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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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商討一番後,決定沿著情人河的下遊走去。
    反正九天樓和移花宮他們總能遇上一個,大家此番就憑運氣了。
    若是在前世,蘇婉婉肯定根據自己的直覺,然後選擇與之相反的方向。
    無他,多年的慘痛經曆告訴她,千萬不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此番她有了福兮禍兮,所以在大家商量方向的時候,她對莫寄風提議的下遊投了讚同票。
    秦岸和唐朝自然是以自家大師兄為準的,加上一個蘇婉婉,四對三,大家決定往下遊的方向探索。
    河水奔騰,大家沿著河岸慢慢朝下遊的方向走去,兩個時辰後,一個尖尖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都有些振奮,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不由的加快了速度朝輪廓的方向趕去。
    很快,一座設計精巧,結構獨特的紅黑相間的高樓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樓佇立於高台之上,高台通體純白,與磚紅的牆麵,漆黑的屋簷形成強烈的對比。
    走近細看,隻見那高台足有兩米高,分四個方向設置了石梯,每個石梯正對的入口處,都有一個牌匾,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三個字——九天樓。
    雖名字是九天樓,但蘇婉婉細數下來,整座樓足足有十三層。
    其一二層為正方形廳堂,三到十層為八麵形塔狀結構,飛簷翹向天穹。
    十一十二層則由4個小方亭組合而成,頂層以一個大方亭收頂,端的是恢宏大氣,直入雲霄。[1]
    越是靠近這九天樓,越是覺得這建築的宏大,也襯托的自己越發渺小。
    高台下方種滿了花草,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花台,簇擁著中間的九天樓。
    蘇婉婉一行人抵達入口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入口處的大門早已打開,殘留的夕陽弱弱的照射在入口處,卻照不進大廳。
    大開的木門猶如一個張大嘴的妖獸,正等待著食物的自投羅網。
    蘇婉婉與眾人商議了一番後,決定不做休息,直接進入九天樓。
    畢竟她們一路走來,已經花費了一個半月多的時間,留給他們進入樓中曆練的時間不多,且傳言樓中曆練不會要人性命。
    既然如此,還是盡快進入樓中曆練的好。
    眾人一頭紮進了第一層的方形大廳中,待一行七人全部走進大廳後,入口消失,房門的位置變成了一堵牆。
    大廳內像是安裝了感應燈一樣,察覺到有人進入後突然燈火輝煌。
    一時間整個大廳亮如白晝。
    眾人背靠背圍成一個圈,警惕的盯著各自負責的方向,但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樓中有任何動靜,倒是整個房間呈五行八卦狀,出現了八道緊閉的大門。
    每個門上都出現了一個字,分別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
    “這是…什麽意思?”唐朝有些傻眼。
    莫寄風與秦岸對視一眼,又立刻分開,收起手中的劍,朝著那些寫著字的門挨個看去。
    “小師叔,看來我們要分開了。”祝若言帶著遺憾對蘇婉婉說道。
    “祝師侄已經知道怎麽破解這一關了嗎?”蘇婉婉心裏有了猜測,但還想求證一番。
    “這一層考驗的應該是大家的運氣。”樂樂怡也加進了群聊。
    “嗯,我聽師父說過,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想來這八卦門就是考驗我們的運氣了。”楚天闊也看出了門道。
    “不錯,這八道門背後,有的是直通下一層的,有的則是會被彈出去的,一道門隻能進一個人,端看個人的運氣。”觀察完了的莫寄風和秦岸也走近她們說道。
    “莫道友和秦道友有觀察到什麽嗎?”蘇婉婉好奇的問。
    “也沒什麽,這幾道門除了門上的字不一樣,其他的沒什麽區別,神識穿不透,靈氣波動也一樣,門背後到底有什麽,確實無從得知。”秦岸苦笑。
    “既然如此,那就看我們各自的運氣了,各位,我先走一步。”完,朝著眾人笑了笑,信步朝刻著“離”字的門走去。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樂樂怡抬手,推門,消失在門中。
    那道門也隨之消失,變成了一堵看起來就很厚實的牆。
    “幾位道友,莫某也去了。”莫寄風等樂樂怡的身影消失,對幾人拱拱手,隨意選了刻著“坤”字的門。
    “那我們也走吧。”蘇婉婉招呼剩下的幾人。
    蘇婉婉等楚天闊和祝若言選好門以後,靠著模模糊糊的指引,選擇了“震”字門。
    雙腳剛剛踏入門中,一道刺眼的光芒襲來,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有一瞬間的頭重腳輕,隨即雙腳踩到了堅實的地麵。
    蘇婉婉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電梯房的小房間裏。
    整個房間四四方方的,麵積估計有5平米,沒有窗戶。
    但是正對她視線的,是兩扇木門,有隱隱的花香透過木門傳入她的鼻腔。
    蘇婉婉試探性的推開木門,“吱呀”一聲,目之所及,姹紫嫣紅。
    她這是,到了一座花園嗎?
