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曆練結束,新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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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嘶…”
碩大的蛇頭在瘋狂的吐著蛇信子,它粗壯的猶如水桶一般的身子在劇烈的擺動,掀起大量的塵土沙石,逐漸形成一個小型沙塵暴,遮住了這一方空間。
巨蟒長有十來米,身形粗壯,通體呈碧綠色。
不過此時的它渾身是傷,有些傷口處可以看到內裏粉嫩的血肉。
有一道渾身血汙,已經看不清楚她身上衣服顏色的小小身影,正死死的貼在蛇身七寸位置。
她緊緊握著一把通體烏黑的大刀,刀身深深插入蛇身七寸處,重重的嵌入蛇肉深處,隱隱有將整個蛇身一分為二的趨勢。
任憑巨蟒擺動的如何劇烈,帶起的石塊樹木擊打在身上她也不放手,重刀插入的蛇身上有大量的鮮血噴灑出來,劈頭蓋臉的潑在蘇婉婉頭發上,臉上,身上。
她整張臉都掩在血汙中,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膚色,一雙眼睛早沒了之前的懵懂和清澈,隻餘下濃濃的殺氣和戾氣。
她眼裏隻有眼前碧綠的蛇身,以及不斷湧出的鮮血,任憑蛇頭如何抖動,發出冰冷可怖的“嘶嘶“聲,她都不為所動,心裏眼裏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堅持,堅持下去,勝利和活路就在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劇烈擺動的蛇身泄了力氣,動作也沒有之前那麽劇烈和迅猛,再也掀不起漫天的塵土沙石,“嘶嘶“聲也漸漸低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見。
蘇婉婉感受到蛇身的疲軟,但她沒有放鬆心神,反而神色更加慎重,握住重刀的手也更緊了,靜靜的跨坐在蛇身上,重刀依舊死死的嵌在七寸上。
一人一蛇就這麽僵持著,直到過了大半個時辰,蛇身依舊癱軟在地,蘇婉婉保持身形不為所動。
甚至利用這半個時辰,咬破了之前含在嘴裏的丹藥。
感受到體內蓬勃的力量,蘇婉婉丹田內靈力湧動,經脈瘋狂運轉,一絲暗色的雷霆慢慢浮現在她布滿血汙的手上,順著與她相握的刀柄,朝蛇身七寸的傷口蔓延過去。
但雷霆似乎很謹慎,一絲絲的雷霆從蘇婉婉的指尖溢出,停留在重刀的刀尖,絲毫沒有順著傷口蔓延到蛇身內部。
一直到整個刀身都布滿了雷霆,“刺啦刺啦“聲絡繹不絕,巨蛇也沒什麽動靜。
似乎就是被蘇婉婉砍中七寸,活活給耗死了一般。
等到重刀積蓄了足夠多的雷霆後,蘇婉婉猛地放開對它們的轄製,恐怖的雷霆像是衝開了閘口一般,一股腦順著傷口,轉瞬間隱入蛇身。
“嘶…”極為慘烈的聲音在蘇婉婉耳邊響起。
原本已經死去的巨蛇猛地從地上彈起,巨大的身子整個脫離了地麵。
可不等它彈跳的更高一些,就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蛇身在地上抽搐了好幾下,蛇口處有隱隱的白沫流出。
豎起的蛇瞳慢慢渙散,眼神再也無法聚焦,原本陰冷的眼神中有淡淡的不甘劃過,最終歸於虛無。
直到這會兒,蘇婉婉才終於長舒一口氣,抖動著雙手艱難的將重刀一點點從巨蛇身上抽出來。
顧不得抹去刀身上的血汙,就將其收了起來。
接著抖著手放到巨蛇身上,神識微微動了一下,巨大的蛇身瞬間消失。
失去了蛇身支持的蘇婉婉,也重重的摔倒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抬起手,從儲物手鐲中翻出一把丹藥,手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好半天才將丹藥送入口中。
早已沒了多餘的靈力去引導身體更好的吸收藥力,隻有等丹藥慢慢化開,逐步滲透身體的各個角落後吸收藥效,恢複力氣。
