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采茶少年郎(二)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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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見少年郎!
    05
    回家的路上,我瞧見少年郎似乎有煩心事,我問了問“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少年郎,看了看我,隨後說道“那個流浪漢真的是算命先生嗎?”
    “哪裏是什麽算命先生?就是一個流浪漢。”我回答,見他還是一臉疑惑,說道“你莫急,聽我說。”
    那年,那個流浪漢見有酒席,於是想來討杯喜酒喝喝,於是自稱自己是算命先生。他說自己是算命先生,不過是找個借口,使自己說的話有信服力。
    而且他說的一些話,比如我的出生日子,現在細細想想,都是有跡可循。
    一般新生兒舉辦酒席,不是“滿月酒”就是“百日宴”,再大些就是“周歲宴”,他先是看了看我,便能猜到我大約出生多久了。當時父母沒有深究,不過是因為他開口就先說我是“掃把星”,再然後就說出了我的出生日期,還有什麽夜觀天象,最後還問到是不是三月三白天出生的。現在看來,問我是不是三月三白天出生的肯定是他猜的,沒想到,讓他猜對了。
    最後的“清明”,讓大家不相信也相信了。
    說完後,如果沒看錯的話,我遇見了先前在客車上,比我們先上車的三個婦人。
    其中一個婦人喊到“洋洋!哎呦!還真是洋洋!李大嬸,瞧瞧!”
    “呀!還真真是呢!”李大嬸回答。
    我還在慶幸他們沒有認出我來,於是看了看少年郎。少年郎被喊到,臉色別提有多尷尬了!
    李大嬸拉著少年郎的手說“洋洋,那件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啊?”
    少年郎掙脫了李大嬸,沉默不語。我還在雲裏霧裏的,根本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麽。
    另一個婦女說道“李大嬸家的女兒俊的很,和你可般配了呢!還考慮什麽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婦女便是與張媽打好招呼的的那個人了。聽她們交談,這個婦女好像是叫劉姐。
    原來她們在那說親,我在旁邊高興極了,竟有這麽一出好戲!特別是瞧見少年郎那張臉,可紅可紅!別提有多滑稽了。
    於是高興過了頭,沒了分寸,加上瞧見了劉姐,想起張家勤勞刻苦的女兒,便說了句引火上身的話。
    “少年郎,你不同意,莫不是傾慕人家張家女兒?”我跟少年郎說。
    “胡說!”少年郎憤怒地對我說“莫要添油加醋!”
    婦女們聽見終於注意到我了。這張家女兒是劉姐看上打好招呼的,這少年郎被李大嬸給瞧上,正說著呢。這要是我說的是事實,可不就壞了兩家大事嘛。她們於是不高興了,對我說道。
    “說什麽呢!啊!張家早就與我打好招呼了,說什麽呢?”劉姐大喊。
    “咦,瞧著這女娃娃好像在哪見過?”李大嬸說“何二姑,你說是不是。”
    “客車!”
    “對!客車上的女娃娃!”劉姐補充到。
    “我說呢,哪裏來的這麽沒眼力見的女娃娃?”李大嬸諷刺我說。
    我很是生氣,於是睜大眼睛,張開嘴巴想要與她們爭辯,因父母不在身邊,便沒什麽好顧忌的。
    “我怎麽了就沒禮貌,我說句話還得鞠躬,磕頭嗎?你們能說的,我就說不得了,倒是你們,在人家背後指指點點的,要不要臉?”
    “嘿!這女娃娃嗓門還大,長輩訓你還反嘴!”何二姑說道。
    “你算哪門子的長輩!”
    “嘿,今天我非得說教說教這滿身臭毛病的不要臉的東西!”劉姐指著我說道“你給我聽著,就算你在家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這裏,大人說你,你給我聽著,大人叫你做的,你便做。就算有委屈,我們有說錯的地方,你也得憋著?”
    “憑什麽?啊?憑你嗓門比我大?憑你年齡比我長?還是憑你的小學文憑?”
    “閉嘴!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平日裏,父母都不曾如此說過我,更何況居然說我有“公主病”,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說誰呢?”
    “就說你呢?坐車也要挑座位,沒有公主命,竟是一身公主病!”劉姐說道“我看你在家怕是,啥事也不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點不體諒做父母的辛苦。”
    “你!你瞧見了?”我反問道。
    “嗬!還用瞧,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要是家裏有錢,還坐什麽客車。本就不是什麽富貴人家,還生出一身毛病,在家不是被寵上天,罪過!”
    “你……”我還沒說完,就被少年郎拉走了。
    快到家的時候,他開口說道“你不應該與她們爭論……”
    “什麽意思?”我問道“如此,你也覺得我恃寵而驕?不尊重長輩?你也覺得我有公主病?你也覺得我一身壞毛病……”
    我本就被那些婦女惹得氣憤,他不安慰安慰我,竟然……
    我不再理他,我跑上樓,我都沒有聽到他的回答。不用想的,他的回答肯定是“是”。
    前是突然闖進他的房間,後是與婦女們爭論,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怕是破敗不堪了。
    後來細想,他突然問我“流浪漢是不是真的算命先生”,難道不是在問我“是不是掃把星”嗎?可笑至極,我還一本正經與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