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打劫不夠,腦袋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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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死率九成八?我上吊你們隨意!
穹頂破碎。
水晶炸裂。
億萬顆水晶粉末懸浮在空中,將陽光折射成如夢似幻的七色雲彩。
看台上,挨砸的人哀嚎,其餘的人驚歎。
這入場太帥了,特效除了有點傷人,還不錯。
這是新的節目嗎?
“大表哥,這是你安排的?”
藍伊陀望著關鍵時刻被阻擋的山鐮怪客,那尊黑色魔神出場效果很炸裂,觀眾再次沸騰。
這次換偉阿陀陰沉著臉
“那是來砸場子的……”
角鬥場中,黑劍擋住山鐮怪客的巨型鐮刀,任憑肌肉怪物如何用力,鐮刀終究無法再前進分毫。
那把黑劍沉穩得可怕。
潑墨仔隨手一揮,黑劍前削,半截鐮刀應聲而落,紮進黃沙裏。
山鐮怪客醜陋的麵孔上現出驚恐的表情。
它試圖抬起手臂,進行第二擊。
但是潑墨仔的動作太快,黑劍插入地麵,同時一拳迅若閃電擊中山鐮怪客的胸口。
噗的一聲,一大團血漿肉沫從它的後背噴出。
山鐮怪客絕望地盯著自己胸口明晃晃的窟窿,這一拳將它的肋骨、心髒、脊椎全部打飛。
拔起黑劍,劍尖上撩,山鐮怪客一分為二。
屍身砸落在地。
看台山呼海嘯。
她的手上沾滿了黃沙與血的混合物,留在徐放的臉上
“真好。”
徐放點點頭,小心地抹去她臉上的髒東西
“嗯,真好。”
“放心,我已經把東南救出來了,他現在去救和尚還有其他隊員。”
“乖,張嘴。”
鍾大造張開幹裂的嘴唇,徐放滴了一滴綠色恢複藥劑進去。
她的臉色,嗯,都是漆彩看不到。
突然,鍾大造的身體一軟,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徐放嚇了一跳,卻發現她的眼睛還在努力睜著,眨啊眨地盯著自己。
久違的傻意撲麵而來。
石般從背後露出頭,鬼鬼祟祟瞅了一會兒,小鼻子嗅了嗅
“這是個女的?”
湊到近前和大造眼對眼
“這是你的隊長?”
鼻子貼到大造的禿頭皮上
“這是隻妖精?”
徐放防備地將它扒拉到旁邊
“你要幹什麽?”
石般不服氣地叉著腰
“般爺對身上沒毛的不感興趣……給她日月石啊,讓小妖精修煉速度提升千百倍的寶物……嗯,我在說啥?”
石般的小眉毛都擰成了麻花,也記不起剛才自己說的內容。
徐放聽到了,藏寶庫中是有一塊歸零視窗鑒定的日月石,但是沒說用途。
給妖精用的?
徐放手中托著一塊圓滾滾的晶瑩石頭,像是太陽,又像是月亮。
他輕輕放入鍾大造的手中。
頓時,四周的光線發生彎曲,數米之內的太陽光拐了個彎,齊齊向著鍾大造聚集而來。
很快,一層明亮耀眼的光芒將她覆蓋。
看台上,偉阿陀麵露冷笑
“放,將它們全都釋放出來!”
話音一落,頓時角鬥場上響起沉重的閘門起吊聲,一扇扇巨大的閘門升起,後麵一個個龐大凶惡的影子慢慢爬出來。
四耳魔獅、藍帶王蛇、山鐮怪客、獨眼火狼、雙翼蜥龍……
幾十隻恐怖巨獸幾乎將鬥獸場塞滿。
更有一道閘門打開,畏畏縮縮走出一隊驚恐的女人。
閘門突然升起,預示著是她們的戰鬥。
但是,為何會有這滿場的怪獸?
單拎出任何一隻來,都能將她們全滅。
徐放沒有理會。
潑墨仔肩扛黑劍,身影慢慢升空。
一群雜碎而已。
身形閃爍,血肉橫飛。
巨獸轟然倒地。
潑墨仔提著黑劍停在一個女人麵前。
兔子耳朵?
這玩意好像不能殺吧?
記得柳東南喜歡呢。
從女人們的身邊掠過,輕描淡寫地將最後幾顆怪獸腦袋砍下,角鬥場上安靜了。
“大表哥,真的是來砸場子的。”
“好像不太容易對付。”
藍伊陀穩坐金座椅,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人我有的是。”
偉阿陀眼珠一轉
“倒是那個女人,表弟,我交給你了啊,陀血給我吧?”
“交給我了?”
藍伊陀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哪裏?哪裏?大表哥,你交到哪裏了?”
“契約上可是寫著,你親自將她交到我的手上!”
