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琪琪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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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回首,ta還在那裏嗎?!
    親們,昨天那章,我修改了題目,增加了2000個字,細節也做了些修改。怕接不上情節的話,可以回過去再看一下。
    謝謝你們的一路支持!愛你們!
    蛇口,10月份的某一個晚上,琪琪被兩個穿製服的男人,用手銬銬起來了。
    他們自稱是刑警大隊的,但琪琪覺得他們的氣質、談吐、動作,都很江湖很粗魯,所以她產生了懷疑。她想掙紮、想喊叫,但一支冰冷的手槍,抵在了她的腰間。嚇得她汗毛倒豎,立馬緊緊閉住了嘴。
    這兩個人,把她推進了一輛麵包車。如果琪琪當時警惕一點,就會發現,當她泊車時,這輛麵包車,已經跟在她的車後了。
    關上車門後,其中一個人,立刻用一件臭烘烘的t恤衫,塞進她的嘴,再用一個裝米的布袋子,套住了她的頭,還用一條鏈子,把米袋子係在她脖子上,有那麽一刹那,琪琪覺得自己要窒息而死!
    那個人把她的腳也用繩子捆住,接著把她推倒在座位上,用一個沙發墊子,蓋住她的身子,並用胳膊肘,死死壓住墊子。
    後麵的半個多小時,是琪琪人生中最為恐懼的半個小時。
    她看不見外麵,不知道車子行駛在哪條路上,又將要開向哪裏,包圍著她的,除了綁架者凶煞的氣息,就是無盡的黑暗,還是黑暗。
    唯一能百分百確定的是,這幾個人不是警察。那他們,是不是“三角眼”和“痦子臉” 的同夥?大概率是的。那他們,是隻想要錢,還是要命?還是兩者都要?誰會來救她?曲關還是楊老板?
    自己能等到他們來救的那一刻嗎?她的命運會是怎麽樣的結局?她會不會死,會不會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
    她突然想到了昨晚的夢,夢裏馬克溫柔地對她說“琪兒,你要保重!” 這一定是上蒼借他的口,向自己發出的警告!而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現在,她真的後悔了!後悔太愛錢了!後悔利欲熏心!
    什麽時候,自己變成了這樣?為了錢,敢不擇手段?敢於拋棄一切道德約束?楊老板是怎麽警告自己的。凡是和d有關的人和事,都不能碰,不能碰
    可悔之已晚!
    巨大的恐懼下,琪琪覺得自己的魂魄早已飄走,隻剩下一副顫抖的軀殼!
    估摸著,車子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停住了。
    車門打開後,一個男人把她從車上拖了下來,這時,她聽到了狗的狂叫!這是哪裏?農村鄉下?還是山上農舍?
    總之,已經不在城裏了!
    接著,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拖著她,經過三道門檻後,拖進一個房間。然後,他們把她頭上的米袋子,拿了下來。
    她閉住眼睛,努力適應了下光線,然後睜開了眼睛。
    “琪老板,咱們又見麵了!” 說話的正是“痦子臉”,臉上,滿是陰森森的得意!
    這時,“三角眼”也走過來了,他瞪著琪琪,揮手就是幾個耳光,罵道“臭婊子!都是你把我們害慘了!幾百萬就這麽沒了!”
    一股鹹腥的東西,流進琪琪口中。
    “痦子臉”衝綁架琪琪的兩個人擺了擺頭,兩人立即上前,把琪琪固定在一張椅子上,用四根鏈條,把她的上半身捆綁在椅子靠背上,然後在鏈條上加了五把鎖!還把一顆手雷彈,固定在她身上。
    還在她的手腕處,加多了一副手銬。又在她腳踝處,鎖上一副腳銬。
    以這樣的捆法,琪琪插翅難飛!
    捆好琪琪後,痦子臉把塞在她口中的t恤扯了下來。手中的槍點著琪琪,冷冷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麽!我們隻要錢!隻要你好好配合,等我們拿到錢,就會把你放了。但如果我們拿不到錢,嘿嘿。”
    但隨即,他突然眼冒凶光“如果拿不到錢,那就讓你家人來收屍吧!”
    琪琪上下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句話,隻剩下點頭的份兒。
    “痦子臉” 拿過琪琪的手機,問“你自己說吧,打給誰?我們都調查過了,那個曲老頭是沒錢的。那麽,是打給你弟弟呢,還是楊寶華?”
    “打,打,打給楊老板\”
    弟弟還要靠自己養呢!現在,也隻能依靠楊寶華了!
