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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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回首,ta還在那裏嗎?!
蘇向南接到蘇隊電話,得知琪琪被綁架,心中一驚。後又聽說被救出來了,才大大鬆了口氣。
朱麗葉看他的臉色一緊一鬆的,忙問他什麽事。
蘇向南淡淡道“沒什麽,朋友有點事。”
“什麽朋友?哪個朋友?有什麽事?” 蘇向南的朋友,她基本都知道。
蘇向南沒有回答,他收起手機,神色從容地說“我先送你回去。”
朱麗葉卻突然臉色一黑“又是江皓月對不對?蘇向南,你的心是鐵打的嗎?我朱麗葉,辛辛苦苦給你懷孩子,人都變形成什麽樣了?而你呢?居然現在還想著別的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她越說越氣,越說聲音越高亢!
這可是醫院門口啊!人來人往的
蘇向南不再看她,徑直向停車場走去。
朱麗葉看到他這種冷暴力,更加來氣!以她的性格,還不如兩個人大吵一架,不管死活,至少痛快!
於是她緊追幾步,追上蘇向南,使勁拉他的胳膊“不許走!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蘇向南煩躁地一甩手,朱麗葉身子失重,一個趔趄,尖叫著向旁邊倒下去
聽到她的驚呼聲,蘇向南忍不住回頭看去,發現她的身子,正斜著倒下去,趕緊低下身子,右手一抄,把朱麗葉接住,雙手環抱著扶了起來。這才沒出事。
不遠處,有個八卦雜誌記者,抓拍到蘇向南環抱住朱麗葉的瞬間
回頭就寫了篇文章萬騰總經理深情護孕妻!
蘇向南這一抱,朱麗葉氣消了大半。可蘇向南的怒火卻上來了。總是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我蘇向南,到底欠你什麽?!
他鐵青著臉,抓住朱麗葉的胳膊,把她塞進後車座。一路上,無論朱麗葉說什麽,他都不再回應。
十幾分鍾後,蘇向南把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放下朱麗葉,不顧她的抱怨和挽留,發動車子,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朱麗葉死死盯著他的車子,直到消失不見,才失魂落魄地往家走。
保姆看到朱麗葉回來,趕忙端了一碗,剛燉好的紅棗燕窩,放在餐桌上,招呼她來吃。
朱麗葉看了一眼,卻全無胃口。她在沙發上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又起身,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裏轉了轉,走進了布置中的嬰兒房。
罩著蚊帳的嬰兒床上,放著漂亮的小枕頭,小棉被、小睡袋;散步用的嬰兒車上,放著昨天剛買的奶瓶和洗奶器;桌子上,擺放著嬰兒尿布、嬰兒沐浴露、護膚霜,甚至都買好了指套型乳牙刷當然,還有很多要添置。
看著看著,朱麗葉流淚了。
這些,都是自己一個人去買的。蘇向南從來沒有操心過,一次都沒陪過自己!
今天,剛剛做完b超,剛剛得知孩子是男孩兒,這麽重要的時刻,他不但不陪著自己,不關心自己和孩子,反而去關心另外一個女人!去關心江皓月那個賤人!
憑什麽?憑什麽?
難道我朱麗葉,僅僅是你蘇向南,生孩子的工具嗎?
哪怕是工具,也要愛惜維護保養的!而你蘇向南,為我這個,給你蘇家傳宗接代的“工具
”,付出了什麽呢?隻有冷漠、輕視、冷漠、輕視
不甘心啊!
朱麗葉又走進主臥。多少個月了,這個房間,總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一個人!
她走進浴室,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唉,胖了,醜了,腰也沒了,隻剩下粗壯。可是,自己的胸 更 脹 更 大了,也許是長期的欲望不足,此刻的她,強烈地渴望擁抱,渴望觸摸,渴望刺激,渴望充實
忽然,她的臉上,顯出一抹冷酷的微笑,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準你蘇向南不仁,難道就不許我朱麗葉不義嗎?
憑什麽,要我獨守空房守活寡?我偏不!
晚飯後,朱麗葉開始梳妝打扮。她找出一條寬鬆的,脖子上係帶的沙灘裙,露出豐腴的臂膀,深深的乳溝,卻又比較好地遮擋了凸起的腹部,然後畫了個偏冷色的夜場妝,在眼角附近按上一抹金粉。鏡子裏的人,立馬變得妖媚動人。
晚上9點多,朱麗葉就坐在了蛇口,某高檔的燈光迷離的酒吧裏。不一會兒,莊尼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裏,找到了她。
“嘿,朱迪。今天怎麽想起我了?” 莊尼一如既往的熱情,他摟抱了朱麗葉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露出讚許“不錯!你還是那麽火辣,還是我喜歡的那麽火辣!”