    不對,應該是靈植園。
    瞧瞧她都看到了什麽,萬年虎骨花,千年離魂草,紅的滴血的朱果,看那樣子,少說也有上千年了。
    周圍到處是靈植,各種各樣的都有,年份最少都是上了千年的。
    蘇婉婉一邊感歎,一邊走出了小房間,置身在這個靈植的樂園。
    她貪婪的看著這一切,這些靈植,哪怕是在中州第一宗的衍天宗,也不見得能拿出多少來,主要是它們的年份都不低。
    千年萬年的年份啊,隨隨便便拿出去一顆,都會被人瘋搶的好不。
    隻是,這一關考驗的是什麽呢?
    難不成,就為了獎勵她選對了門,所以沒有被淘汰?
    蘇婉婉的神經始終繃得緊緊的,哪怕看到了很多對她來說很誘人的靈植,依舊謹慎的遊走在這片種植園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疑惑。
    這園子不大,蘇婉婉隻花費了半個時辰就逛完了。
    院子的中央有一座涼亭,涼亭內沒有桌椅板凳,顯然來人隻能站在裏麵,欣賞庭外的這些花花草草。
    那,這裏的植物真的是自己可以隨便拿的嗎?
    蘇婉婉內心警覺,一邊無意識的盯著那些靈植看,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直到她的眼神再次掃到了中央的涼亭。
    “人...一...口...”蘇婉婉用眼睛描繪著那涼亭的模樣,無意識的發出單音節。
    “人一口?”她猛地清醒。
    這怎麽和她前世看到的,某個被拍成電視劇的文學作品中的某個場景特別像呢?
    那個梟雄和他手下不得不說的二三事裏麵,其中一個就是“合”字哇。
    合,即人一口。
    那是不是意味著,這眾多的讓人眼熱,讓修士為之瘋狂的靈植,一人隻能拿走一顆。
    這就是這一關的考驗,考驗修士的定力,考驗在麵對巨大的誘惑時,能否守住本心,堅持自己的道心。
    想通了這點,蘇婉婉開始謹慎的觀察圍在她身邊的這些靈植,還真讓她發現了一些疑點。
    這些靈植生長的環境各不相同,比如那朱果,隻能生長在極寒之地,偏偏自身性質又是極熱,能最大可能的提升妖獸的血脈。
    又比如那虎骨花,必須生長在幹燥且陰涼少雨的地界,卻與那朱果成了鄰居。
    名為虎骨,自然不是因為它那看起來嬌弱的小黃花外表,而是需要用虎妖的鮮血澆灌,才能成長。
    仔細觀察這多虎骨花,看著它的年份,它的生長勢頭,蘇婉婉敢拿自己的頭做擔保,肯定死了不少九階虎妖。
    九階啊,相當於人類大乘修為的大能,都不屬於妖獸的範疇,怎麽著都屬於靈獸了吧。
    若是運氣好尋得了朱果,提升了血脈,成為神獸玄武也不是不可能呀。
    更不要說那離魂草,可是煉製養魂丹的重要材料之一。
    需要生長在靈氣充沛且有大能隕落的地方,依靠隕落大能消散在天地間的神魂之力作為它的養分。
    而現在,這些珍貴的花花草草們,擠擠挨挨的靠在一起,把這個小小的院子擠的滿滿當當。
    此間主人果然是有大神通的,能憑借陣法之力,就把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珍惜靈植全部湊在一堆,果然是個能人兒。
    還是個大方的能人兒,這樣的大手筆,隻為了考驗他們這一群練氣小弟子。
    蘇婉婉一邊在心中感謝九天樓和秘境主人,連她(他)十八輩祖宗都挨個感謝了一邊,一邊手腳麻利的撬虎骨花。
    這些靈植裏麵,就一株萬年虎骨花最得她的芳心。
    能讓她緞體到金丹期的寶貝,自然是她目前的首選啊。
    但這麽一株寶貝,為何不收進她的小院,問就是一個字,從心。
    這小院雖然暫時歸她支配,但所有權不在自己手上,等到回去了還要請師兄幫忙還歸問道峰,到時候這虎骨花不就過了明路了嗎?
