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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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臉微紅。
    莊硯又小聲道“要你照顧。”
    這次李鯉聽懂了,她勾唇一笑眉眼皆是光華。
    指尖在少年額間輕輕一點,寵溺道“那你要乖。”
    單薄的俊顏,從蒼白的臉上透出粉色,滿是春意。莊硯害羞的點頭,心裏想她總是這麽霸道。
    莊硯病的這兩日李鯉也不怎麽出門,繡房的事情都交給了芷晴和芷荷兩姐妹,她忙著完成知縣府的活兒。
    引溫泉水的事情李鯉就交給莊老爹了,一件件辦下來莊老爹跟著工頭學了不少的技術。
    做為現代人李鯉最了解眼睛近視的痛苦,她低頭繡一會兒就會站起來放鬆放鬆。偏頭看莊硯正靠在床上看書,李鯉幾步上前用袖子將書上內容擋住。
    這幾日她都是這樣,莊硯無奈道:“阿鯉~”
    李鯉蠻橫道:“幹什麽?”
    “這幾日沒去書院,我想自己多看看文章,到時有不懂的再問問夫子功課才不至於拉下很多。”
    “這幾日你哪日不看書?”李鯉拖他下床,“來,我教你畫畫!”
    屋裏有地龍燒著不冷,但李鯉還是仔細的幫他係上了件月白印花大氅。
    “熱!”
    “有種冷叫我覺得你冷!”
    莊硯無奈,他身量高配合的傾身方便李鯉係帶。
    每次給莊硯穿戴好李鯉都喜歡後退兩步欣賞一下。
    “阿鯉你的眼神讓我想象不到你以後看我們的孩子是什麽樣的。”
    “什麽眼神啊?”
    “就像…我是你精心打造的……”說到最後兩個字莊硯覺得燙嘴,他含糊道:“寶貝!”
    李鯉笑了,勾著他身子往下,在耳邊輕輕呢喃低語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寶貝,稀世珍寶!至於孩子,都不會有你重要!”
    莊硯的心底滾燙,顧不得臉頰源源不斷的熱意,低頭含在她唇上,學著她教的樣子吮吸!
    李鯉自然意外又寵溺的配合他,給他主導!
    但這可不是閑庭街,兩人白日關門做什麽也不會有人打擾,孩子的跑動聲又遠到近。
    “作畫罷!”莊硯鬆開李鯉,啞聲道。
    女人使壞的在他唇上又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晶瑩的水光。
    崽崽推門進來,有時候李鯉都得感歎,孩子和莊老太一塊久了果然連習慣都差不多。
    “哥哥你吃什麽了?”阿姐愛給哥哥買許多吃的,特別是甜甜的東西,雖然他也有,可都沒有哥哥的糖吃起來有甜味兒。
    莊硯正在用喝水掩飾自己的動作一僵,“咳…咳…什麽都沒吃。”
    崽崽不是很相信,機靈的眼珠滴溜溜的轉,李鯉適時開口道“過來跟著一起畫!”
    小孩子嘛,李鯉一說他就忘了,興衝衝扒到書案便去看畫什麽。
    莊硯學過六藝,隻是小鎮上夫子就不是什麽名家,他並不精通。李鯉也不管他在書院是如何學的,隻按照自己的方法教他。
    崽崽站在小板凳上才夠得著書案,他看看左邊的姐姐又看看右邊的哥哥,心裏歡喜得很。
    可一會又愁眉不展,哥哥的身體總是不好,不能像村裏別的孩子的大哥哥那樣可以帶他們上山下河的玩。但是他的哥哥能教他看書,他想自己真是越來越貪心了,怎麽能有那麽多要求呢……
    李鯉見他一張小臉一會歡喜一會愁的,在他腦門兒上彈了彈“小小年紀想什麽呢?”
