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騰蛇醒來,空間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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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正值金桂飄香。
    初十這天,是個好日子,是蘇婉婉在這個奇幻的世界重生的日子。
    而今日,不僅是她的生辰,也是她與陳鳴約定的,生死戰的日子。
    這場比試因為寧靜閣主的介入,已經由不得二人拒絕,也由不得其他勢力介入,故而擂台被選在了寧靜閣中。
    擂台被安排在了寧靜閣二樓,之前的拍賣展台早已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方開闊的擂台。
    整個二樓都屬於擂台的範圍,且寧靜閣內部本就設置了陣法,開闊的擂台有足夠的空間供二人發揮。
    擂台已經被一道青光籠罩,蘇婉婉此時已經現身擂台之上。
    而擂台下,陳鳴正一臉嚴肅的站著,與他麵對麵的,是寧靜閣主的代言人——謝玉芝。
    二人麵對麵,似是在交流著什麽,不多時,就見謝玉芝從懷中掏出一個瑩白的,猶如羊脂白玉一樣的手環,朝陳鳴揚了揚手。
    陳鳴薄唇緊緊抿了一下,頗有些不情願的伸出一隻手。
    隻聽得“哢嚓”一聲,那隻與之前眾人進入靈果園所佩戴的禁靈手環一樣的“手鐲”,便牢牢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待手環套上後,謝玉芝拉著陳鳴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
    若非他是在認真的檢查手環,蘇婉婉都要以為他性別:男,喜好:男,對陳鳴有著不可言說的感情。
    直到他確認手環套的牢牢的,這才鬆了手,轉身離去。
    也讓蘇婉婉腦海中,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麵折疊了起來。
    他的手剛一鬆開,陳鳴便黑著臉動作迅速的竄上了擂台,與蘇婉婉對麵而立。
    “諸位,歡迎來到寧靜閣,見證兩位小友的生死一戰。”待陳鳴站穩,寧靜閣主的聲音自眾人頭頂出現。
    隨著他的開場白,擋住三樓的木製窗戶盡數消失,露出了早已端坐其間的人。
    蘇婉婉循聲看去,發現今日三樓的布置與之前拍賣會的時候還不一樣。
    之前拍賣會時的包間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長凳。
    最前麵一排的長凳前,還有一圈護欄,越往後的長凳,地勢越高,方便後麵的人觀看擂台,有點像現代體育館內的觀眾席。
    而蘇婉婉的正對麵,按照方位算的話,應該屬於正東方。
    那裏左右都沒人,隻在正中間放了一把椅子,端坐其間的不是寧靜閣主又是誰。
    見蘇婉婉朝他看來,他勾了勾唇角,向對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蘇婉婉見狀,立刻移開了目光,轉而看向其他三個方位的觀眾席,發現整個三樓座無虛席。
    除了兩儀門和雲霧宗的人來了,一重天其他四派,以及九大家族都派了代表前來觀戰。
    林家姐弟也來了,不僅他們來了,林婉笙也來了。
    蘇婉婉還看到有一男子與她坐的極近,想來就是那位為了娶她,甘願放棄繼承孫氏家主之位的孫家嫡長孫——孫承乾。
    據說林氏還未滅門的時候,孫不二還極力巴結著林氏的當家人。
    為了加深兩家之間的關係,特意上門替自己的嫡長孫求娶林氏女。
    那時孫不二最囑意的是林氏長房嫡女,但那會兒蘇婉婉還沒出生呢,長房除了林柔沒有其他的女孩兒。
    唯二適婚的就是三房的林婉笙和林婉貞這對雙胞胎。
    後來孫承乾一眼相中了林婉笙,極力懇求孫不二和林家當時家主,也就是蘇婉婉的親外公,這才定下了二人的婚事。
    但天有不測之風雲,林氏一夕之間慘遭滅門。
    林氏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林氏,不再是十大家族之首,再無能力提攜幫扶孫家,孫不二便想悔婚。
    奈何孫承乾認準了林婉笙,死活不願意退婚。
    又找來了定親時見證的兩儀門長老陳建白,天外天瑤菁仙君,這才讓孫不二鬆口,將人娶進了門。
    但也因為這件事,孫承乾就此被冷落,最終失去了家主的繼承權。
    反倒是孫承望撿了漏,被孫不二當成孫承乾的替代品,極盡所能的培養。
    此番雲霧宗來觀戰的,有溫如玉,殷澤洋和趙飛雙等人,連一向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的蘇意遠也來了。
    看到蘇意遠的時候,蘇婉婉怔了怔。
    她也不知怎得,對這個隻有一麵,唔,加上今天,算兩麵吧。
    兩麵之緣的雲霧宗宗主很有好感,每次看到他就會不由自主想要親近對方,總覺得對方是個好人。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萬一人家誤會了她嫩草想吃老黃牛可咋辦?
