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讓朕疼 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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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先坐下,我為您倒杯熱茶,稍後我再讓人幫您收拾一下,待明日一早我就帶您去見皇上!”白薇重新換上了笑顏,上前扶著石氏坐下,轉過身去為她倒茶…丫…
    看著從腰間取出來的毒藥,白薇知道自己的手在發抖,尤其是外麵還電閃雷鳴。可是,她絕不能讓任何人壞了她登上鳳凰寶座的路,哪怕這個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沒了白家,皇上還稀罕她嗎?沒了白家,太後還看得上她嗎?
    當然不會!
    就算白家要毀也該是在她鬥得過白蘇,坐穩後位之後!
    外邊的風雨更加猛烈了,轟隆隆的雷鳴聲越來越嚇人媲。
    “娘,來,先喝杯熱茶暖暖身。”白薇笑著轉過身來,把熱騰騰的茶端到石氏麵前,石氏一點兒也沒懷疑的接過就喝下了。
    “薇兒,娘還是不放心,避免夜長夢多,要不,你現在就帶娘去見皇上吧!”一口氣把茶喝完,石氏左手抓右手,惶惶不安。
    她擔心再拖下去白蘇又會使出什麽計謀來阻止她了,越想越覺是坐不住!
    “不行!薇兒,咱們必須馬上去見皇上!”石氏猛地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站穩她就覺得體內湧起一股鑽心之痛,這疼痛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重,以至於她站都站不穩,麵孔青白交錯,伸手求救於她的女兒,可是女兒卻揮開了她,退出去好遠。
    “薇兒……你……”看著女兒的表情,看著那杯茶,她好像懂了些什麽。
    “娘……你別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這麽做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添麻煩,現在還想毀掉我未來的路,夠了!我真的受夠了!”白薇發了瘋的咆哮,已經六親不認的她蹲下身去扳開緊抓住她裙子求救的手,麵容陰狠的變得猙獰,“娘,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其所的!”
    “薇兒……救我……你……被那個小賤人給害了……薇兒……救……”石氏拚著最後一口氣對毒死她的女兒求救,她想要跟她女兒說,白蘇就是要讓她們母女相互殘殺,千萬不能讓她得逞……
    可是,闌及了,她再也說不了了,抬起的手軟了下去,死得雙目圓瞪。
    這時,一道閃電從屋外啪地劃過,她的死狀看著恐怖之極。
    “迎春……迎春……”
    白薇看也不敢看已經斷氣了的母親,她驚恐的後退,跑出去開了門,朝外連連喊了幾聲。
    迎春冒雨進來,正要問有何吩咐,當看到地上眼珠子瞪得翻白的石氏時,她嚇得尖叫。
    “娘娘……這……”
    “趁著雨大,馬上讓人把屍首扔到關雎宮,記住!我娘,是被關雎宮的人害死的!”白薇抓住了一直倒退的迎春,陰狠的吩咐道。
    “是……”迎春嚇得渾身發抖,趕忙奪門而去找人來。
    白薇鼓起勇氣回身直視上死不瞑目的母親,目露凶狠,“娘,你放心!是白蘇害死你的,我會為你報仇的!一定會!”
    娘是白蘇殺死的!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
    然而,的滂沱大雨後,仿佛把後宮裏的一切不尋常氣息都衝得一幹二淨,就連扔到關雎宮的屍首也了無蹤跡。
    “為何會這樣?迎春,你們昨夜可是照本宮的吩咐做了?!”未眠的白薇本想靜候今日關雎宮有事發生,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片死寂。
    “回娘娘,昨夜……奴婢確實讓咱們宮裏的兩個太監把屍首抬到關雎宮的院子裏了,至於為何今早沒人發現,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想到昨夜的事,迎春還是膽顫心驚,吞吞吐吐的,生怕回錯一個字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跟了白薇這麽多年,自知白薇心腸歹毒,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怎料到她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敢殺!
