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初見:一封情書,誰悲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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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的心情,本該好好的掩藏。分明明白為什麽還要嚐試?想換你的笑,不想這天我們都哭了——花落書
    許多天後的一個明朗的夜晚,深邃的天空回蕩著猶豫不決的空氣。
    寫完了的作業擺在桌上,淺粉色調的心形紙片,靜放在一旁的天藍色的墨水和銀色的鋼筆。
    睡著的王米且微睜開眼眸,問道:“花落,你還沒有寫完作業嗎?已經很晚了。”
    我微搖搖頭,沒有說話。是的,已經很晚了。我擰開了銀色鋼筆的筆蓋,在粉色調的紙片上落下了筆。
    一字一句:“也許……”表露著自己心裏很想說的話。夜晚的風吹過純粹的百合花瓣,沙沙的寫字聲停了。
    晨時的陽光很不清晰,心髒在那一瞬間顫痛。被單在我的手中變皺了,‘砰砰……’那幾聲斷斷續續的心跳聲。不禁讓我心裏一緊,目光正好落在了枕邊的淺色的信箋上,我微微揚起了笑:“一定是沒休息好,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王米且急忙起身準備去了,目光正好落在了一遝寫完了的作業上,微帶笑意道:“花落,這是什麽?”
    我握著毛巾的手舉起又放下,看著她指著的東西,道:“沒什麽呀……”說完,目光顧著坐起來的程顏欣。
    教室裏,我微抬起頭望著王米且,不禁咬了咬嘴唇,道:“王米且,我,我寫了一封信……”
    王米且正在整理桌上的書本,笑道:“嗯,怎麽了?”
    我猶豫了,但還是說了,道:“是寫給夏玖樂的。”我的聲音越壓越低,餘光注意著身後的某人。
    王米且皺著眉頭問道:“嗯!?你怎麽會給他寫信?”說著,目光看向了夏玖樂。
    我的聲音略帶些青澀,道:“那,那是一封情書……”
    王米且的眉皺的更厲害了,也壓低聲音問道:“花落,你喜,喜歡他?”眼眸中有一絲驚訝地看著我。
    我微微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發顫的語調道:“且,我、我該怎辦?要不要給他?”眼睛隻是看著王米且,也許隻有她才能帶來一絲絲慰藉。
    王米且最終是舒展開了眉梢,微帶笑意,道:“既然喜歡…那就給他。不過,還是得看看你自己的心意…”
    可我知道我此時的心意很亂…漸漸過去的十幾分鍾,我明白必須做決定了,深呼了一口氣,道:“王米且,我想好了,給他!”
    王米且也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要怎麽給他呢?”王米且環了一眼四周。
    我的目光落在了夏玖樂擺在桌上雜亂無章的語文練習冊,笑道:“我有辦法…”也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又道:“把它夾在作業本裏。”
    王米且皺著眉說道:“教室裏雖然沒有什麽人,但是拿本書還是有可能被人看到的。”
    正在當我心想怎麽辦才好時,王米且忽然揚起了笑道:“我幫你。”說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直引我發笑。
    在我發笑之時,王米且已將書拿了回來。他的名字在練習冊的封麵赫然寫著,我很清楚他有上課寫作業的習慣,毅然將信夾在了今天要做的那幾頁裏。
    王米且又極迅速地將練習冊放了回去,回來時,問了一句道:“花落,你真想好了嗎?”
    我的目光落在教室門口,直點頭:“嗯!”感謝有你王米且,陪我做了我最想做的事,給了我麵對錯與對的勇氣。因為你,我的世界多了許多陽光。
    等待著,盼望著,目光注視著黑板,可耳朵卻總有意似地傾向後方,微急促的心跳聲在腦海裏回蕩:“砰…砰”
    隔著兩桌的距離,而我唯一能傾聽到的隻有他的翻書聲。“這,是什麽?”我的心跳不禁加快了。
    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言語,有人卻念道:“也許我隻是欣賞你而已……”。
    隻聽到別人念了幾個字,我的臉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通紅不已。
    我問王米且道:“王米且,他看到了,對嗎?”
