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他的溫柔 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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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蘇無精打采地捏起了一個雪球,正打算擲出去,沒想,正好瞧見尉司隱已經與那邊的素素公主玩上了。
    一個雪球經過他運氣可以在空中踢好幾個來回,白蘇突然覺得‘好累’的感覺。就因為這麽一愣,雲茯苓趁機將雪球猛地砸過來,剛好打到了她的臉上。
    “呃……”她撫上被打到的臉,咬牙悶哼一聲,細如蚊呐,卻也入了尉司隱銳利的耳朵裏丫。
    他連忙收住手腳望過去,正好看到白蘇默然別開臉去,好像正動嘴解開手上的手套,而那邊的雪球還不停的扔過來,有的落在她腳下,有的落在她身上,她就像不會反抗的木偶。
    他飛身上前以身軀護住她,她落入他的臂彎裏,她昂頭,他俯首,兩人對望媲。
    “你是拿自己的身子在試探朕會不會在不等你開口的情況下過來護住你嗎?”他戲謔地笑道,目光接著落在她紅得有些異常的右臉頰。
    她望了他許久,紅唇輕啟,“皇上,能否別再用你一貫的溫柔待臣妾?”
    尉司隱怔了怔,隨即一笑而過,“說的什麽話。”
    “真話!”白蘇直直的望著他,“皇上,臣妾說的是真話。”
    “蘇妃,別跟朕說笑了,普天之下有哪個女人不想要朕的溫柔的,你又豈會是例外?”尉司隱放開了她。
    “皇上在以自己對女人可以大大方方地付出溫柔而驕傲嗎?”白蘇冷笑地問。看著他沉下的臉,心裏苦笑。
    是,每個女人都想要九五之尊的溫柔,臣妾也想,可是,臣妾比其他人要貪心得多,臣妾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
    既然得不到,又不想讓自己痛苦,那就隻有遠離造成痛苦的根源!
    劍眉深蹙,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諷刺,大掌箍住了她的下顎,笑著冷絲絲地,“你不喜歡朕溫柔是嗎?朕,成全你!”
    音落,溫軟的薄唇重重貼了上來,瘋狂地蹂.躪她兩瓣有些幹澀的紅唇,粗狂的,狠戾的,在上麵啃噬,就是沒有闖入她的檀口內,隻是在唇上以一種懲罰的姿態掠奪,這根本就不算是一個吻!
    白蘇也不掙紮,隻是瞪著眼看他,直到嘴角一疼,血腥味蔓延在鼻端,他冷酷的咬破了她的唇,毫不留戀地推開了她。
    早在皇帝旁若無人的親吻蘇妃時,四周已經靜止下來了,通通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
    “你要的就是這樣嗎?”尉司隱邪佞地笑著,用指腹抹去沾染了她血漬地唇角。冷酷的眸,帶笑的嘴角,猶如狂妄的魔尊,邪魅而殘酷。
    險些被推倒在地的白蘇站直了身,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漬,笑得分外妖媚,“也許,臣妾最應該記的便是血的味道!多謝皇上的提醒!”
    唇形抿成一條極為美麗妖嬈的線條,與他深邃勾魂的黑眸對視了會,笑著頷首行退禮,而後,傲然拂袖轉身。
    沒錯!血才是她最應該要記住的!
    兒女情長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擁有了,而今,她對他陷得越深,來日就越難取舍!
    早在她轉身地刹那,尉司隱臉色陰沉,就連眸光裏都充斥著一股令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地光芒。
    他知道她柔弱的皮相下有一身傲骨,他也知道她循規蹈矩地表象下有一顆叛逆狠戾的心!他唯一想不到的是,她在他麵前露出真實的自己竟然是要他別對她這麽溫柔?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嗎?居然這沒屑他的溫柔?
    若不是早已跟她翻雲覆雨不知多少次了,他還真會以為她不是女人!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的溫柔的?何況,他還是皇帝呢!
    “對了!”踩著軟軟的雪走出幾步,白蘇倏地回過頭來,這可震醒了尉司隱發愣的心,他眼前一亮,有些期待她會收回方才的話,然而……
    白蘇走回到他麵前,無畏的直視上他的眼,“其實臣妾今日來是為了蓮妃跟皇上請求貶為嬪一事!”
