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汪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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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請盜文的自重~此行為屬於小偷, 偷盜可恥~

    那人猛的一抬頭, 大叫:“李荷花,你害了我, 我要殺了你!”

    李荷花一聽到這聲音, 快速的拉著陸雋宇後退, 從後一腳踢向那人的同時,使勁一扯陸雋宇,險險的躲過了刺過來的殺豬刀, 可鋒利的刀鋒卻還是將陸雋宇的袖子劃掉了一塊。

    那人踉蹌了兩下站定了之後又衝了過來,李荷花眼睛一眯,看準她的胸口,使勁一腳踢了過去,那人一下子摔倒在地, 沒有了動靜。

    陸雋宇連忙跑到李荷花麵前, 著急的問:“娘子, 你有沒有傷到?”

    李荷花笑著說:“沒有,倒是你, 袖子掉了一大塊。”

    陸雋宇這才放下心來,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笑道:“我沒事。”然後又板著臉說:“你以後躲在我身後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李荷花扯扯他的衣服, 對他眨眨眼睛, 道:“夫君, 打架你可沒有我厲害,別擔心,我們夫妻一體,何必分那麽清?夫君你說呢?”

    陸雋宇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道:“你何止打鬥厲害啊?你這張嘴也厲害啊。”夫妻一體,不分彼此?嗯,他好像喜歡聽這話。

    這時一陣shen吟聲傳來,兩人看了過去,之間那人掙紮著想起來。

    陸雋宇看著那人淩亂頭發下的老臉,想了一下,道:“萬阿嬤?”

    李荷花點點頭,道:“是,聽說老村長想要休妻呢,隻是到底沒有證據,這才作罷。”看著萬阿嬤憤恨的眼神,她又惡意笑道:“可是我有呢。”

    萬阿嬤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荷花,她上次在石山山坳裏偷情,隻是掉了耳環,並沒有被人發現。她可以狡辯說她從那裏路過不小心掉的,可是這李荷花有證據,那她當家的會打死她在休了她,倒是她的子女,她娘子的名聲是徹底臭了。

    不對,一定是她詐她,她怎麽可能有證據呢?她正要爬起來就要罵她。

    李荷花一腳踢開她的殺豬刀,踩在她的手上,笑道:“萬阿嬤,你是不是心裏尋思,看你這麽憤怒得要殺掉我的份上,老村長和其他的人一定會覺得我在說謊,從而相信你是不是?”

    萬阿嬤咳嗽了兩聲,大聲罵說:“你這個小賤人胡說,你冤枉我!我還說王寡婦偷人呢,有什麽樣的娘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陸秀才到時候你可要看好了,要不然……”

    看著囂張的萬阿嬤,李荷花立即沉下臉,麵無表情的截斷她的話,道:“你可以試試,看我有沒有證據,對了,老村長和鄉親們來了,你說我要不要把證據交給他呢?還有我夫君可是秀才,我要不要報官府?砍殺國家棟梁之才的秀才是什麽罪名呢?”

    萬阿嬤總算記得了陸雋宇的身份,嚇得一哆嗦,勉強出聲道:“李荷花,你別詐我,我不相信,陸秀才可沒有受傷,就是鬧到縣太爺那裏,我也不怕,再說是你冤枉我在先的。”

    李荷花後退了兩步,冷笑道:“不相信?嗬嗬,一會我和老村長對質你就知道了,隻是希望你不要後悔。”

    萬阿嬤著越來越近的老村長和眾人,再看向淡定的李荷花,驚異不已,她不能確定李荷花手裏是不是真的有證據?畢竟她偷情太多次了,不知道哪次就留下了一些東西。她也不能確定她砍殺秀才,就會坐牢嗎?

    李荷花慢慢的數著:“十,九,八,七,………”

    聽著數字漸漸變小,萬阿嬤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終於忍受不住,哭著小聲道:“陸秀才,對,對不起,荷花,對不起,看在我年紀這麽大的份上,求你們饒了我吧!”說著起身磕了兩個頭。

    李荷花冷哼一聲,道:“饒你?你剛剛不是很厲害,說我冤枉你,還傷到我夫君了呢。”

    陸雋宇接口道:“也傷到娘子了。”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感覺吧,即便是在寒風凜冽的冬天,也覺得全身沐浴在春天的陽光裏,暖得他的心都化了。

    萬阿嬤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又趴在地上,眼淚與鼻涕齊飛,卻又不敢大聲,道:“荷花,那你想怎麽樣?”