    雖然她是宗門弟子,還有天寅界第一人的師尊做靠山,但如果宗門拿著東西來給她換,或者找師尊來做說客她給不給?
    再者,這虎骨花一看就有萬年之久,隻要一現世,屬於它獨特的香味定然藏不住,引來其他人覬覦最起碼還有宗門和師尊能震懾一下。
    要是把虎妖和它們祖宗給吸引過來了,別說能不能保住這株虎骨花,就是能不能保住蘇婉婉的小命都得打個問號。
    算來算去,還是不要考慮可持續發展了,直接把這株收入囊中才是最保險的。
    正當蘇婉婉兢兢業業的撬花時,她出來的那個小房間,再次傳來陣法波動的氣息。
    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從她心底升起,若是不能在來人走出房門之前收下這株虎骨花,她將永遠失去它。
    這念頭來的突然,卻越發的強烈。
    頗像她在現代當社畜的時候,每當部門領導布置任務,而她特別不想接,總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肯定要落到自己的頭上,然後,預感成真。
    蘇婉婉放棄了慢工出細活的心思,顧不得會傷了虎骨花的根莖,隻越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終於在開門聲響起前一刻,將那株已經縮小的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虎骨花,放進了玉盒中。
    她不理會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細心的在玉盒外貼上一枚封靈符,然後將玉盒連帶玉鏟一起,收進了儲物手鐲,這才打算轉過身看看來人。
    可就在她即將起身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她瞪大了眼睛。
    之前那些向她展示著妖嬈身姿,努力勾引她把它們通通帶走的靈植,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波同樣珍貴,但不同品類的靈植。
    蘇婉婉發誓,她絕對沒有眼花,虎骨花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朵千年定顏花。
    “吱呀”聲再起,從中率先走出一個瘦高個男修,一臉的陰沉,周身散發出一股沉鬱陰狠的氣息。
    讓人觀之厭煩,不願與之更進一步的交流。
    他站在距離蘇婉婉三米遠的碎石小路上,手握一節泛白的骨鞭,警惕中帶著淫邪把蘇婉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他那眼神,仿若蘇婉婉沒有穿衣服一般,讓人厭惡中帶著一股冷意。
    他的身後,走出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修士,整張臉和頭顱都被一個兜帽罩住,寬大的黑袍將整個人都罩住了,看不出胖瘦,也分不清性別。
    黑袍修士走出房門後,與高個子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站在碎石鋪就的小路兩邊,互相警惕著對方,也警惕著蘇婉婉。
    蘇婉婉雖然沒有轉身親眼看到高個子男修的眼神,但身體傳來的反應讓她越發警惕,一股惡心從她心頭升起,後背汗毛更是豎了起來。
    不過她也不是現代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她現在可是怪力美少女,不怕對方。
    所以她很快壓下了躁動的心髒,緩緩站起身,依舊背對著兩人。