    她很快轉移注意力,繼續查探此次來人。
    當她看到天寅派也派了人前來的時候,不禁有些心虛,衝著看台上一位衝她瞪眼睛的白胡子老頭討好的一笑,再次把目光移開。
    凡是能飛升的修士,哪一個不是在下界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大佬。
    他們曆經千辛萬苦,殺的頭破血流,這才挨過漫漫長路,抗過飛升雷劫,得證大道。
    誰知上了一重天,說一不二的大佬成了墊底的存在,誰都能上來踩上一腳。
    這誰能忍?
    不能忍的大佬們一怒之下,組織起來,在一重天開了個新的門派,新的勢力——天寅派。
    顧名思義,從天寅界飛升的修士,組成的門派。
    從天寅界飛升的修士,九成左右都會自願加入天寅派,隻有極少數會被其他勢力吸引收留。
    而蘇婉婉這位純正的衍天宗弟子,來到一重天差不多三個月了,還從未踏足過天寅派,拜會自家老祖宗。
    如今在生死擂台上遇見了,不心虛才怪。
    不過不等她想法補救,寧靜閣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陳門主,今日一戰,若是蘇婉婉勝出,你需得當著眾人的麵,指天發誓,承認她是你兩儀門一眾弟子的救命恩人,你可能做到?”寧靜閣主微微眯起眼睛,笑得一派和氣。
    陳茂熙坐在他的右手方,聞言微微欠了欠身子,清了清嗓子才道。
    “既有閣主發話,我兩儀門上下自是認的。”
    這話說的,就很有意思了。
    【若非你寧靜閣主強壓我承認,我怎會如此憋屈?】
    寧靜閣主似是未曾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拍了拍手讚道。
    “果然不愧是一派宗師,不曾失了宗門氣度。”繼而轉過頭,對擂台中央的陳鳴道。
    “你手腕上的手環,已被本閣主施加了禁製,打鬥中你使出的力量不可超過出竅初期,一旦超過...”
    說道這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方,隻把陳鳴看的心跳加速,臉色蒼白,才補充道。
    “手環會立刻釋放電流,直擊你的丹田,手環裏有本君的力量,以你現在的修為,隻要一次,就會被那股力量擊穿丹田,成為一個廢人,可清楚了?”
    “晚輩清楚了。”陳鳴臉色又白了些,恭敬的朝上方之人拱手作揖。
    “既然明白了,那便...開始吧。”寧靜閣主隨意的揮了揮手。
    隨著他這一揮手,諾大的場地霎時間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都盯向了擂台中央,相對而立的兩人身上。
    “咻~~~”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一支閃爍著寒光的箭矢衝蘇婉婉射來。
    那箭頭帶著風雷之聲,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不過眨眼功夫,就已經到了蘇婉婉跟前。
    不愧是隻差一步,就可羽化的大乘修士。
    哪怕對方現在的修為被鎖在了出竅初期,可觀他那本命法寶的聲威,也不是目前的蘇婉婉能輕易接下的。
    “鏘!”在箭矢即將射穿蘇婉婉右眼的時候,紅白相間的“花瓣”將其攔下。
    刀箭交擊的瞬間,除了發出巨大的響聲,也擦出了累累火花,映在蘇婉婉漂亮的眼眸中。
    見自己的第一箭被蘇婉婉攔了下來,陳鳴無聲的挑了挑眉,隨即再次拉弓,射箭。
    三支閃爍著金光的,由靈氣組成的長箭再次朝蘇婉婉的麵門射來。
    不僅如此,前三支靈箭剛剛射出,又有三支並排的箭頭,挑了一個刁鑽的位置,朝著蘇婉婉的要害殺來。
    看來對方的本命法寶就是那一張大弓了。
    蘇婉婉眯了眯眼睛,一邊觀察著陳鳴手中那張殺氣騰騰的弓,一邊手上功夫不停。
    “當當當。”接連三下,將蘇婉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花刀,將三支箭矢盡數攔下。
    “鏘!”後發而至的三支靈箭,衝著蘇婉婉後背的背心,腰腹和大腿射去,被飛舞在她後背的花刀擋下。
