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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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婉是被冷醒的,深入骨髓的寒冷讓她即使是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緊緊的皺著眉頭。
    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眨巴眨巴嘴巴,似乎想要翻個身繼續沉浸在睡夢中,不願意醒來。
    但無處不在的寒冷讓她無法保持之前的狀態,隻能皺著眉頭不情不願的醒來。
    眼睛一睜開,陌生的環境讓還有些朦朧的睡意立刻消失。
    記憶回籠,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警惕的觀察四周。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座覆蓋了皚皚冰雪的山巔。
    四周包括她剛剛躺著的地方,都鋪著厚厚一層冰雪,零星幾棵看不出本來樣貌的高大樹木,被白雪層層覆蓋。
    腳下的路還算平坦,但是往前十來米的地方就是陡峭的懸崖,往後...
    她的身後居然是一個露天的水潭,如此寒冷的天氣,且又是露天的情況,此時天空還撲簌簌下著小雪,竟然都沒能讓這潭中的水結冰。
    看到這裏,蘇婉婉的臉都綠了。
    幸好剛剛她沒有翻身,若是翻身了,豈不是直接掉入這個不知深淺的水塘中。
    “阿嚏...”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蘇婉婉控製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呼出的熱氣瞬間消失。
    她整個人都要被凍僵了,眼睛、鼻子和耳朵被凍得紅通通的,頭發上,身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雪花,讓她看起來像個雪人。
    自從引氣入體成功後,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手腳涼透的體驗了。
    這裏著實有些古怪,凍人的寒意無處不在,還能穿透修士的護體罡氣,直往骨頭縫裏鑽。
    蘇婉婉再也無法集中注意力觀察周圍的環境,她迫不及待的想逃離這個冰冷的地方,眼珠子一轉就想進入空間取暖。
    恰在此時,有細碎的腳步聲從下方傳來,似乎有人正在往山巔的位置走來。
    她頓時站直身子,環顧一圈,想找個地方躲藏,看看來人身份。
    卻發現除了皚皚白雪,並沒有可以將她整個人擋住的樹木或者山石。
    似乎來人也察覺了山巔有人,腳步聲停頓了片刻後,速度極快的朝她衝過來。
    從腳步聲判斷自己已經暴露的蘇婉婉,這會兒也不著急了,淡定的站在原地,等著來人現身。
    來人也沒有辜負她的等待,很快就走了進來。
    “你沒死?”蘇婉婉盯著來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來人正是徐世友,同為金丹初期的徐世友。
    見到蘇婉婉的徐世友也有片刻的怔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甚至還有心情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現在的他臉色紅潤,氣息雄渾內斂,一點都不像演武場上那奄奄一息的樣子。
    “你在衍天宗的時候,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蘇婉婉問道。
    “不全是。”徐世友居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聞言,蘇婉婉挑眉看了看他。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徐世友仿佛沒看到她的表情,又拋了一個問題出來。
    “你知道?”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神女峰,神女峰位於極北冰原深處,這裏的寒氣可以無視修士的護體罡氣,直擊你靈魂深處。”
    “這裏是連你師父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若是沒有可以保暖的衣物,都不需要我出手,你就會被活活凍死在這裏。”徐世友道。
    蘇婉婉這才發現對方全身都裹在厚厚的皮毛中,就連頭上都帶著一頂看起來就毛茸茸的皮草帽子。
    帽子的兩邊還垂了下來,把耳朵也遮了起來,有點像小鬼子戴的那種帽子。
    若非她對他的氣息很熟悉,就憑他幾乎整張臉都被遮住的模樣,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把人認出來。
    相對於自己穿著的法衣,他那一身看起來就暖和的很。
    這麽一對比,蘇婉婉隻覺得更冷了。
    “想不想和我談一筆買賣?”見她不說話,徐世友打破沉默。
    “說來聽聽?”蘇婉婉想知道徐家到底打了什麽算盤。
    這徐家父子不惜布了這麽大一個局,就是想把她給弄到這極北冰原的深處來?
