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伏擊與反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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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悠宮與天池宗兩撥人都各自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九郡的長官府分別派來觀戰的人已經到齊。
更有幾個州郡中頗有些勢力的世家也派了人前來觀戰,天池宗外門的大廣場此時已經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了。
坐在最上首,視野最好的自然是天池宗,碧悠宮和不二門所在的位置。
此時三位掌門已經就緒。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由此番前來主持和觀戰的馬華郡郡守元英才出麵,當眾拿出了簽筒交由三位掌門抽簽。
簽筒中有幾十隻竹簽,長短不一,此次大比的地點取三位掌門抽取的最長簽決定。
三位掌門對視一眼後,由天池宗水蒼打頭,碧悠宮第二,不二門最後。
最後,地點居然被定在了建野山,也就是蘇婉婉遇見孟星維等人的地方。
也是她來到這個小世界第一眼見到的地方。
這緣分,當說不說,還真有些戲劇性。
由於建野山距離馬華郡稍遠,金丹真人全力禦使飛行法寶大約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抵達,且還不知道這一路會遇上哪些突發的危險。
所以正式計算比賽的時間被定在了七天後,給參戰雙方留出的時間頗有些寬裕。
當然,若是在抵達建野山的路途中,參戰的修士因為意外隕落了,修士所屬的門派也隻能自認倒黴,不得另派修士參戰。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既然天意不讓你參加本次的大比,天道要讓你們這一派在這次的大比中失敗,除了受著,別無他法。
很快,十位金丹真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乘坐飛船朝著建野山的方向飛去。
州郡內原本是禁飛的,隻有在大比的這段時日,報名參加了大比的修士才能打破這個規則,在城中禦使飛行法寶升空飛行。
除了參加大比的十位金丹真人,另外還有一批修士。
也是金丹修為,會在參加大比的修士離開半個時辰後啟程,趕往建野山。
他們的組成頗有些複雜,除了參加比賽的兩派的修士外,九個州郡的長官府各派一人,甚至一些比較有名望的世家,也會派人加入這一波人中。
他們主要的作用是傳信。
將參加大比的修士在比試過程中的精彩表現,以及獵殺到手的妖獸數量和種類傳回馬華郡,供觀看比賽的眾人了解。
半個時辰過去,由各方勢力,包括不二門中的修士組成的傳訊修士飛快的升空,追著早已不見蹤影的十位金丹真人飛去。
天池宗寬廣的廣場上,已經豎起了一麵巨大的鏡子。
鏡子的鏡麵此時還是灰蒙蒙的。
要等到傳訊的修士抵達建野山腳下,定好落腳點後打開他們帶去的那麵傳訊用的鏡子,才能將畫麵和聲音傳送到這一方的鏡子上。
碧悠宮此番提供了一條飛船,供參加大比的五位修士使用。
此時飛船正由周長老控製,平穩的朝著建野山飛去。
五天後,兩撥人馬先後抵達了建野山山腳。
她們抵達的時候正值傍晚,晚間的山林最是危險。
故而兩方各自選擇了駐地休整,彼此間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算平和的度過了第一個夜晚。
第二日,晚她們半個時辰出發的眾多修士也抵達了建野山。
一時間,還算安靜的山林喧鬧了不少。
蘇婉婉不耐煩和這些人打交道,且來之前她就已經和碧悠宮的眾人商量好了,比賽期間不與四人同行,隻是比賽結束後一同回去而已。
所以她趁著眾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時,悄無聲息的朝著山中進發。
當然,隻是她以為的沒有驚動旁人,實則在暗處一直關注她的人不少。
尤其是天池宗的五人,見她居然敢離開魏泰初四人,獨自一人進山,眼中閃過意外和驚喜,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這一切,都被安修齊和魏泰初看在眼裏。
魏泰初嗤笑一聲,巴不得蘇婉婉與這五人同歸於盡,自然不會多嘴的告訴周長老等人。
安修齊眼睛閃了閃,身子一動就想跟上去,卻又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坐回了位置,隻是不錯眼的盯著五人消失的方向。