朱麗葉,媚眼如絲地地盯了他一眼,伸出一隻手,勾了勾手指,唇語道“過來!”
莊尼聽話地湊過身去,朱麗葉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激情四射地熱吻上去!
莊尼一愣,他有點猶豫,有點手足無措,但在朱麗葉的火熱進攻下,最終他妥協了,反過來熱烈地回應著她。
這天晚上,朱麗葉沒有回家,她和莊尼去了酒店。
這對變態的男女!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這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蛇口,某醫院病房。
琪琪出院前一天,蘇向南拿著鮮花和一些補品,前來探望。
得知琪琪出事,他曾想過要不要給皓月打個電話,但是又不確定琪琪什麽情況,決定還是先見見她,了解更多的信息再說。
當看到琪琪的一瞬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神采飛揚,雙眼精靈無比的琪琪,此刻卻消瘦得脫了形,而且神情呆滯,看人的眼神,不光黯淡無光,甚至充滿恐懼。
蘇向南剛進病房時,她甚至害怕得想躲進被窩裏。
令人萬分心痛!
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雖然從蘇隊那邊得知了大概的經過,但他不敢問琪琪更多,怕刺激到她。隻好詢問了些她的身體狀況,心情如何,有什麽需要他做的,然後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好默默地,陪著發呆的琪琪。
反而是琪琪,到後來,好像緩過一點神來,主動問蘇先南“皓月呢?她好嗎?”
蘇向南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她挺好的。月初,我還在上海碰見她呢。”
皓月還狠狠踩了他一腳,真疼啊!
琪琪垂眸沉思了一會兒,對蘇向南說“我的事,皓月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暫時也別告訴她。”蘇向南鄭重地點點頭。
不過,她眼神中恢複一點犀利,盯一眼蘇向南“不過,我聽她說,你和那個朱麗葉結婚了?”
蘇先南臉紅了,異常尷尬“沒,沒有,隻是訂婚\”
琪琪卻已經低下頭,沒再理他,也沒再理會這件事。這件事,終歸是別人的事。此時此刻,她也沒心情管。
其實琪琪現在誰都不想見,隻想一個人躲在被窩裏,與世隔絕。
但一個個的朋友,都從這樣那樣的渠道聽到消息,都這樣不請自來。使得琪琪不得不強打精神應付,隻覺得萬分疲憊。
蘇向南覺察到她興致不高,坐了一會兒,就起身準備告辭。
這時病房的門又開了,進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琪琪下意識地一哆嗦,本能地張開手擋著臉,直到聽到那個男人熟悉的聲音“琪琪,是我呀,王德龍\” 她才定下心神。
此刻的王德龍,越來越有夜場音樂家的風範了。
隻見他穿著件黑色帶銅扣的夾克,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一頭金發,一隻耳朵上戴著耳釘,一側鼻子上戴著鼻環沒錯,他現在給各大夜場、卡拉ok廳做dj,賺的比貝斯手高多了。
今天他帶了些水果來探望琪琪,同時還帶來了新女友。
蛇口某港資私立醫院的十佳護士,陳燕!
蘇向南自然沒認出陳燕,但和王德龍是認識的。他熱情地和王德龍握了握手,又向陳燕點了點頭,寒暄了幾句後,他叮囑琪琪有什麽需要隨時聯係,然後告辭了。
等到蘇向南不見了,走遠了。陳燕轉向王德龍,說”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他不就是萬騰集團的總經理,蘇總嘛!她老婆的事兒,我和你說過的,那個惡心的女人”
聽見陳燕這番話,琪琪暫時從傷痛中脫離出來,忍不住好奇地問陳燕“你說的,到底是什麽事兒?”
也許八卦,也是一劑治愈傷痛的偏方。
上海,皓月臨時住所。
11月1日上午,皓月在整理行李。
在上海待了一個月,現在終於要回深圳了。還真有點 想念深圳的朋友了。阿曼達、歐陽璨、戴維、溫蒂、小雅、琪琪還有
她前兩天給琪琪打過電話,但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無人接聽。也許是太忙了。
上一次聯係還是兩周前了,14、15號的時候,當時琪琪正和裝修公司討論裝修別墅的事,匆匆幾句就掛斷了。
琪琪,這個剛來深圳時相依為命的朋友,已經實現她的目標,成為榮華富貴一身的人上人了!