    “你交出禦獸門宗門的財富和修煉功法,我保證你安全的離開冰原,順利回到衍天宗去。”徐世友道。
    蘇婉婉冷笑,他們果然相信了幽冥人的鬼話。
    “如果我說,我根本就沒有得到禦獸門的宗門財寶,你信嗎?”
    徐世友不說話,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似乎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如果你願意發下心魔誓,我可以相信你,不過...”徐世友說到這裏,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的死活我可就管不了了。”
    “上台和我比試的是不是徐慕友?”蘇婉婉沒接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
    徐世友沉默半晌,“是。”
    “為什麽要這麽做?”蘇婉婉又問。
    徐世友難得安靜片刻,終於歎了一口氣,道。
    “我們以為你拿到了禦獸門的財寶,本想利用比試將你傳送到徐家,到時候隻說是打鬥的時候不小心引發的意外。”
    “沒有人會懷疑我一個小小的金丹,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你,我們徐家也好脫身,隻是沒想到,被你看穿了我哥哥的偽裝。”
    “那你父親入魔也是裝的了?”蘇婉婉又問。
    “是,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有逃出生天的一線生機。”徐世友居然回答了她。
    “那你哥哥呢?現在是死是活?”蘇婉婉再問。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徐世友說完,從他身後突然飛出八柄飛刀,帶著破空聲朝蘇婉婉襲來。
    八柄飛刀出現的瞬間,蘇婉婉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這人的本命法寶還是他煉氣時候使用的那一套飛刀。
    被自己強行收走的那一把,他一直沒有找齊材料,重新補全。
    所以擂台上被便宜師父的劍氣摧毀的那九把飛刀,隻能說算是他祭煉過的法寶,不算他的本命法寶。
    他裝出來那虛弱的樣子,是為了降低眾人的警惕心,以方便父子二人逃跑。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徐慕友肯定還沒死。
    思緒翻飛間,花刀和飛刀已經交手數個回合,“叮叮當當...”的聲音打破了山巔的寂靜。
    蘇婉婉打定主意要在短時間內將徐世友拿下,先把他那身皮扒下來禦寒,剩下她想知道的事情,再慢慢確認。
    但對方也不是傻子,早已看穿她的意圖,飛刀絕不與她正麵對決,隻小心的遊走在身側,保護自己不受花刀的傷害。
    二者都是金丹初期修為,可以說修為不相上下,使用的武器又都是可以遠程攻擊的群攻武器,一時間倒是僵持了下來。
    但是越打,蘇婉婉就越急。
    她發現自己的靈力損耗比在其他地方要大的多,同樣的招式所使用的靈力,在這裏比在外麵多了一倍不止。
    應該是此間寒氣的原因。
    為了維持身體需要的溫度,她在攻擊的同時還需要分散靈力遊走全身,用以抵抗寒氣,保證不被凍僵。
    這樣不行,必須速戰速決,不然丹田靈力耗盡之時,就是她被徐世友俘虜之際。
    她果決的變換攻勢,漫天飛舞的花刀被收走了一半,同時在外遊走的花刀隊形幾經改變,終於將徐世友包圍其間。
    但在重力陣即將成型的前一刻,徐世友巧妙的改變走位,最終跳出了重力陣的包圍圈。
    “哼,你曾用這招對付我大哥,還指望我也被你算計進去嗎?”他冷笑一聲。
    蘇婉婉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譏誚的看向他。
    徐世友沒有看到對方失望或者憤怒的表情,反倒是一副盡在我掌握的樣子,內心升起一股鬱氣,他挑釁的看向蘇婉婉。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沒有死?”
