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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水瑤拎著鑰匙開心地回到班上。
    “同桌，幫我個忙唄？”她湊過去，對江堰說。江堰避開，打開了自己的書擋在臉前麵，不願意理她。
    莫水瑤自顧自地把話說完，希望江堰能夠同意，結果江堰還是搖頭
    “那好吧。”莫水瑤不在意，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拍拍陸饒，“大哥，教我做實驗。”
    陸饒回頭：“你不是成績很好嗎？還要教你？”
    莫水瑤成績好是好，但實驗嘛，不做過的話就發現不了自己的問題。
    “行，我幫你。”陸饒看著她直直地盯著自己，摸了一下手臂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別這麽看著我。”
    莫水瑤剛想講話，眼睛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蓋住。
    ？
    “轉，回去。”江堰冷聲對陸饒說，陸饒很有興趣，想繼續看他們之間的互動，但是礙於江堰的目光，還是悠哉悠哉地轉回去了。
    莫水瑤心裏偷笑，故意眨眼，長長的睫毛掃著江堰的手心。
    江堰像觸電一般把手撤離，然後耳朵全紅了。他不敢去看莫水瑤，心裏也在懊惱為什麽自己這麽魯莽？
    莫水瑤哼著歌，上課的時候，時不時用手指戳戳江堰的胳膊，總是被他躲開。
    她勾著唇，笑意遲遲下不去。
    五一過後，莫水瑤很奇怪地生了水痘，被老班勒令呆在家裏，不許出來禍害人。
    江堰一連好多天都沒看見身邊的莫水瑤。
    上課的時候有些恍惚，狀態不是很好。莫水瑤喜歡在他上課的時候時不時湊過來說兩句讓他臉紅的話，或者是捏捏他的手臂，然後在他的耳邊咯咯笑著。
    現在莫水瑤不在，倒是有一些不習慣了。
    江堰下了最後一節課，思索了一下，還是去找了老班。
    “莫水瑤？”老班喝著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問來幹嘛？”
    江堰沉住氣，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關心她，老師告訴我。”
    老班上下大量他好一會，才把茶杯的蓋子蓋上，然後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苦口婆心：“江堰啊，你是不是對莫水瑤也有意思？”
    江堰愣了一下。
    五月的風有些熱意，吹拂在江堰的臉上，翻起他的領子。仔細看可以看到他藏在發絲下的耳朵泛著紅。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這麽直直地站在老班麵前。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老班不耐煩地揮揮手，“她出水痘了，隔離呢。”
    “謝謝，老師。”江堰微微鬆了一口氣，離開辦公室。
    現在校園裏沒什麽人了，江堰上了天台，坐在自己平常喜歡坐的位置。
    他翻開書，拿起筆。
    腦海裏盡是莫水瑤笑著的樣子。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有閃閃的星星，梨渦淺淺，很可愛，很明媚。
    江堰拿出手機，翻到之前莫水瑤打過來的那個號碼。
    手指頓在屏幕上方好久，才按下去。
    “喂？”入耳，還是莫水瑤充滿活力的聲音，“江堰？”
    江堰耳朵發燙：“嗯。”
    “怎麽啦？”莫水瑤翹著唇，問他，“是不是想我了？”
    江堰下意識搖頭，卻想到她看不見。
    “我知道你在搖頭。”想到江堰平常的習慣，莫水瑤笑出來，“不想我就算，我想你。”
    江堰渾身像觸電一般，電流劃過五髒六腑，讓他的心髒有些漲疼。
    他張了張嘴，還未說話，莫水瑤已經開口了：“江堰，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在戲弄你？”
    那邊遲遲沒有說話，如果不是還有淺淺的呼吸聲，莫水瑤大概覺得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沒有戲弄你。”莫水瑤輕聲說，“等以後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