    她的手心卻是握緊了那把豁了口的綠色匕首,重刀也是蓄勢待發,隻要她一個念頭,就能立刻出現在手中砍了對方的頭。
    三人呈三角之勢對立了好一會兒。
    終於,瘦高個沉不住氣,率先嗤笑一聲後,朝周圍的靈植看去,但身體依舊誠實的立在原地。
    顯然是在向另外的兩人釋放信號,兩人接收到信號後,蘇婉婉率先動了。
    她慢慢的轉過身,看清來人後,重點關注了那個瘦高個男修,但沒有動手,而是緩緩朝中央的涼亭走去。
    幾步路後,蘇婉婉感覺身體穿透一道屏障,出現在涼亭中央,有淡淡的陣法波動痕跡逸散在空氣中。
    引得那兩人紛紛朝蘇婉婉看來,眼神中帶著警惕和憤怒。
    尤其是瘦高個,他眼神陰狠,表情憤怒的朝涼亭跑來,手中的骨鞭帶著破空聲朝蘇婉婉飛來。
    蘇婉婉眼神一冷,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對方,重刀也出現在了身前,但她並沒有行動。
    “嗡”。
    骨鞭剛剛靠近涼亭的範圍,一聲輕鳴響起,涼亭四周出現一道水波紋,阻擋了骨鞭的攻擊。
    同時也發出了反擊,那男修被一道看不見的勁氣襲擊。
    竟是把他的護身法寶都給破了,“哇”的一聲,瘦高個臉色潮紅,吐出一口鮮血。
    “賤人,你做了什麽?”瘦高個憤怒的質問蘇婉婉。
    “賤人在罵誰?”蘇婉婉翻白眼。
    “賤人罵你,你個...小賤人,你敢罵我?”瘦高個一個不查,被蘇婉婉套路,很快反應過來,越發憤怒。
    但是他不敢再動手,那涼亭有古怪,會將他的攻擊加倍加諸在自己身上,他雖然憤怒,但理智還在。
    “你個蠢貨,和你多說一個字都是對我的侮辱,有本事你過來啊,哼,小垃圾。”蘇婉婉挑釁。
    說完,還對著對方翻了個白眼,外加一臉的不屑。
    “你個賤人,他日落到我手上,我定要你生不如死。”瘦高個更氣憤。
    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眼神淫蕩的上下打量了蘇婉婉一番後,舔了舔嘴唇,轉身觀察這片靈植園。
    那眼神看的蘇婉婉瞬間氣血翻湧,恨不得馬上出去把那個王八蛋大卸八塊。
    總算她還記得自己現在是在闖關曆練,心中暢想了無數闖關後的天才地寶,這才緩緩平複了下來。
    不過她一直死死的盯著瘦高個,隻要一有機會,她一定要砍了他的頭,再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當響炮踩。
    黑袍修士自始至終沒說話,隻是沉默的觀察周遭,讓蘇婉婉和瘦高個都下意識忽略了他(她)的存在。
    黑袍修士在瘦高個和蘇婉婉對峙的時候,已經觀察完了整個靈植園。
    等到瘦高個撤開黏在蘇婉婉身上淫穢的眼神時,他(她)似乎已經破解了這裏的機關。
    蘇婉婉就看到對方目標非常明確的走向她剛剛看到的那株定顏花,毫不遲疑的伸出手將其連根拔起,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那是真的粗魯啊,相比於蘇婉婉還知道拿個玉鏟慢慢鏟,拔出來後還要用專門的玉盒存放,貼上一層封靈符。
    人家才沒那麽講究,伸手,拔花,扔進儲物袋,朝蘇婉婉走來。
    確切的說,是朝著她所在的涼亭走來。
    陣法的波動再次傳來,瘦高個眼睜睜的看著黑袍修士走進涼亭,站在蘇婉婉另一邊,成二足鼎立,看猴兒似的看著涼亭外的他。
    他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環顧四周時,那些千年萬年的珍貴靈植又讓他貪念橫生。
    他死死的盯了二人一眼,隨後不再理會二人,連骨鞭都收了起來,拿出一把玉鏟,開始鏟地皮。
