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玉米和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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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活在初唐!
    今日就踏入大唐武德五年臘月了,春節將近,突然有點想念山中的山居,不知道小石頭一人在山中過的怎麽樣。
    看著陽光下泛著晶瑩的?雪,梅花樹梢上蓬鬆著,搖搖欲墜的雪淞,長安入冬後第一場雪,緩緩的遲來了。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看著這越來越滿意的顏體,江樂發現自己最近喜歡上練字,閑來無事的都要練上幾筆。這幾日在公主府,實在太無聊。公主在服用了兩次消炎藥後,傷勢就穩定了下來,後續處理全部交給了老頭。自己就躲在這小院子裏躲清閑了,不用管院外的是是非非。
    整個公主府唯一能讓自己感興趣的就是那位叫陳勇的鐵匠了,這幾天一直在幫江樂打造顯微鏡要用到的配件。自從老頭搞到透明水晶後,每天都要過問打造進度,搞得江樂一陣頭大。
    跟著老頭來到大廳,瞅著幾位大神一一行禮,如同動物園裏等待被參觀的動物一樣。一下子同時接觸這麽多大神,將樂內心強裝鎮定的跟在老頭身邊。主坐上坐著一位瘦小的老頭就是皇帝陛下,旁邊單獨坐在胡登上的是平陽公主,左邊上首站著李二殿下,下首站著一位年輕的貴婦,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一代賢後長孫皇後了,右手邊站著一位瘦高的老頭,就不知道是誰了。
    “裴監,你也看一看我們這位小神醫的詩,他可是位能人異士的高徒,”就把手中的書稿遞給右手邊的老頭。這應該是早上抄的那首詠雪詩,江樂記得已經丟棄了,太不小心了,怎麽就忘了這是在公主府,這老李家沒有一個好相處的,以後要千萬小心了。
    “陛下,這位小神醫的文采,到是比起他的醫術來更讓我驚訝,如此人才,須得好好賞賜啊!”。
    偷偷瞄了一眼這位談笑風生的老頭,看他與皇帝陛下的親密度而言,恐怕就是傳言中能與老李一起吃喝嫖賭的裴寂了。真是一對好基友啊!出門探望女兒都要帶上。
    “父皇有所不知,這位小神醫從小跟隨師傅修道,人家一心求道,沒有出仕之心”。看來那晚對馬叔的溝通起了作用,有公主殿下在前麵遮風擋雨,自己也好抽身。
    “哦!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問道之心,朕倒想見識一下,小神醫師傅的仙家風采了”。看著這幾隻老狐狸仔細打量著江樂,讓他渾身不自在,還好早有準備。
    “陛下高看小子了,一點微末之技,當不得神醫稱呼,家師也是位平凡之人,隻是一心求道,去世時也有100多歲,也未修成心中的仙道,師傅生前常說小子生性跳脫,不適合走出仕之道,去世前囑托我好好在山中研習學問,傳承他的衣缽。”又把自己的出身和經曆和幾位老狐狸訴說了一番。一定要堅持是因為師命難為,在這個尊師重道的時代,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哈哈哈!現在能確定了,你的師傅就是一位得道高人,隻有那種瀟灑脫俗的仙家人物,才會教出你這種小滑頭”。滿臉笑容的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小狐狸。看著心情愉快的老李,江樂也趁熱打鐵,把自己心中謀劃了無數遍的大殺器祭了出來。
    “陛下,說起小子的師傅,師傅去世時,曾給小子兩種來自極東之地太陽國的糧食種子。一種叫玉米,在我們大唐種植,畝產可達到五到六石,玉米不挑土地,山地也能種植,耐旱,易儲存。一種叫土豆,易糧易菜,畝產可達15石左右,土豆也不挑土地,耐旱,蝗蟲啃食後也能照常生長,就是隻能儲存一年左右。師傅與我說過,大唐必將橫掃四方,一統天下,迎接盛世,讓我出山後,把這兩種作物獻給大唐百姓,讓我大唐百姓再無饑餓之苦”。謀化了這麽久,終於在這個場合實施了計劃,美好的大唐生活就從現在開始。
    大廳裏的老狐狸們都集體陷入沉默,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裴寂這隻老狐狸。
    “小神醫,這世界上真有如此高產的糧食嗎?不說士豆的十五石,就那玉米能達到五到六石,也就是天方夜譚了”。幾位老狐狸,心中也同時升起了這樣的想法。
    “裴大人,這點就放心吧!這兩種種子,小子自己在秦嶺山中已種植過兩年,產量隻多不少,我師兄也看到過我種植的,山中還留存了種子。”這次老頭倒是沒有掉鏈子,這也是江樂數次跟他提前溝通過的。
    “陛下,師弟所說的兩種糧食,去年和今年我都看見他種植過,確實有這麽大的產量,兩種糧食我都品嚐過,都還不錯,正如師弟所說,如果麵向我大唐推廣,天下百姓再無饑餓之苦”。老頭剛開始知道這兩種糧食的後,就著急讓江樂大量種植向百姓推廣。費了好長時間才給他解釋清楚,這種作物隻能由皇家來推廣,不然就會被世家大族的權貴視若珍寶,不利於向百姓推廣。
    “祥瑞啊!陛下,這就是大大的祥瑞呀!有這兩種糧食,陛下就會服澤萬民,開創太平盛世,享萬世傳承”。這個馬屁精,不愧是專業的,永遠都知道怎麽說話才能討好上位。幾位李家的老狐狸也起聲向陛下恭賀。
    “封江樂開國縣男,封孫思邈為妙應真人,裴監著手辦理,秦王府與江縣男對接外傷縫合術,推廣到軍中,江縣男獻玉米和土豆兩種糧食由平陽負責查驗,以觀後效,另行賞賜。”這位老李陛下也難掩激動的下達了皆意。
    老頭趕緊拉著一臉震驚的江樂,跪下行禮拜謝聖恩。這怎麽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直接封了個爵位,這樣也好。老李陛下辦事真是天衣無縫,三方都落到了實惠。
    “江縣男,朕很期待你所說的兩種糧食,希望你全力配合朕的女兒做的這事,若如你所說,朕不會吝嗇賞賜的”。
    “微臣必不負陛下厚恩”。說完,自己內心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目送著陛下遠行的車駕,江樂內心久久未能平複,雖然今日已經意料到了,但事情真正發生時,還是難以相信自己做到了。
    送完陛下,送李二,江樂今天帶給李艾的驚喜實在太多了,讓他一個勁的在試探著江樂的深淺。也隻能硬著皮頭陪他打哈哈,終於在公主的幫助下送走了他。
    “江縣男,是否對我這二弟有戒心,總感覺你怕與他相處”。公主一臉笑嘻嘻的看著他,仿佛已經把他的心思看透。
    “公主殿下說笑了,讓我這種升鬥小民,頭一次在一天中遇到這麽多貴人,難免會怕說話有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公主諒解啊!”老李家每一個都不是簡單的,應付完兩位大神,身旁還有一位大山。
    “那隻有江縣男自己知道了,好了,我們談點正事吧!你所說的種子目前是在秦嶺的山中嗎?”
    “是的,殿下,我打算明日回山中去把種子運送到公主府上”。
    “江縣男不用過於著急,這幾日還是在府中等待父王的封爵旨意,孫道長與你,這幾日也要教授秦王府派過來的軍醫傷口縫合術”。
    “那在下就聽從公主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