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燕城無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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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春麵前來了一個令他頭疼的客人。
憑金吾喋喋不休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就是這樣,那個頭陀太可惡了。老頭啊你可要幫我想個辦法殺了他。”
任春冷眼打量著憑金吾後悔著自己從前的決定。
任春不但是魔,還是萬濟醫會的成員。
他的醫術不差但在萬濟醫會之中也不過中上而已。
比起冥醫杏花君,神蠱溫皇,藥神自然相差太遠,就是苗疆狼主千雪孤鳴在用藥一道上也在他之上。
不過,萬濟醫會中他卻極為有名。
因為他研究的方向與其他醫生截然不同。
溫皇以毒蠱救人病已經是稀奇得很了,而任春比之溫皇更加的劍走偏鋒,他是一名心理醫生。
任春認為病不僅僅是在於肉體,更在於心理。通過心理暗示,催眠等方法可以治療心中疾病。由於他的學說太過驚世駭俗,不為多數醫生認同。尤其是千雪孤鳴更是直斥任春不過是個神棍。
“你若真有本事先把心機溫壞心眼的毛病給治好啊?”
麵對千雪的刁難任春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也沒辦法治好神蠱溫皇的心病,更何況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想和溫皇有所瓜葛。
任春每次不經意間發現神蠱溫皇盯著自己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時,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似乎自己在溫皇的麵前如同透明一樣,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多年前任春一個村落中見到了憑金吾,那個時候的憑金吾剛得到《魔心鑒》不久,但已經展現出變態的端倪。
第一次見到這個變態,任春驚喜莫名,他認為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寶物,是自己研究的最佳試驗品。
然而很快任春就發現自己錯了,變態的思維自己根本抓不住。
他可以輕鬆地把一個正常人通過催眠,暗示等方法變得瘋狂。
但對於變態行不通,這些人的思維和正常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
任春的暗示,催眠在變態身上往往取得相反的效果。
任春當年在憑金吾身上下了不少心血,甚至將自己從一個穿越者身上奪取的金手指給了他,就是希望這個變態能為自己所用。
但是後來結果不盡如人意,憑金吾帶來的麻煩要遠多於自己從他身上獲得的好處。
每次憑金吾找他總沒有好事。
任春警戒地問道:“頭陀?是什麽樣的頭陀?”
在憑金吾描述完佛刀的相貌裝扮後,任春倒吸了一口冷氣:“死變態,又把麻煩帶來了。”
任春忽然“噌”的一聲,從蒲團上站起,喃喃自語道:“你從佛刀手下逃生?你有什麽本事從能殺掉網中人的佛刀手上逃生?糟了,欲擒故縱!”
今日俏如來便會來此,所有的一切就要被這個小變態給毀了!
憑金吾難得展現了一次正常的思維:“不會的,要是欲擒故縱,我老早就在自己老窩被抓了,哪還能跑到你這個地方來。”
任春想了想,頗有道理,也就放下心來:“對了,你的老窩不會被輕易發現吧,裏麵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牽連到老夫就不好了。”
“當然不會了,我那個所在那麽隱蔽,怎麽可能被他們輕易發現。而且你還教我散布謠言,自從我殺了幾個村民後,山鬼洞的謠言便在村內傳開,附近沒有什麽人敢到後山來了。”
任春點了點頭,暗道:“看來是我多心了。”
繼續跟憑金吾說道:“你在此處暫時不要走,今日此地會來一個人,屆時你聽我吩咐行事,之後,我自然能助你殺佛刀。”
大出任春意料之外,憑金吾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我還要會去把雨音霜和風間始做成傀儡呢。”
原本站在任春身後的銀燕因為這一句話擺脫控製瞬間暴走,嘯靈槍對著憑金吾逼命而來。
憑金吾閃身躲過致命一擊,滿臉驚愕地向任春問道:“老頭,你想殺我?”
嘯靈槍掉落在地上,任春迅速控製住了發狂的銀燕,朝憑金吾罵道:“每次遇到你個混蛋都沒有好事。”
受製的銀燕依舊激烈的反抗,但功力相差甚遠,隻能是徒勞無功。
憑金吾此時也明白了是什麽情況,放下心來,但又不甘剛才被銀燕嚇到,於是對著銀燕嘲諷道:“你認識雨音霜他們?那你一定也知道劍無極了,他們所有的人我都要做成傀儡。”
銀燕原本火紅的眸子裏炙熱的瘋狂逐漸冷卻下來,變得冷靜,甚至冷酷。
隨著銀燕眼神逐漸變化,任春發現自己控製不了雪山銀燕了。
貌似恢複冷靜的銀燕,開始出手反擊,任春和憑金吾聯手圍攻。
靈界大戰任春見過銀燕的功夫,在年輕一輩之中算是很了不起的了,不過還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之前的銀燕給人的感覺是久經沙場的戰將,而現在則更像一個殺人無算的冷酷殺手。
那如同火焰一樣赤紅的眸子,卻寒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望之下,便從心底生出莫名的寒意。
那不該是人應該有的眼神,甚至不該是生物應該有的眼神。
毫無感情,毫無憐憫。
任春在漫長的歲月裏見識了各式各樣的人,當然也包括了很多被世人稱為無情的人。
可這些人的眼中,多少還隱含著一些情緒,而這位雪山銀燕沒有。
他的殺意和別人殺意不一樣。
別人的殺意之中,多少會帶著憤怒或著其他的情緒。
任春發覺現在的銀燕隻是單純的想用最快捷最方便的方法,把眼前的兩個活人變成死人。
沒有仇恨,沒有憤怒,也沒有喜悅。隻是單純的想,單純的做,仿佛自己做的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忽然,任春想到當年江湖上極富盛名的年輕殺手。
一個被稱為燕城無情君的人。
任春惱怒異常:“果然碰上憑金吾這個變態就沒好事。”
任春的憤怒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隨著憑金吾被雪山銀燕撕成碎片後,恐懼替換了憤怒占據心房。
恐懼不隻是因為銀燕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實力和殘酷的殺人手法,還有令人發指的天賦。
剛剛銀燕殺憑金吾的招數是自己的絕學,竟然轉瞬被學了去,還當著自己的麵用此招殺了憑金吾。
老謀深算的魔再一次選擇了唯一的正解——逃。
雪山銀燕沒有追出山洞,他懷裏抱著小空,坐在蒲團上,等待著下一個來送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