    “迎春?你在想什麽?”白薇發現迎春看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和懷疑,她陰冷的問道。
    “回娘娘,奴婢……奴婢是在想,關雎宮的人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能讓屍首如同蒸發般消失不見!”迎春惶恐的跪下。
    “嗯,且不管關雎宮了!你去想辦法讓昨夜那兩個小太監閉嘴!”白薇猶疑的掃了她一眼,道。
    “是……奴婢這就去。”迎春慌忙站起,巴不得快些離開,白薇卻又再叫住了她。
    “迎春,你跟了本宮這麽久,本宮什麽事你都知曉得一清二楚,千萬別走錯路知道嗎?”
    迎春心猛地一抖,立馬飛快的點頭,“奴婢知道了!娘娘,奴婢下去做事了。”
    娘娘是在警告她千萬不可以做出背叛她的事,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
    關雎宮,白蘇望著天邊湧動的白雲,眼底如寒冰般毫無波瀾。
    石氏死了,如她所意料的一樣,被白薇毒死了!爹現在應該已經看到石氏的屍首了吧?爹一定會認為是她殺死石氏的!
    沒錯!若她不設這個局,石氏未必會死,所以,事實上,石氏確實是她害死的!
    為了保護明兒,她可以負盡天下人,她可以變得冷血無情,心狠手辣!
    她成功的讓爹對白薇寒心了,而愚蠢的白薇為了保住自己的白家大小姐的身份,保住自己的妃位不惜親手毒害自己的母親,相信一時之間她也不會有什麽大動作,接下來,該輪到雲茯苓了!
    “娘娘,皇上傳話過來,要您去絳雪亭一趟。”剪秋從外邊走進來稟報道。
    “絳雪亭?有客人嗎?”白蘇收起複雜的心緒,訝異的問。
    這大冷天的在絳雪亭做什麽?
    “好像是聽說長公主和長駙馬進宮了。”剪秋道。
    長駙馬?那豈不是……青哥哥!
    天!有多少年沒見過青哥哥了?自從他娶了長公主後,自從白薇代她入宮那年後,他們倆就再也沒見過了,她好想青哥哥,那個記憶中溫文儒雅,全身都帶著書卷氣息的青哥哥!
    “剪秋,進來替本宮更衣,換件看起來鮮亮些的衣裳!”她要讓青哥哥知道她當這個皇妃也當得很好,她不要讓青哥哥為她擔憂。
    ……
    禦花園的絳雪亭裏,茶煙嫋嫋,遠遠靠近就聽到亭子裏的人正在煮茶論道,時不時還傳出陣陣笑聲。
    “蘇妃娘娘到!”陸英看到走過來的白蘇,便高聲喧報。
    眾人的視線一致投向正走上亭子的白蘇,她一身粉紫曳地緞裙款款而至,雲髻斜插了一支金步搖,如扇貝般的雙耳吊墜著流蘇耳環,整個人看起來嬌小嫵媚,又能完全展現出她高貴的優雅。
    “臣妾見過皇上,見過太後,見過長公主!”白蘇站定在亭子裏朝各位矮下身,一一淺笑行禮。
    今日的皇帝自然是少不了尊貴非凡的明黃色錦袍,他頭戴帝冠,劍眉入鬢,睨著她似笑非笑,而坐在他旁邊的是一位很美麗的女人,她穿著華貴的宮袍端坐在那裏對她微笑頷首,應該不難親近。
    原來,這個就是青哥哥的妻子,與青哥哥坐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她的青哥哥坐在那裏帶著她熟悉的笑容注視著她。而今的青哥哥看起來成熟穩重得多了,身上也不再是一成不變的白袍,或許娶了長公主後他也漸漸習慣了各個場合必要的穿著吧。比如他今日一襲青色錦袍,倒是把他身上的書卷氣息給壓了不少。
    可是,她的青哥哥還是她的青哥哥,她相信,不管怎麽變,那個看到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要逗她笑的青哥哥依然沒變。
    白青噙著笑看著白蘇,白蘇也看著他,他們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牽掛,有千言萬語急著想要訴說。
    “蘇妃過來坐吧,來見見長公主和駙馬。”尉司隱看到她的視線停留在白青身上很久了,眼中流露出他所沒見過的欣喜,有些惱的出聲。
    這女人,他好心讓她過來看看她的青哥哥,她倒好,一進亭子視線就一直黏在她青哥哥身上了。
    白蘇盈盈笑著坐到尉司隱身邊,尉司隱親自為她倒了杯熱茶送到她手裏讓她暖手,這些動作做得極為自然,仿似旁若無人。
    “不知皇上對自己的妃子都這麽體貼,還是隻針對蘇妃娘娘呢!”長公主忍不住開口揶揄起來。
    “皇姐,朕對每個女人都這麽體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尉司隱挑眉,邪魅的笑了笑,為了徹底證明自己放浪的一麵,還俯首在白蘇頰邊出其不意的輕啄了下。
    說不上來是生氣還是不想成為他做戲的棋子,白蘇有些惱的放下了手裏那杯熱茶,臉上依舊不動聲色的微笑著。
    “咳咳……”太後有些炕過去的清了清嗓子,“皇上,別整日都沒個正經樣!”
