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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吹了一聲口哨，方圓百裏的鳥兒朝我飛來繞成一圈，阿離不禁停下舞蹈抱傘看著我，奏樂的樂師不但沒停下樂聲，反而更激烈的彈奏起來。
    他們或許以為這還是舞蹈。
    可惜這是我的技能。
    李信走了進來，悄悄坐在目標旁邊給他遞酒。
    正在我納悶他為何這麽做，忽然明白了……
    這個李信想搶人頭！
    因為他動刀子了！
    不行，不能讓他搶走了我的功勞！
    我指向那個獅子頭，眾鳥紛紛朝獅子頭飛去，可還未飛到，就被李信ko了。
    “……”
    我見狄仁傑跟李元芳靜靜坐在座位上，小明無比的淡定。
    我開始納悶起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
    正當我想問李信時，四周的琴聲皆停。
    李信帥氣的臉蛋逐漸變成獅子頭！
    四周所有人都是如此！
    我看向周圍，李白，狄仁傑，李元芳，明世隱，阿離……
    樂聲也停了下來，周圍場景如鏡子般破碎了，變為一片黑暗。
    幻術……
    我拔起劍朝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
    李白：“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酒館月下逢！”
    “好詩，好詩！”
    “！！！”
    怎麽回事？
    “此詩獻給渙姑娘！”
    我一臉震驚的看向那獅子頭，他鎮定自若的喝酒。
    “你怎麽了？”李信坐在一邊問我。
    “你怎麽在這？”我吃驚問。
    他不應該走了嗎？
    “……改天確實把你送到扁鵲那看看了。”
    我扭了下李信的大腿問：“疼嗎？”
    “……”
    李信反手捏住我的臉問：“疼不？”
    “嗚啊！疼疼疼！”
    我們二人同時放開手，我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把中幻術的事情告訴了李信。
    “嗯，在他進門你看他的第一眼，你就已經中了幻術。”
    “這麽恐怖的嗎……”
    “宴會結束後，暗中解決了他就好。”
    我點了點頭，未曾想曆史竟重演……
    李白依然讓我上台跳舞……
    依然讓我舞劍……
    這次我沒有把線繞在劍上，如果要殺了獅子頭的話，我直接讓鳥兒攻擊即可。
    劍用來自殘更好些……
    畢竟難保這次不會是幻術。
    果不其然，蕭聲響起後，獅子頭眼裏散發著紅光，我拿劍割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直流。
    “渙姑娘！”
    眾人大驚，我自己也震驚起來。
    明明我是想召喚鳥兒殺了他的……為什麽會自殘？
    難道，我沒有中幻術？
    而他剛剛眼中的紅光，是解除了幻術！
    獅子頭笑道：“渙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無故自殘？”
    我轉頭看向座位，發現李信又消失不見了！
    事情變得奇怪起來……
    一開始李信就不在，那剛剛的李信……
    “也是，剛剛渙姑娘就在座位上自言自語還用手掐自己的臉，莫非邪物上身？”小明附和道。
    “！！！”
    怎麽會這樣？
    狄仁傑摸腮思考，李白皺眉看著我。
    我吹了一聲口哨，眾鳥聚集了過來，圍著我形成一個圈。
    正當我想放線行刺獅子頭時，被一個無形的力量鎖喉，一種致命的窒息感讓我喘不上氣……
    要死了嗎……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周圍好吵。
    渾身如同被刀割了那麽的痛。
    眼睛睜不開了，好像在流血……
    不知這種痛苦持續多久，隱隱之中，好像聽見了李信的聲音……
    “渙兒！！！”
    “誰……”
    我聽不出他是誰的聲音，熟悉的，陌生的……
    最後我好像被一個人抱了起來，離開此地……
    ………
    好痛！
    我艱難從硬實的床榻上起身，想努力睜開眼，怎麽也睜不開……
    無意中，我好像摸到了眼睛上的紗布。
    紗布……
    我的眼睛，它怎麽了？
    未等我難過，便聽見了推門聲。
    “……誰？”
    “……”
    來人並未說話，他將藥吹了又吹，放到我唇前，示意喝下。
    “伽羅嗎……”
    見他不回應，我想不是伽羅，我順著他的手，接過藥碗，又趁機摸向了手臂，確認是個男生。
    粗壯的手臂……
    基本上這裏每個男的都有，除了玄策跟沈夢溪。
    “守約嗎？”
    依舊沒有聲音。
    我將藥一飲而盡。
    他接過藥碗，欲起身離開。
    “等下！”
    我起身下地，踮起腳尖摸著他的臉龐。
    輪廓分明……
    “鎧爹嗎……”
    “……”
    我原想摸他的頭頂，看看有沒有狼耳，結果夠不到……
    後聽無奈的歎息聲，他似乎是把藥碗放到了桌子上，將我抱了起來道：“摸吧。”
    “……鎧。”
    “嗯。”
    “可以把我放下了……我就是想知道我是在堯天裏還是在長城裏……既然如此，那我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嗯。”
    鎧爹把我放下，我拉住他的手避免他離開問：“可以告訴我，我的眼睛怎麽了嗎？”
    “被獅子利爪劃傷，不止眼睛，渾身都是傷口。”
    “……”
    “你，還記得一個月之前對我說過的話嗎？”
    “記得……”
    一個月前長城之上——
    鎧側身道：“如果你敢泄露秘密，我會是第一個殺了你的。”
    “不，不會……我可不敢離開長城……手無寸鐵的一個弱女子，離開長城保證活不了一分鍾！”
    ………
    結果，我活到了現在啊。
    “木蘭讓李信四處搜集關於獅子的情報，李信感覺有點棘手，便派了信鴿尋求支援，我們幾個趕到現場並未殺掉獅子，隻顧著把你救回來。”
    “……我是不是以後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
    鎧爹不語，甚至想把手抽出來。
    “可以把你送到扁鵲那去治療。”
    我笑了。
    雖然不知道我有沒有在笑，但是我可以很努力的牽扯嘴角上揚。
    “好，沒問題。”
    我放開手，但是遲久沒有聽見腳步聲。
    鎧爹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道：“你很勇敢。”
    “誒？”
    “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送飯給你。”
    “嗯。”
    我睡了一覺起來後，肚子早已饑腸轆轆，也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但是沒辦法，隻能躺在床上等著，畢竟我什麽也看不見，漆黑一片。
    ………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似乎又睡著了，我翻了個身，無意中好像碰到了誰。
    “鎧爹？”
    因為我摸到他額前那一撮毛了……
    “醒了啊？吃飯吧。”
    “嗯。”
    我坐起身，接過粥，靜靜地吃著。
    感覺吃的差不多後，我把碗放在櫃子上麵，伸手四處試探……
    “鎧，你還在嗎？”
    “嗯，我在。”
    “我吃好了。”
    “嗯，你好好休息。”
    “好。”
    “晚安。”
    “今晚是你去站崗嗎？”
    “嗯。”
    “那晚安。”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