    崽崽捂著被彈過的地方,傻笑道:“我什麽都沒想。”又肯定的點點頭“真的什麽都沒想。”
    還轉身抱著莊硯撒嬌道:“哥哥~痛~”
    莊硯若尤其是的給他吹了吹。
    李鯉被他的夾子音弄得渾身發毛,也不計較他的雙重肯定了。
    拿了些畫紙和顏料,打發道:“自己想畫什麽畫什麽。”
    “可我畫什麽呢?”崽崽睜著大眼問。
    “都可以,畫你喜歡的小動物也可以。”男孩子可能比較喜歡畫小動物。果然李鯉一提崽崽便埋頭創作起來。
    小的安頓好了,李鯉再來看大的。
    大致形狀勾勒的像是一座山,不確定道“是山嗎?”
    “嗯!”莊硯怕自己畫得不像,又小聲說道“屋後那座山。”
    還好李鯉隻在一旁看並不多說什麽,偶爾會在旁邊的空白畫紙上說一些技法,“山石這邊可以這樣……筆尖壓扁,側鋒用筆在山石陰麵……”
    “你用筆的力度很好!”
    “這個點又濃墨色分組……”
    莊硯學得認認真真,直到李鯉看到他連溫泉池的形狀都勾勒出來,她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喜歡這裏!”
    少年埋頭於畫,沒看到李鯉的眼神,隨口道:“喜歡什麽?”
    “溫泉池啊!”
    “………”
    莊硯握著毛筆,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就這樣呆呆把李鯉看著,一時無語。
    “可山裏現在太涼了……”如果他還想去,得等明年暖和了才行。
    “阿鯉—”莊硯有些頭疼道。
    怎麽什麽都能想到那事上去。
    “不過家裏馬上也有溫泉池,你想怎麽泡……”都可以!
    少年氣急敗壞的打斷李鯉道:“不,我不想。”
    滿腦子都是溫泉池,好像畫不下去了,本來他是什麽都沒想的。
    真是!
    可惡,犯規!
    莊硯放下筆往內臥的美人榻走去,他想休息會兒,站太久了。
    李鯉望著他背影摸摸鼻子,一點不後悔,隻怪她這張嘴,他還沒適應。
    “崽,你畫啊,哥哥好像累了我去看看他。”李鯉丟下一臉墨汁的娃娃去哄大的。
    一臉乖巧,“嗯,好!”
    莊硯聽到李鯉與孩子的對話,聽到她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才把臉轉向屋內。
    李鯉覺得她可能有病,少年溫順起來她喜歡,鬧脾氣她竟然也喜歡。
    不太好說出口,李鯉湊到他耳邊小聲喊了兩句。
    莊硯的耳根肉眼可見的變紅,氣惱道:“大白日,不知羞!”
    每次她都這樣,小寶貝,心肝寶兒……他又不是孩子了。
    李鯉心裏知道羞,就不這麽幹了。
    羞惱的表情也很可愛,欣賞夠了,李鯉在他臉頰上響亮的親一口。“真可愛!”
    想g你!她沒說出來。
    她一定是骨子裏就壞的女人,他越好欺負,她越想換著花樣欺負。
    “阿鯉!!”
    “我在!”
    李鯉握著他雙手在兩側,壓著人在額頭親了親,又移到鼻尖,然後輾轉在唇角的小痣上。
    莊硯覺得這是他見過最離經叛道的女人。
    而自己好像越來越習慣了!
    也不知道怎麽就從今日一定要讓她改改,變成了…這幅…任人采擷的模樣了。
    “孩子還在外邊呢!”莊硯不讚同的握住她欲得寸進尺的手,隨時會被人撞破的禁忌感讓他在冬日也出了一層薄汗。
    光是看著就說不清的樣子。
    “裏麵的門我關了,他那麽小進不來。”
    如今的西屋格外大,作畫的地方像一間書房,有單獨的雕花木門隔開,隻是往日這門不曾關過。
    莊硯咬唇沒有啃聲,午日的陽光灑進來,將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照得根根分明。
    後者當他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