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真的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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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劫雷炸響。
自蘇婉婉堵住了虛空黑洞,又自散修為淨化了清泉山一眾怨靈煞氣後。
像是真的將天寅界的缺失補上了。
短短一個月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轟隆隆的劫雷音。
繼沐琰當日在清泉山飛升後,又有許多修士頓悟,扛過飛升劫雷後,順利羽化。
那成功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高的嚇人。
蘇婉婉認識並且熟悉的牧野師伯,秀禾師叔。
又比如幫她煉製法寶的華勝老爺子,在極北冰原曆練的時候,有過幾麵之緣的孤北城幾位家主等。
不認識不熟悉的那就更多了。
總之,整個中州大陸陷入了奇怪的比賽氛圍中。
似乎六大派,每個修真世家,包括散修聯盟,若是不出幾個引來飛升雷劫,並且順利飛升的修士,就會被比下去,在中州大陸抬不起頭來一樣。
也不知這場莫名的比試,算不算惡意競爭。
但這些,都與蘇婉婉無關。
殷澤洋從一重天下來,給她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幽冥人那位智者,出關的第一個預言。
或者說,出關後第一個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
原因在她看來是很扯淡的,說她將在未來某個時間,會覆滅整個幽冥一族。
所以才會有馬鬼坡,九位指揮使追著她一個人殺。
對此,蘇婉婉隻覺得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還是好大一口鍋,又重又沉。
她有點背不動。
殷澤洋是被師父和大師兄派過來,專門保護她的。
至於他們是怎麽找到她,知曉她在天寅界的。
咳咳咳...殷澤洋心虛的別開臉,問就是不知道,師父吩咐他來的。
蘇婉婉有些懷疑的盯著他,直把向來淡漠疏離,又好看的過分的男人盯的麵紅耳赤,腦袋冒煙。
可惜,就是不鬆口告訴她。
“師叔祖,您在嗎?”清荷小築自蘇婉婉歸來後,又再次放了出來,還是在原來的位置,還是熟悉的風格。
恩,家的感覺。
人卻不再是當年那人了。
蘇芷蘭是蘇清顏的重孫,是專門派來服侍蘇婉婉的。
既蘇靈月後,蘇清顏也順利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被遲瀾看重,要到了他的門下做弟子。
於是蘇家又把這一輩的女孩,蘇芷蘭派到了蘇婉婉身邊。
他們堅信,問道峰的這位老祖,是有點運道在身上的。
不僅本身實力超絕,還能帶動他們家的女孩。
比如蘇靈月,比如蘇清顏。
明明兩個資質悟性都一般,不被族人看好的女孩,被派過來服侍了蘇婉婉一場後,都能有不錯的前程。
故而蘇家在得知蘇婉婉回來後,緊趕慢趕,求爺爺告奶奶,甚至刷了蘇靈月和蘇清顏的臉卡,又把蘇芷蘭給塞到了蘇婉婉這裏。
這會兒的她正值青春年少,臉頰帶著年輕女郎特有的朝氣,恭敬又期待的站在小築的院門外,求見蘇婉婉。
“進來吧。”耳邊傳來蘇婉婉懶洋洋的聲音,蘇芷蘭心中一喜,眼裏帶著雀躍,輕快的走進了清荷小築。
雖然很想知道那位好看的過分的仙君在不在,但被兩位老祖宗耳提麵命要守好本分的蘇芷蘭,還是恭恭敬敬的低著頭,收斂了神識目不斜視的走進屋中。
“找我什麽事?”蘇婉婉盯著站在她麵前,隻能看到一個後腦勺的小姑娘,溫和的問道。
一重天的時間流速與天寅界不一樣。
雖然沒有誇張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個樣子。
但蘇婉婉在一重天快兩年的時間,在天寅界已經過去了近五十年,還是有些物是人非的。
比如,她去千島湖之前,服侍她的還是蘇清顏,等她回來,這人,又換了一個。
“稟師叔祖,有一位龜前輩,來我們宗門,說要見您。”蘇芷蘭乖巧的回道。
龜前輩?
蘇婉婉心念一動。
“他在哪裏?”她問道。
“那位前輩被守山門的師兄請到了迎客峰的清風流水休息。”蘇芷蘭道。
聞言,蘇婉婉沉吟了片刻,起身道。
“你先下去吧,我去清風流水看看。”
蘇芷蘭口中的龜前輩,應該就是當年湘水河底幫了她良多的老龜?
若真的是它,湘水河距離衍天宗也不遠,對一向不愛動彈的龜前輩,說一句萬裏之遙不過分。
那龜前輩會為何要不遠萬裏來找她?
莫不是前輩遇上了大麻煩?
難道是,大山深處的那幾個與禦獸門有生死仇劫的大妖,打上了龜前輩的洞府?
逼得他老人家不遠萬裏來投奔自己?
這樣想著,蘇婉婉便加快了步伐。
今日二師兄被問師兄請到了水木清華去做客,暫時沒空搭理她。
她隻要在宗門裏待著,一般二師兄也不會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加上長明燈...
