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怒暴打,你知道她相好的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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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死率九成八?我上吊你們隨意!
    她全身激蕩著聖潔的光芒。
    是的,激蕩,聖潔的光籠罩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一層薄膜般的黑色毫光覆蓋了她的全身。
    但是黑光太薄了,和那聖潔的光芒的對碰,就仿佛激蕩起一片光的漣漪。
    黑色毫光竟然抵住了聖光的侵襲。
    “成為侍者,你的傷勢會因為洗禮瞬間複原,你的實力、潛能都會飛躍,你會得到無盡的好處。”
    或許是沒注意,或許根本想不到能夠有螻蟻抵抗得住聖光洗禮,貝斯碎碎念,越念越覺得吃了大虧。
    嗯?
    這個女人,抵抗的時間有點久了吧?
    如果她順利接受聖光,此刻的傷勢應該在恢複才對。
    鍾大造的臉像是癱瘓了多少年,眼神更是縹緲到無法對焦。
    她衝著貝斯張口
    “傻、逼……”
    手搓炸彈是她覺醒的能力。
    而黑色毫光,是她的本命天賦。
    這玩意可以灌入到任何物體內,它的分解功能近乎無解。
    缺點不多,一個是量少,少到她隻舍得給大鋼球灌注一丁點。
    二是這玩意使用的時候啊,它降智。
    用的越多,次數越頻繁,就越傻。
    好像把腦子拉出來燒了的感覺。
    此刻,那層黑色毫光努力地分解龐大的聖光,鍾大造的智商在直線下降。
    貝斯被這一聲傻逼喊懵了,誰,這是,在喊我?
    沐浴聖光的侍者,喊他的主人,傻逼?
    貝斯的臉瞬間紅了,他氣急敗壞地攥緊拳頭
    “洗禮!”
    更強烈的光芒帶著巨大的嗡鳴瞬時降臨,在籠罩鍾大造的瞬間,產生一大片劈裏啪啦的“火花”。
    貝斯終於看到那一層近乎微米級的黑色毫光。
    “不可能,怎麽有能量能夠抵抗聖父的洗禮之光?”
    這光芒不是攻擊級別的,但也不是一個一次歸零的螻蟻能夠抵抗的。
    所以這黑光是什麽玩意?
    有些意外之喜,貝斯攥緊拳頭,繼續維持聖光洗禮。
    嗬嗬,這女人也不算一無是處。
    光柱內,劈裏啪啦的聲響中,鍾大造眼神發直,抬起手臂,唰唰唰唰,在身上劃了十三刀!
    “啪嗒!”
    她胳膊上掉下來一塊肉,露出裏麵玉色的骨頭。
    貝斯的眼睛瞪得比牛蛋都大,怎麽個意思,這娘們,做事都不過腦子嗎?
    你這提刀割肉是個什麽鬼?
    我的屬性武器啊……
    貝斯眼睜睜看著那柄赤紅匕首,上麵誘人的赤紅色緩緩褪去,恢複成了普通的黑色匕首。
    大腦一瞬間空白。
    這是個什麽操作?
    “噗——”
    正在軍用飛船的屏幕前看好戲的電鰻一口沒忍住,剛入嘴的飲料噴了一控製台。
    這娘們,這麽破釜沉舟嗎?
    藍伊陀在他身後,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他們哪裏知道,此刻鍾大造的腦子裏,僅剩的一點意識告訴她,用光武器次數,毀掉它!
    接連又掉落了幾塊肉,露出的骨頭更多了。
    嗯,她的智力是不夠用了,忘記割掉肌肉,就沒辦法用力,匕首也就掰不斷了。
    每掉下一塊肉,貝斯的眉毛就跟著跳動一下。
    他悻悻然地鬆開拳頭,洗禮的聖光頓時消散。
    即便是他,也不能夠長久地支撐洗禮聖光。
    短時間內不能讓一個生靈產生信仰,聖父會感覺到栽麵兒的。
    所以在聖父沒有發怒前,趕緊把儀式掐斷了別播。
    這個女人,帶給了他一種亂七八糟的挫敗感。
    他看著那柄變成黑色的屬性武器,心頭猶豫,難以取舍。
    他是有辦法恢複屬性武器的使用次數,但是代價嘛,和重新買一把差不了太多。
    我就說當時直接搶就好了。
    心頭懊悔,貝斯抱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態,等待著匕首落地,自己撿了就走。
    我撿的,你們這些背後盯著我的混蛋們,總不能說什麽了吧?
    現在,你這個沒頭腦的女人,趕快倒地。
    “噗噗砰!”
