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王不是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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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湛?
    他來幹什麽?
    寧雪辭皺眉,但依舊麵無波瀾,斜靠在美人靠上,神色略有幾分慵懶,兩指拈著茶杯,笑著斜睨了他一眼:“攝政王大人這是沒地兒去了?我這小小的畫舫可容不下你。”
    蕭景湛不意外她認出來自己的身份,他身姿頎長,目光冷沉中透著威嚴。
    他看向慵懶得像隻貓兒一樣的寧雪辭,問:“為何這樣做?”
    “哪樣?”
    寧雪辭挑挑眉,勾著唇的模樣莫名有幾分妖嬈,有點壞女人的味道。
    蕭景湛看她:“你身為醫者,心懷悲憫……”
    “切!”寧雪辭鄙夷,懶懶地輕嗤了一聲,“心懷悲憫?我既不是佛祖,也不是菩薩,為何要悲天憫人?”
    “我是醫者怎麽了?別跟我說什麽救死扶傷是天職,少在這裏道德綁架。”
    “攝政王大人,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今日來是責問我呢?還是抓我?”
    寧雪辭挑釁地衝他挑眉,那雙眼睛勾人得緊,卻也冷冽如霜。
    蕭景湛見自己的話又被她打斷,眉頭微蹙:“若有人看見方才那一幕,你玄璟神醫的招牌就要砸了。”
    他想說的是這個,她的嘴巴怎的這樣快?話都不讓人說完。
    寧雪辭略略一愣,倒是沒想到他想說的是這個。
    “所以...攝政王你要去告發我嗎?”
    蕭景湛打量著她,看著她那張臉又莫名覺得熟悉。
    “本王隻是...”說到這裏,蕭景湛自己也頓住了,他剛剛為什麽要過來?
    “本王隻是路過。”
    蕭景湛皺著眉,對於自己這個行為感到有點荒誕。
    “嘖。”
    寧雪辭笑了一聲,她看出來了,蕭景湛不是特地過來,而是真的有可能一時興起,這男人什麽壞毛病?
    “攝政王大人,病不忌醫,你要是看病,我隨時恭候大駕,不必不好意思。”
    蕭景湛看了她一眼,抿著薄唇沒再吭聲兒,回了自己的畫舫上。
    “主子,攝政王...抽風了?”
    等人走後,桑落也跟著摸不著頭腦,問了一句。
    寧雪辭哼笑:“鬼知道呢。”
    另一邊,藍庭瞅了眼這邊的畫舫,忍不住詢問:“主子還要請玄璟給沈姑娘看病嗎?”
    蕭景湛說不上來剛剛自己為什麽衝動就過去了,他隻是看到了那枚使壞的銀針,想起了在南山堂的時候,她也是那麽用銀針的。
    他就是想去,然後就去了。
    結果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的嘴巴跟上次一樣毒。
    “再觀察。”
    聽到藍庭的話,蕭景湛抽回心神,心頭不自覺嘲笑了自己一把,也許是看多了帝城裏規規矩矩的女兒朗。
    突然間見到個不算規矩,但也不算出格,還是個神醫的女子,多少有點好奇罷了。
    “哦...”
    藍庭應聲,他覺得主子今天多少有點古怪。
    雖然拆了南山堂是他們不對,但玄璟神醫也訛了主子一大筆賠償,還讓主子簽字畫押了。
    他以為主子再見到玄璟神醫,肯定不會那麽好說話的,對方也應該知道主子的身份了,畢竟帝城就這麽大,找不出第二個戴著麵具還能有主子這樣風采的男人。
    結果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主子,那禹王和徐姑娘這裏怎麽辦?”
    剛剛那麽多畫舫撞在一起,他們的人也沒能擠進去。
    看起來好像有人設計了一樣,但又找不到破綻,這看熱鬧引起事故也是在所難免的。
    蕭景湛看著已經從湖裏上了畫舫的狼狽二人組,再看看四周的情況,他腦海裏浮現出靈寶的身影,想到了寧氏。
    或許和離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對孩子來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樣無德無行的父親,還是沒有的更好。
    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和欲望,即使坐上那位置,遲早也是江山社稷的災禍。
    “找幾個人,把事情渲染一番。”
    “主子...這是要幫禹王妃嗎?”
    藍庭遲疑,他覺得主子最近有點奇怪,總是多管閑事,這不像主子的風格。
    蕭景湛斜睨了他一眼,背著雙手在腰後,聲音冷沉:“本王不是幫她,而是有些人不配做父親,倒不如隻有母親。”
    藍庭頓時就明白了,心頭不禁一痛。
    主子今後都不能有子嗣了,不然主子一定是個好父親。
    “主子,咱們的計劃不會被攝政王破壞了吧?”
    桑落有點擔心,看著已經劃著畫舫逃離大觀湖的禹王和徐若嫿,很擔心計劃會被破壞。
    寧雪辭眯了下眼睛,思索著剛才蕭景湛的神情,他要是真想搞破壞的話,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攔截下她的銀針。
    “他不會。”
    “走,咱們也上岸,到相府附近轉轉,萬一有人尋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寧雪辭勾著唇,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折扇,啪的一下打開,輕輕搖著。
    很快禹王和第一才女徐若嫿青天白日之下顛鸞倒鳳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帝城,各種的版本,傳得那叫一個香豔。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兩人雙雙落水時,還抱著呢!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徐姑娘那身段...嘖,我瞧著比花樓裏的頭牌還要好!禹王真是好豔福啊!”
    “徐姑娘不愧是才女,如此雅情致興,當真知情趣!”
    “哈哈哈...你們可真是嘴損得厲害!湖中行事...當真有趣!”
    “……”
    兩人的風流韻事在街頭巷尾都傳得很火爆,男人們議論得熱辣,女人們則是把徐若嫿罵得狗血噴頭,一邊緊閉門戶,不許自家孩子出門,以免髒了耳朵。
    徐府。
    “你這...你們這...這是要氣死我呀!”
    徐相一臉鐵青,看著禹王和徐若嫿,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爺爺,孫女...”
    徐若嫿張了張嘴,委屈得落淚,嬌弱的身子瑟瑟發抖。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好好的畫舫怎麽就斷了呢?
    必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針對她才是!
    可這人能是誰呢?
    徐若嫿如今滿腦子混亂,也無法分辨出來什麽東西,隻能咬緊唇瓣,無聲落淚。
    李晏見不得她落淚,今日之事的確有蹊蹺,但眼下要緊的還不是這個。
    他不能讓嫿兒受委屈。
    “相爺,此事本王不會讓嫿兒受半分委屈,禹王妃之位隻能是她!”
    “隻是...此事恐怕還要相爺幫忙周旋一二,那寧氏著實可惡,拖著不肯和離。”
    李晏一提到寧雪辭,滿臉都是厭惡。
    徐相看了看他,聽著他的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事到如今,他很確定徐府的美夢落空了。
    禹王行事荒唐,皇上是絕對不可能讓他成為儲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