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三 青蔥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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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行走在的那條沒有盡頭的路上
陪伴我多年的單車業已斑痕累累
多少次提起筆又放下
那鐫刻無盡思緒的筆端
毫無知覺的蜷縮一團
表情呆滯
多少次尋覓你的腳步
突然墜入彷徨
我多想
多想重溫青蔥歲月的稚氣與激情
在那些充滿幻想的的歲月裏
時間對我而言似乎是絆腳石
正文
我總是幻想著快快長大,逃離學校的囚籠,遠離父母的約束,“妖嬈魔鬼“的爪牙。
“妖嬈魔鬼”是我們的班主任,不過我們私下都叫他boss,這個外號的來曆不知何時興起,姑且放下。
雖說boss身材高大魁梧,但行走卻如春風般輕盈,婀娜多姿這個詞用在在他身上更為準確。
一般人畏懼boss的嚴厲而不敢親近--在學業之外的時間內。而我有幸見過他上樓的情形,boss步子輕盈,胯部快速的律動,我一度認為他學過恰恰,抖動著婀娜曼妙的修長的身姿,讓人浮想聯翩。
boss雖說嚴厲,卻很少發脾氣。如若惹他生氣,事態會很糟糕,他的氣場給人一種愧對蒼天的挫敗感。怪不得“哲學家”小p說,“這分明是天使與魔鬼的糾結體。”
某個灼熱夏日的數學課上,老胡在黑板前講的聲情並茂。台下的學生嘰嘰喳喳,這嘈雜聲儼然一副菜市場的景象,老胡竭力維持止血,學生並不買賬,“我多希望你們能學習下我的課代表”,她變得很生氣,聲音有些顫抖,學生依舊我行我素。老胡氣不過,奪門而去,學生更過分了,如若不是有二樓壓著屋頂就飛了。
這不是老胡第一次受委屈,這也不是老胡第一次在偏僻處哭泣,這種場麵我們遇到很多次,早已見怪不怪。
雖說這事在學校中不是什麽大事,過幾天就忘卻了,沒想到會起下麵的風波。
boss知道後大發雷霆,大家曉得boss眼裏不容沙子,他的耳朵裏也不容沙子。
用“哲學家”小p的話說,“boss的權威與尊嚴怎能受吾等賤民踐踏,一定會來收拾咱們,都等著吃槍子兒吧。”
幾個的膽小的女生聽了立馬不自在了,畏畏縮縮,紛紛挑起白旗,男生們對女生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果然是女生,膽小怕事”。
女生聽了更不樂意,“有種boss來了你們別慫,就知道在我們麵前耀威揚威,咱們拭目以待,姐妹們。”
女生從未團結過,但外敵是男生她們就不一樣了,個個化身能征善戰的勇士。
話在空中沒打幾個滾,boss風風火火殺到,他的臉拉的老長,本來就長的臉變得更難看了,黑壓壓的一片,一副活活生吞我們的氣勢。
他還沒開口,我們就想當逃兵,果然沒幾個回合,我們這群烏合之眾紛紛丟盔卸甲。
“出來吧!”boss一聲令下,我們乖乖的去操場集合跑步。
外麵烈日炎炎,還沒跑幾步,襯衫已然浸濕,貼著皮膚,極不舒服。任人宰割是我們早已想到的事,隻是沒想到潰敗的如此迅速。
我們硬著頭皮跑了幾圈,沒有一個人敢落下,boss也不吱聲,隻是淡淡地在遠處看著我們。
我們也不知道要跑幾圈,汗水夾雜了灼熱的烈日,有幾個瘦弱的女生已經落下隊,她們哭兮兮地向班長求饒,“這都是你們種下的苦果”,班長雖然這麽說,還是跑向boss。
我們看著boss對班長比劃幾下,班長連連點頭。boss看我們已經潰不成軍了,“都上來!”傳來boss嚴厲的聲音,鏗鏘有力。
“您老人家也跟著受累,大熱天的盯著我們這一群不聽話的。”這諂媚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語文課代表,她的語氣柔柔的,即使是boss聽了脾氣也沒了。
我們心裏是千萬個不情願,但形式上給boss做足麵子,boss心順了,我們日子也好過些。
“你們這群小崽子們日子過得舒坦死了吧。”boss操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我們唯唯諾諾迎合著,“哪有啊。”