    一團氣浪在眼前突兀炸開,兩道人影驟然出現在眼前。
    出現的瞬間,一道寒光仿若流星,柳東南大吼
    “正神十三式,貳!”
    雖然柳東南很快,但是實力的差距宛若鴻溝,他的劍光再快,在貝斯的眼中也是平平無奇。
    他隨手一掌拍出,打斷柳東南的劍光,巨大的力量連人帶劍都扇到一邊。
    另一道身影扶住了即將倒地的鍾大造。
    徐放摸了兩手血和梆硬的骨頭。
    乍一看到鍾大造的模樣,他的心頭一涼。
    這怎麽一個個的,都傷得如此之重?
    柳東南被削掉後背加半個屁股,好不容易死裏逃生,這位隊長更狠,胳膊、肩膀和腿部的肉都掉了大半,露著玉色的骨頭。
    一堆軍牌散落,沾染著鮮血。
    那是鍾大造平日裏珍藏的戰死隊員的軍牌。
    能讓潘家園幹閨女盤在胳膊上的,怎麽不珍貴?
    可是現在,她胳膊都快沒了。
    鍾大造睜大雙眼,努力辨認出眼前人的相貌,和腦海中想的人完全重合。
    “給、你……”
    她努力抬起手,手中那柄匕首再也握不住了,徑直掉落。
    看到人了,我還給他了。
    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放心地散去身上緊繃的力量。
    “啪嗒”——她左側的胸竟然掉下來了。
    徐放手比腦子快,伸手接住了。
    接到手中,徐放愣了。
    這,沉甸甸的,讓他頓時手足無措。
    可看到左胸後方,是一片雪白的胸骨,內裏是一顆頑強跳動的心髒。
    徐放頓時怒發衝冠
    “混賬東西!”
    “敢欺負我們隊長!”
    “你知道她的相好是誰嗎!”
    他看到了貝斯。
    這個金發藍眼的家夥,在山洞裏卸掉了他渾身的關節。
    就像孩童逗弄螞蟻。
    但此刻,他竟然去撿拾大造隊長掉落的匕首。
    那個匕首雖然顏色變了,但徐放還是一眼看出來,就是自己開出的赤紅匕首。
    她這是撐到自己回來,要親手交回自己的手上。
    這姑娘的一份心,怎麽能容許你的髒手觸碰!
    咚咚咚咚!
    山搖地動。
    一個穿著作戰服的魁梧身影從密林中竄出,一個呼吸,身影越過徐放。
    貝斯瞬間感覺被某種惹不得的存在鎖定,動作一僵,未等他抬頭,潑墨仔的身影已經到了眼前。
    徐放強行壓製住潑墨仔的思維,他要自己打爆這個混蛋!
    沉重如山的一拳,正中貝斯的臉頰。
    仿佛一拳打中百煉金剛,活鬼的肉身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
    想過貝斯很強,但軀體也硬得不像話。
    但活鬼的一拳更不是貝斯能夠承受的,它是怪物啊。
    猝不及防的貝斯一聲沉悶的慘叫,口中的鮮血夾雜著幾顆大牙噴濺而出。
    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帶走。
    潑墨仔緊跟其後,後發先至,湊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暈頭轉向的貝斯拽到跟前!
    抬手啪一個大耳光,抽得他原地騰空兩周半。
    並不解氣,飛身而起一個鞭腿,幾乎將他攔腰抽斷!
    耳邊隱隱傳來燈芯和尚的咆哮
    “打死他!”
    “他強迫隊長交出匕首,還要強行把隊長變成他的奴隸!”
    “隊長就是為了不被他奪走匕首,才割了自己十三刀啊!”
    徐放的心頭火又被澆了一盆油,騎上去照著貝斯的臉一拳接一拳地輸出,如同疾風暴雨。
    媽的,為了那把破匕首,隊長竟然做到這種地步。
    這沉甸甸的是胸嗎,這是隊長的心意啊!
    貝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蒙了,但他不愧是從屍山血海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幾個呼吸之後,他找到了反擊時刻。
    “滾開!”
    全力散發的威壓宛若小型炸彈,將身上的潑墨仔硬生生推了出去。
    他搖搖晃晃站起身,滿身戒備的望著爬起來的潑墨仔。
    這家夥一身作戰服,臉上戴著個空白的麵具,是什麽來頭?
    竟然能壓著五次歸零的自己打?
    他就是那瘋女人的相好?
    “聖父,助我!”
    貝斯抹掉嘴邊的鮮血,雙手相握。
    下一刻,他的渾身散發出潔白的光芒。
    兩隻巨大的光翼從他的背後伸展開來,這一刻,他如同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