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無可奈何的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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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媽!啥事啊,我在準備簡曆呢!”
    “子堯,我和你爸聯係了一個親戚,他給你推薦了一個天津的工作,特別好!大央企,剛好有一波招聘需求,過幾天估計就聯係你麵試的事情了!”
    “天津的啊…知道了!行吧,我等電話,我準備準備…”
    “你學校的招聘會也去啊,千萬別錯過啥機會!”
    “知道了!”
    “別最近沒啥太多的事情,就一整天瞎玩了,知道沒?”
    “嗯嗯,沒啥事我就先去整理簡曆了…”
    “好…”子堯的母親對子堯工作的事情,比子堯著急多了…
    *
    子堯今天又是最後起床的一個人,此時宿舍裏隻有他自己!他拿出來自己前兩天就整理好的簡曆,一個字一個字的盯著,想著大學幾年沒有獲過獎,沒有參加過社團,還有一大堆通過補考拿到的學分…他目光呆滯得望向宿舍的窗子,感受著禁止的時間。
    剛剛感受到難得的平靜,這是電話鈴又響了起來“子堯,我一個小時候到你學校,想你啦!哈哈”薇薇爽朗的笑聲幾乎要擊穿子堯的心髒…
    “好啊,一會見!我也想你啦!”子堯的語氣裏透著思念和些許莫名的委屈!
    *
    子堯和往常一樣,早早就在公交車站旁邊等待著薇薇,在一看到薇薇的一瞬間,他走上前去張開雙臂,輕輕抱了一下薇薇,很快又鬆開了雙手“走吧,去我學校校園裏吧,陪我多走走,最近我總是坐不住,走著心裏舒服一些!”
    薇薇主動拉著子堯的手“我和我爸媽聊了,西安那個工作機會真的還是挺難得的!可能下個月就可以簽訂三方協議了!”
    “是嗎!好快啊,我怕我找不到西安的工作機會啊!真的有點難…”
    “那你也找別人幫幫忙呢?”
    “家裏有個親戚給我找到一個工作機會,在天津…”
    “嗯…那…”
    “我過幾天的招聘會,我會想辦法往西安努力的!”
    “那如果真的找不到呢…我們兩個人…”
    “會有辦法的吧,我有信心的,雖然不多!…”子堯看著眼前迷人的薇薇!
    “那你想去天津嗎?子堯…”
    “其實去沿海城市拚一把也挺好的,不過也沒有和你在一起好,你說呢!”
    “我想著平平淡淡,開開心心就好!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啊…”
    “是啊,過幾天我一定給你好消息,到時候就帶著你去見家長,我們就奔著結婚去!”子堯突然內心堅定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學校的草坪上,還是那樣的小情侶,還是透著甜蜜。
    *
    正在聊天的兩個人,又被一陣電話聲打破了!“子堯,我涼水!”
    “你怎麽啦?”
    “幫我個忙行嗎?”
    “說吧,我看看有沒有這能力!”
    “我給女朋友弄懷孕了,我得借點錢處理一下這個事情!”
    “臥槽,涼水你這禽獸啊,怎麽搞這麽大?你要多少?”
    “兩千…”
    “我這就一千多,下午我給你打一千吧,真沒有那麽多!”
    “行啊,太謝謝了,兄弟!一會我把卡號給你發過去,謝謝啊!”說罷,涼水掛了電話!
    “薇薇,剛才我一個發小!借錢呢,他把他女朋友弄懷孕了,你說男的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啊,我決定給他借一千!”
    “子堯,你會對我不負責任嗎?”
    “不會的……”
    鈴鈴鈴,手機聲又打破了子堯的話“喂,涼水!我看到你發的卡號了!”
    “我是想起來一個事,我打聽到了佩羽年底回國,到時候就在北京待著了!上次聚會你就說你喜歡佩羽,我這算夠意思吧,一直記著給你幫忙呢…”
    “行…行…嗯!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呢,先不說啦,明天我把錢就打給你…”
    “臥槽,有女朋友啦!行吧,當我剛才啥都沒說,先掛了,兄弟!再見…”涼水的語氣裏透著尷尬,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
    “薇薇,你聽到了?”
    “是啊,是佩羽嗎?電話裏你兄弟說的那個人?”
    “是啊!這都是那時候我單身,和朋友聚會時候吹牛逼的話題!別當真…那時候確實暗戀過吧,但最後也沒有到一起的!”
    “她在北京,你去天津…”薇薇滿臉的生氣,這還是她和子堯在一起以後第一次生氣…
    “我和她失去聯係好幾年了,早就不在乎了!小時候的暗戀這算什麽事,我是真的隻喜歡你,因為你,我每天都覺得很幸福!”說著,子堯在薇薇嘴唇上快速的親了一下!兩個人都眩暈了,紅著臉沒在說話,但是薇薇卻早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生氣了。
    兩個人這天再沒有說任何關於工作和未來的話題,各自假裝無憂無慮得坐在草坪上,聊著天,說著笑…
    *
    子堯和薇薇吃過午飯,早早就送薇薇坐上公交車,他獨自一人回到了宿舍裏,想著下午的時間再去一個人感受下平靜…子堯看著好久沒有寫過的日記本,打開來寫下了下邊的詩
    <在煙草燃盡的時候
    人們把它丟棄,
    像流星在夜裏滑落。
    然後,
    就靜靜地躺在孤單的夜影裏,
    沒有過去的完整,
    回憶也早已經化作灰燼。
    深埋在大地的厚土之中,
    就這樣,
    不再刻意追隨什麽,
    一個隨波逐流的開始。
    沒有殞身的偉大,
    沒有漂洋過海的瀟灑,
    也沒有容身豪門的情調,
    它還是它…
    與那個夢相隔萬裏,
    或許用盡一生的萬裏相隔!>
    子堯想著佩羽,希望徹底忘記這一段回憶。他仔仔細細回憶著和薇薇的每一天,說服著自己!
    子堯拿出來招聘會要用的材料,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堅定,他要和薇薇在一起,不要做辜負薇薇那個人。這就是子堯曾經的樣子,目標明確也堅定的少年,這就是薇薇深愛著的那個有態度的子堯!
    “薇薇,我想過了,就是去西安跑保險,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我這剛回到宿舍一會,你這是咋啦?”
    “沒什麽,你放心答應你爸媽,去西安吧,那個單位不錯的!我也會去西安,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人,我會拚下來的!”
    “沒關係,你別有太大壓力!其實天津那個工作挺好的,你一定要想好啊!我也可以去天津,我們不會有什麽困難的!”薇薇的眼眶有些濕潤。
    “一定的,我來給你一切!”
    ……
    這樣的承諾顯得這麽真誠,也真的發自他們內心!子堯有他的義氣,有他的擔當,可是這些東西早就在時間裏被證明沒有實質的意義,帶不來真實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