皓月也不賴,正在實現理想的路上,大踏步前進。
行李隻有一個箱子,不一會兒就整理好了。
皓月又把垃圾收集到一個袋子裏,房間打掃了一下。別人肯把房子租給自己,自己自然也要愛護一點。
看了看表,才剛過10點。機票是下午4點多的,6點多到深圳,歐陽璨說來接機,皓月拒絕了。
周六下午網球小組有活動,她不想他打球時,還一直惦記著接她的事。
早上去外麵吃了一客上海小籠包,現在還不餓。反正還有點時間,皓月想再去外灘再轉轉。以後再來,機會就難得了。
剛站起身,忽然,樓下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伴隨著木樓梯嘎吱嘎吱的聲響。不一會兒,腳步聲停止在她門口。
“哆、哆、哆!”
有人敲門。
是房東嗎?不是和她說好,把鑰匙放在房間,她有空來拿嗎?
也許她現在剛好有空。
皓月馬上過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卻是東爺爺的護工,身板結實強壯的張阿姨。
看到皓月,她憨厚地笑著“江小姐,我家老爺子請你過去喝茶。”
聽媽媽說,東爺爺自己一家,住整棟小洋樓,自己也動過心思,想去看看這些代表舊上海的小洋樓,內景全貌是什麽樣的。但畢竟無親無故的,就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東爺爺竟然主動邀請
皓月愉快地答應一聲,就跟著張阿姨下樓了。
從大門口走過去,第三棟就是東爺爺家了。
但他家的小洋樓和自己住的這個不同。他們有自己的前院。被藤蔓纏繞的鐵柵欄圍住。加上一扇樸素而厚重的大門,嚴嚴實實遮住了院子裏的風景。
不過門右側放著兩張藤椅,立馬平添了 “歲月靜好” 的意境。
走進洋房的大門,皓月有點驚訝!
雖然也是快100年的房子了,卻全然沒有破舊衰敗之相。原來小洋樓早就翻新裝修過了。
裝修風格,還是那個年代少見的,簡約中帶點厚重的歐式風格。客廳沙發區,深紅色木地板上,鋪著一塊巨大的純白色地毯,不說材質和做工,僅這顏色,非富貴人家是不敢用的需要昂貴的維護。
11月的上海,已經初現涼意。但房間裏卻溫暖如春。他們家,自己安裝了一套,從德國進口的暖氣係統。原來東爺爺的一個兒子,就是做建築的。
而這種係統在國內的興起和運用,還是進入21世紀以後了。
茶幾上,擺滿了各色水果和點心,還有幾小碟鹵鵪鶉蛋,鹵鴨舌,醬牛肉,筍幹花生等小吃。東爺爺已經坐在沙發上候客了。
“東爺爺,你家這麽漂亮、這麽舒服啊,你好會享受啊!”
皓月一開口,就惹得東爺爺喜笑顏開。
“那當然了,東爺爺年輕的時候,在上海灘,就是個風雲人物,帥氣多金,不要太瀟灑噢!”
皓月卻眨眨眼,一臉頑皮“是不是吹牛呀!拿證據出來,我就相信你!”
“要證據還不容易!小張(護工),去,把我的老相冊拿來!”
翻看著老相冊中的黑白照片,皓月突然覺得,解放前的日子,似乎也沒那麽不好至少那時候的男男女女,儒雅娟秀的氣質,還有某種精神世界,是現代人無法比擬的。
她想起小說“亂世佳人”裏的一段話,“在這個美好的世界裏,紳士們最後一次鞠躬一段文明隨風而逝……”。
一段文明隨風而逝。
老相冊裏,還有一張早期的全家福。東爺爺東奶奶,一個抱著剛出生三個月的孫子,一個抱著2歲的孫女,後麵站著兩個年輕的兒子和兒媳。
東爺爺說,這張照片拍了沒多久,他就被文革小組抓走,後來下放到江西農村了。而東奶奶,卻在落實政策後,沒過上多久好日子,就去世了。
東爺爺傷感地說”她走了,隻剩下我孤零零一個老頭子,冷冷清清\”
皓月安慰他“您還有兩個兒子媳婦呢,對了,他們的孩子也結婚有寶寶了吧,那平常一大家子人,多熱鬧呀!”
東爺爺搖搖頭“熱鬧個啥!說起他們的事呀,一點也不開心!”
“為啥?”
“孫女嘛嫁人了,不可能住家裏陪我。孫子呢,和你一樣在深圳工作,前段時間說訂婚了了,可婚禮(訂婚宴)都沒告訴我!也沒帶些照片回來!而且到現在,孫子媳婦都沒來看我一眼!你說能開心伐?!”