    李荷花看著她,道:“以後要是在村裏聽到我們一家人任何不好的話,我就找你。還有立即像我夫君認錯。”

    萬阿嬤哪裏還敢反抗,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道:“好,好,荷花,我都答應你,你把證據還給我吧。”

    李荷花笑道:“這可是大白天,萬阿嬤也沒有睡著就開始做夢了嗎?”

    萬阿嬤咬牙切齒,卻不敢在說話了,趴在地上裝死。

    老村長一行終於跑過來了,看著幾人,驚訝道:“荷花,這是怎麽了?”

    李荷花踢了踢殺豬刀,微微一笑,道:“萬阿嬤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麽瘋,要過來殺我和夫君呢,村長,您知道嗎?”

    老村長到底當了多年的村長,覺悟肯定比比人高,心裏暗罵萬阿嬤,陸秀才是什麽身份,老婆子就敢砍?要砍吧,還沒有能耐贏過別人,結果還不是他來給她擦屁股?要不是看他給他生了幾個子女的份上,他早就打死她了!

    他對著萬阿嬤踢了幾腳,又對著陸雋宇和李荷花,討好道:“荷花,你萬阿嬤瘋了好久了,你就不要和一個瘋子見怪了,今天是你回門呢,大喜事,不要為這個瘋婆子不高興了。”

    李荷花還沒有說話,陸雋宇沉聲道:“李村長,既然得了瘋病就不要放出來了,傷到我一個秀才倒是無所謂,要是哪天傷到了貴人,你們怎麽辦?九族不要了嗎?”

    老村長腹誹:就這李家村這鳥不拉屎的流放之地,哪有貴人會來?不過本來就是他理虧,他也不敢反駁,陪笑道:“是,是,陸秀才說得是,等我回去就好好看管我這老婆子,不敢再讓她出來了。”幸好陸秀才沒有受傷,否則即便他們不坐牢,也不會輕易就脫身的。

    他又看向李荷花道:“荷花,我向你們賠罪,實在是對不起。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教訓這個瘋婆子。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萬阿嬤帶回去,免得她再害人?”

    李荷花垂下眼瞼道:“剛剛萬阿嬤還罵我娘和我呢,說了很多造謠的話,到時候傳揚出去……”

    老村長對著萬阿嬤又踢了一腳,大義淩然道:“荷花,你放心,要是你以後聽到一言半語關於你們不好的話,就來找我。”

    李荷花這才鬆口道:“好,村長德高望重,又家大業大的,我相信您的話。”然後又道:“剛剛萬阿嬤拿著殺豬刀就衝過來了,我一著急就踢了她一腳,村長快帶她回去看看吧。”

    老村長早就看出萬阿嬤在裝死,示意兩個兒子扶起她,道:“荷花,這瘋婆子死活和你無關,你快回去,免得你娘擔心。”

    李荷花點點頭,看著村長和眾人遠去了,才和陸雋宇往回走。

    她看著陸雋宇的半截袖子道:“等回去給你縫補一下,保證看不出來痕跡。”

    陸雋宇抬起手臂,笑道:“好,那就麻煩娘子了。”想了想又道:“娘子看過大齊律例?”

    李荷花噗嗤一笑道:“沒有看過,我詐萬阿嬤的,不過我說的是真的?”

    陸雋宇搖搖頭,道:“沒有官身的秀才和普通老百姓一樣,隻要不被殺死,誰會管?我還以為娘子知道了才會雙管齊下呢。”

    不過他娘子的策略是對的,從萬阿嬤自己的私德和官府兩邊下手,又故意數數瓦解了萬阿嬤的心防,這才讓萬阿嬤求饒了。那麽他娘子是天生就會看人嗎?

    李荷花喜道:“那我運氣還不錯,一詐就有成效了。”

    陸雋宇微笑的看著她,道:“嗯,娘子很厲害。”

    李荷花得意的挺了挺胸,道:“當然,夫君想不想我更厲害啊?”

    陸雋宇挑眉:“哦?怎麽樣更厲害個法?”

    “當然是跟著夫君一起讀書啊,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嘛。”

    陸雋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逗她:“娘子還知道書中有顏如玉和黃金屋呢,不過娘子要顏如玉做什麽?”