龐鞍等人跟著蘇婉婉進了山林,第一時間就被她察覺到了,隻是她藝高人膽大,還真不怕這五人。
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質問,隻是運轉流光剪影和極致誘惑,化身成山林中萬千影子中的一員,將自己的氣息徹底融進山林中,冷眼瞧著這五人打的什麽主意。
五人以龐鞍為首,遠遠的墜在蘇婉婉身後。
哪知對方像是泥鰍一樣,隻是一錯眼的功夫,他們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五人氣急敗壞的在山林中找了一陣,硬是沒找到蘇婉婉的蹤跡,隻能罵罵咧咧的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山腳的駐地。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還未亮,龐鞍五人再次進山,魏泰初為首的四人也選擇了與他們相反的方向進山。
傳訊的修士裏,已經有人打開了傳影鏡,與馬華郡那邊的鏡子接通了聯係。
除了守在山腳傳訊的少量修士,剩下的早已遠遠的跟在兩撥修士身後進山了。
他們此番前來,主要是為了觀察碧悠宮和天池宗兩方人馬的實時動態,自然要遠遠的墜在兩撥人身後,既不幹擾他們獵殺妖獸,也能觀察到他們的收獲。
很快,天池宗龐鞍獵獲了一頭碧眼金晶虎,打響了比賽的第一炮。
臨近中午,九位金丹各有收獲。
唯獨碧悠宮的蘇真人,沒有一人發現她的蹤跡,偌大的山林,也不知她躲到哪裏去了。
“嘿嘿,我就說嘛,碧悠宮這次派了個娘們參賽,肯定是為了送給魏泰初那幾個老頭享用的。”天池宗大廣場,有觀戰的修士大聲討論。
他的位置在高台之下,距離關山月頗有些距離。
加上此時整個廣場到處是討論的人,吵嚷的厲害,倒是沒有被觀看席上的眾人聽到。
“你的意思是,那蘇真人之所以沒有被人發現,是被魏長老幾人,嗯...”站在他旁邊的男人立刻接話道。
配合他賤兮兮的表情,以及猥瑣的語氣,吸引了不少圍觀的人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論。
古往今來,這種涉及男女之間的香豔傳聞,最得眾人喜愛。
所謂流言,有很大部分就是這麽來的。
“那不然呢?這位蘇真人連全名都沒有透露,你們相信她真的是金丹真人嗎?”那人立刻信誓旦旦道。
“也是,這些年還沒聽說過碧悠宮出了一位女真人。”旁邊立刻有人接話道。
“隻是大比這麽重要的事情,碧悠宮是不是有些托大了,竟然敢少一位真人參加,該說他們太過狂傲,不把天池宗放在眼裏,還是說人家就是有這個自信,僅靠四人就能贏下比賽。”
“嘿嘿嘿,小道消息,不二門此次放棄大比,聽聞就是那位蘇真人代表碧悠宮,殺了他們一位元嬰真君。”又有人出來爆料。
“嘩...”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你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那位蘇真人真這麽厲害?能越階殺死一位元嬰真君?不能吧,是你瞎說的吧?”
“嘿,不二門什麽時候出了一位元嬰真君,我怎麽知道。”
眾人一邊看著遠處的鏡子,一邊七嘴八舌的討論。
而被眾人討論的蘇婉婉,依舊保持著頭一天的狀態,化作一道剪影隱藏在蔥鬱的草木影子中。
不是她不想獵殺妖獸,而是自從她進入建野山,心中便升起一股強烈的預感。
她最好不要無緣無故的獵殺此間妖獸,也不要親手采摘此間的一切靈植。
若是打破了這個禁忌,她有強烈的直覺,自己會被永遠困在這一方天地。
但她又答應了碧悠宮參加此番大比,若是占了名額不出力,怎麽都說不過去。
想了一晚上,蘇婉婉決定在建野山中躲上兩天兩夜,在第三天的時候伏擊天池宗那幾人。
大比的規則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看哪一方獵殺的妖獸數量最多,又或者,獵殺的妖獸修為最高。
既然如此,她把對方獵殺的妖獸搶過來,也不算違背規則。
搶了對方的東西,一來增加了己方的妖獸數量,二來減少了對方的妖獸數量。
這一增一減,擂主之位輕鬆到手,也不算她劃水不出力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此時已值傍晚,夜色即將籠罩森林之時,碧悠宮的四人已經提前下山,回到了山腳的駐地。
夜晚的山林太過危險,他們不打算繼續獵殺妖獸,就怕獵殺妖獸不成反被殺。
反正他們已經盡力了,獵殺的妖獸數量合計有兩百之數,也不算丟人。
而天池宗的五人,此時正罵罵咧咧的往山腳下麵趕。
他們早在白日午時左右,獵殺了四百之數的妖獸,隻是為了找尋蘇婉婉,這才耽誤了下山的時間。
眼見著天色已晚,依舊沒找到蘇婉婉,五人心中鬱悶,罵罵咧咧的朝著山腳趕去。
“這臭丫頭還挺會躲的,自從四天前上了山,就不見了蹤影,任憑我們怎麽找都找不到她。”