距離她第一次被扔進這座森林曆練已經一年了,她知道祁玉就在這附近看著她,這是她數不清第幾次越階挑戰,獵殺築基期的妖獸了。
祁玉給她定製的曆練之旅就是這座森林,據她從玉簡獸皮書中得來的淺顯認知,以及這一年的經曆,這座森林應該就是衍天宗管轄的鹿鳴山,專為門下弟子曆練的一處場所。
她在鹿鳴山森林山腳處生活了整整一年,白天要和祁玉為她選定的妖獸廝殺,夜幕降臨前要找到安全的落腳地。
要是哪天廝殺的速度慢了一點,就會拖延找落腳點的時間。
有好幾次,蘇婉婉不得不化作剪影,小心翼翼的躲在眾多妖獸或者植物的影子中,整晚得不到休息,白天還要繼續作戰。
每隔一個月,祁玉就會貼心的為她找築基期的妖獸,讓她越階挑戰。
除非是瀕臨死亡前一刻,祁玉都會冷眼看著。
每次擊殺築基期的妖獸後,祁玉會留給她療傷和恢複靈力的時間,最長不超過一天。
這一天的時間內,不會有妖獸和修士來打擾她,她隻需要專心的療傷就行,不用擔心劇烈的打鬥和濃鬱的血腥氣引來其他的危險。
所以這會兒的蘇婉婉才能毫無顧忌的坐在原地,吞下丹藥療傷兼恢複靈氣。
同樣也是這一年,蘇婉婉過的尤為辛苦,也第一次正視自己來到的世界有多麽的弱肉強食。
夕陽西下,夜幕即將降臨,蘇婉婉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從地上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天快黑了,該去找今夜的落腳點了。
蘇婉婉神識向四周延展而去,但她謹慎的將神識控製在周身五米範圍內,再多,就容易引來其他敏銳的妖獸或者修士了。
這些可都是她用血,用每一次戰鬥換來的寶貴經驗。
是的,這一年內,祁玉並沒有讓她完全的遠離修士,偶爾蘇婉婉也會遇上與她修為相當的修士,極少數會遇到築基修士。
他們有向她散發善意的,更多的則是想殺人劫財,又或者趁火打劫。
這些人,打得過的被她反殺,打不過又逃不掉的,最終被祁玉殺死。
然後她就倒黴的要連續三天,日夜不休的殺妖獸。
可這一次,不等蘇婉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祁玉迎著最後一絲落日的餘暉走到她麵前。
蘇婉婉沒說話,隻沉默中帶著警惕的看他。
“小師妹,你這次的曆練結束了,師尊吩咐我帶你回去。”
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的蘇婉婉,祁玉在內心暗歎一聲,露出熟悉的溫和笑容對蘇婉婉說道。
“有勞祁師兄。”沉默良久,直到夕陽完全落下去,夜幕籠罩了整座鹿鳴山森林,蘇婉婉才聲音嘶啞的開口。
“小師妹,你...別記恨師兄,問道峰每一個真傳弟子,都需要經曆這一步。”看到這樣的蘇婉婉,祁玉心中有一絲難過,開口解釋。
剛來問道峰的蘇婉婉像一頭敏感的小獸,對什麽都抱著一絲懷疑和警惕。
麵對他們這些照顧她的人時,又非常的乖巧,對著他們永遠都是靦腆乖順的笑容。
祁玉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讓她放下心扉,可以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談笑嬉戲。
可這一切都被這一年的經曆摧毀了,此刻的蘇婉婉再次變回了之前那個看似乖巧,實則懷疑一切的性子。
甚至對他露出了淡淡的敵意和殺意,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又如何能逃過高階修士的探查。
“我也曾經曆過你所經曆的一切,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被體現到了極致。
哪怕你拜入宗門,有宗門的庇佑,但宗門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著你,隻有你真正學到手的,才屬於你,關鍵時刻才能保命。”祁玉主動牽著蘇婉婉的手,一步一步朝著森林外部走去。
蘇婉婉沉默的聽著祁玉的解釋,一言不發,但緊繃的氣勢在祁玉的聲音中慢慢緩和。
