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西市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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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活在初唐!
    周至是個小縣,隻有等到南嶺古道修繕好,才會迎來它的繁華。老頭這清風觀,小的太寒酸了點,三間青磚瓦房,中間房屋還是供奉三清的大殿,看著也不像是香火旺盛的樣子。
    花了四天時間,江樂陪著老頭走街竄村的行醫施藥,大唐還是太窮了,沒有一點盛世的氣象。連年的戰亂,使平民白姓中男少女多,貧窮就是這時大唐的真實寫照。幾天走下來,診費卻隻收到十幾枚銅錢,老頭生活過的也太清苦了點。
    進入十一月的天氣,秋收結束了,關中平原上也開始寒氣上升,北風呼嘯,寒風刺骨,冬天來了。
    馬車行走在前往長安的官道上,看著兩旁荒涼的平原,這個時節,道路上零散的有些車馬行車,短短的80裏跑,坐馬車都走了兩天。看到這坐幻想過無數遍的長安城,依希還能看到城頭有一絲後世西安古城的影子。
    初冬的長安萬物枯竭,到處都是灰蒙蒙的,就像人的臉沒有洗幹淨一般,這才是真實的都城長安。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小弟好文才,年紀輕輕已有知此情懷,他日一定要來兄弟家中把酒言歡,為兄必掃榻歡迎”。幾天的相處下來,岑文本是對江樂越發瓜欣賞,文才好,小小年級見多識廣,談吐風雅,白帶一股出塵氣息,更讓人向往,讓他發自內心想結交一番,已互稱兄弟。
    “岑兄,太高看小弟了,小弟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在此在祝兄長仕途順利,官運亨通”。岑文本也是一位人品高尚的人,隻是一片忠心忠足錯付了,李恪啊!以後有機會看能不能拉他一把。依依不舍與岑兄道別後,就朝東市走去。
    “師兄,西市是長安物品最全的市場嗎?我這此可要購買不少東西啊!”
    “師弟放寬心,如果東市都買不到,那在大唐也就找個到了”。見滿臉肯定的老頭,江樂表示懷疑。
    在唐朝,市場是被嚴格進行管理的,市場規劃十分整齊,整肅有致,白天開市,傍晚閉市,隻有在特定的節日才會開放夜市。
    “師弟,這拳頭大小的琉璃就價值20貫,這不就是你燒玻璃的殘質品嗎?”看著剛剛與商家議價成功後的江樂,老頭到現在都不感相信。
    “師兄,這格物一道,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師弟還學藝不精啊!玻璃燒不出,就是材料不行,我們現在就去找材料”。在山中用河沙燒製,燒出來透明度不足,也一直找不到煤炭,用木炭溫度也不達標,燒出的隻能算琉璃,用於改善生活還是沒問題。
    “師弟需要購置何物,為兄幫你參考一下”。
    “燒玻璃要購點石英石,如果師兄著急使用顯微鏡,可以先用透明度高的水晶製作,先去找水晶吧!”
    聽到可以用水晶製作,老頭就帶著江樂朝胡商湖積集的鋪麵走去。
    “貴人,透明度高的水晶一般都是皇家供品,市場上難得一見的”,西域商道這些年,一直被突厥人占據,來往胡商販賣的高價商品,都會被要求上供突厥貴族,甚至會被搶劫。
    聽完胡商的解釋後,老頭陷入的掙紮壯態,好像在橫量著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一樣。
    “師弟,等一下我們找一家客棧休息,我打算明日去秦王府與王妃診脈,你願同行嗎?”看來老頭打算要去秦王府去找水晶了,先讓老頭去找,實在不行買點品相一般的水晶,回去做材料燒玻璃,有點兒說奢華。
    “秦王府,我就不去了,不習慣權貴家的禮節,怕給師兄惹麻煩”,其實是不想過早與李二扯上關係,現在正是李家兄弟開始相爭的時期,自己怕行之踏錯後被兩位狠人盯上。
    長安的夜很無聊,天黑就宵禁,黑壓壓一條條封道,各坊都閉門鎖窗,隻有巡街的武候偶爾從街麵上行走。江樂又拾起了抄書大業,字寫的多了,自己這顏體也初有成色。
    西市之中熱鬧非凡,波斯人、西域人、天竺人等等隨處可見,世界各地的貨物都在這裏集散,寬闊的街道兩側也擺滿了各種攤子。
    穿過擁擠的人群,最後終於來到了西市的騾馬市,這裏最外層是賣各種牲口的地方,除了馬匹、耕牛、驢子等常見的牲口,還有多卯寵物,宛如一個動物園。
    一匹普通拉車的駑馬需要30貫,一匹下等戰馬敢要10金。一金等於10貫銅錢或一兩銀子,一貫等於一千枚銅錢。目前15錢就可買一鬥米,這操蛋的物價,大唐現在隻有隴右部分產馬,還主要供大唐軍隊,流入市場的馬就極少了。孝慮再三,還是決定大花30貫挑選了一匹駑馬,又花10貫購了一輛普通馬車。
    手中錢不夠,就掏了一塊仿玉版佩琉璃與商戶溝通以物易物。最終琉璃抵30貫,自己再補了一兩銀子交易成功。才談好,西市稅吏捧著稅冊就過來收稅,娘的,在哪都逃脫不了上稅。
    等填完稅冊,身邊就圍上了一群商人,各自推銷這手中的商品,都表示可以高價收購琉璃。
    “我想買一匹適合初學騎射的馬匹,你們如果有好馬,可以與我相談,如果沒有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先保存著一線希望,一名胡商打扮的商人,努力擠出人群高聲說道“小公子,我這裏有一匹從西域來的天馬,最適合尊貴的公子”
    “天馬,帶我去看著”。周圍人這位聽到這位胡商的話,就輿論紛紛,天馬怎麽可能,那是漢朝時,漢武大帝都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從西域弄到幾匹,一個小小的胡商怎麽可能擁有。
    看著這匹兩歲牙口的伊犁母馬,還真有驚喜等著自己,還是少見的純黑色。滿意的看著胡商說道”不要誇大其詞,這是一匹西域伊犁河穀地盛產的伊犁馬,怎麽可能是天馬,隻有阿哈爾捷金馬才是純正的汗血寶馬,才配號稱天馬,這馬我要了,你開個價吧!”。還好前世在伊犁遊玩時與當地牧場主,在吹牛坎地時聊了一次馬種,不然還會錯過這匹好馬。這個時代的伊犁馬未經多次改良,還保留了一部分汗血寶馬的血脈。
    過一陣討價還價後,最終以60金成交,這可能是近幾年長安最貴的一匹馬了。江樂也付出一塊拳頭大小,蒼狼形狀的琉璃。這位胡商一看就是是位突厥商人,滿身的羊騷味,看到這塊琉璃,生怕江樂反悔,一口就答應達成交易。又是登記填完稅冊後,身後跟著送貨上門的馬車,獨自一人牽著小馬回到了客棧。
    “這位小朗君真有意思,小小年紀一年就看出那匹馬的產地,還用這麽明貴的琉璃對換”,在江樂走後,饒有興致的裴寂,一臉平淡的站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