    “哼,不就是你大哥用的那九把飛刀不是你真正的本命法寶麽?你現在使用的這八柄,才是你真正的本命法寶吧。”蘇婉婉嗤笑一聲。
    “你倒是聰慧,說真的,我現在確實有點想娶你了,怎麽樣,做我的道侶吧,我保證你能活著走出神女峰。”徐世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對蘇婉婉道。
    對於對方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調節好自己的情緒,並且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行為,蘇婉婉早有領教。
    她根本不接對方的話,隻是雙手翻飛,嘴中念念有詞。
    很快,飛舞的花刀身上,每一瓣上麵都趴著一到兩隻肥嘟嘟的蟲蟲。
    隻是它們剛剛出現,都控製不住抖了抖身子,甚至有幾隻,直接僵硬的從花刀上掉下來,砸進白雪中,再無聲息。
    不過很快就有蟲蟲補位上來,它們趴在花刀的身上,層層疊障的將徐世友包裹其中。
    在蘇婉婉的指揮下,一個巨大的圖騰飛舞在空中。
    徐世友這下也笑不出來了,他隻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出現了凝滯,甚至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靈力的存在。
    就連神識,外放起來也是斷斷續續的。
    他神色大變,盯著周圍飛舞的花刀看了半響,冷聲道。
    “你就是控製這些蟲子,在擂台上將我大哥控製住,最終扔出那道劍氣的麽?”
    蘇婉婉驚訝於他的臨危不懼,還能在如此危險的境地下,在最短的時間內發現問題所在。
    但這也加重了她要殺他的心思。
    徐世友很快就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因為對方根本不接他的話,但花刀的攻勢越發淩厲。
    他體內的靈力凝滯的厲害,斷斷續續的根本無法順暢的控製法寶自衛。
    對於外界的靈氣,他的感知也出現了問題,一種似有非有,時斷時續的感覺持續折磨著他。
    但蘇婉婉的花刀卻沒有受到影響,它們將他團團圍住,一刀一刀朝他的要害攻來,若非他咬牙提氣閃躲,此時身體早已涼透。
    徐世友心頭大驚,躲閃的越發吃力,但始終咬牙堅持。
    蘇婉婉此時也心痛的緊,這裏溫度太低,就連她都快受不了了,更不要說她的蟲寶寶們,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
    就徐世友躲閃的這一小段時間,她的蟲寶寶已經死了數萬隻,必須盡快把對方拿下,她已經承擔不起這種損失了。
    下了決心的蘇婉婉不再惜力,全力催動蟲母,將所有的禁靈蟲釋放出來,團團圍住徐世友,飛舞的花刀朝著對方小腹,心髒和眉心衝去。
    二人在靜謐的山巔大打出手,劇烈的靈氣波動攪動了天上的雪花,甚至連鋪在地上多年的積雪堅冰都被打碎了不少。
    大量的山石,碎冰以及殘木被靈氣帶著漫天飛舞,有一大部分落進了蘇婉婉身後的寒潭中,將潭中的積水濺出老高,但二人都並未在意。
    見蘇婉婉突然間加大了攻勢,徐世友眉眼間閃過一道狠辣,他從厚厚的皮毛衣服中掏出一顆黑溜溜的鐵球。
    鐵球被拿出來的瞬間,一股更加寒冷的氣息在山間遊走。
    蘇婉婉察覺不對勁,但此時花刀攻勢已成,迅捷的朝徐世友衝去。
    她狠了狠心,加快花刀的速度,飛舞著朝徐世友要害殺去。
    卻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的前一息,他手中那鐵球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猶如波浪一樣以徐世友為中心,朝圍在她周圍的花刀撞過去。
    “唔...”蘇婉婉痛苦的低吟出聲。
    她的花刀剛剛接觸到那鐵球散發出來的力量,一股比先前更加寒冷的氣息將花刀層層裹住。