    “是,母後!兒臣下次會在母後炕到的地方不正經的!”尉司隱咧開燦爛的笑容,有些無賴,有些撒嬌。
    是撒嬌吧!
    白蘇完全弄不懂了,還記得上一次的家宴裏,他和太後給人的感覺很疏離,怎的今日……完全變了?
    母親變得拿自己的兒子無可奈何,兒子則變得會對母親撒嬌耍賴了,這氣氛是多麽融洽和自然,他們之間相處得比一般母子還要正常得多。
    “芸兒,你看他就是這德行,整日不正經也沒見他給母後蹦出個孫子來!”太後白了皇帝一眼,轉而拉攏長公主為她抱不平。
    “母後,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是天底下最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您若是讓他在美人麵前正經那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長公主笑著拉過太後的手打趣道。
    好和睦的一家三口!
    白蘇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就是不知道這和睦的背後隱藏了多少心機?
    “不愧是最了解朕的皇姐!”尉司隱毫不吝嗇的笑道,桌布下的手已經悄悄握上白蘇的手,白蘇本想把手抽開,可是,手上傳來的壓力讓她打消了念頭,何況他的手是這般溫暖。
    席間,白蘇都沒有機會跟白青說上什麽話,除了長公主偶爾說起她和白青小時候的事,直到散席,長公主陪太後回壽康宮,皇上急匆匆的回了紫宸殿忙政務,她和白青才有機會單獨交談。
    “青哥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並肩走在禦花園裏,白蘇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靜。
    “每天過得那麽輕鬆,怎會不好呢!”白青斯文的笑了笑,卻難掩語氣裏的無奈。
    “青哥哥,是否發生了什麽事?”白蘇停下腳步轉過身,她印象中的白青不會以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白青該是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能逆境生長的人。
    白青憂愁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望天長長歎息,“公主有了身孕。”
    “真的嗎?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青哥哥為何歎息?”白蘇先是欣喜,而後不解。
    “蘇兒,我和公主此次進宮是來辭別的。”白青倏地沉重的道。
    “辭別?”白蘇震驚的後退一步,腦海一轉,頓時明了。
    原來,皇上還是沒放棄要將白青調離京城的事,難怪皇上會特地要她來絳雪亭,原來這是一場踐行。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還記得讓她來給青哥哥踐行?
    “嗯,皇上已經有意要讓我前往沂州以侯爺的身份駐守沂州了,估計離宮回府後聖旨就會送到了。”白青幽幽的說。
    “怎麽可以是沂州?沂州是離京城最遠的一個地方,從京城到沂州至少也得半個月的路程,而且那裏與塞外相近,聽說時常有各種匪徒潛藏在那裏,並不安全啊!”皇上怎會把他調到那個地方去,隻是一個文弱書生需這樣子防著嗎?
    “就是因為那裏動禱安,皇上才會封我為侯爺,派我到那裏駐守,好讓那裏的老百姓能安心。”
    “可是嫂子……長公主她不是才剛有了身孕嗎?皇上他難道不知道?”
