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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航跟著嚴敏，經過前台，微笑致意。
    穿過辦公區，兩人一邊走著，嚴敏一般介紹公司，讓正在辦公的員工紛紛側目，好奇的看著自己老總身邊的年輕人。
    “老弟，這是我們的視頻審核區。”
    周子航：“嚴總，這是好崗位啊，什麽都可以先睹為快。”
    嚴敏一臉不快：“唉，我比你周老弟大上不少，可我心裏可還年輕啊，叫什麽嚴總，顯得忒見外。”
    “是是，嚴哥！”
    嚴敏馬上變臉，一臉笑意：“這就對了，來，我們去辦公室談。”
    兩人走開後，員工們交頭接耳，都在討論這個年輕人是什麽來路。
    “你說，這是不是馬總的私生子啊，來這鍍金來了。”
    “我哪知道，不過以嚴總的態度來講，不是沒這個可能。”
    “我說你們審核區，沒聽見剛才他說這是好崗位，說不定空降一個負責人。”
    ......
    總經理辦公室內，周子航跟嚴敏相對而坐，嚴敏擺弄起茶具，準備泡茶，而周子航也興致盎然打量著辦公室。
    不久之後，嚴敏給周子航倒茶說：“老弟，企鵝視頻高位以待。”
    周子航喝著茶，麵色不變，放下茶杯：“老哥，我是創業者。”
    對於企鵝的做法，周子航非常理解，無非是不想這樣的殺器被別人控製。
    “就是那家新航科技？”
    周子航點頭：“對，看來嚴總對我的調查很及時啊。”
    嚴敏再次給周子航倒茶，一邊說：“這是當然，既然周總決心已定，談談合作吧。”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稱呼都變了，既然不是一路人，假客氣也就沒有必要了，這是兩人的共識。
    嚴敏：“永久獨家授權，說說價格。”
    周子航：“這是不可能的，最多三個月的首發權限，1個億。”
    嚴敏直視周子航：“獅子大開口？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1年，2000萬，企鵝視頻擁有優先合作權。”
    周子航笑了：“我說嚴總，你看我年輕欺負我？這跟永久獨家有什麽區別？”
    “說沒有，他也有。不過不變的，是你們的收益。”
    周子航：“三個月，8000萬，這是我的底線，不然我就告辭了。”
    嚴敏聽到這話也不急，笑著說：“去哪裏？友酷，還是愛奇異？”
    周子航搖頭：“還不到那一步，我要去的是深市企鵝總部。”
    嚴敏詫異的看著周子航，一臉不解：“那跟來我這有什麽區別，最後總部還是會把事情打到我這來，還是我們談。”
    周子航：“這個fd軟件隻是第一個版本，後續會有重大更新，而且我已經做出來了。”
    “嗯？”
    嚴敏來興趣了，在他和企鵝的技術人員看來，這個軟件已經夠完美的了，不需要任何維護，最多也是後續有技術大牛把這個破解了，新航科技需要提供技術支持。
    而現在，周子航講出這個，一定不是無的放矢。
    “周老弟，跟我講也是一樣，何必打擾馬總呢。”
    稱呼又變。
    周子航也不多說：“fd文字版。”
    “文字版？”
    周子航點頭，嚴敏繼續問：“閱文集團？”
    “嚴總想的不錯。”
    嚴敏笑嗬嗬的搖了搖頭，說：“如果是這樣，周總盡管去吧，閉門羹會很好吃的。”
    周子航知道嚴敏話裏的含義，無非企鵝不會積極打擊盜版，因為盜版對他們的泛娛樂戰略有幫助。
    不可否認，盜版的橫行，有利於打開作品知名度，企鵝需要的，就是知名度來營造ip價值。
    因為這個，訂閱的作者收益分成高達百分百，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加上類似全勤獎勵，道具獎勵等等，企鵝是要貼錢的。
