下三年,但舍友似乎生來就看她不順眼,不說話也不吵架,反正就這麽冷冰冰地呆在一宿舍。
棠澌無所謂,她個人比較隨性,能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不處,反感一切假心假意的奉承和討好。
再說她的朋友很多,不缺朋友。
晚上,舍友又出去了,棠澌一個人在宿舍吃自熱火鍋,一邊吃一邊看老電影,周星馳,劉德華,張學友粵語版的喜劇片。這三位在她心目中可是不變的偶像啊。正看到高潮部分,突然有人在門外敲門,棠澌朝門口看去,大聲地問“誰呀。”
“是我。”聽聲音,原來是同一部門的男同事,他也住在宿舍。
棠澌跛著拖鞋去開門。
“樓下有人來找你。”同事說。
棠澌疑惑“誰找我。”
“我也不認識,你下去看看吧,我走了啊。”
奇了怪了,有誰會來找她呢,這裏除了同事,就不認識幾個人。
抱著這個疑惑,棠澌拿著鑰匙就下樓。到了樓下,纖長的身影站在路燈下冷冷清清的。當她看清前方的人,還是不禁吃驚,旋即真想轉身就走。
她站著呆了一會,遲疑地走過去,到他麵前站定麵不動聲色地開口“你找我有什麽事。”
“棠澌你什麽意思,什麽都不說就走了,打電話你不接,發你微信才知道你把我拉黑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他壓抑著怒氣,恨聲地質問。
棠澌毫無波瀾“你大老遠跑來找我,就是問我這些?”
“你那天晚上,開始還好好的,突然間就情緒不對,氣呼呼地就走了,也不理我。我就覺得莫名其妙,怎麽也想不通你到底為什麽這麽生氣,搞得我七上八下的。”
“那我倒問問你,那天晚上你為什麽還要來電影院找我,為什麽要把我帶回你家住。”
“你怎麽還不明白。”他神情疲憊地看著她“如果你還不明白,那你就當我吃飽撐著。”
他別開臉,眉目間蓄滿慍怒。
棠澌覺得他才是莫名其妙的那個人,大老遠地跑來這裏跟她講這些沒頭沒尾的事情。
不過看他這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不知道他氣什麽。
這裏時不時有同事走過,奇怪地打量他們,在這裏耗著也不是辦法,棠澌想了想“我們換個地方說,在這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宿舍後麵有一座假山和一個小池塘,晚上很冷清,幾乎沒人來這裏,隻有幾盞景觀燈,幽暗幽暗的。
站在池塘邊,許傾煩躁地點了一根煙,紅色的火光短暫地點亮黑暗,吸了口煙,他看向棠澌“現在該告訴我你那天晚上為什麽這麽生氣了吧。”
棠澌咬著唇,實在不想提那破事。
可看這樣子,不說清楚他就不罷休了。沉吟片刻,她說“我那天晚上看見床頭櫃裏有一盒避孕套,還少了兩個,就想到那張床上你跟別的女人睡過,覺得惡心。”
許傾微微蹙眉“就因為這事?”不可思議地尾音揚起。
棠澌抬頭看他,倒是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
“棠澌,你真他媽有病。”他咬牙切齒道“那是你還在的時候我就買的。”
“不可能,我們原一直用的不是那個牌子。”她的臉頰緋紅,灼燙感蔓延到耳後根。
“這東西一直都是我買的,你從來都不買,就那一次,以前用的牌子沒有了,我就隨手拿了一盒,隻是沒跟你說而已。難道在用………”
“你別說了”棠澌截斷他的話,實在聽不下去了。
許傾嘴角微勾“你不是想要一個解釋嗎,我現在不跟你解釋清楚嗎。”
棠澌難為情地別開臉,不好意思去看他。別扭半天才哼哼哧哧地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原來你是吃醋啊”許傾總算明白了,心裏的雲團頓開“沒見過哪個吃醋像你這樣驚天動地的。”
“誰吃醋呀,你胡說。”棠澌明顯的底氣不足。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丟臉死了,傳出去她也不活了。
許傾將煙頭往地上一扔,邁著步子走到棠澌麵前,拉她進懷裏,臉貼著她的頭發,語氣輕柔,像個委屈的孩子“我真的想你了,你第一次離開我這麽久,我很不習慣。”
棠澌瞬間愣住了,熟悉地溫暖包裹著她,鼻尖都是屬於他的氣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遲疑了會,她再也克製不住,伸手抱住了,輕鬆地靠在她懷裏。
許傾把臉在她頭發上蹭了蹭,熟悉的氣息讓他感到不言而喻的踏實和安定。
棠澌想起來問他“你吃飯了嗎?”
“沒有!”
“你餓不餓。”
“讓我抱抱你。”過了會,他捧著她的臉,借著暗淡的光線望了她片刻,四目交匯,他低頭,纏綿的吻吞沒她的呼吸。
棠澌有點不好意思,在他撤離的時候不住地把腦袋埋進他懷裏。
許傾心情笑著摸她腦袋“走吧,去吃飯去,我餓了。”
“嗯!”