蘇婉婉這會兒也不太愛出門。
“轟...”就在蘇婉婉剛剛踏上迎客峰的地界時,一道巨大的轟鳴聲,自遠處傳來。
伴隨著轟鳴聲響起的,還有地麵輕微的晃動。
“嗚嗚嗚...”刺耳又熟悉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警報聲響起的瞬間,數條黑影自各處迅速飛出,占據了半片天空。
......
“智者,您現在還是太虛弱了,還需要修養。”灰白道袍的老者眉頭輕輕皺了皺,對坐在他對麵的藍袍道人說道。
被叫做智者的男人,仰頭一口喝幹淨碗中黑黢黢的藥水,有一絲水痕順著他精致的下巴向下蜿蜒。
他卻是沒有管它,而是將眼神轉到麵前的棋盤上,看著上麵縱橫交錯的棋子,唇角微微勾起。
“蘇意遠有多瘋狂,你也看到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可是,您的身體...”聖者欲言又止。
智者:“現在還隻是一個蘇意遠,唔...再加一個溫如玉,我們就應付的如此吃力,若是整個一重天都團結起來。”
“我們在一重天,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落腳點,得到此間天道的認可,不過是時間問題。”聖者摩挲著手中的白棋,不讚同智者的話。
“聖者,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智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對方一臉不讚同的樣子,智者又笑了。
“我們的落腳點在哪裏?馬鬼坡嗎?可我們能在這裏落腳的代價又是什麽?”
聖者不說話了,輕輕蹙起的眉頭顯示了他的無奈。
“是我們的族人用命打穿了這裏的界壁,讓虛空中的黑暗氣息模糊了天道對這裏的控製,我們才有喘息的時間。”智者卻不如他那麽沉默,低低的笑了一聲。
“聖者,一重天的土著們到現在都沒有認可我們,他們一直在想盡辦法,想要驅逐我們。”
“當然,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若沒有天道相護,你輕易就能滅了他們。”
“可偏偏,他們才是天道的寵兒,在天道的眼中,我們才是強盜,小偷,祂支持人修們將我們趕出去,甚至滅殺我們。”
智者不在意聖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平靜的述說著。
“除了一個天道,還有那兩個家夥,他們,也在暗中窺視著我們,隻要我們稍一疏忽,他們就會撲上來,惡犬一樣,將我們啃食殆盡。”
聽到這裏,聖者眼中的不讚同終於消散,他抬頭,靜靜的看著智者,似乎有些明了他說這些話的原因。
“是的,如你所想。”智者看著他微笑。
“我需要盡快恢複實力,才能給族人的安全帶來保障。”
“那派誰去,您覺得合適呢?”聖者不再與他爭辯,恢複了以往的溫順。
“朱衣恢複了嗎?”智者想了想,問道。
“差不多了,我們給她吞噬了一百多位族人的殘魂,這其中,還包括了馬明源的。”聖者道。
“那就派她去吧,正好仇人見麵,想來朱衣會動力滿滿的。”智者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
“好。”聖者應是,轉身離去。
智者微笑著看著陪伴他多年的夥伴走遠,直到身影消失。
力量啊,他期待已久。
想來,很快就能再次擁有了。
......
殘陽如血,有嗚嗚的風聲呼嘯著越過成人高的野草,呼朋喚友的朝遠處奔去。
血色的夕陽下,一座長滿荒草,顯得孤寂荒涼的城牆出現在鹿指揮眼前。
他似乎還沒有徹底從馬鬼坡那一場戰鬥的後遺症中恢複,慘白的臉龐一絲血色也無,兩側的顴骨也高高的隆起,讓他看起來消瘦刻薄了不少。
此時的鹿指揮不複之前的自信沉穩,變得沉默、安靜。
他帶著身後一隊大約二十之數的幽冥人,沉默的穿過足以淹沒他們身體的荒草,朝著前方看起來,就荒涼破敗,早已沒有人煙的城門走去。
在夕陽落下最後一絲餘暉,黑暗籠罩大地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長滿荒草的城牆門口。
入城的大門上,依稀還能看到牌麵上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雍州城。
“就是這裏了,今晚先在城內休息一晚,明天進山,找到失落之城。”鹿指揮吩咐道。
“是。”身後的二十餘人低低回應。
“嗡嗡嗡...”隻是不等他們踏入城門,翅膀扇動的聲音便自城中響起,有什麽,正在快速的朝這隊幽冥人靠近。
察覺到動靜,鹿指揮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犀利,又帶著一絲狂熱,停下身體,死死的盯著黑洞洞的城門。
“嗡嗡嗡...”熟悉的翅膀扇動的聲音,血紅色的,令人熟悉的巴掌大的身體,一雙綠豆大的眼睛裏冒著冷冷有光,盯著大陣的罩壁來回巡視。
仿佛這大陣涵蓋的範圍就是它們的領地,而大陣內被保護起來的人修,以及其他的生靈,都是它們圈養的口糧。
“蘇婉婉,我知道你躲在裏麵,你若是此時出來受死,我保證不傷你衍天宗其他弟子。”
大陣外,朱衣囂張的聲音清晰的傳來,保證每一位衍天宗的弟子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她的身前,是一隊在護山大陣瑩潤的光壁前來回飛舞的血魂蟲,目測有十五左右。
而她的身後,則沉默的站著十餘人的幽冥血人。
看那修為,應該是剛剛與血魂蟲成功合體,一部分是有了軀殼的大乘,而另有三人,那氣勢明顯是被壓製了修為的地仙。
剛剛踏入迎客峰,還沒來得及見到龜前輩的蘇婉婉,被匆匆趕來的殷澤洋和祁玉團團圍住,幾乎看不到除了二人背影外的其他景色。
“蘇婉婉,你個縮頭烏龜,隻曉得躲在宗門的庇護裏,連個麵都不敢露嗎?”