    王米且的目光向後注視,帶著低聲,道:“嗯,是。好像還有……”她忽然有些停滯了。
    她看見其他什麽了嗎?可我擔心他看見我的神情,所以一直不敢回頭。我隻能急問:“怎麽了?還有什麽?”
    王米且似乎還需要印證一下自己的話,又望了一眼,道:“好像…好像徐海也看見了…嗯?夏玖樂把它放進了抽屜裏了……”
    我聽著王米且含糊其詞的描述,真想扭頭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不知道應該怎麽去看待你的表現;不知道是否是我太著急你的答複;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哭。我唯一明白的是這是我的錯,怎樣才能求的你的原諒……
    漸過的一分一秒——四十五分鍾。從指隙間緩慢滑過。‘叮鈴鈴……’鈴聲急促地響著。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夏玖樂,他此刻被一群女生團團圍著,都問道:“夏玖樂,誰給你寫的情書啊?拿出來看看吧……”
    其他的幾個男生竟也道:“對啊,夏玖樂拿出來看看吧……”
    我趁著人多,微看向夏玖樂,他的臉微紅,但神色淡定。手護著抽屜,一絲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不知道是哪個人念了出來,我的臉更紅了,附在桌子上。
    最後幾句將要結束的時候,我拉著王米且走出了擁擠的教室門,眼淚不知道怎的,忽地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忍不住哭,可腦海裏盡是他最平淡的表情——他拒絕了嗎?可是他又什麽也沒有說。
    王米且輕撫著我的背,道:“花落…都怪我,不該讓你送的……”
    我沒有哭了,隻聽到王米且說話的聲音低了。我注意到,越走越近的他,我該怎麽辦?
    我漸漸發現他步伐的方向,顯然不是向我,我急忙拉著王米且讓開了路,他果然向樓下飛快走去。神情卻有些嚴肅,手是握著的——會是信嗎?
    我急忙追了上去,王米且伸出手想拉著,可是我早已向樓下跑去。
    隻怕在這眾人中找尋不到你的身影。操場裏的學生們嘻戲聲,似乎也
    在我叫住他的一瞬間止了。
    “夏玖樂,你,你等等…”冬季的風從臉上刮過,聲音也凝住了似的。
    “嗯?”他的回答像是從鼻息中傳來的,雙手在口袋裏,寒風卷著枯葉飛卷起來,他倚著一麵牆,注視著我,很平靜,沒有一絲情緒。
    我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甚至眼睛有些發紅,低聲道:“其實,那、那封情書是我寫的……我以為你會開心,可是……對不起,你別生氣了……”
    我和他誰也沒說話,他眼神迷離。那個冬日,我第一次拉一個男生的衣角,輕輕的搖了搖,他才從神遊的時刻中回神,不輕不重、不深不淺的道:“嗯。”
    他的神情沉著,難道他知道是我寫的?可我又轉念一想,不,他怎麽會知道……
    “你剛才生氣了…是嗎?”我小心的問道,不知道這樣問是否合適。
    他目光看向了別處,緩緩道:“沒有,隻是不想讓他(她)們看到而已。”語氣裏聽不出情緒。
    夏玖樂漸抬起了腳,我自覺的放開了手,似乎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以為在他臉上永遠看不到的東西——眼淚。
    風是冷的,吹著他的淚落了一地,我該怎麽做?
    “花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緩緩回頭,看著王米且緊張的神情,道:“嗯,王米且。”
    王米且欲言又止,我很清楚她要問的,和我要回答的。
    隻見夕陽沉,人影稀少………月明如鏡,可我卻看不清楚你的心和你的言,你沒有拒絕,也沒有答複,這到低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