    那麽他們怎麽贏利，無非是泛娛樂戰略，玩周邊。
    所以盜版不盜版，企鵝不在乎，一句話毫無幹係啊。
    苦的是寫手們，為了增加訂閱，隻能爆肝了。
    所以兩級分化非常嚴重，收入高的可入福布斯，收入低的吃飯都是問題。
    這就是商人。
    周子航當然知道其中的道道，所以反問道：“不知道，作者會不會做閉門羹哈。”
    周子航：“我可以直接拋出軟件，作者直接使用。”
    嚴敏跟企鵝匯報過這件事，當然企鵝跟閱文也做過評估。
    不要懷疑，在國內科技類公司來講，華威人才儲備毫無疑問為首位，接下來就是企鵝了。
    不然你以為僅僅靠山寨，企鵝能玩死這麽多競爭對手？當然，基礎盤也就是以前的扣扣，現在的微信幫了不少。
    可是最關鍵的，還是技術人員儲備。
    企鵝得出的結論是，fd即便是文字版，也隻能依靠編碼手段來抑製盜版，並不能阻斷盜版出現。
    而這樣一來，一些大神級作者看不上，因為他們的收入，絕大部分不是訂閱，而是周邊，他們已經被企鵝同化。
    加上盜版是會手打大神的作品，所以這個軟件的客戶群，則是那些中低層次作者，有可觀的收入，依靠訂閱拿稿酬這類人。
    而且企鵝做過評估，如果fd軟件收費過於昂貴，是會把絕大部分寫手拒之門外，如果便宜收費，不足以支撐fd服務器運轉，所以是低風險項目，可以盡情的壓價。
    這個結果，也就造成了嚴敏現在的態度。
    周子航要以一己之力跟這樣的巨頭拚，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那就是為什麽周子航能寫出這樣的軟件。
    一個最重要點，他們肯定注意過，得出的結果是，周子航是一個技術天才，所以才有把他拉過來的手段。
    被周子航拒絕後，全程言商。
    看著周子航走出辦公室的背影，嚴敏嘴角始終帶著笑意，這類事件他看得很多。
    很多創業者，被國內幾大巨頭的流氓玩法，製得服服帖帖的，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投靠他們。
    至於說周子航找別人合作，也將會是同樣的效果，因為這個行業市場，已經被巨頭公司分割完畢。
    周子航吃了個暗虧，他隻是一個技術人員，不懂市場分析，也不懂評估，沒有團隊，就他一個人。
    要不是高考之後的那顆流星，他也隻能跟宿舍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找工作，平穩的度過一輩子。
    就在高考後的某一天，官方宣傳的百年一見的流星，周子航也去湊了湊熱鬧，結果…天降正義。
    醒來之後，他得到了關於fd軟件的相關信息，以及一個新的加密方式。
    經過3年，才有了現在的fd軟件，本以為是創業的敲門磚，可是周子航沒有想到會是如今的結果。
    不得不說，有點泄氣。
    得到的奇遇，並沒有什麽可交**靈之類的，就好似那些資料，是他本身的記憶一般，刻骨銘心。
    fd是周子航自己取的名字，意思很簡單，防盜的首字母簡寫，給企鵝視頻的是視頻版，也是周子航自己分割出來的。
    這個軟件其實是一個全麵軟件，隻要手機、pc還是其他終端運行此軟件，向互聯網發布內容，就會被加密。
    然後不管使用什麽辦法，別人無法非法獲取其中內容，當然手打文字除外。
    這其中，包括直播內容，非常強大，所以周子航不遺餘力的把代碼寫了出來。
    但是周子航遇到了市場的挑戰。
    他沒有理由不信企鵝的市場分析，這麽大的一間公司，這一點能力還是有的。
    周子航坐在街邊，有點泄氣。
    看著路上車水馬龍，眼神逐漸空洞。
    考慮了良久之後，周子航站了起來，口裏喃喃道：“不管怎樣得試試，我年輕我怕誰？”
    說著，攔車往學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