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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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佐助與鳴以及白跟著那個貌似極強的**大叔自來也出了村子,任務似乎是要找一個叫綱手的家夥,而且居然是要找她來當火影,白覺得很不可思議,影的交替原來是這麽和平的麽?和再不斬先生當初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再不斬先生,如果是木葉的忍者就好了……
這是一段頗長的路程,接連趕路三日,若非自來也一路上好吃好喝的照料著,期間更是抽空指點三人幾招,佐助估計早就不耐煩了。
一行四人到了一個樹林,確定方位之後不緊不慢的前行著……
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頂上綠芒一閃,當日那個老者居然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這裏,悄無聲息。
老者拄著行杖,走下山來,已是傍晚時分。山頂反耀著橘紅的光,濃紫間夾著渾灰,明暗相映。天色確實不早了。
那是頭戴牛毛紅氈笠,身著短褐,也不怎麽幹淨,一條百衲戰帶束腰,步伐堅定落實的人。因為鞋下是釘著鋼釘的,所以走動時發出哆哆的聲響。行杖搗著碎石,也咯咯有聲。那裝束,一看便知是涉過千山萬水的老行腳。但所帶行李卻萬般輕簡,僅腰間別著一個小布袋,此外居然沒有任何行李。
抬頭看了看四周,老者似乎找到了什麽,於是拔步又往前走。腳下是半涸的溪澗,他走到水邊,卻又停了下來,把行杖倚了,揀一塊大石坐下。清洌的溪水在涓涓瀉流,碰著石塊,激起明亮的水花。水花分散作泡沫,映著霞光,宛如璣珠。璣珠夾流而下,一碰著石頭就又跳到空中,有的竟跳到這人腳邊,有的則落在所坐的石上。
晚空彌漫著落日的餘光,爛霞如火似煙,織遍了天空,與靜靜的溪水相輝耀。悄寂的壑穀,是已充滿了蒼茫的暮色。
老者小心翼翼的解下布袋,靜坐在石塊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這人生得好一副紫檀色瘦生的臉相。為風雨殘蝕的頑強的顏麵,好像是生著一層鏽。這樣的臉,任誰都看得出是漂過大海,走過崇山,見過大的世麵,因為經過風浪,被風霖摧老了的。那鎖在眉宇間的,也許不妨說是淡淡的哀愁,但也許竟是跋涉的疲倦。瞧那雙眼睛,那純黑的眼睛,定住時能自己發光,若是一霎,唔,簡直是在打閃。
林子裏歎息似的響了一聲。一陣夜晚的風,正從峭壁下經過。
他望著腳邊的溪流。溪水靜靜的流著,發出低語,水麵像油一樣,起著旖旎的小縐。那淡淡的最後的霞,仍舊在小縐間發光。好像被水吸住了似的,他的兩肘支著膝蓋,凝視著奇幻的波溜。四圍暮色,青空玄渺。
暮色中忽然響起人類的交談聲音,老者轉過頭,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喜。
可不正是鳴一行四人,天色漸晚,他們不得不加快行進的腳步。
“老爺爺,天快黑了,再不快點的話天黑之前找不到村子歇腳的”經過老者時,鳴還是忍不住出言提醒,不過在佐助和自來也的眼神示意下,還是不得不放棄帶著老者一塊前行的念頭。
老者點了點頭,堆起寂寞的笑臉,望著鳴的影子,漸漸的消失在和溪流並行的小徑上。他喃喃地自語道:“王…”
天色漸漸昏暗,峽穀更加靜寂。他將布袋別回腰間,拿了行杖,起身去了,不過幾步便消失在叢林中,好似從未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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