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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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姝楚輕快步子走了過去,四方矮桌,她坐在了餘承鈺的對麵。
    “對啊,這不是來看看二哥二嫂的。”
    “姝楚,後日就是端午了,你確定不讓父皇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嗎?”餘承鈺問道。
    餘姝楚撇了撇嘴,急言道:“我啊,就是準備後日去的,往常端午都有家宴的吧,我就是想趁此機會的呢!”
    餘承鈺嗯了一聲。
    望著餘承鈺無趣的樣子,餘姝楚又找靜坐著的褚湘說話:“嫂嫂,你以前端午是怎樣過的呀?”少女無邪的雙眼望著她那位二嫂。
    以前,端午節粽子都是阿娘自己去外麵挑的糯米,摘的也是近處又大又細長的蘆葦葉,包的粽子個個也是有模有樣,褚湘還是忘不掉那種清香軟糯。
    褚湘淡淡道:“還不是同你們一樣,沒有什麽不同的。”
    “哦,我知道了。”餘姝楚沒有問盡興,但也不說了。
    屋內的三人有了些沉默,一時都無言以對。
    樹梢鳥兒啼叫的聲音很是歡快,門外有了噠噠噠跑來的腳步聲,侍衛業霖道:“你是何人?”
    “我,我當然是你們王妃的哥哥了!”聽著囂張的語氣,是褚奕欒沒錯了。
    業霖並不認識褚奕欒,或者說餘承鈺見褚奕欒的時候他並未跟著。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冒名的?”業霖沒好氣地對著站在門邊就要踏進去的褚奕欒說道。
    聽著外麵的嘈雜聲,褚湘率先起身,輕搖著步子準備出去看看。“你們先坐著,我出去看看就來。”對坐著的餘承鈺和餘姝楚安撫一句。
    褚奕欒還想著同業霖理論理論呢,“哎,果然跟你家主子一樣胡攪蠻纏……”業霖當然聽著就不舒服了,但自己又不認識他,同他計較還不如同小孩說去。
    褚奕欒看著緩步走來的褚湘,揮揮手臂,嘴角也裂開了笑容,不過為了讓業霖打打臉,他就沒喊出“湘兒”二字,褚奕欒打算讓褚湘自己說出他就是自己的哥哥,那說出來定比自己讓業霖難堪!
    褚湘也望見了遠處的人兒,瞧見他歡喜的模樣,褚湘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了。
    又到了門前,業霖看見褚湘來了恭恭敬敬一句道:
    “王妃,這位自稱是你的兄長。”業霖瞟了一眼褚奕欒,結果還被褚奕欒瞪了回去。
    褚奕欒現在心裏頭得意的那股勁兒上來了,趕緊走到他妹妹邊兒一搭著,還舉手介紹:
    “這位,你們的王妃,就是我的妹妹!”
    褚湘輕笑了笑,她是拿褚奕欒沒辦法了,總不能在這場合不給他麵子吧,“是的,他就是我王兄。”
    業霖有些尷尬地抱拳作輯,“是屬下失禮了。”對著正得意的褚奕欒說的。
    褚奕欒是沒搭理他,嘴角得意的那股勁兒也是沒變。
    “好了,業霖你繼續守著吧。”
    業霖自挺地站直了身子,沒再望向褚奕欒。
    褚湘又撇頭看見房內的兩人,想著餘姝楚還在呢,該不該勸褚奕欒離開呢……
    把褚奕欒拉到了門外一邊,“誒,你冤家還在裏麵呢!”褚湘邊說著還用眼神示意讓褚奕欒往裏望。
    “誰,我哪兒來的冤家。”褚奕欒隔的有點遠,看不清屋裏的二人。
    不過自己剛從西二所趕來,一路上的想法也就是去找餘承鈺的,好像考慮過某位也是去找餘承鈺的,某位……
    褚奕欒有些不淡定了,“湘兒,你該不會說那餘姝楚吧?”
    褚湘點了點頭,她是讓褚奕欒離開了還是不讓呢?
    褚奕欒是沒算對時間,以為這時即使餘姝楚是去找餘承鈺的,也應該差不多回來了,怎麽還能嘮嗑這麽久,還是自己太急了……
    “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褚湘聽後又笑了。“我說你啊,幹嘛老躲著姝楚,我覺得人家姑娘性子挺好的呀!”
    嘖嘖嘖,褚奕欒還真是個理論家,這才剛認識餘姝楚多久,就說她好了,果然還是替外說話的多。
    “哎呀,我就是不想再碰著她了。”褚奕欒說著說著就撓撓頭低下了。
    褚湘回頭一望,“恐怕你現在不行了,你看。”
    就是餘姝楚和餘承鈺二人在房內等候太久,也沒有什麽可說的。看著褚湘還沒進來,就都想著出去察看一下。
    完了,褚奕欒現在想跑也來不及了,他隻能先回避著自己的半個身子,也就是心理作用,以為餘姝楚會看不到他的存在。
    褚湘笑臉相迎:“兩位怎麽出來了?”