“師尊的每一個弟子,曆練時間都不太一樣,有些一個月就死在了森林。
有些和你一樣是一年,還有些時間比你還長,隻有在真正的生死對決中,你才可以鍛煉出屬於自己的直覺,判斷和認知。”感受到身邊人的變化,祁玉說的更多了。
“小師妹,你要記住,生死間有大恐怖,也有,大機緣。”祁玉的聲音順著風兒,漸行漸弱。
月亮不知何時爬上了高空,淡淡的月光灑下來,籠罩了地上漫步走遠的身影。
兩人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距離鹿鳴山越來越遠。
清荷小築與她離開前一模一樣,沒什麽變化。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房屋中,半遮半掩的灑在蘇婉婉身上,將她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子暴露一半出來。
房屋內沒有點燈,月光足以讓人看清房屋的布置,蘇婉婉平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某一處,思維發散,漫無目的。
原以為擔驚受怕了一整年,終於回到安全的地方,她會立刻沉沉睡去。
然而等她泡了一個熱水澡,神經質一般將全身的皮膚都搓紅了以後,反而睡不著了,精神異常的活躍。
身體很疲憊,畢竟緊繃了那麽久,也戰鬥了那麽多場。
身體想休息,可惜精神太活躍,她睡不著,隻能靜靜的躺在床上,任思緒隨意飄揚。
月光如水,周圍很安靜,這讓蘇婉婉無意識的想起了前世的父母。
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在得知了自己的死訊後,又會怎麽樣的難過和哀傷。
轉而蘇婉婉又想到了這一世的母親林柔,還有那個一直照顧保護她們母女的乾二,再有就是這一世遇到的那些人,發生的那些事。
思維繼續蔓延,終於回到了那瘋狂的一年,那些夜不能寐的日子,那些摻雜了血腥和殺戮的日子。
【還是太弱了啊。】蘇婉婉抬起手臂,眼睛盯著嫩白的雙手。
這雙手依舊嫩白,但多了很多繭子,這是長時間握刀,揮舞刀身留下的。
修為還是低,直覺若能夠再敏銳一點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更早更快人一步發現危險,提早做準備。
若是能更好更完美的隱藏身形和氣息就好了,這樣可以更好的隱藏自己,出其不意的攻擊,或者更好的逃跑...
靜謐的夜晚,蘇婉婉在識海中翻閱功法,終於有了收獲。
【福兮禍兮】
【極致誘惑】
看著這兩個名字,蘇婉婉黑了臉,正是正經功法會取的名字嗎?
可是當她沉下心神,凝神查看功法後,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福兮禍兮】:即修煉神識功法的一種,它隻有一種功用,對於未知事情的直覺判斷,好的壞的,會在第一時間暗示蘇婉婉,修為越高,直覺越準,可以幫助她趨利避害。
【極致誘惑】:雖然名字不太正經,但人家是正經的天階功法。
是的,又是一部天階功法。
這部功法是參考了迷幻天魔狐的本命神通演化而來。
它主修一雙眼睛,不僅可以看透幻境,修煉到極致時,還能僅憑一雙眼睛,將所有有靈智的生物拉入幻境,放大對方心中的恐懼或者欲望。
若是不能及時看破清醒過來,神識會慢慢枯萎,直至死在幻境中,神魂化作養分,滋養施術者的神魂。
它還有另一重功法,那就是隨意改變修士本身的氣息,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化作其中的一部分。
隻要能掩藏住身形,再將氣息與周圍的環境化成一團,蘇婉婉相信,沒有修士能發現她的存在。
掩蓋身形她有流光剪影,到時候連隱身符和斂息符都不需要,隻要運轉好這兩個功法,她就能以苟取勝。
月光已經落到了天邊,隱隱有魚肚白浮現。
處於興奮中的蘇婉婉渾然不覺時間的變化,全身心的沉浸在新功法中,竟是一刻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