“哈哈哈,在馬鬼坡的時候,你不是張揚的厲害,殺了我七位指揮使,讓你很有成就感吧?”
“怎麽,到了天寅界你就慫了,隻曉得躲在大陣內,讓你的同門好友為你送死嗎?蘇婉婉,我可真看不起你。”大陣外,朱衣嘴巴不停,叭叭的叫囂著。
大陣內,蘇婉婉被兩個大男人死死的護在中間,什麽都看不到,無語的翻著白眼。
不過她還是有點子自知之明在身上的。
師父和宗門的好幾位老祖,在這一個月內接連飛升,剩下的老祖也躍躍欲試的宣布了閉關。
此時的宗門正是老一輩飛升的飛升,閉關的閉關,小一輩暫時還未成長起來,屬於是青黃不接的尷尬時期。
而且自那日她自散修為後,天然克製幽冥人和血魂蟲的長明燈,莫名就暗淡了下來,任憑她如何催動,都無法與之取得聯係。
連帶的,被長明燈融合的明光珠,也收斂了一身光華,變得灰撲撲的,一點明光都散發不出來了。
她現在雖然將修為鞏固到了分神境,但絕靈蟲寶寶經過馬鬼坡一戰,到現在還沒恢複生機。
等於是她最有利的保命手段,莫名丟了兩個,還是最粗的那兩個。
她是傻了才會在麵對朱衣的激將,不顧一切的衝出去送死。
更不要提,這群幽冥人不知道搞了什麽鬼,居然又把沉寂已久的血魂蟲給找了出來。
雙方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這群血魂蟲居然願意聽從朱衣的驅使,跑出來霍霍天寅界的人修。
這不,就被這兩群狼狽為奸的家夥,堵在了自家門口,他們不願意出去,而對方,進不來。
雙方莫名其妙的,就對峙了起來。
“小師妹,先回問道峰去,若是我和殷前輩沒有來找你,無論誰叫,你都別出來。”祁玉盯著大陣外叫囂的朱衣,背對著蘇婉婉吩咐道。
“師兄,我還有個朋友沒見呢,你讓我...”蘇婉婉還想爭取一下。
畢竟龜前輩不遠萬裏來找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龜前輩幾次救了她,還送了她一場機緣,她不能讓人家寒了心。
“有什麽朋友,等打退了這群幽冥人和血魂蟲再說,聽話,快回去。”祁玉難得的,打斷了她的話。
蘇婉婉張了張嘴,還想再爭取一下。
雖然知道師兄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人都到這裏了,不見一見龜前輩,真的說不過去。
“小師妹,站穩了,我送你回問道峰。”殷澤洋不等她開口,袖袍一揮。
蘇婉婉就覺得一時間身體輕飄飄的,莫名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下一秒,她便回到了熟悉的清荷小築中。
蘇婉婉無語凝噎。
——龜前輩,請您原諒小女,真不是過您山門而不入,實在是技不如人,身不由己哇。
“衍天宗的眾人聽著,交出蘇婉婉,本仙君既往不咎,一個不殺,若抗命不聽...”朱衣停頓了一下,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微笑。
“本仙君血洗你衍天宗,滅你山門,斷你道承,本仙君要...”
“朱衣指揮使好大的口氣,就不知,馬明源的殘魂你用著,可還順手。”朱衣的威脅,被一道清朗的男聲,帶著熟悉的疏離打斷。
話音落地的同時,殷澤洋整個人也離開了衍天宗的護山大陣,出現在與朱衣麵對麵的空中。
“殷澤洋...”朱衣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妙。
待看到本尊時,她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不是在一重天嗎?跑到這低等的小世界做什麽?”
“隻許你幽冥人來,就不許我來麽?”殷澤洋晃了晃手中的劍,似乎在調節手感,疏離的瞥了一眼朱衣,又立刻將眼神撤了回來,不再看她。
仿佛她是髒了他眼睛的髒東西一樣,多一眼都不願意看她。
朱衣頓時火冒三丈,頭冒青煙,惡狠狠的盯著殷澤洋。
“身為仙人,你敢無視天道對你的壓製,強行闖界,你就不怕...”
“你都不怕,本仙人有什麽好怕的。”殷澤洋打斷她。
“你找死。”一再被對方打斷,麵子和氣勢丟了個幹淨的朱衣,終於不再克製,手握雙斧,惱羞成怒的朝著殷澤洋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