    花刀上趴著的小蟲蟲被瞬間凍死,僵直著身體撲簌簌的往雪地裏掉落。
    更恐怖的是,那股森寒的力量,還順著花刀,朝著她的丹田湧過來。
    那一瞬間,金丹都好像被凍住了一樣,有那麽短暫的一兩息的停滯。
    這還不止,那股森寒的力量還試圖順著金丹竄入她的幾處要害經脈。
    蘇婉婉果斷的運轉幾個大周天,將附著在金丹上的那層力量震碎,逼出體外。
    同時手勢翻飛,蟲蟲們乖巧的趴在花蕊中心不再出來。
    將花刀凍住的冰塊也被蘊含了一絲雷霆的靈力震碎,她果斷將花刀收回丹田,化掌為拳,帶著雷霆之勢的拳風直撲徐世友麵門。
    蘇婉婉震碎金丹中那股古怪但寒氣森森的力量,又將花刀盡數收回丹田這段時間,徐世友也利用時間調整好了狀態,體內靈力再次恢複順暢。
    見蘇婉婉犀利的拳風,他並沒有正麵對上,反而側身避開。
    與此同時,他再次催動了那顆鐵球。
    這一次,寂靜的山巔突然刮起一道森寒的龍卷風,龍卷風裹挾著不停落下的雪花,目標明確,直逼蘇婉婉。
    蘇婉婉雙拳連連揮出,“梆梆”打在蘊含了碎冰的龍卷風上。
    她速度極快,雙拳的力量又極其強大,那裹挾了冰渣子的龍卷風竟然被她整個打碎掉,碎冰夾雜著山石碎塊“嘩啦”掉在地上,也震驚了徐世友。
    隻是他驚愕的表情並沒能維持太久,蘇婉婉已經裹挾著寒氣,一拳朝他打來。
    但這一拳並未傷到徐世友,蓋因她身後的寒潭在兩人都沒有關注到的地方,水麵“咕嚕嚕”冒起了泡泡。
    待蘇婉婉以獸形拳飛撲到徐世友跟前,準備賞他一拳時,那“咕嚕嚕”冒著泡泡的寒潭內,突然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水潭中的水化作一條巨大的水龍,帶著刺骨的寒意,衝著蘇婉婉和徐世友就張大了嘴飛過來。
    水龍帶著毀滅天地般的氣勢,蘇婉婉和徐世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水龍一口吞下,裹挾著帶到了寒潭中。
    “噗通...”是二人落水的聲音。
    落水的一瞬間,徹骨的涼意將蘇婉婉整個包裹住。
    極致的寒冷讓她的眼角眉梢瞬間結出了冰晶,甚至連金丹,都被一層厚厚的冰晶包裹住,無法自如的運轉靈力。
    幸好小天見勢不妙,第一時間從空間中送出了鮫珠。
    一道幽藍的光芒將她整個罩住,才不至於讓她在水中被活活憋死。
    而徐世友應該是沒有避水珠的,他同蘇婉婉一起落水,厚重的皮毛吸飽了潭水,正帶著他朝水底深處落去。
    他的臉色不似正常人的紅潤,已經青白到如同鬼魅,眉眼和頭發絲都肉眼可見的掛著層層白霜。
    但這人也是個狠人,在這種絕境下居然強撐著保持一絲靈台清明,手腳並用朝著包裹住蘇婉婉的幽藍光圈遊了過來。
    見到對方那模樣,蘇婉婉冷笑一聲,一把將小天從空間遞給她的丹藥吞下,不等藥力完全劃開,就主動朝著徐世友靠近。
    幾乎快被凍僵的徐世友看到她的動作,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但很快他也咬牙朝蘇婉婉靠近。
    待兩人距離拉近,蘇婉婉主動伸出手一把抓住對方冰柱子一般的手臂,用力一拉將人拖進避水珠的保護範圍內。
    徐世友剛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讓憋悶到近乎爆炸的肺部緩解一丟丟後,突然胸口一痛,小腹間傳來一片涼意,整個人就朝後倒飛了出去。
    原來是蘇婉婉將人拉近藍色光圈內後,先是給了對方一記窩心腳,趁著對方被踹出去的間隙,抽出匕首一把插進了對方的小腹。
    隨著徐世友不可置信又痛苦的眼光,蘇婉婉冷眼看著從對方身上飄出一絲紅色暈染在水中,轉身朝著岸邊遊去。
    卻在此時,一股巨大的吸力朝她襲來,不僅是她,包括閉上雙眼,似乎已經失去生命不再掙紮的徐世友,都被這股吸力卷住,朝著黝黑的水底深處遊去。
    恍惚間,蘇婉婉似乎看到了兩盞散發著詭異綠光的燈籠。
    而她,距離燈籠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