這倒是確實有點奇怪。東爺爺畢竟88歲了,孫子結婚,首先應該向他跪拜,給他帶喜呀,怎麽會連個麵都不見難道她是首長女兒?出行要帶警衛?
皓月忍不住,拿起另外一本新相冊翻起來,似乎想在其中找到答案。
東爺爺又開始驕傲地,給皓月介紹起家裏成員,兒子兒媳,小時候的孫子孫女,長大後的孫子孫女,翻著看著,皓月突然發現,怎麽校園裏這個留著長頭發、嘴唇上方一圈小黑胡子的年輕人,有點麵熟
當她翻到最新的一張全家福時,眼睛瞬間睜大了!
年輕人唇上的小胡子沒有了!頭發剪短了!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
這不是,蘇,蘇向南嗎?!
他邊上的,不就是蘇爸嗎?!
“東爺爺,這是,是你們的全家福嗎?那這個,這個就是你在深圳的孫子?”
東爺爺自豪地點點頭“是呀!這就是我的孫子呀!他在深圳,管理著很大一家公司。”
但是,蘇向南?東爺爺?難道蘇向南跟了他媽媽的姓?皓月心中冒出一個很大的疑惑。她問“東爺爺,您是姓東對嗎?這個姓好少見!”
聽到這個問題,東爺爺哈哈笑了“百家姓哪裏有姓東的,有姓西的還差不多,西門,西門慶,哈哈。”
然後補充道“我本姓蘇,因為名字裏有一個東字,年輕時,人家叫我東哥,現在老了,他們就叫我東爺爺了。”
原來如此呀!
皓月凝視著照片中的蘇向南,眼眸中,無可躲藏地,溢出絲絲柔情。
東爺爺看看皓月,笑道“月月,我這個孫子,是不是和我年輕時一樣帥?你要是我孫媳婦,東爺爺就太開心了,哈哈,可惜呀對了,你有男朋友嗎?”
皓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找男朋友,我要好好工作,發展事業。”
“噢,發展事業,那你將來想幹嘛呀?”
“將來嘛,” 皓月想到了阿曼達,她傲嬌地揚起小臉“將來我要做個總裁!” 比阿曼達職務還高!
東爺爺“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他舉起大拇指“好!好!有誌氣!爺爺支持你!”
皓月忍不住又看看頗具曆史感的房間和庭院,是的,蘇向南說過,他爺爺曾經是資本家,那這個小洋樓,就是落實政策返還給他們的。
裝修過的房子,既現代又有曆史感,可惜,不能拍幾張留做紀念。
似乎看穿了皓月的心思,東爺爺說“月月,爺爺年輕時,相機玩的交關好勒,我還給上海灘好多女明星拍過照片呢。我給你拍兩張,好伐?”
現在,皓月相信他不是吹牛了。
她有點猶豫。可看到老人真誠殷切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以後,蘇向南看見就看見唄!如果他處理不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使得兩人不能在一起,那就讓他天天看,天天後悔去!
就這樣,東爺爺給皓月拍了不少照片,又和她拍了一張合影,隻是皓月有點擔心,他的左手不是太靈活,拍的時候,穩不穩啊
拍完照,東爺爺要了皓月的深圳公司地址,和聯係方式(bb機和公司座機),說照片洗好了,就給她郵寄過去。
不知不覺就過了12點,皓月的小肚子,早被東爺爺的勸,給勸飽了。她起身準備告辭。
知道她要去機場,東爺爺也沒有挽留,他突然想起什麽,說”月月,等一下。我把我孫子的聯係電話告訴你,你將來有什麽事,可以去找他幫忙。小張,我那本通訊錄呢,去拿一下”
結果護工在放本子的地方沒找到,然後五鬥櫃、茶幾抽屜、沙發縫隙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這個,皓月就真的不需要了!蘇向南的電話號碼,她不要太熟悉噢!
於是,皓月說“東爺爺,您不是有我電話嗎?下次,您在電話裏告訴我好了。我還要趕飛機”
東爺爺想了想“嗯,也行\”
下午,東爺爺睡好午覺醒來。尋思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通訊錄就在大門背後,掛著的那隻黑色小包上。昨天去醫院檢查,怕臨時要聯係誰,就自己隨手,把通訊錄,放進包裏了。
他讓護工取下小包,拿出通訊錄,翻到第一頁,第一頁都是家人的電話。他的手指,指向第5個名字和電話號碼向南,大哥大號碼,xxxxxxx。
這個可愛的東爺爺,蘇老!他的名字叫蘇祥東。年輕時,人家叫他東哥,老了,人家就叫他東爺爺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深深愛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月月,不知道有多開心,又是多麽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