    尉司隱聽得到自己背後的雙手攥得手指頭咯咯響,她是為了蓮妃才回頭的!
    “皇上,蓮妃……”
    “全都給朕退下!”尉司隱威懾八方的揮手,雙瞳冷冷盯著眼前這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眾人麵麵相覷了下,有擔心,有嫉恨,陸英有些同情地看了眼白蘇,他可是鮮少看到皇上發這麽大火,這蘇妃可不止一次讓他開了眼界了。
    諾大的廣場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少了人群的地方厲風仿佛刮得更猛,
    “皇上息怒!”白蘇知道他動怒了,毫不猶豫地曲膝跪在軟軟的雪地上,“臣妾隻是心疼蓮妃!從皇上把她帶進宮那日起,她的命運就已經全由皇上您操控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皇上思念已故之人沒錯,可是蓮妃長得像您的已故之人也沒錯,皇上不該將一切苦痛加諸在她身上,而今的蓮妃承受了本不該她承受的劫,早已哀大莫過於心死,皇上若覺得答應蓮妃的一切請求就是一種彌補,何不覺得那是一種侮辱?”
    “白蘇,你好大的膽子!”尉司隱咬牙切齒的把她從冰冷的雪地上拎起,向來帶笑的眼瞳布滿了陰鷙,“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皇上覺得臣妾說得不對嗎?皇上,而今,比蓮妃更相似的人已經在你身邊,臣妾懇請皇上,是否可以就這樣放過蓮妃?就當是可憐一個為了你而慘遭淩辱的女子!”白蘇冷若冰霜地道,即便是在他陰霾的臉色下,也無所畏懼。
    “蘇妃,你不用口口聲聲提醒朕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尉司隱的手指陰冷地遊移向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似有若無的收緊,隻需要啥喔稍一用力,白蘇知道自己必定就此魂斷。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發顫,眸光卻仍然堅定無比地看著他。
    她看到他滿是陰鷙的眼中劃過一抹苦痛,明明說好了要冰封的心卻又不受控製的為他心疼。
    她是不是隻顧著要為蓮妃討公道而忘了顧慮他的心?
    不!即便他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抹殺掉他賜死了青哥哥的事!
    可是,一事歸一事,不能混為一談啊!
    “皇上,臣妾……”
    “你走吧!”
    正在心裏天人交戰的白蘇,好不容易理智戰勝了仇恨,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是他已經冷冷地打斷了她,大力的放開她。
    “皇上……”
    “還沒說夠?”她想對剛才不為他著想的話表示一點歉意,可是才剛啟齒,他已經冷冽如霜地回過身來,那淩厲的目光像利箭般射過來。
    “不是。”她搖了搖頭。
    “那還不走?”他的眸光再無溫意,無論是眼神還是話語,或是舉止,全都表明了不想再看到她。
    “臣妾告退!”無奈,白蘇隻能行禮退去,轉身的時候又撂下了一句冷幽幽地話,“若皇上必須要立素素公主為妃,請再等些時日,四妃裏必定會有位置騰出來的!”
    不會是蓮妃,當然,更不會是她!
    尉司隱看著那抹冷傲的背影離去,充滿胸腔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提氣凝聚在掌心,朝厚厚的雪層打了下去,頓時,雪花四起,飛濺衝天。
    “咳……”
    他虛握拳頭放在嘴邊輕咳,退在邊上的陸英跑出來扶住他,“皇上,保重龍體!”
    “皇後呢?”尉司隱拒絕陸英的攙扶,負手走出了雪場。
    “回皇上,奴才已經皇後娘娘先行回去了。”陸英跟在身後道。
    皇上與蘇妃方才的情況是越演越烈,小孩不宜啊!他唯有自作主張把可愛的小皇後哄走了。
    “宣羅勒和風雲王來見朕!”一臉陰霾的皇帝在大殿外突然頓下腳步。
    “可是,皇上……您現在最需要宣的應該是鬼卿禦醫吧?”陸英攥緊了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暗示。
    皇上從昨夜就染了風寒了,不得已才免朝,可是免朝的消息剛宣布下去,小皇後和素素公主就找上門來了,看到小皇後和素素公主在雪地裏捏著雪球,小皇後壓根就不知道皇上龍體抱恙,硬是拉著皇上一起玩,皇上向闌忍心拒絕他的小皇後,於是可謂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玩。本來說隻玩一小輪,沒想到玩著玩著,苓妃娘娘來了,蘇妃娘娘也來了,最後……竟以這樣的不快收場!
