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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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剛剛亮,何正依就醒來了,拿起手機,有未讀短信。
    “今天下午三點森林公園東門見。”徐越澤醒的比她還早呢。
    為了下午能出門,何正依一上午都在努力寫作業,見她沒出門,媽媽便敲門進來,“這國慶節,還不好好休息”,“我上午寫作業,下午和李柳一起去逛街”,何正依心虛地偷看了媽媽一眼。“行,不要老在家裏悶著,出去走走”,“嗯嗯”,何正依長歎了一口氣。
    十一的天氣還有點熱。何正依穿著白色t恤,紮著馬尾辮,背著自己黃色的小包。下了出租車,她一眼就看到現在門口等著她的徐越澤,他也穿了白色的t恤,右手拿著一個藍色玩偶。看到何正依過來,遞給她“送給你”,何正依接過來,原來是她最愛的哆啦a夢。“謝謝”何正依高興地抱在懷裏,另一隻手牽著徐越澤。
    森林公園的河邊很涼快,徐越澤找了個平坦的草地坐下來,何正依坐在他旁邊。
    “累嗎?”他關切地問道。
    “不累。”何正依笑著回答。
    徐越澤頭枕胳膊躺下來,何正依不知道怎麽辦,“躺下來”,徐越澤溫柔地說道。
    何正依這才慢慢躺下來,心髒怦怦跳,看徐越澤閉著眼睛,她才慢慢放鬆下來……
    “大學好玩嗎?”少女打破了沉寂。
    “等你來找我,我們一起體會”。
    “啊?那到底好不好嘛?你長得那麽帥,沒有女孩給你寫情書嗎?”何正依有點淡淡的醋意。
    他轉頭看向她,“沒有情書”,“哦”何正依鬆了一口氣。徐越澤接著說“她們都是直接要手機號,或者qq號的……”
    看著徐越澤壞壞的樣子,何正依撅著小嘴巴,假裝生氣的模樣。
    徐越澤笑了,跟她在一起,總是會讓他很安心,很快樂。
    微風吹起河邊的綠草,和著潺潺的流水聲,讓人心曠神怡。好想時間靜止在這一刻,隻有他和她。少女枕著少年的胳膊,兩個人閉著眼睛,享受這靜謐又愜意的時光。
    ……
    ……
    “叮叮……叮叮……”,手機震動加鈴聲,徐越澤從兜裏掏出手機,何正依看著屏幕,“黎凡”的來電……
    徐越澤拒絕接聽了,過了幾秒鍾,又再次打過來。
    “接吧,可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何正依坐了起來。
    徐越澤又拒絕接聽了。
    ……
    沉默……
    徐澤看著何正依,她把下巴放在膝蓋上,手裏拿著一根狗尾草,在草地上亂畫著,看不出情緒。
    “你為什麽不接她電話?”
    “不想讓你難過”
    可是徐越澤,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回答已經讓我非常非常難過了……
    ……
    她不想再提醒他什麽,沒有聯係,怎麽會存著她的號碼。如果真的沒有什麽,為什麽他不接電話?他可以當著她的麵說清楚的。
    徐越澤擁她入懷裏,何正依卻沒有回應他。掙紮出了他的懷抱,沿著來時的路返回,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他慌亂的不知所措了,卻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解釋……
    快到園口的時候,徐越澤突然拉著她的胳膊,何正依停了下來,忽然,他拖起她的下巴,溫熱的雙唇,吻住了少女……
    少女的初吻,心跳加速,臉頰泛紅……
    何正依慌亂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少年,淚水滑落眼角。
    她真的很愛他,無論他怎麽傷害她,隻要他對她好一點點,她都不忍心拒絕。可是,她不想成為他和黎凡之間的阻礙。這一次,她必須狠下心來。
    她再次推開徐越澤,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對不起,我剛才有點著急了”徐越澤看著哭的像淚人的何正依,慌亂又焦慮……“我知道你很喜歡她,也不想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了。”
    “從我跟她分手到現在,她找過我好幾次,我一直沒有理她,因為我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因為你還喜歡她,所以,你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我喜歡的是你,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那麽一刻,何正依真的很想相信他,可是,如果不愛了,為什麽害怕見麵呢。
    “徐越澤,喜歡你太累了,我不想喜歡你了”
    ……
    ……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徐越澤的心疼的像被揪了一樣。他想追上去,可是,他說的越多,她似乎更難過。
    和黎凡的事情,總是剪不斷,理還亂。徐越澤打開手機,未讀信息,是黎凡發過來的。
    “聽李婷說你回老家了,我也回來了,有空可以見一麵嗎?老地方”
    思考良久,他回複“明天下午兩點半,摩凡見”。逃避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打開手機,登上qq,何正依沒有在線。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