“棠澌,我在你身上聞到一股味。”
“我剛剛在宿舍吃自熱火鍋,才剛開吃我的同事就告訴我樓下有人來找我。”想到剛才那香噴噴的美食被浪費掉,怪心疼的。
“是不是沒想到是我。”
“誰知道你會搞突然襲擊。”她怎麽也想不到許傾會大老遠來這裏找她。
大大驚喜,大大意外!
倆人去了一家人氣很旺川菜館裏,菜還沒點好就被人叫了聲“棠澌。”
棠澌尋聲望去,原來是女同事肖雲。她表情驚訝“我還以為看錯人了呢,難得見你出來活動。”
肖雲是策劃部的,和棠澌年紀相仿,雖然說不上關係有多好,在公司裏,是棠澌最說得上話的一個。
棠澌笑笑“巧啊,難得出來就遇到你了。”
肖雲自然看到棠澌對麵樣貌出挑的男子“這是,男朋友?”
棠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剛從j市過來的。”
肖雲禮貌地跟許傾打個招呼“你好,我和棠澌是同事。”
許傾淺笑點頷,就當是回應了。
肖雲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場麵上寒暄幾句就回去找她朋友了。
許傾端著水杯,邊喝水邊問“你平時不怎麽跟人出?”
“幾乎沒有”她從菜單裏抬眼看他“怎麽了。”
“沒事,剛才她說很少見你出來活動,我也一直沒有在網上看見你的動靜。”
“你經常上網嗎?”
“我沒事都會打遊戲,你的id一直靜悄悄的。”
棠澌眼神微閃,難道他一直關注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我的確幾乎不玩遊戲,所以你看不到我上線。”
“中秋節那天,我突然看到你的id是亮著的。”他眉目平靜地望著她,語氣停頓,隨即低下頭,拇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感到很意外!”
那天打遊戲的時候,她一定留意不到,他一直在地圖上觀察她往哪裏走,他就往哪裏去——刷存在感!
這種無賴行徑貌似挺有效果的,不過她經常被他的隊友圍攻,把她給氣到爆炸。最後他實在於心不忍,就跟隊友們說“不要老盯著王昭君,不然要被人說以多欺少了。”
隊友說“難道見了他就得繞著走嗎?這麽慫逼不是我們的風格。”
另一個隊友說“你該不會知道人家是個女的所以憐香惜玉吧。”
“她是我家的……”許傾竭力的思考一個別致的稱呼“寵物。”
隊友“………”
“我們見過麵嗎?”
“我想起來了,大學期間許傾跟哪個女的關係最好。”
“你這麽一提示,我也想起來了,當初騫公子還給他取了給外號叫許棠。”
許棠——至今想起老同學的別具匠心,他都忍不住回味一下。
也仿佛在棠澌的臉上,看到青春的延續。
其實,王者榮耀的戰團都是大學同學,大家都認識棠澌的,因為大學期間倆人經常在一起,連她來蹭課許傾也要把書搬到她旁邊去坐,還很熟絡的聊天,在食堂裏,他們經常坐在一塊吃飯,在校園裏,他倆經常一起走動………大家自然知道許傾和棠澌關係很不一般,超乎普通的異性朋友關係。
在外麵吃過飯,許傾在酒店住下,送他到了酒店門口,棠澌停下腳步說“我就不進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過來找你。”
“你上去坐會,我送你回去。”他說。
棠澌剛挪的腳步頓了下,按耐著快要蹦出來的心跳。
已經認識那麽多年,彼此都那麽熟悉,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
到了房間,許傾快速關上門,沒給棠澌反應時間,就把她抵在牆上,強勢霸道的吻席卷她所有的思想,邊吻邊擺脫所有擺脫所有障礙物,倒在到床上。
過後,棠澌已經累到不想動,粘了一身汗,休息了一會,她勉為其難地爬起來去洗澡。
衣服才剛脫下,就聽見她的手機在響,然後聽見許傾說話的聲音“阿姨,她在洗澡。”
棠澌大驚失色,這可是媽媽打來的電話啊。
許傾這麽直言不諱,不就變相告知他們在一起了嗎?
後來許傾拿手機到窗戶去講話,棠澌沒法聽清他在講什麽。
心情複雜的匆匆洗好澡,許傾站窗戶前抽煙,棠澌走到他身後就問“剛才我聽見我的手機在響,你幫我接的,是我媽打來的吧。”
許傾背靠著牆,慵懶地抬眼看她,雲淡清風地點頭“是你媽打來的。”
“她說什麽。”
“她聽到是我接的,就沒說什麽,就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
這已經是間接告訴她一切。
棠澌呆了呆,依然感覺心情忐忑。
“你害怕家裏人知道嗎?”許傾問。
棠澌搖頭,茫然地坐床上。
他們都已經不小了,談情說愛很正常,但總感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