    “還不是嫂嫂你出去時間太長,無聊的很,便想著出來看看。”餘姝楚還試著打量一下褚湘旁邊站著的某位半側身的人。
    餘承鈺問了一句:“不知是因何事吵鬧呢?”
    褚奕欒雖是背對著,但那神情也顯得焦急了,他不想待在這兒了啊!
    “沒有什麽事。要不我們進去繼續聊聊家常?”褚湘為了褚奕欒著想,想著客套地把兩位請進去。
    可餘姝楚那好奇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站著的人也不是擺設吧,她當然得看看。
    “嫂嫂,這位是?”
    褚湘隻能說實話了,“這位,是我王兄。”說著說著自己手都撐著胳膊無奈了。
    餘姝楚小腳步顛了過去,還伸手拉拉看褚奕欒那死活不願轉身的全身。
    餘承鈺在那兒一看著好戲,褚奕欒都來這兒了不是與自己有關就是與褚湘有關,他還偷偷地離褚湘站的近些。
    扛不住餘姝楚的拉拉扯扯,褚奕欒一臉無辜地被拉過來了,麵對著三人。
    餘姝楚一看見麵龐,自己還估摸著有點印象,不像那日狼吞虎咽的山村莽夫,如今這貴衣華服在身,顯得好俊逸魅人。
    拉了拉旁邊巧雲的衣袖,讓她靠過些,餘姝楚對著巧雲問道:“巧雲,這是那日我們進京時滿香樓碰見的人吧?”
    巧雲兩眼睜大看了看,確認完畢,“是的,公主,就是他。”
    餘姝楚有些舒心,這褚奕欒還真是個美男子。平凡少女怕是見了都會心動吧,雖然第一次見他時,褚奕欒沒給自己留什麽好印象,但再一見,這一身打扮,也是夠引人的了。
    “誒,嫂嫂,這是你王兄?”餘姝楚歡喜地問著一旁不做聲的褚湘。
    褚湘嗯了一聲,因為不知道餘姝楚會不會對褚奕欒有什麽偏見或者兩人還真成冤家了……
    餘姝楚想起了那日的對話,“誒,堂哥,你什麽時候還小妹我的二十兩銀子呢?”又想著附加條件,“還是雙倍哦!”
    褚奕欒算是被取笑了,就連站著稍遠些的業霖聽到褚奕欒欠餘姝楚四十兩銀子的時候都噗呲笑了,褚湘感覺這個自家王兄做的事兒被捅出來了,丟的也是他的臉,不厚道地偷偷笑了。
    “你這小堂妹,怎麽就如此對待你堂哥?”褚奕欒也是給臉就上,管他們是不是取笑自己呢,起碼自己得有理占著。
    “走吧,有事進去說。”餘承鈺覺得四個人站門邊說話是有些引人耳目了。
    褚奕欒灰溜溜地跟在褚湘的身邊,餘姝楚是陪餘承鈺走在前邊的了。
    原本四方的桌上,現在邊上也算占滿了位置。最先開口的竟是餘承鈺:
    “不知王兄何故到此?”
    看著餘承鈺那一臉笑意相迎,褚奕欒的骨氣是不容許他接受此人的笑臉的。還叫著王兄,真以為跟我很親呐,褚奕欒也就敢在心裏發發牢騷。
    褚奕欒表麵還是客套著,但也不算客氣地說道:“你說說你這個妹夫,當的一點兒都不稱職,怎麽能允許我這個兄長住那地方呢?”
    “那地方是哪兒?”餘承鈺有些不明白,自己好像並沒有親自給褚奕欒安排位置住吧,隻是讓褚湘去招待著。
    這時候又看向褚湘,可看她樣子,好像也不管她事兒。
    “西二所,那麽舊式的小院子,你也給我住?”
    褚奕欒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餘姝楚想剛才自己不是經過了西二所嗎,怎麽沒看到褚奕欒這人……
    “堂哥,你說你在西二所,可我剛才經過沒看到啊!”
    一口一個堂哥,還真是褚奕欒先教的好,這個堂妹他估計難以甩掉。
    褚奕欒支支吾吾:“我,我看到那個房間如此陳舊就離開了不行啊?”
    “可我到那兒時進去看還有人打掃的痕跡啊!”
    沒想到,褚奕欒是碰上個嘴巧的了,是要抓住自己不放嗎……
    “我怎麽知道。”褚奕欒扔出了一句,他也不想再理會餘姝楚的話了,他還想餘承鈺理論呢!
    “你說,你這個妹夫是不是看自己長兄不順眼?”
    餘承鈺搖搖頭無奈道:“不敢不敢,”就算讓著褚奕欒了吧,“王兄你既然住不慣那西二所,你想住哪裏自己挑不就成了。”
    看著餘承鈺這麽好說話的份兒上,褚奕欒識趣:“我當然想挨湘兒,也就是我妹妹近一些!”雖然褚奕欒曾經還想著西二所的地形也許適合自己一些,但畢竟沒什麽守衛,挨餘承鈺或者褚湘近些,也都不是壞事。
    餘承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那,東三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