    “知道,可是皇上已經決定了,即便是太後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白青苦笑了下,看著她道,“娘娘,你還能喊我一聲青哥哥我很高興,證明你並沒有完全被這後宮的爾虞我詐侵蝕了本性,現在的你能欣然接受皇妃這個身份我真的替你開心!雖然我們也是隔了好幾年才見麵,但是在我心裏你依舊是那個會哭會笑的小妹妹,此次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了!”
    “青哥哥,現在的你打從心底裏接納長公主了嗎?”白蘇眼眶發熱,她知道青哥哥一直都是被迫接受別人安排給他的人生。
    白青搖頭笑了笑,“起初我很痛恨自己,也痛恨她,是她的出現阻止了我大展宏圖的腳步,可是,漸漸的……我發現,她是個很好的女子,是一個好夫人!現在,她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可以證明我的心意了不是嗎。”
    “那就好!”白蘇欣慰的笑著祝福,她真的希望能為青哥哥做點什麽。
    ……
    聖旨沒下,白蘇知道這道聖旨遲早會下的。
    夜似潑墨,紫宸殿裏,尉司隱剛翻了長樂宮苓妃的牌子,陸英還沒來得及撤下,一抹月白倩影已經踏入殿裏。
    “奴才見過蘇妃娘娘。”陸英躬身道。
    “免禮。”白蘇端著一盅參湯蓮步走向以手撐在禦案上邪笑睨著她的男人。
    “臣妾見過皇上!”她福身行禮。
    “蘇妃免禮。”尉司隱龍心大悅的道,卻沒有起身親自扶她的打算。
    白蘇把參湯送到他麵前,“皇上,這是臣妾特地命人燉的參湯,鬼卿禦醫出宮前,臣妾請教過他,說是參湯能滋補皇上的身子。”
    “嗯,朕怎麽覺得蘇妃比朕更需要補身子呢!”尉司隱伸臂將她勾入懷中,邪笑道。
    “皇上,這牌子……”還未走的陸英很不好意思的出聲打斷,蘇妃娘娘都來了,這牌子翻不翻都無所謂了吧?
    “朕不是翻了苓妃的牌子嗎?”大掌握著冰涼的柔荑,黑眸卻有些不耐的抬起。
    “啊,奴才明白,奴才這就派人去長樂宮宣布這個好消息!”陸英特地拉長了尾音,速速退了出去。
    明明懷中抱了蘇妃,還要苓妃侍寢,真不知皇上在演哪一出!
    白蘇來的時候並沒有料到會碰到他翻了雲茯苓的牌子,更沒想到自己此刻已經在他懷中了,他卻仍然要雲茯苓侍寢。
    他果然是將帝王本色演得淋漓盡致啊!
    “既然皇上要忙,臣妾就不打擾了!”白蘇冷然從他懷中起身,轉身就走,出奇的是身後的男人並沒有伸手拉住她。
    又失策了!
    在他心裏,她可有可無,甚至,她比白薇,雲茯苓還不堪!畢竟彤史上記載她侍寢的也隻有秋山作假的那一次!
    “蘇妃可是有話要對朕說?”走出幾步了,身後傳來皇帝懶懶的語調。
    白蘇停下腳步,沉默了下,聲音不大不小的道,“沒有!”
    “那想必是朕想多了!外邊風大,需要朕讓人用肩輿送你回去嗎?”尉司隱看著她故意挺直的背脊,揚起深不可測的笑。
    “不必了,皇上的肩輿還是拿去接苓妃吧,臣妾來時也是一個人走過來的,無須掛懷!”來的時候滿心希望所以感覺不到冷,帶著失望回去應該就感覺到風的存在了。
    含笑的瞳孔微微縮起,隻是那抹揪心一閃而逝,隻是笑,沒再說話。
    白蘇再度起步,還沒走出殿門,身後又再想起了熟悉的嗓音,隻是這次不是針對她而說,卻是針對她而做。
    “來人,把這參湯拿下去熱一熱,好讓待會苓妃過來喝著暖身!”