    李荷花故作無辜狀,道:“知己知彼,免得顏如玉勾住了夫君的心啊。”

    陸雋宇大笑起來,他家娘子實在太有趣了。

    然後湊到荷花耳邊,低聲道:“想要讀書可以,隻是晚上娘子不許喊停。”

    李荷花:………這色胚!不過想要看她害羞,那是不可能,她爽聲道:“成交。”

    陸雋宇:………他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他娘子嬌羞的樣子?

    誰知汪大人卻多方查證,最後得出了李荷花是正當防衛,且李虎是朝廷必死的重犯,功過相抵,就把這案子結案了。他氣得立即當場表示不幹了,汪大人竟然挽留一聲都沒有。

    雖然事後他後悔,偷偷的和汪大人求饒,誰知汪大人卻說他太過意氣行事,沒有客觀的立場,這樣的性子容易誤事,且他年紀也大了,就回去好好安享晚年。

    他才六十歲,哪裏就需要安享晚年?這隻不過汪大人排除異己的手段罷了。可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從陸家嫡支被抄家之後,他們就沒有了依仗,隻能夾著尾巴做人,灰溜溜的回家了。

    他思來想去,覺得造成這一切的就是李荷花,他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大卸八塊,可想起李虎那麽大個頭身上被砍得橫七豎八的傷痕,又退縮了。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在陸家村他本來就是村長,縣衙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知道,隻當他真是年紀大了回家養老了,所以他照舊是陸家村跺跺腳就能讓村裏抖三抖的人,就連嫡支的陸子銘也不敢怠慢他。

    慢慢的他就忘記了那個狼一樣的眼神,心裏還暗暗惡意的猜測:也許李荷花早就被人浸豬籠了呢。

    漸漸的他也忘記了他隻是陸家的庶支,是陸家的後路之一。他想成為陸家的主枝嫡脈,畢竟嫡支也就隻剩下陸子銘一家,還是靠他們庶支才能生存不是嗎?

    是的,以前嫡支的確每次都送了錢過來,盡管送過來的錢足夠他們整個村的人吃上一年了,但這些錢也抵不過他們在京城一頓飯的花費,為何不省省多送點?哼,打量著他不知道他們連鋪的路都是用金磚做成的,可卻對他們庶支像打發叫花子似的。

    陸子銘一家來了陸家村,竟然隻捐了一千兩銀子到祠堂,還不肯讓他們的列宗列宗放入祠堂,這是看不去他陸家村的人嗎?

    這次他趁著他成婚的日子之所以屈從降貴過來就是想讓他們和陸家嫡支合脈,誰知這陸子銘的新婚妻子竟然是李荷花。

    看著她的菜刀,他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道:“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年紀大了,什麽李虎王虎我不記得了。”

    李荷花輕笑了一聲,邊轉著菜刀邊道:“不記得就算了,反正我無所謂的。那麽陸村長還有事嗎?”

    陸正盛看著鋒利的刀刃,嚇得又退了幾步,才道:“子銘,你就看著你媳婦為非作……”可看著荷花眼裏的凶光,他立即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陸雋宇又好氣又好笑,他一向對陸家村的人以禮相待,可他們卻步步緊逼。可現在她娘子就是飛了一把菜刀,他們就慫了。

    他走到荷花身邊道:“我娘子很好!”

    陸家村的人看他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頓時一陣牙酸:這麽粗俗的女人有什麽好炫耀的!

    有人見老村長被嚇住了,陸雋宇又裝傻,索性開門見山道:“我們不和婦人一般見識,不過子銘,你今日要給我們一個準話,你真的不把你這一脈的列祖列宗請入到陸家祠堂嗎?這不是讓他們的英靈不得安寧嗎?”

    陸雋宇還沒有說話,陸芙蓉倒是先憤怒的開口道:“各位叔伯,你們還好一次提這事?當初我們來到陸家村的時候,我爹可是主動要求將列祖列宗請入到村裏的陸家祠堂的,可當時你們是怎麽說的?你們說時日已久,我們早就算作分家了,還是各自供奉為好了。嗬嗬,現在見我哥哥要有出息了,就想合脈,你們的算盤珠子打得這麽好,怎麽不去當賬房多賺錢啊?總好過每天的盯著同族人挖錢,吃裏扒外,羞不羞啊?”

    陸家村的人氣得差點暈過去了,雖然他們內心是這樣打算的,可是被陸芙蓉直接捅破了窗戶紙,這是把他們的臉揭下放在地下踩啊。

    這家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其中一個人臉色鐵青道:“好,好,你們好得很,隻是希望你們以後別後悔,好好祈禱老天爺你們家不會再被抄一次!”