    “陸英,是朕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耳朵長了繭?要不要朕再重複一下剛才的話?”尉司隱不悅地眯起眸。
    “不敢!不敢!奴才馬上就去!馬上就去!”陸英縮了縮脖子,趕忙躬身應道。
    “命人進來為朕更衣!”尉司隱冷冷丟下話便直接鑽進寢宮換衣裳。
    ·
    冰冷的夜裏,天邊懸掛著半圓的月亮,在這雨雪天氣裏顯得朦朦朧朧的。
    今夜的皇宮各處好像點點星火遲遲不熄。
    紫宸殿,一個身材細小的小太監深深低著頭端著一杯茶在通過門外太監的銀針驗毒後,進了紫宸殿,步履輕盈的拐進了禦書房。
    今夜的禦書房四周全都放下了簾幕,好似用來抵擋寒氣,才靠近禦書房就聽到裏邊傳來了談話聲。
    “素兒,夜寒如冰,這梨花蜜潤喉茶可以讓底下人送過來,不需親自跑這一趟。”
    “都怪素素不好,不知皇上身體抱恙,拖累了皇上。”
    “是朕想陪朕的小皇後玩,不怪你,說起來你也是受害者,硬是被皇後拉著一起玩。”
    “是素素也想玩。”
    ……
    簾幕外的小太監頓住腳步,愣愣地站在那裏。她不知來送杯梨花蜜潤喉茶也能碰上這素素公主。
    回到關雎宮後,她才聽說皇上並非是因為想要陪素素公主玩才免朝的,而是昨兒夜裏染了風寒,龍體抱恙。
    不停的踱步,多次躊躇,好不容易才決定了親自為他煮一杯潤喉的蜜茶,竟沒想到這一切根本就是多餘的。
    站在簾幕外候著的陸英見到送茶的小太監,他壓根沒留意到眼前的小太監是白蘇所扮,上前輕輕拍了下她的肩頭,提醒她回神,而後低聲道,“奉茶的侍女又偷懶了,給雜家吧。”
    奉茶的侍女偶爾會把茶遞給門外守夜的小太監送進來,所以陸英自然一點也沒有懷疑。
    白蘇看著接上茶托的雙手,心想:也好,省得進去自找難受了。她收回了手。
    “像你這種隨地發呆的狀況,下次不許再有了!”陸英好心的訓道。
    白蘇點頭,轉身就走。
    “外邊何人?”熟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穿過簾幕而來,也刹住了白蘇欲要離去的腳步。
    她隻是愣了一下,再度提起腳步要走,陸英見狀立即上前攔下了她,“皇上問話,你還敢跑!如此不懂規矩,誰教的!”
    “陸英,朕不是要聽你訓人!”裏邊再次傳闌耐的嗓音。
    “是!皇上,奴才知錯。”陸英連忙躬身對著簾幕裏的男人道,然後悄悄給小太監使眼色,讓他離開。
    “讓他把茶送進來!”白蘇正打算快步離去,沒想到裏邊又傳來了聲音。
    陸英也伸手拉住了她,把茶穩穩送到她手上,“進去吧,小心點。”
    白蘇微微頷首,把頭垂得更低,在陸英幫忙撩開簾幕下走了進去。
    禦書房裏,龍涎香繚繞,還有一股從素素公主身上散發出來的胭脂味令她微微蹙眉。
    對於這素素公主,她就是無法有好感,即便人家沒對她做什麽事,可她就是沒法與她親近,總覺得兩人中間隔著什麽。
    白蘇默不作聲地把茶穩當地送到皇上麵前,然後拿著茶托,躬身後退到退無可退的旁邊去,等待他的大赦,好離去。
    尉司隱淡淡地撇了一眼過去,而後視線落在麵前的兩杯茶上,修長好看的手打開了那一杯剛放下的茶蓋,茶氣嫋嫋,一模一樣的茶香彌漫整個禦書房。
    他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揚了下,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
    “素兒,天色不早了,朕讓陸英送你回去,這茶有這個小太監留下來收拾。”一句話決定了兩個人的去留,明明想留的那個留不下來,不想留的一個卻偏得留下。
    外邊的陸英聽到,趕忙走了進來把素素公主給請走。
    餘下的白蘇有些忐忑不安,她總覺得他的目光一直都往她這邊看來,難不成他認出她了嗎?