    邁出門檻的腳微微晃了下,好在飛快的站穩了。她慘白著臉,揚起無謂的笑,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他分明是在讓她知道她這是在自取其辱!
    她懂了!真的懂了!
    對他來說,她隻是一個妃子,一件暖的物品,甚至連她為他暖都沒資格記入彤史!
    青哥哥,對不起!枉費你當初待我這麽好,而今,我竟連幾個月的時間都爭取不了給你!
    ……
    “娘娘……”剪秋看到白蘇失魂落魄般的回來了,她迎上來什麽也沒問隻是解下她沾了寒風的披風,扶她入屋。
    “剪秋,想辦法讓這些藥入苓妃的肚子裏!”脫去層層衣裳後,白蘇坐在梳妝鏡前,從胭脂盒裏取出了一包藥遞給正為她卸去頭飾的剪秋,她側著臉,連看也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就怕看了後會覺得陌生,覺得可怕。
    “娘娘,這是……”
    “苓妃今夜侍寢,皇上必定會讓敬事房給她送避子湯,這是與避子湯相克的藥,加上這藥也就等同於喝了貼補藥而已!”這是她問鬼卿要的,鬼卿以為她是想要懷上龍子,於是就為她調出這種也隻有他才調得出來的藥。
    她辜負了鬼卿的一番用心良苦,這藥用在雲茯苓身上真是可惜了!
    “娘娘,您要讓苓妃懷上龍子?”跟了白蘇這麽久,剪秋生平第一次如此驚訝。
    娘娘不是與苓妃水火不容嗎?怎會……
    “沒錯!不過,本宮不會讓她有機會把孩子生下來的!”前世,她當著她的麵捂死她的孩子,今生,她就讓她嚐一嚐失去親生骨肉的滋味!
    白蘇冷絕的眼神,陰森森的語氣讓剪秋也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她卻是麵無表情的接過那藥,放入袖中,繼續為她梳發。
    白蘇知道,隻要她吩咐的,剪秋一定會做到,這也證明她當初沒有看錯人!
    ……
    “不……不要……”
    夢裏的白蘇一直在清白被辱的那和裕親王屢次侵犯她的畫麵上來徘徊,直到她冷汗沁沁的掙紮醒來。
    身上仿佛被壓著千斤的重量,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還沒完全從噩夢中醒來,可是漸漸的有東西遊走在她身上,她驚恐的抬手推開,可是怎麽也推不動。
    “來唔……”
    她下意識要呼救,可是才剛開口,唇已經被牢牢的堵住,熟悉的龍涎香沁入鼻端,溫烈的味道灌入嘴裏,驚恐的她頓時愣了。
    他怎麽會在這?他今夜不是召雲茯苓侍寢嗎?
    對了!去紫宸殿侍寢的妃子侍寢完後就得離開紫宸殿,是不能在龍榻上過夜的,這時候……大約醜時左右,也就是說雲茯苓侍寢完畢了,他又跑來她的關雎宮?
    發愣的她開始回過神來,憤怒使勁的掙紮著,對身上的男人又打又捶。
    “噓……乖乖讓朕疼……”尉司隱貼著她的唇啞聲哄道,也同時利落地扣住了她的雙手壓在兩邊。
    “皇上有做采花賊的癖好嗎?”在黑暗中,白蘇冷怒的瞪著他道。
    他知道不知道方才險些嚇死她了,才剛從噩夢中醒來又要重新發生一次在噩夢裏的事,她怎能不怕!
    “如果對象是蘇妃的話,朕不反對!”玩世不恭的邪笑悠悠入耳,白蘇恨得咬牙切齒。
    “臣妾沒那麽大的精力陪皇上玩這種遊戲!請皇上從臣妾的身上離開!”
    “嗯,從蘇妃身上離開,言下之意是要朕直接進入蘇妃的身體裏去了!嗬嗬……沒想到蘇妃比朕還急!”說罷,尉司隱故意模仿交歡的動作動了動。
    滾燙的硬物就抵在身下,白蘇臉兒一熱,使勁的掙紮,“若皇上無法從苓妃那裏得到滿足,可以去找宸妃,臣妾身子不適!”