    瘦高個的操作讓蘇婉婉開了眼,那是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瘦高個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時辰,原本鬱鬱蔥蔥,姹紫嫣紅的靈植園就變得光禿禿一片。
    若是那些土壤有和靈植一樣的作用,蘇婉婉相信,那人會連地上的土都不放過。
    那人收完了所有的靈植後,對著蘇婉婉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露骨笑容,朝涼亭走來。
    蘇婉婉挑了挑眉,眉眼中不見害怕,隻餘一片興奮,拿重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黑袍修士感受到她的情緒,但似乎會錯了意,她以為蘇婉婉在害怕,居然朝蘇婉婉靠近了兩步,在對方詫異又警惕的看向她時。
    “別怕,我們一起,殺了他。”低低的,帶著一些沙啞的聲音在涼亭中響起。
    蘇婉婉挑眉,對方是個女修。
    怪不得願意幫自己的忙。
    果然,girl help girl,不分在哪個世界。
    雖然蘇婉婉自信自己有能力砍了那小垃圾,但多一個幫手,她也不會拒絕,所以她朝對方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瘦高個終於走近了涼亭,正欲邁步走進涼亭時,涼亭的陣法卻是發動了,毫不留情的將人掀飛,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嘔...”這回吐的血比上回還多。
    “你們兩個做了什麽?”他驚怒道。
    這一次涼亭的攻擊依舊是猝不及防,但威力再次翻倍,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
    他害怕了,忍不住質問涼亭中的兩人。
    “蠢貨,你太貪。”蘇婉婉翻白眼。
    黑袍女修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為何要告訴他?
    【嘿嘿嘿,弄進來,搞死他。】蘇婉婉對著她擠眉。
    【好主意。】黑袍女讚同。
    瘦高個聞言,懷疑的看了兩人一眼,又想到剛剛黑袍確實隻拿了一株定顏花,就直接走進涼亭了。
    他雖然已經相信了蘇婉婉的話,但一想到那些珍惜的靈植,一時間又有些舍不得,癱在地上遲疑起來。
    這時送他們上來的小房間再次傳來陣法的波動。
    不知為何,在場的三人都有一種預感,在小房間的來人出來之前,她們,尤其是瘦高個必須做出選擇。
    瘦高個遲疑了片刻,忍痛拿出儲物袋中所有的靈植,掙紮了一小會兒後,選了其中一顆收起,快速朝涼亭衝來。
    裏麵的蘇婉婉和黑袍都繃緊了神經,死死盯著對方。
    “嗡…”
    “啪…”
    “嘔….”
    蘇婉婉和黑袍凝眉,錯愕,然後不解的對視一眼。
    瘦高個再次被陣法彈出去,這一次威力再次翻倍,他狠狠的撞在地麵上,再次嘔出了一大攤紅色的血液。
    蘇婉婉眼尖的看到了其中有一些碎肉。
    竟是傷到了內髒。
    “賤人,你敢騙我。”瘦高個受傷不輕,說出的話都有氣無力的。
    蘇婉婉無語,正欲開口懟他,突然從涼亭上方射出一道白光,將她和黑袍罩住。
    意識消失前,蘇婉婉看到瘦高個背對的房門再次打開,一雙青色的靴子印入眼簾,原本光禿禿的園子,再次變成一片姹紫嫣紅。
    瘦高個兒則帶著驚恐的表情,消失在重獲新生的靈植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