    陳鳴見狀,冷笑一聲,“嗡嗡嗡”又是連續七次拉弓,數百支由靈氣組成的金色箭組分多個方向射向蘇婉婉,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不僅如此,這些箭組似乎還組成了一個殺氣騰騰的殺陣,將蘇婉婉困死其間。
    “三元殺才箭陣。”殷澤洋低語,向來疏離的眸中,升起了一絲擔憂。
    “陳鳴真的被封了修為麽?怎麽我看對他沒什麽影響?”另一旁,林辰擔憂的拉了拉林婉貞的袖子。
    “他確實被壓製了修為,目前使出來的靈力不是大乘那個級別的。”回答他的不是林家姐妹,反倒是坐在林婉笙身旁的孫承乾。
    他一邊看著擂台上打鬥的雙方,時不時還要抽空看上身旁的妻子一眼,隨時關注著林婉笙的需求和狀態。
    聽得林辰的話,又見妻子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便解釋道。
    “問題出在那張弓上麵。”他提醒道。
    “那是他的本命法寶,就算他本人被壓製了修為,但本命法寶沒有被設限,所以依靠本命法寶,他依舊能使出大乘修為的力量。”林婉笙抿了抿嘴唇,啞著聲音說道。
    聽到娘子的聲音,孫承乾目光閃了閃,把目光從擂台上收回。
    他先是關切的看了一眼林婉笙,又從儲物扳指中取出一壺熱茶,倒了一杯給對方潤喉。
    “不用擔心,我瞧著那丫頭頗有些頗有些胸有成竹,想來她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一邊哄著妻子喝茶,一邊壓低了聲音,挨著她的耳朵低聲勸慰。
    “打得好。”不過是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場上局勢突變,林辰興奮的大聲喝道,惹得孫承乾好奇的看向擂台。
    原來蘇婉婉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破了陳鳴那充滿殺招的箭陣,並且反客為主,揉身靠近了陳鳴。
    蘇婉婉是體修,這在當初靈果園內,她憑借一雙拳頭暴揍孫承望三人時,就已經被眾人所熟知。
    陳鳴一直警惕著不要被她近身肉搏戰,所以才會在寧靜閣主宣布打鬥開始,便搶占先機,利用他的本命法寶玄玉幽篁弓遠程攻擊蘇婉婉。
    卻不料這臭丫頭修為不高,手段倒是層出不窮。
    她先是利用禁靈蟲,將她附近的空間打造成禁靈區域,導致圍住她的箭陣失去了靈力的支撐而潰散。
    緊接著又仰仗她那神出鬼沒的身法,竟然悄無聲息的貼了過來,差點和那天的孫承望一樣,吃她一記老拳。
    被這丫頭近了身,頗有些麻煩,對方像個牛皮糖一樣,任憑他如何施為,都甩不掉那纏人的身影。
    被蘇婉婉貼身偷襲了好幾拳,饒是有靈力護體,陳鳴也好幾次險些被打的岔了氣,差一點就造成了靈力逆轉,傷了經脈。
    他眉毛一豎,一邊躲避蘇婉婉的攻擊,一邊掐訣念咒,很快,一道輕薄的,天青色的軟綢自他袖口飛出。
    那天青色的軟綢煞是好看,頗有一種“青山遠黛,近水含煙”的空靈飄逸之美感。
    可就是這一根看似綿軟柔弱,徒手可欺的軟綢,卻是讓蘇婉婉吃了大苦頭。
    那柔柔弱弱的綢帶從陳鳴的袖口悄無聲息的飛出,一經升空便放大了數倍,正對上視線被陳鳴遮住的蘇婉婉,當頭便將人罩住,整個束縛住。
    蘇婉婉不防被這麽一根軟綢整個裹住,暗道不妙,立刻劇烈的掙紮起來。
    可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法將其扯開,且還有越裹越緊的趨勢,強烈的束縛感伴隨著窒息感,讓蘇婉婉忍不住翻白眼。
    同一時間,陳鳴整個人如箭一般竄了出去,瞬間拉開了與蘇婉婉的距離。
    他眼光沉沉,盯著還在劇烈掙紮的蘇婉婉。
    兩個呼吸後,他右手朝著空中一攤,剛剛被他收起來的玄玉幽篁弓再次出現。
    見蘇婉婉朝自己看來,他朝對方勾了勾唇角,旋即開弓,搭箭。
    與前幾次的靈氣箭矢不同,這次出現在他手間,搭載那張大弓身上的箭矢具有實體,渾身金燦燦的,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殺氣。
    那弓被陳鳴整個拉開,形成一輪圓月,金燦燦的箭矢自圓月中飛躍而來,裹挾著濃濃的殺氣和一往無前,萬夫難擋的氣勢,將蘇婉婉的氣機整個鎖住,不容她逃離。
    眼見著箭矢朝著她眉心飛來,蘇婉婉瞳孔驟然放大,死死的盯著那支像是慢鏡頭播放一般,朝自己射來的金箭...