    自從分手後,他沒來過這間咖啡廳,一切都沒變,隻是國慶節假日,人要比往常多一些。他到的時候,黎凡已經到了,是他們以前經常坐的靠窗邊的位置。
    她看到他的那一刻,情緒是有點起伏的,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頭發長了一點,打扮比以前精致了許多,而他,好像變得柔和了,不像以前那麽難接觸了。
    “我幫你點了你以前愛喝的咖啡”黎凡打破了僵局,他還是不善言辭。
    “謝謝”,疏離的口吻,讓她的心揪了一下。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都不接呢”
    “我們已經分手了,也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再聯係也沒有意義。”
    他還是那麽理性又絕情。
    黎凡的眼裏泛起淚光“你當初跟我斷了一切聯係,我怎麽都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
    “如果沒有做的這麽絕情,怎麽知道感情這麽不堪一擊呢”,徐越澤的眼裏有點寒意。
    聽到這裏,她迫不及待想要跟他解釋。
    “為了氣你,我就讓李婷告訴你我跟王然在一起了,”淚水劃過臉頰,“可是,你就真的信了”
    徐越澤愣了一下,看著對麵的女孩。當初知道她和王然在一起的時候,她知道他有多難過嗎?如果不是何正依,他不知道要怎麽熬過心理這一關。
    這一切,讓她知道也沒什麽意義了。
    “越澤,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知道你心裏有我的,你選擇北方的學校,是因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對嗎?”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黎凡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們在一起的三年,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放棄了!我騙你一次,難道你也要騙我一次嗎?”
    她看著他,平靜的雙眸,仿佛沒有一絲波瀾。“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也祝你幸福”
    徐越澤拿起手機站起來準備走了,黎凡也站起身,從後麵緊緊抱著徐越澤,“你知道這一年多時間我是怎麽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淚水沾濕了少年的t恤……
    以前她隻要哭了,他什麽都會妥協,可如今,她在他麵前哭成了淚人,他再也感手不到那種心疼欲裂的感覺了。
    “黎凡,感情這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們隻是彼此路上的一段風景而已。你了解我的,感情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我很愛現在的女朋友,跟她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也有另一麵,我也會為她而規劃我們的未來。雖然她很小,可是,她對我的感情,才是我想要的安心,我很愛她,真的很愛。”
    束在腰間的手慢慢鬆開,他的話語沒有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她了解他,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歡,他說不出口。就像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愛。
    “以後不要再聯係了,我不想讓她誤會”
    徐越澤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走出去……
    何正依窩在房間一天也不出來,一直不停地寫作業,累了就躺下,醒了就開始寫。她想讓自己忙碌起來。這樣才能不去想那些傷心的事。
    手機一直震動,她不想去看。可是,好像不受控製地拿起手機。未讀信息,徐越澤發的。“我今天去見黎凡了,以前不知道怎麽去麵對她,一直逃避,也傷害了你,今天見到她我才明白,你已經占據我的內心,沒有一絲縫隙了。”
    何正依不知道怎麽回複他,想起自己昨天那麽過分地扔下他,更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他了。
    她撥通了他的電話,“你在哪裏?”
    “你家附近的巷子口”
    “那我來找你”
    何正依飛快地跑下樓,直衝巷子口。看著路燈下的徐越澤,她撲過去緊緊抱著他。
    徐越澤撫摸她的頭發,“怎麽了?”溫柔的聲音,讓何正依的心都酥了。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
    “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你!”
    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下來了,徐越澤心疼的抱緊了小女孩,“以後不準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疼了”。徐越澤的每一句話,都能抵達她的內心,觸摸她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