    “嗯,在朕的身下身子是應該不適,待會朕會讓你舒服的。”尉司隱說著放浪的話。
    俯首咬開她中衣的衣襟,咬著拉開她交合的衣襟,露出淺紅色的胸兜,若隱若現的光色下,他看到她高聳的渾圓隨著她的掙紮在上下浮動,黑眸中跳躍的火苗更加炙熱。
    “不要……”白蘇扭著身子,柔軟的身子無疑是喚醒了男人體內那頭野獸。
    “要!”他扣住她的纖腰,拉她坐了起來,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白蘇還想抗拒的手倏然放棄了,他是皇帝,她是妃子,她沒資格去要求他不碰她!
    哪怕她很想跟他說,她不要他剛從別的女人體內退出又來碰她!
    哪怕她很想跟他說,她不要他拿身上還充滿著與別的女人歡好過的味道來沾染她!
    可惜,她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白家,正岌岌可危!
    “蘇妃,取悅好了朕,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尉司隱早就料到她會用這種不死不活的模樣來應付自己,他也不笨,有的是法子可以引出她的熱情。
    白蘇果然眼前一亮,她知道自己很不爭氣,可是……這是唯一能幫青哥哥的辦法,反正也抗拒不了,倒不如隨了自己的欲.望也成全了青哥哥!
    “皇上說話算話!”雙手得到自由,她猛地一使勁反過來騎在了他身上,當然,她不知道有人暗中幫了她一把,否則她這丁點力氣怎能把他反壓過去。
    光線昏暗的情況下,白蘇大著膽子放開了自己,俯首吻上了他的唇,一雙玉手也忙碌的拉扯著他的衣物。
    黑暗中的男人炯亮的眸光裏閃過狡黠之色,無比享受的任她‘予取予求’。
    召苓妃侍寢,明明身下的女人比她風情萬種得多,明明身下的女人比她更擅長取悅他,可是他腦海裏卻全是她隱忍歡愉時擰眉的表情,她控製不住放聲嬌吟的聲音,她嚶嚶在他身下討饒的樣子……
    這女人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麽藥!居然讓他迷上了她的身子!
    白蘇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剝光了他,要不是他也配合的話隻怕她忙到天亮也沒除去他身上的衣裳。
    畢竟是第一次主動騎在他身上白蘇心跳如狂,麵紅耳赤,身下又不停的散發著熱力,每一寸碰觸都幾乎灼傷了她的手。
    “往下一些!”男人一邊享受一邊啞著聲音命令。
    她的手雖然很靈活的在他身上遊走,可總是來來回回就在他腹部上下左右的位置,就連他的胸膛她都不敢摸,簡直就像是隔靴搔癢,怎麽也搔不到位!
    白蘇羞極也怒極,手在他腰上微微使勁輕擰了下,身下的男人立即發出聲音,“嘶……你比忘了朕的傷才剛好不久……”
    提到傷,白蘇立即想起了他幾次裂開的那個傷口,心下一愧疚,伸手溫柔的撫上方才被她擰了的位置,她完全炕到身下的男人奸詐的表情。
    笨女人,他那次的傷口是在右邊又不是在左邊!真是笨得可以!
    “來,朕教你。”再也受不了她又笨又慢的取悅,尉司隱準確無誤的握住她的手往他身下高挺的帳篷碰去。
    “呀!”白蘇因那觸感驚悚的縮回了手,低聲驚呼出聲。
    “嗬嗬……別表現得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尉司隱勾住她的纖腰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回了身下,低低的發出好聽的笑聲。
    “是臣妾大驚小怪了。”白蘇僵著身子,羞窘的道。
    不能惹怒他!她要取悅他!必須取悅他!
    被壓在身下的她看到自己上麵被一層陰影完完全全覆蓋住,她暗自驚歎他的身子有多龐大,與她的根本無從相比,虧她剛才還把他騎在身下!