    痦子臉撥打了楊寶華的電話,但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掛斷後,又撥打,還是沒人接聽。這次掛斷電話後,痦子臉耐下性子,等了2分鍾,然後再次撥打,結果話筒對麵,卻提示“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琪琪此刻,更像是已經看到死神!
    痦子臉瞪著琪琪,語氣煩躁“怎麽回事?你不是他的姘頭嘛!為什麽不接你電話?”
    琪琪也不知道為什麽呀!
    她隻得顫抖著說“可能,可能他已經睡了\”
    \”放屁!” 痦子臉大喝一聲“還不到10點,睡什麽睡?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哪天不是混到半夜三更!你他媽的想玩我們呢!”
    “三角眼”異常煩躁!他陰惻惻地盯著琪琪,“我們再打一次,如果他還不接,我就立刻把你活埋了!”
    “哎,別呀!” 綁架者之一的男人說“這女的長得不錯,” 他摸了琪琪身上一把,淫笑著說“實在不行,先讓咱們兄弟幾個爽一下,然後把她賣到山溝溝裏去,至少能拿回幾萬塊錢油錢!”
    痦子臉沒理他們,他又撥打了一次楊老板的電話,還是顯示關機!他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然後用槍托砸了下琪琪的腦門,鮮血立刻流淌下來點
    \”痦子臉\”沉聲問道“除了他,誰還能拿錢出來?”
    琪琪盡量克製著打顫的牙齒,說“我,我公司賬上還有點錢,估計有個50、60萬吧\”
    \”這麽點錢,你打發叫花子呢!我們可是損失了幾百萬!”
    琪琪急急解釋“是,是,是這樣,財務這些錢,明天一早就能取出來,送過來,幾位大哥先拿著。剩下的。明天,明天打通楊老板的電話,再讓他送過來,可以嗎?大哥,幾百萬不是小數目,需要點時間來湊呀”
    幾個綁匪交換了下眼神,顯然都同意這個方案。
    於是痦子臉舉著手機問”財務叫什麽名字?電話是多少?”
    琪琪說出名字後,痦子臉找到電話。他想了想,讓三角眼拿過一張紙和筆,寫下幾行話,然後遞給琪琪“看清楚,就按字條上的話說,不許多說一個字!否則,立刻把你拉大山裏去!”
    沒辦法,打通電話後,琪琪隻好照著字條說”小薑,我那套別墅裝修,需要現金,明天一早,你就去銀行,取50萬出來,直接交給裝修公司,一個姓李的人。什麽時候拿錢,他明天會聯係你的。別的,你就別問那麽多了。”
    掛斷電話後,\”三角眼\”拿來一碗水,放了兩顆藥丸進去,攪拌融化後,捏著琪琪的下巴,灌了進去,很快,琪琪陷入了昏睡,什麽也不知道了
    那楊老板為什麽不接琪琪的電話呢?
    很簡單,此刻,他正在像誘惑琪琪一樣,在誘惑一個女孩兒。公司裏新來的一個女大學生。他這樣野心勃勃、精力旺盛的人,一個琪琪,怎麽滿足得了!
    眼見得魚兒已在砧板上,他正要脫衣辦成好事,關鍵時刻,豈容他人打擾?!
    再說,他知道曲關最近出差,還以為琪琪寂寞難耐,想他了呢。
    至於公司業務嘛,下午兩個人剛通過電話,沒什麽緊急的事兒。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關了機
    第二天早上,楊老板照例730起床。吃了保姆準備好的早餐後,給了女孩兒一點錢,打發她走了。然後才打開大哥大,才看到早上,又有琪琪幾個未接電話。
    看來真有急事?
    他回撥了過去。
    鈴響兩聲後,電話被接了起來,但傳過來的,並不是琪琪是聲音,而是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惡狠狠地說“你是楊寶華?你的女人琪琪,現在我們手上,你想聽聽她的聲音嘛?”
    話題裏傳來琪琪淒厲地喊聲“甘爹!甘爹!救救我,快救救我!”
    然後,話筒裏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知道你有錢!現在,馬上準備500萬贖人,晚一點我通知你錢送哪裏。如果2天之內拿不到錢,我們立刻撕票!” 電話掛斷了!
    那楊寶華,會拿出500萬贖回琪琪嗎?
