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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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莊版秦時明月之仗劍天涯!
    第十三章(下)黃雀在後
    城西郊外。
    夜晚光亮本就不足,再加上剛才羅網殺手“遁煙丸”的幹擾,荊天明和穀秋一兩人此刻都已沒有了視野,失去了敵人的方位,以及彼此的照應。本想借助用來幫自己脫身的夜幕和樹林,不想現在卻成了被敵人利用來埋伏圍擊自己的天時和地利,這場險象環生的鬥殺遭遇,在仍未散盡的煙塵和驟然消失的聲息中慢慢凝為一絲恐懼,侵蝕、考驗著兩人的身體和心理。天明聽到有人的胸口正發出一起一伏的喘息,不知那聲音是來自身旁也許就在不遠處的秋一,還是心髒已經快要從嗓子跳出來的自己。他努力平複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屏息,以微弱的陰陽之力感應著周圍的變化。
    確定了穀秋一就站在自己左後方並不太遠的位置之後,天明稍稍舒了口氣,然而那些羅網殺手的氣息,以天明現如今微弱的陰陽之力是根本覺察不到的,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和自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但是天明相信,這些人絕不會輕易就此離去,他們一定還潛伏在附近,沒有離開這片林子。
    果然,就在兩人一時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之際,四麵忽然傳來鐵鏈響動的聲音,與此同時,隻聽穀秋一突然脫口而出“快趴下!”最後一個字音還未發完,便見無數道亮鋒猛然從各個方向飛旋而來,交織出一張奪目的刀網,眼看就要將二人籠罩其中。
    當天明意識到敵人發動的這是什麽攻擊時,已經晚了,他早已來不及趴下躲避,更來不及驅動非攻機關將它變成盾牌防禦,而是一個轉身,不顧一切地朝著穀秋一聲音傳來的方向撲倒過去。多年後,當天明回想起這生死一夜的經曆,也不禁默然不語,因為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一瞬間在他心裏,想到的究竟是夢繞魂牽的月兒,還是咫尺之遙的秋一。
    “呼”!
    仿佛錯覺似的,刹那間,天明隻看見一道白影驀地從天而降,如同電光霹靂一般,落地卻是毫無聲息。白鳳凰嘴角一彎,無數支鳥羽符“嘩”得從他周身飛射而出,正擊在從四麵旋來的彎刀之上,頃刻之間便打散了這一輪刀陣攻擊的鋒芒。
    不難想像,既然流沙半路出手,又豈會讓這些羅網殺手有機會發起第二輪的刀陣攻擊?白鳳凰雙腕一抖,雲霄羽刃已然在手,轉眼便已劃出數道血弧。同一時刻,赤練、遊龍也雙雙現身,鏈蛇長劍刁鑽遊走,形似鬼魅,九冥鉤鐮揮轉劈割,如同潛蛟,那二十名羅網殺手連看都沒看清來者是誰,就盡數被這三名絕頂高手送上了西天。
    天明和秋一緩緩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二十具屍體,有的掛在樹上,有的摔下地麵,有的倒進草叢,橫七豎八,驚目圓睜,竟是一個不落!
    “你們……”天明的臉上顯然寫滿了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秋一居然可以安然無事,死裏逃生,他更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危急關頭,出手救他們的竟然會是流沙!
    “咦?”赤練扭過頭來,戲謔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挑逗,“怎地今日和你在一起的,竟不是先前那位苗疆來的妹妹?看來你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呢~”說著信步走向秋一麵前,玩味地上下打量著她,“這位妹妹生得倒也標致,難怪你方才竟不顧自己性命撲向於她,莫非是想以自己一身血肉之軀來替她擋住羅網刀陣的飛旋合圍?”
    “……我”天明被赤練這樣一說,不由得臉上一熱,接不上話來,再看秋一,此時也是兩頰緋紅,兩人目光剛一相碰,便又分了開來。隻見穀秋一上前一步謝道“多謝三位出手相救,如若不棄,可否告知尊姓,容小女子日後相報?”