    觀眾席上,原本漫不經心的寧靜閣主微微握了握拳,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天寅派的白胡子老頭差點把自己的胡子給捋卷毛了,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無法閃躲的蘇婉婉。
    趙飛雙起的太急,帶倒了椅子,發出一聲巨響,卻沒引來在場任何人的不滿,皆因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擂台上。
    此局,勝負已定。
    兩儀門的席位上,陳茂熙眼中閃過一絲滿意,愜意的端起旁邊小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大哥,我就說鳴兒一定可以的,你還不放心,還特意讓他把攝魂...”陳茂名坐在他的身後。
    見擂台上的形式一片大好,大哥陳茂熙也是一身輕鬆的樣子,忍不住心癢癢,傾身扒住前方陳茂熙的椅子靠背,得意洋洋,又帶著討好說道。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原本還一臉矜持笑意的陳茂熙倏的收起了笑容,聲音冷淡中帶著一絲警告,打斷了他的話。
    “三弟,慎言。”一邊說,他還一邊朝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寧靜閣主那裏看了看。
    “是我莽撞了,大哥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陳茂名自知失言,作勢打了打嘴巴,朝大哥狗腿的笑笑。
    與陳茂熙並排而坐的,是陳建白。
    他盯著兩兄弟探究的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擂台上。
    坐在他二人身後的陳茂名見狀,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繼而露出一副憤恨中夾雜著點點羨慕的目光,最後,也看向了擂台。
    擂台上,金色的流光已經到了蘇婉婉跟前,但她被那根軟綢整個裹住,已沒了力氣掙紮,更不要說禦使法寶抵擋這沒頂之災。
    隻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箭矢朝自己襲來,死亡的陰影將她整個籠罩,她已經看到了陳鳴勾起的唇角和微微放鬆的眼神。
    “嘶...”恰在此時,蘇婉婉隻覺得一股如潮水般的靈氣朝自己蜂擁而來。
    在她進入千島湖前一晚關閉的空間竟然鏈接上了神識。
    緊接著,一道憤怒的聲音自她身體內傳出,一道黑影已迅雷不及掩耳支持從她的身體中衝了出來。
    迅捷如雷的身影自她身體中衝了出來,也將那粘蛇一般的軟綢衝了一個大洞出來。
    “唔...”軟綢被破,身為主人的陳鳴心神一陣蕩漾,忍不住悶哼一聲。
    而另一邊,那道黑影一出來,身形暴漲,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將金色的箭矢攔下。
    “騰蛇,你醒了。”蘇婉婉驚喜的在神識中朝騰蛇喊道。
    “這裏交給我,趕緊打坐鞏固修為。”騰蛇的聲音不再是少年那般青澀,透露出一股沉穩和安心。
    “好。”感受到騰蛇散發出來的氣勢,蘇婉婉果斷聽話。
    旋即,她顧不得身在擂台,雙眼一閉,雙膝一盤,淡定的坐在擂台上打坐,吸收起那股因騰蛇晉級,從而反饋給她的如潮靈氣。
    “刺啦刺啦...”金色的箭矢擦過騰蛇堅硬的鱗片,不僅刮擦出一片火花,還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陳鳴在軟綢受損的一瞬間收起了輕鬆的心,將警惕心提升到了頂點,卻依舊沒料到,對方竟然這麽沉得住氣。
    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她竟然還養了一頭契約靈寵。
    若非此番危及她的性命,隻怕這靈寵還不會現身。
    他看向那靈寵的眼神,變得很是危險,但很快,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
    同時,他的心往穀底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