“少給老子嘴貧”,boss對我們的示弱並不買賬。
boss接著說,“想當年,老子那個年代,初中是小高考,競爭很激烈,像你們這樣的,上考場準尿褲子。”
“不巧啊,我們已經高中了”,王山小聲嘀咕。
“中考那年,你們這輩子沒見過那場麵,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刷下一批渣滓。很多人考不上高中,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未來已經向這些人關上了一扇門,對他們而言也許會是最好的結局,畢竟後麵的殘酷追逐才剛剛開始。”
boss頓了下,喝了口水,接著說,“高二的摸底考試,俗稱小高考,也刷下了一批,這一批是憋屈的,畢竟下一步就是真正麵臨人生分水嶺的選擇了。”
“雖然我沒經曆過戰爭,但這和那些場麵已用完令人敬畏,我可以說是從人堆裏爬出來的,每前進一步都踩在曾經誌同道合的戰友身上。”boss越說越動情,聲如雨下。
“現在來到這裏教書很多年,你們是我教我最差的一屆,看看你們,我都覺得你們很可憐,都什麽時候了,還搞這些惡作劇,我都替你們害臊,你們中間有那麽一些不學無術的渣滓,看看你們父母勞累的樣子,你們對得起他們的汗水嗎對得起吃的飯嗎?”boss說得聲音嘶啞。
“想想很慟心,可能再也沒機會在這裏見麵了。”
“。。。。。。。”
boss在上麵抑揚頓挫,唾沫橫飛,他講了很多故事,我們這群沒見過大場麵的莘莘學子頓時拜服,心裏對boss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
當時boss的魁梧身姿占據我們心扉,他那光輝的形象印在腦海裏久久不願離去,後來才知道——中暑了。
不曉得boss講了多久,也不知怎麽回到教室的,滿腦子都是boss的激勵言辭,具體什麽忘了大半。總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開始懷疑難道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不知不覺感到飄飄然,竟喊起了口號:
“我要考大學!”
四周頓時投來鄙夷的目光,有個家夥竟然對著我扣鼻屎,足足把我惡心了一回,但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強忍著,以防發作。
唯有剛剛驚醒的化學老師投來哈欠聲連帶睡眼惺忪裏的一絲讚許,給我些許安慰。後來才知道,他以為是打下課鈴了。
自此和boss作對的心思淡薄了,心竟然沒蔫下來,如若從前不從老師同學中間尋點兒悲情下消遣消遣,肯定渾身不自在的。生活回歸平靜,直到一個轉學生的來臨。
高二下學年,班裏從市裏轉來一個叫上官蓁蓁的女生,古人描述女子的美貌:“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竊以為此女承擔一二,毫無查強人意之感。
時間似乎回到一個基點,瞬間一切都靜止了。
處在青蔥歲月的人兒總帶些唯美的氣質,動不動以文藝青年冠名。
不止一次在童話裏流連忘返,眼淚肆無忌憚的滑落,填滿整個夏天
有段時間我留戀於落雨的午後,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放著那首散漫曲子,倚在紫羅蘭香味的陽台,默默祈盼預見上官蓁蓁的另一個落雨的午後。
在那個相似的落雨的午後,我準會和你在雨中不期而遇,假裝倉惶逃進一間滿是紫羅蘭花香的咖啡廳,漠然回首,你的背影依稀可見。
你終究不是張揚的女生,簡潔的裝束,嶄露你的心。
之後,我不是們坐在靠近窗邊的位置,循循談及自己的現在,夾雜著那些難以忘懷的青蔥歲月……
我的神思不至一次**x的聲音打斷。
時間倉惶逝去,拐到某個角落,之後悄然落到上官蓁蓁的書桌上,蜷成一團,在粉色的書簽上留下那個夏天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