左越澤心中惱怒,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踹了旁邊的大樹一腳。
“這丫頭莫不是老鼠精轉世,隨便在山林中打了個洞躲了起來,隻等大比結束再出現?”隗玉成馬上出言附和他。
“哼,就算她再會躲又能怎樣,還不是魏泰初那幾個老頭兒的暖腳婢,有什麽了不起的。”
“待大比結束,本真人立刻上碧悠宮要人,我倒要看看,他們給是不給。”左越澤哼道。
“左師弟說得對,到時候師兄我陪你去,幫你守著門,讓你第一時間就把那丫頭給辦了。”龐鞍道。
“嘿嘿嘿,左師兄,到時候你可得給兄弟們講講那妞兒的滋味啊。”隗玉成諂笑道。
“哈,那有什麽,帶我享用了那賤丫頭,修為再升一級,必定也給各位哥哥們品嚐品嚐。”左越澤臉上露出得意又享受的笑。
“那到時候,我等就等著左師弟的好消息了。”晏僧像是想到了什麽,精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貪婪。
眾人接下來的話題越聊越偏,也越來越下流,到了讓人恨不得一人一刀,將他們的舌頭砍掉,嘴巴縫起來的程度。
在五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一道鬼魅似的影子悄悄晃動,若是他們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影子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但他們都被那下流的話吸引了全副心神,一邊肆意的評論著之前享用過的女修,一邊大咧咧的朝著山腳走去。
“咦~~~”五人距離山腳的位置越來越近,已經能看到山腳駐地亮起的燈火。
不由得更加放鬆了心神,卻在此時,龐鞍耳朵動了動,他似乎聽到隗玉成低聲“咦”了一聲。
直覺讓他轉頭,就見對方額頭不知何時貼了一片紅白相間的花瓣,那花瓣細小柔弱,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將其捏碎。
此時花瓣貼在隗玉成那張賊眉鼠眼的臉上,頗有些滑稽,惹得龐鞍心中暗笑。
這臭小子,走路不長眼睛,還能被花瓣糊在臉上,還是那麽敏感的眉心。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這一路走來,並未見到過有紅白相間的花兒與樹木啊。
同一時間,他聽得晏僧大叫道,“什麽人?”
他再次轉頭,神識也在一瞬間朝著周圍三百米掃射而去。
但除了視線中他們五個,再無其他人的蹤跡,隻是隗玉成此時已經麵色煞白,軟軟的倒在陸元德身上。
“怎麽回事?”龐鞍沉聲問道。
“不知道,我走在隗師弟身邊,他突然朝我倒來,等我察覺不對的時候,他已經咽氣了。”陸元德道。
“哼,這裏就我們五人,莫不是你們其中一人出手?”龐鞍冷笑。
“龐鞍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們對隗師弟暗下殺手嗎?”左越澤忍不住跳了起來,厲聲質問他。
“難道不是嗎?”龐鞍冷笑。
“哼,我和隗師弟無冤無仇,為何要向他下手?”左越澤氣急。
“這不就要問你自己了嗎?”龐鞍繼續道。
“龐鞍,你別欺人太甚。”左越澤咬牙切齒道。
一旁的晏僧和陸元德也是一臉怒容盯著他,四人互相僵持著,有颯颯的微風從樹林中穿過,帶起細碎的聲音。
夜色已經完全籠罩山林,山間多林木,入目皆是幢幢鬼影,配合幾人之間微妙的氣氛,頗有些瘮人。
四人僵持了片刻,陸元德隱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動,有極淡的靈光從他指尖一閃而逝。
龐鞍也在此時突然動了,隻見他健碩的身影如鷹隼一樣,猛地撲向最近的陸元德。
哪知陸元德還沒動,站在他身側的左越澤突然動了。
一個巴掌大的煉丹爐,渾身閃爍著燦爛的金光,突然浮現在他的身前。
煉丹爐一言不發,高速旋轉著衝龐鞍腦門砸了過來。
晏僧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手合十,低聲念了一句佛語,“阿彌陀佛”。
眨眼間,龐鞍龐大的身影已經與陸元德擦肩而過。
隻見他雙手成拳,猛地朝著對方右後方的密林揮出一拳,拳風淩冽,直接將與他正對麵的三棵大樹攔腰打斷。
龐鞍拳風掃過,一道纖細的人影突然滾了出來。
不等她站穩,左越澤身前的煉丹爐突然回轉方向,爐內猛然射出一道火焰,朝著她的麵門就撲了過去。
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灼熱感。
不等那人做出反應,原地不動的陸元德雙手翻飛,一個橢圓的光罩從地麵地方升起,正緩緩的合攏,眼看著就要將人圈進陣法中。
晏僧和龐鞍對視一眼,齊齊出手,欲在陣法完全成型前,拖延對方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