“我手上什麽也沒有。”
偉阿陀青銅色的臉上開始泛紅,最終揮了揮手
“上!男的殺死,女的活捉!”
轟轟轟——
閘門內響起了整齊而沉重的步伐。
仿若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正在開拔。
看台上的觀眾屏息,是角鬥場戰團吧?
肯定是戰團的戰士,曾經擊潰過千萬鬼屍大潮的強大戰團戰士!
潑墨仔身形化作流光,來到一座閘門前。
手中黑劍用力橫掃——嗡!
一道刺眼的劍罡劃過空間,狠狠劈在閘門之上。
頓時閘門一分為二,同時劍罡破入閘門之後,後方傳來駭人的慘叫聲。
一個閘門、兩個閘門、三個閘門……
最終,潑墨仔無聊地在閘門前徘徊,卻沒有一扇閘門再敢開啟。
啪的一聲脆響,鍾大造身上的光芒破碎。
幹幹淨淨的鍾大造睜開了眼睛。
仙氣飄飄的紫裙重新穿在身上。
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披散著。
小臉粉嫩,雙手白皙。
雖然眉宇間還有些傻愣愣,但是無傷大雅。
這是隊長本色。
日月石化作一團光輝融入了她的身軀。
“我想,殺人。”
鍾大造看著徐放。
徐放點頭,抓住鍾大造的手
“盡管去——走你!”
上方,潑墨仔看著被甩過來的鍾大造,無奈地攤手。
這是攤上了個什麽樣的爹?
用兒子泡妞。
哢哢!
細密連綿的哢嚓聲響起,劍膽武裝正麵內陷,預留出一個人形的凹槽。
墨色升起,鍾大造直接被劍膽武裝包裹。
劍膽武裝被墨團圍住,一道道強烈的白光刺破墨團,裏麵傳出武裝重組的聲音。
下一瞬,一道玲瓏身影出現。
奇異的鎧甲覆蓋全身,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宛若黑色女武神。
但是比黑劍還寬厚的一柄巨型重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幾乎和身體一樣粗。
墨團呼地化作幾道縹緲的墨帶,纏繞在劍膽武裝四周。
殺氣騰騰。
滿場觀眾目眩神迷,偷偷擦口水。
太帥了。
尤其那柄重劍,看起來要砸死某人的節奏。
黑色女武神微微仰起頭,目光直視主看台上的某人。
“嗬嗬,大表哥,看來她的目標是你啊。”
藍伊陀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
“記得要把她親手交給我。”
話音未落,藍伊陀的瞳孔瞬縮。
那道玲瓏黑影猛然消失在視野。
偉阿陀顯然也看到了這個情景,大驚失色。
他猛吸一口氣,腹部的肥肉頓時收縮,下一秒,一柄沉重的巨劍似乎穿透了空間,一劍砸在寬大的金座椅上!
轟!
主看台晃動,恐怖的裂縫從上而下,將巨大的看台分成兩半。
“混蛋!”
偉阿陀驚出一身涼汗,肥胖的身影瞬間飛起來到半空。
冷汗涔涔地望著被劈斷的主看台。
那個女人呢?
黑色身影再度消失。
偉阿陀神色凝重,突然身形一偏,躲過了從旁掃過來的巨大重劍,狂暴的劍風刮過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疼痛。
下一秒,重劍回掃,劍尖徑直向著肚臍捅!
又是肚皮,我肚皮礙著你了!
那可怕的重劍在她手裏如同一根牙簽,不但異常靈活,還角度刁鑽。
但都被偉阿陀險之又險地躲避過去。
藍伊陀從金座椅上起身。
“我勸你不要動,乖乖坐著。”
徐放不知何時蹲在了半空中,居高臨下盯著他
“這是我們隊長的遊戲,不準任何人插手。”
嗬,狂妄。
藍伊陀的目光逐漸深邃
“你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徐放的心頭泛起怪異的感覺,似乎要將所有的心裏話都告訴這個男人。
但是腦海中閃過大星的虛影,這種衝動立即消散。
“我是你爹。”
媽的,陀族人。
而且,這個陀族人的聲音,好耳熟。
藍伊陀緊皺眉頭
“你們隊長?徐放?”
徐放也想起這個聲音,當初在活鬼的山洞內,軍區派來處理活鬼事宜的人。
藍伊陀見過柳東南,聽到過徐放這個名字。
徐放當時在山洞內,被貝斯卸掉關節,臉朝下,隻聽到過藍伊陀的聲音,沒看到麵容。
而藍伊陀僅知道三個人的名字,鍾大造,柳東南和徐放。
他也隻是試探一說,看到徐放詫異的表情
“原來你就是徐放。”
想不到幾十章不見,實力竟然成長了這麽多。
都能夠淩空了。
“啊!”
