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遺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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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活在初唐!
    為了加快莊園的建設,石頭又從長安人市陸續購買了20戶奴仆。常年戰亂,有的是買身為奴的人家,江樂也盡量挑選有手藝帶家人的奴仆。在大唐如江家莊的百姓是良家子弟,是要承單租庸調製的課稅,可以參加科舉和府兵兩條改變身份的機會,受國家保護的對象。賣身為奴就失去了人身自由,做為主家的私產,不受國法保護,一切都是主家做主。有了20多名各類工匠的加入,工坊也初具規模,就是鐵匠過少,隻有一位年過五十的老匠人加入。
    春天裏的江家莊,婦女兒童都歡快的在雲霧山中采摘鮮花。長安城貴婦們的熱情,在香皂和香水的好評下,缺貨嚴重,公主府的外事管事已親自到江府催貨,同時也帶來江樂開發莊園的財源。
    在工坊的努力下,骨瓷也成了公主府和江府的新財源,本是商賈發家的柴府也是少數對江府抱有好感的權貴了。
    骨瓷瓷質細膩,透光性強,在對著亮光的時候,會呈現出與普通瓷器不一樣的質感和亮度,而且骨瓷畫麵光亮釉麵質感更好,溫婉如玉。
    看著書房裏的這套骨瓷茶具,在沸水的衝泡下,茶香四溢。江樂又找到了一種生活的樂趣。
    “兄長,比之點茶如何?”
    “還真如弟所言,先苦後甘,唇齒留香,真乃大雅之物。為兄厚顏,泡茶器具給為兄準備一套。”
    “草就為兄弟準備了兩套,炒茶我也不多,隻能為兄長留二斤了。”
    有了蜀中運來的茶葉,江樂在浪費了大部分原料後,也才炒製了10斤左右的成品。新種植在山上的兩畝茶園也要到明年才有產出,為了這兩畝茶樹,江樂耗費了大量的錢財。
    岑文本是越來越好奇江樂的才學,自從來到江府,衣食住行都顛覆了他的認知。江樂每日都在忙錄著各種千奇百怪的事務,不是在種植各種蔬菜和果樹,就是在工房裏打造各種新奇的物件。他也習慣了在書桌和椅子上書寫和看書,習慣了吃辣椒,泡溫泉,喝烈酒,各種炒菜等等生活便利。如果沒有觀察玉米和土豆的公事,岑文本都快忘了自己是來辦差瓜,而不是來春遊。
    六月的關中,曠野更加火熱了,田埂上明顯變得烙腳,要是赤足走到了烈日曝曬的石塊上,更是鑽心的燙。好在種苗沒有畏懼,莊民們早已給它們灌了滿滿一秧田的水。玉米已長到人高,腰間也開始長一根玉米棒子,頂著長長的胡須在風中搖擺,土豆也有紫白相間的花朵。懷揣著豐收的喜,江樂知道需要追肥了。
    司農寺把近一月長安城的金汁都運到了江家的封地,正在江樂指揮下堆肥。把幾個月來開發後山燒製的草木灰和腐葉都澆上金汁,自行發酵幾日後,就可按後世追肥方式施行。看著一堆堆小土包擁簇在每一顆苗圃下,微風拂過,仿佛它們也得到了滿足。
    江樂站在河堤上,欣賞眼前難得一見的的大場麵。因為雨季的到來,河訊帶來了上遊的魚貨,河中大網掛了一陣子後,立刻就會收網。
    莊戶們很聰明,在河堤上拉了兩條橫向的粗大麻繩,麻繩上掛滿了鐵環,不一會,在大家齊心拉網下,整條大網就會收攏到河邊。然後就是波瀾壯闊的收獲階段,網中就可見到上跳下竄的魚兒,豐收的喜悅也很快傳向了整個莊子。
    “小梅吩咐王嬸,魚頭一定要做剁椒的,魚身燒烤,做好後送到書房,少爺要與兄長一醉方休。”
    奴仆們習慣了一段時間江府生活後,江樂也不必事事操心,奴仆們也充分發揮自已的才能,一大家子也顯得和諧美滿。江樂很滿意這自己親手建立的生活,長安大人物們也正忙著爭功奪利,仿佛已經遺忘了他這位藍田縣男,江樂內心希望他們能一直忘記多好。
    梅子金黃杏子肥,
    麥花雪白菜花稀。
    日長籬落無人過,
    唯有蜻蜓蛺蝶飛。
    “兄長來嚐一嚐小弟釀的梅子酒。”
    江樂對自己這段時間的勞作很是滿意,後山已栽種了各種果樹,山坡到山頂栽滿了桃樹,山頂修好亭子,江樂打算秋收後在後山修築一條山道直通百花穀。
    “江弟看你這心滿意足的樣子,是有什麽開心事嗎?”習慣了江樂時常有感而發的詩篇,知道他隻有在心中喜悅時才會作詩。
    “百花穀中百丈崖已修建好,小弟打算在崖上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秋收之前不打算下山了,田間的事務就交與兄長了。”
    “閉關,江弟你真是越來越神秘了,不是為了躲避什麽事吧!”
    還真被他說中了,江家封地種植了大唐新糧種已在權貴中傳開,每日都會接到大量的拜帖,快把江樂煩死了,隻能用閉關來躲避。
    “知我者兄長也,糧種已追過肥,隻待秋收,秋收時陛下會親自參與,兄長隻需做好記錄和上報就可以,小弟也落得清閑。”
    修練老陳的呼吸法已經兩年,江樂也從中受到很多好處。江樂在百丈崖上修建了一座祖師祠,按修練圖冊中的老陳畫象,繪製了一張道風仙骨的人物畫,身裝道袍,身佩古劍,供奉在祠堂中。畫中書寫了李白名句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左下角寫著“恩師無憂子之像”,裝神仙弟子也要做點鋪墊。等到玉米和土豆成熟,自己怕是又會在大唐朝堂掀起一番風波。
    祠堂大廳的左右各有一間屋子,一間做書房,江樂已把道家學說全部放置在這裏,一間做清修的淨室。祠堂依崖壁而建,江樂打算在閉關時獨自向供桌後的崖壁中開鑿一個密室,用於存放門派中的秘學和穿越時的物品,在緊急情況下也可做避難之用。家中平時隻有小梅和小蘭可登上百丈崖。
    看著手中的古劍,白玉做劍柄,紫檀為劍鞘,已有幾分名劍風彩,江樂給它起名“山海”,以做山海門的傳承之劍。
    看著供桌上香爐後的盒子,想起了那枚鳳凰卵,趁現在有時間,江樂打算仔細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