    10月1號下午2點多,從杭州站前往上海的火車上,一個東方麗人,正凝神望向窗外。她正是皓月。剛才在杭州城站火車站,剛和父母依依告別。
    臨別前,爸爸媽媽囑咐乖囡兒,到上海就安心工作。有什麽困難,一定要對爸爸媽媽講,不要自己扛著。過兩個禮拜,爸爸媽媽去上海看你,給你做梅幹菜紅燒肉吃!那邊還有爸爸幾個戰友呢,好多年沒見了,到時候也帶你去見見
    皓月很想晚上出發,這樣可以在家裏多賴一會兒。
    但那時候,從杭州到上海的火車,需要開三個小時,更不可能像現在的高鐵,十幾分鍾一班。坐幾點的,都很方便。
    如果坐晚班的話,到上海都要11點多了,再到酒店休息下來,估計要過半夜12點了。她還需要養精蓄銳,明天精神抖擻地去上海公司報到呢!
    所以媽媽就給她買了下午2點多的火車票。
    上海,皓月10歲時,和父母哥哥去過一次。
    她小時候的印象裏,上海繁華、嘈雜、擁擠。但上海人,則住房困難。
    當時,爸爸從部隊,以團級幹部的身份,從北京轉業到杭州。全家特意在上海停留3天,會一會部隊時的好朋友、早幾年轉業到上海的一位醫生,順便在大上海采購些緊俏物品。
    那個醫生,住在弄堂裏。一家五口,居然隻有一個大通間。
    晚上睡覺,唯一的床,留給醫生母親和太太住。餐桌則拉出來,上麵擺塊木板,睡醫生和兒子。女兒呢,睡在一張簡易沙發上。
    本來爸爸以為,他們怎麽也會像北京那樣,住在小樓的套房裏呢。還想著,可以住在他們家,兩個老戰友喝酒暢聊到半夜,沒想到是這個情況
    於是,爸爸在著名的南園飯店(經常招待政府官員中央領導的飯店),定了個套間。一晚8塊錢!82年,算很奢侈了吧。
    這就是皓月印象中的上海人家。直到上世紀90年代,很多上海人的居住環境,依舊是這樣。即使進入21世紀,上海還有一些弄堂、石庫門,一家幾口擠住一間房裏。
    房子,房子,房子!民生大事!皓月又想起歐陽璨的那些話
    而皓月一家,一到杭州,就從某某廳,分得了三房一廳
    所以,歐陽璨覺得皓月嬌生慣養,並沒有錯。
    而今天,在火車上的皓月,對上海,又充滿另一種向往。
    因為,上海,也是她心愛的人,蘇向南,從小長大的地方。
    直到現在,皓月才發現,自己和他的愛情,非常非常奇特!兩個人,愛得很深,卻又對彼此的情況,很是陌生!
    至少在皓月這裏,對蘇向南的成長經曆,一無所知。
    隻知道他家住浦西,離外灘很近,是家中獨子,爺爺曾經是資本家,爸爸做點生意,其他就不知道了。
    他在上海住哪兒?在哪兒上的小學、中學?小時候是個什麽樣的孩子?是那種穿著白襯衫,黑色背帶褲的,很聽話的小孩兒嗎?還是比較調皮,長大後才變乖的?他談過女朋友嗎?什麽時候談的?高中還是大學?
    皓月在高二時,喜歡過一個男孩子。深深藏在心裏的喜歡,從不敢表露。
    她還為這個男孩子,寫了2年的日記!
    蘇向南你不怕我吃醋嗎?!
    奇怪的是,後來這個男生,居然和她進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兩個人也沒有事前通氣呀!
    更奇怪的是,大學開學的第一天,她再次見到這個男生時,突然間,曾經的愛戀感覺,無影無蹤了!整整2年的暗戀啊!說消失就消失了!最後,兩個人成了好朋友。
    那蘇向南的第一個女朋友,是什麽時候談的呢?談過幾個?漂亮嗎?比自己好看嗎?
    一無所知!
    可兩人居然就這麽相愛了。
    看來愛情,確實是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皓月抵達上海,是下午5點多。那時上海隻有上海站,因為擴建翻新,到處亂糟糟的。即使現在,皓月還是覺得,上海站的規劃,不是那麽科學和井然有序。
    這次皓月提著個大行李。既然公司可以報銷,她就準備打個車。
    從出站口出來,環視了一圈,沒看到出租車停靠點。
    不遠處有幾家雜貨鋪和小飯館,有個大叔,雙手插兜,看著人來人往。整個人比較幹淨體麵,可能是本地人。問路嘛,肯定要找本地人呀!
    皓月就走上前,禮貌地問“ 大叔您好!請問哪裏可以坐出租車呀!”