突然旁邊傳來偉阿陀的淒厲慘叫,重劍無鋒,劍尖終於劃過他肥胖的肚皮,帶走一大片血肉。
“你、你怎麽沒有心聲了?”
偉阿陀無比詫異,剛才還能夠聽到她“殺你殺你”的心聲,提前躲避。
但是突然,她的心聲消失了。
鍾大造沒有回答,站立當空,神秘無比。
我沒腦子的事怎麽能告訴你?
那不是更沒腦子了……
“好好好!”
偉阿陀恨恨幾聲,凶狠地瞪了藍伊陀一眼,突然鯨吸一口氣。
他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下一刻,身體內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凝聚。
一坨坨肥肉迅速消失,化作能量充斥著身體。
鍾大造望著這一幕眯起了眼睛。
減肥神功?
幾個呼吸之後,一道青銅色的壯碩人影出現在眼前。
偉阿陀口鼻衝噴吐著白氣,眉間的血痣異常鮮豔。
藍伊陀幸災樂禍
“嗬嗬,你們中斷了他修煉的功法,可是要當心了,生氣的大表哥是很可怕的……”
“銅山!”
偉阿陀怒吼一聲,恐怖的威壓從天而降!
強烈的威壓轟擊在黑色女武神的身上,頓時——啥事也沒有。
鍾大造像是感受不到如此龐大的威壓。
但是下一刻,一座古銅色的山體虛影出現在頭頂,萬鈞之力攜帶恐怖勢能狠狠砸向鍾大造的腦袋上!
鍾大造豎起重劍,劍柄頂住銅山。
不費吹灰之力。
銅山虛影接連不斷,空氣中如雷奔電湧。
鍾大造就是用劍柄將一座座銅山挑飛。
“不可能!”
偉阿陀難以置信
“我是七次大強者啊,你怎麽可能如此輕易,怎麽可能!”
呼——十幾座銅山刹那出現,圍成一個球體,將鍾大造包裹其中。
“死!”
十幾座銅山相互擠壓,霎時發出驚天爆炸。
看台上的觀眾冷汗不斷,他們受到威壓的波及,異常難受。
但是,這票錢真值!
啥時候上鬥獸場看戲,場主親自下場給你表演的?
一陣奪目的光芒閃過,鍾大造的身影消失。
偉阿陀的脖子上多了一柄重劍。
就這麽隨意搭在他的肩膀,壓得他的肩頭難以承受,青銅皮膚寸寸開裂。
“金身!”
偉阿陀冷汗直冒,歇斯底裏地大吼。
重劍劍鋒處的一塊皮膚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輝,隨著重劍的揮動,偉阿陀整個人飛了出去。
藍伊陀站起了身。
“你最好不要動。”
徐放警告。
藍伊陀搖頭
“他可以被打,但不能被打死,畢竟是同族,要是看到他被打死而無動於衷,我這邊很不好交代。”
徐放搖頭
“他必須死,我們隊長說的。”
說著站起身來,看著藍伊陀的臉
“隊長的心情剛剛好了些,別掃興,否則我的心情就不好了。”
嗬嗬,你比我還狂妄。
徐放盯著他,他盯著徐放。
兩股無比龐大的威壓瞬間降臨,來勢太快,瞬間空氣產生爆鳴!
無匹的威壓相互碰撞的瞬間,看台百米範圍內,一切人、物化作飛灰!
徐放眯著眼睛,巍巍大星轉動,極致的沉重碾壓過去。
藍伊陀皺眉,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顆模糊的頭顱,甫一出現就鎮壓四方。
“想不到,還有人和我一樣,都修出了本意威壓。”
“不是規則,勝似規則。”
“你是哪個古老種族的後裔?”
徐放冷笑
“我是你爹你聽不見嗎!”
另一邊,鍾大造的重重一劍將那小塊金色皮膚砸碎。
偉阿陀發出無比痛苦的慘叫,骨碎筋折,狼狽滾入黃沙之中。
“不可能,這是八次,還是九次……”
他哆嗦著坐起,望著一步步走來的黑色女武神,心頭冰冷。
自己戰團的另外兩個七次歸零突破八次之後就上天了。
看來這次自己也要上天了。
重劍無鋒,搭在他的頸動脈上
“打、劫!”
偉阿陀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光芒
“要錢?好說,好說!”
他顫抖著打開隨身空間,大量的珍寶錢財傾瀉而下,霎時堆出一座小山。
“都在這裏,都在這裏……”
重劍的劍鋒輕輕抹過他的脖子
“不、夠!”
一顆腦袋骨碌碌滾落,帶著驚駭和一絲迷惑。
一張特殊的紙從財寶小山上刮起,飄落到大造的腳下。
陀族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