    話音剛落,刀起刀落,他一側的發絲就脫離了他的頭在空中飛舞!他嚇得立即抱頭鼠竄,向大門口跑去,遠遠傳來他的聲音:“瘋子,都瘋了。”

    剩餘的人一看,有個敢動手的硬茬子,身上都出了冷汗,他們可不想好日子還沒有過到命就沒有了。

    多年前鼎鼎有名的李家村命案,他們自然是有耳聞的,沒有想到當年的瘋子果然長成了悍婦,還嫁給了陸子銘。這一言不合要是他們和李虎一樣白死了,那就冤枉了。還不如離遠點,他們可沒有活夠。

    想到這裏,他們扶著陸正盛,快速的出了陸家,然後一起到了村長家,準備商量商量一下,以後怎麽辦?陸子銘的路眼看是走不通了,他們總不能坐吃等死吧。

    陸家村人的謀劃李荷花並不知道也不關心,此時她正在聽陸芙蓉給她科普陸家村的惡形惡狀。

    陸芙蓉道:“嫂子,你做得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以前他們差點把我們欺負死。當初我爹剛去世,他們這些人就想霸占我們僅剩的一點財產,還想要我們的屋子,差點讓我們成為乞丐。等我們好些了,又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想借光,借了哥哥的名聲也就罷了,竟然還覺得這是他們施舍給我們的。呸,都什麽玩意啊?”

    然後又陸雋宇道:“哥哥,你快點考上恩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了。什麽陸家的後路,我看是我們嫡支的催命符才對。”

    陸老夫人拉了拉陸芙蓉的衣襟,嗔怪道:“芙蓉,別口無遮攔的,你的繡繃不是還沒有完成嗎?還不快去。“

    陸芙蓉不情不願的起身,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對李荷花道:“嫂子,你真的殺過人嗎?”

    李荷花看著她眼底的害怕,並沒有回答,反而轉移話題,道:“妹妹,母親叫你回去繡繡繃呢。”

    陸芙蓉見她哥也在瞪她,她隻好走了。瞧陸家村人剛剛的表現,想必這個什麽李虎案子應該很有名,到時候她去打聽一下好了。

    陸老夫人看著一對璧人,微笑道:“今天辛苦你們了,快回去歇歇吧,明日還要回門呢。大郎,把你嶽母一起接過來吧。”

    陸雋宇拱手道:“是,母親放心,那我們先告辭了,母親也去歇歇。”

    回到主屋,陸雋宇拉著李荷花的手,嚴肅道:“我知道娘子厲害,可陸家村人多勢眾,有些事情還是要徐徐圖之,免得吃虧。”

    李荷花打了一個哈欠,道:“夫君,你想得太多小心以後禿頂哦。對付剛剛那一撥人,我有經驗,放心,不會有問題的。”陸家村的人和李家村的人差不多,都是欺軟怕硬的慫貨!隻是陸家村的人更無恥,典型的當了biao子又想立牌坊。

    陸雋宇歎了一口氣,將她摟入懷中,道:“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可要好好改改,要是遇到一個比你厲害的,你可別硬碰硬,稍微低下頭不當事的。”這麽多年他不也是這麽過來的嗎?

    李荷花抬起頭看著他,眨眨眼睛,狡黠道:“當然,我又不笨。我隻是覺得菜刀能解決的事,何必浪費時辰這鬥那鬥的呢?有空閑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陸雋宇看著她晶亮的眼睛,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心中一動,道:“比如?”

    李荷花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角,勾起紅唇,道:“比如夫君給我讀讀鴛鴦jiao頸雙□□的詩?”

    陸雋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的說:“再比如鴛鴦相對浴紅衣”

    李荷花摟住他的脖子,咯咯笑起來:“夫君變壞了!“

    李荷花笑著說:“沒有,倒是你,袖子掉了一大塊。”

    陸雋宇這才放下心來,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笑道:“我沒事。”然後又板著臉說:“你以後躲在我身後就好了,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李荷花扯扯他的衣服,對他眨眨眼睛,道:“夫君,打架你可沒有我厲害,別擔心,我們夫妻一體,何必分那麽清?夫君你說呢?”

    陸雋宇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道:“你何止打鬥厲害啊?你這張嘴也厲害啊。”夫妻一體,不分彼此?嗯,他好像喜歡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