    “知道如何才能取悅朕嗎?”尉司隱的雙手一點也不閑著,握上她嬌小豐腴的渾圓,唇舌在她敏感的耳廓上開始進行攻擊。
    白蘇誠實的搖頭,擰眉壓抑他帶給她的歡愉。
    她方才在他身上摸索了老半天也沒一點效果,怎換成是他主權,整個寢宮都好似著火了般呢?
    “不要壓抑自己的聲音,隨心所欲,在朕的身下不要隱藏起真實的你,用你全部的熱情來回應朕,這就是你唯一能取悅朕的方法!”薄唇不知何時已經轉戰到她的嫩唇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又吻,旋即展開狂猛的掠奪。
    “唔……”他的話仿似有魔力,白蘇立即從兩人輾轉交纏的唇縫裏低吟出聲,雙手也撫上了他寬闊的肩背,順從本能的如蛇般扭著身子回應他。
    還真是孺子可教也!
    嬌軟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動,唇上品嚐到的是唇齒交纏出來的甜蜜,尉司隱緊繃的下身隻覺得隨時都會爆發,悄然往她雙腿間一探,滿意的笑了。
    他褪去僅剩在身上的褻褲,扳開她的雙腿,扶起自己的分身一鼓作氣狂猛的衝了進去,又深又重,存心要把白蘇逼到極限。
    嬌軟的嗓音大聲出來,身上的男人看著她失控的媚態,邪肆的笑了,再也不壓抑自己,瘋了般在她體內馳騁……
    軟榻上掀被浪,隨著拂動的帷幔裏是兩具緊緊交纏的身軀,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嬌吟毫無頻率,,斷斷續續的回響在諾大的寢宮裏。
    白蘇緊攀著男人的肩膀,他一次比一次狂的律動在她體內,硬是逼她每一次都嬌吟出聲,每一次光線搖曳而過,她都覺得在她身上律動的男人化身為妖魅,俊得要奪走她的心魄,尤其是當汗珠從他身上滴落到她唇邊,他邪笑的勾起唇角,俯首吻去了滴落在她唇上的液體,然後舌尖霸氣的闖入,給她一個狂放的吻。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太魔魅了!
    ……
    幾個時辰,白蘇被身上的男人折騰得全身無力,一次接一次,他答應她,這是最後一次了……
    在體內的熱物越來越脹大,他衝刺的幅度也越來越猛,越來越密,白蘇知道今夜這場歡愛將要結束了!
    “嗯啊……不……好快……不唔……”
    腦中白光閃過的刹那,他擭住了她的臉,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然後在最刹那的一刻以癲狂的速度將她拋上雲端,也險些控製不住的抽出了自己的欲.望,在她體外釋放了。
    白蘇仿佛跋涉了千山萬水般,體力透支的躺在榻上喘息,眼角悄然滑下一顆不知道是何滋味的淚珠。和前兩次一樣,他的雙手可以撫遍她全身各處,唯獨避開那片疤痕;他的吻烙滿她的前麵,唯獨背部潔白無瑕;他采用一切可以采用的姿勢,唯獨不用那些能讓她的疤痕展現在他眼前的姿勢。
    他真的是個可怕的男人,在一次次送她到極致巔峰的時候還可以把自己控製得這麽好,清醒的記得她身上有可怕的疤痕,清醒的記得他絕不會給她懷上他孩子的丁點機會!
    “蘇兒,該回到人間了!”尉司隱摟過她,輕輕拍著她還漾著潮紅的臉頰,溫柔的喚道,幽深的黑眸裏還蕩著沒完全消散的欲.火,剛從情.欲裏抽身的聲音更是充滿了別樣的魅力。
    “皇上,請讓長駙馬在京城多留十個月!”白蘇也沒動,就任他這樣摟著,隻是,她的語氣再怎麽冷,聲音依舊還帶著嬌吟未盡的餘味,完全讓人感覺不到她的疏離。
    “嗯?”尉司隱蹙眉,佯裝沒聽清。
    “讓長駙馬繼續停留在京城十個月!臣妾的要求!”白蘇加大了聲音,回過臉,冷冷直視上那雙深邃如夜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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