    不可能啊!她扮作這個樣子為的就是不想他認出來!
    白日才請求他不要對她這麽溫柔,夜裏,她就忍不住要來關心他了!這要讓他知道指不定又在心裏怎麽笑她自相矛盾了!
    一陣茶蓋與茶杯相摩擦的響聲飄過耳際,她悄悄抬眸撇過去,隻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在兩杯茶之間來回遊走,好像在挑選該喝哪杯似的,隨著他的動作,白蘇的眼珠子也跟著左右移動,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緊張的在期待,希望他挑的是她的那杯茶。
    反反複複,最後,他的手停在了素素公主送來的那杯茶上,白蘇頓覺失望地垂下頭去,冷冷地等待他把茶喝完,然後收拾走人。
    “過來剪一剪燈花!”
    好聽的嗓音低沉地響起,白蘇愣了下,想起這裏除了發號施令的人外隻剩下她,她趕緊走到禦書房裏放著各類小工具的架子上把茶托放下,而後拿起了小剪刀,走到他身邊。
    雖然禦書房裏固定擺了好幾個宮燈,也足夠敞亮了,可是禦案兩邊還擺放著兩盞八角小宮燈,讓皇帝深夜批閱奏折時能更好的看清楚奏折上的字。
    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走到他左邊,把燈罩拿起,而後想也沒想就要從腰間取出錦帕,可是在取出錦帕之前她忽然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若是取出一條女兒家的錦帕,豈不是自報家門嗎?
    所以,她想了想,還是作罷,右手持剪刀,左手攤開掌心,反正剪下的燈芯隻是燙一下而已,應該無礙的。
    尉司隱料不到她會采取這麽笨的方法,隨手拿了本奏折扔到她麵前,不容拒絕地命令,“拿去!”
    白蘇受若驚地抬眸,看到他全神貫注地喝著茶,而且喝的還是她端來的那杯?
    然後,他淺啜了口後,放下,又拿起一本奏折批閱,壓根就沒看她一眼。
    白蘇心想:他應該沒發現是她才對!否則也不會這麽麵無表情。
    看來,他不止對每個女人都這麽溫柔體貼,就連隨便一個小太監都值得他那樣做。
    他的溫柔和體貼真是比佛光還普照!
    收住了過多停在他身上的目光,白蘇撇了眼他方才扔過來的奏折,沒打算真的要用它來接住剪下來的燈芯,奏折是何等重要,他能這麽輕率的當草紙來使用,她可不能。
    名為批閱奏折,其實視線一直留意旁邊的人,見到她不領情,眉峰高高堆起,這女人,她的皮肉還不及一本奏折來得重要嗎?
    這種腦袋,真能氣死人!
    “不用剪了!”他強壓下怒火,冷靜自若地命道。
    白蘇手上的剪刀已經穿過火光,隻需要哢嚓一聲便完成了剪燈花任務,皇上倏然又說不要剪了,這讓她不禁為他的反複無常而皺眉。
    伺候皇帝還真不是一份輕鬆的活,她真有些佩服陸英了,竟能適應得這般好。
    她聽命的收了剪刀,躬身後退幾步,然後轉身把剪刀放回原處,剛要拿起茶托在一旁待命,皇帝又發話了。
    “過來替朕捏捏肩。”
    他要她為他捏肩?此時的她身份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微不起眼的小太監,豈能有資格碰他這麽尊貴的身子?
    “嗯?”見她遲遲沒動靜,尉司隱抬眸,發出一個不悅地聲音。白蘇在那刹那飛快地垂下目光,快步上前。
    站在他身後,努力克製住不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所迷惑,柔弱無骨的雙手輕輕放在他的雙肩上,盡心盡力地為他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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