    大叔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要去哪裏啦?” 口音是本地人。
    “噢,我要去南京西路的國際飯店。”
    “去那裏呀!那,我告訴你噢,打車不劃算的!沒必要!你就坐公交車好了!很方便的。諾,這裏拐過去,就是58路公交車站台,往xxx方向,坐3個站,然後換乘68路,坐6個站,在xx站下,然後再換78路,再坐6個站,下來走五分鍾,就到了!全部下來才三塊錢,不要太劃算噢!你坐出租車,要幾十塊錢勒,不劃算!不劃算的!就坐公交車好勒!”
    心眼真好!真熱心!
    隻是,這樣折騰下來,不要一個小時嗎?
    有時候,花點錢,省下時間,讓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或者做些更有意思的事,也挺劃算的。
    但皓月也沒囉嗦,而是笑著道了謝,往公交車站走去,那裏,應該也能打到出租車。果然
    外資公司的待遇真好!安排皓月住在著名的上海國際飯店。
    這裏,不僅離外灘非常近,而且曾經是名流薈萃的地方,據說宋美玲、張學良,都是這裏的常客。不少名流學者,還為飯店留下詩,書,畫等作品。既是飯店的傳世之寶,也可以供客人欣賞品味。
    在房間裏安頓好,已經過了6點半了。
    皓月準備去外灘轉轉,順便在繁華的南京路上,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換了套休閑款式的衣服,整理了下頭發,拿上個小包,就出門了
    此刻,蘇向南也在上海。
    上海,是他們男裝品牌的主要市場之一。既然回來了,他索性多住兩天,公事私事一起辦了。
    但國慶節,肯定是私人時間。所以,他約了幾個在上海的大學同學,晚上聚餐。地點就在南京西路某高檔餐館。
    這次聚會,每一個人,都帶著老婆或老公出席的。隻有蘇向南孤身一人。
    大家不由很是好奇“向南,怎麽還是一個人來吃飯啊? 我聽說你已經在深圳結婚了,怎麽國慶節不把老婆帶回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沒有沒有!不是結婚,隻是訂婚!”
    男同學“那怎麽不把未婚妻帶回來,讓我們見見呢?”
    男同學“就是啊!我們很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大美女,把你這個帥哥收入麾下的!”
    女同學\”哎,我聽說你那個未婚妻已經懷孕了是嗎?那你們幹嘛不直接結婚,還搞什麽訂婚呢?有必要這麽複雜嗎?”
    女同學“懷孕了你不在家照顧她?自己出來尋開心,她願意啊?”
    女同學“你未婚妻哪裏人啊?懷的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蘇向南趕緊把精美的菜單,一一遞給大家“哎,點菜點菜,吃飽了再說!” 美食總能堵住你們的嘴吧!
    按慣例,每人點一道自己喜歡吃的菜,再由蘇向南,幫大家加些冷菜主食酒水之類的。輪到他時,他抬頭問對麵一個,背對著大窗戶的同學“你剛才點的是哪一種魚\”
    但突然,他呆住了,像是一個按了暫停鍵的視頻。總之,有3秒鍾的時間,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停止了,然後,他\”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跑出包廂,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留下一桌子的人,麵麵相覷
    蘇向南跑出包廂,又幾個大步跑出餐廳大門,來到南京路上。他張望了一下,立刻朝著外灘方向急急走去。
    他扒拉開前麵一個又一個行人,穿過一個、兩個、三個街口,才看到那個長發飄飄的背影。他激動地猛跑了兩步,拍上那個背影的肩膀“月兒~\”
    女孩兒回過頭來不,不是月兒,他認錯人了。
    女孩兒被拍了一下,本來有些慍怒,但看看他這幹淨、得體、迷人的樣子,嬌媚地笑了笑“看來你認錯人了!”
    真的認錯人了嗎?
    可剛才從街邊玻璃窗前走過的,明明是月兒!雖然隻有半邊臉,但這張臉,被他刻在心裏,天天想念,他又怎麽可能記錯?
    可現在明明,咳,想想也可笑。月兒怎麽可能在上海呢?!她在深圳上班呀!即使來出差,也不可能國慶節來出差。
    唉,都怪自己太想她了蘇向南悻悻地回頭往餐廳走去。
    當然,他根本沒看錯,經過那扇窗戶的,正是皓月。
    隻是,在第一個街口,她聞到了烤魚的香味,肚子忽然“咕嚕嚕”叫起來。她一探頭,就看見右手邊的小巷子裏,有一家小小的烤魚店的招牌,於是,她就右拐,吃烤魚去了!
    他們兩個又雙叒叕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