    “流沙所做的事情無非殺人,又何來救人隻說?”赤練漫不經心地一笑,“羅網招惹流沙在先,我們不過是讓他們為自己的愚昧付出一點兒代價。”
    穀秋一聽到“流沙”二字,心中吃了一驚。羅網和流沙都是當今天下最最可怕的殺手組織,一個勢力龐大,一個高手如雲,皆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力量。世人皆知,羅網組織是為大秦帝國效命,而流沙組織則不受任何人或勢力的節製,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沒人能夠完全猜透他們在做什麽,在想什麽。流沙的人此番出手,難道真的就隻是為了給羅網組織一點教訓?
    這時赤練又轉向天明,抱起雙臂,徐徐道“小子,你剛才那一撲,雖然有情有義,哼,卻也當真愚蠢至極!你以為這樣就能救得了你身邊這位如花似玉的妹妹了麽?等你被那第一輪刀陣撕成碎塊,你覺得還有誰會再幫她擋下第二輪刀陣?”見天明被說得啞口無言,赤練又繼續道,“況且你別忘了,自己先前答應衛莊大人的事情。”
    “……你說得對,隻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去尋找自己心中問題的答案,”天明點頭道,“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我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我所珍惜的人!”
    “但願半年之後,你還能站到我麵前,告訴我你今天不是在說大話~”赤練說著轉過身去,同遊龍一起走向林子深處,白鳳身形一躍,也已消失不見,隻有幾支白羽飄然落下,他們都離開了。
    一路上,荊天明和穀秋一並肩向前走著,氣氛卻有些尷尬。也不知是沒有想好要怎麽開口,還是在等對方先開口,兩人就這麽默默地走著,誰都不說話。
    終於,還是天明首先打破了沉默“秋一,”
    “剛才真的謝謝你。”
    “為什麽要一個人先走?”
    兩人同時說道,又同時一愣。
    “若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我此刻已經變成羅網組織的刀下亡魂了,”穀秋一接著謝道,“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別這樣說,是我武功太差,沒能保護好你,剛才差點就讓那些殺手把我們一起送上路了,還是多虧了流沙出手相救。”天明道。
    “流沙之所以出手,明明是為了救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況且,”穀秋一說著又把臉別過去,道,“誰要你保護了!”
    “我是真的想要保護你,”天明接道,“我想和你一起去塞北。”
    見穀秋一不說話了,天明又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嗯?什麽問題?”穀秋一抬頭看了看天明。
    “為什麽要一個人先走,不等我們了?”天明道。
    “我是不想你們跟我在一起被我連累……”穀秋一答道,“除非我死,羅網是絕對不可能會放棄追殺我的,就像今晚一樣,他們早已布置好了埋伏等我自己跳進去。”
    “羅網到底為什麽要追殺你?”這是天明第二次問秋一這個問題。
    “不要問我這個問題好嗎,”穀秋一的表情也是第二次變得這麽嚴肅起來,“就像如果你不願說,我也不會問你和流沙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一樣。”
    “好吧,我不問了,”天明隻好點頭道,“其實我和靈兒也在被羅網追殺,很多地方還貼有我的通緝畫像呢,明裏暗裏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所以,我們跟你在一起也說不上什麽連累,同病相憐,同舟共濟,一路上大家還能彼此有個照應。”
    “嗯,那好吧。”穀秋一道。
    “我們回城吧。”見秋一終於答應下來,天明安心許多。
    第十三章(下)黃雀在後完
    敬請期待
    第十四章(上)天羅地網
    第十四章預告(片段剪輯)
    “你們這麽興師動眾就為了這一句話?”勝七又道。
    “不必,我自有安身之所,”穀秋一答道,
    “我都明白。”扶蘇上前抱緊曉夢,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令他不住心痛。
    丁先生微微一笑,喝了口茶,默不作聲。
    荊天明漸漸轉攻為守,隻覺穀秋一出招一劍快過一劍,虛實交替當真不好分辨,
    “一把再好的兵器,如果不順手的話,就隻好毀掉了,”趙高冷冷答道,“即使是排名十一的,巨,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