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舌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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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你聽到沒,我們倆都成名人了。”王懷耷脖子伸長,想看看這些國君都長什麽樣。
“哪是名人,是人名。”胖子在為出征的事擔心。“王懷,你說不會真的要去打仗吧。”
王懷看著台上幾人的架勢,各個口腹蜜劍,說道:“我看八成是真的。”
台上七人是當今天下最傑出的人,他們所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身後強大的戰力和國本。
魏王魏揚雖然表麵口口聲聲說舉辦盟約,讚同六國所說的修行者不能參與人間戰爭。其內心卻早已謀劃,此次盟約,修行者必須加入戰爭之中。
雖然除秦國外,其餘五個諸侯國也有修行者,但魏國有八仙,修行弟子更是有千餘人之多,其餘五國,雖然也有,但較之魏國來說,根本不足一提。
值得一說的隻有趙國,趙國修行魔道,魔道修行比修仙要快,且魔道弟子眾多,分布廣。不過魔道一直不被人認可,所以趙國行為處事一直很低調。
在七國國君都讚成修行者不能參與人間戰場時,公子喬突然站了出來。
顯然,事先是跟魏揚溝通好了的。
“在下魏國學子公子喬,方才各位國君所言,修行者不能參戰,那我問一句,如魏國滅你秦國,你秦國有修行者,能袖手旁觀?”公子喬直言相逼。
果然,秦王贏似大怒,“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在本王麵前放肆。”
說完,贏似欲拔劍斬殺。
魏揚連忙上去,攔住贏似,和稀泥,笑道:“唉,堂堂秦王,怎麽跟學子一般見識。再說了,公子喬說的話也是情理之中。”
“再下雖人微言輕,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秦國雖然沒有修行者,卻有個號稱人間無敵的上將軍秦天。傳說秦天能斬殺一切渡劫以下的修行者,那跟魏國的劍仙,齊國的武聖,燕國的佛祖,趙國魔尊,韓國三清上人這些頂級修行者有什麽區別。”公子喬能言善道,這一下把所有諸侯國都扯了進來。
“強詞奪理,要是不服,你們魏國也可以學武成為強者。”贏似怒氣衝天,隻不過六國國君都在,不好太過魯莽。
王懷看台上站的居然是公子喬,他不是楚國人嗎,怎麽幫著魏國說話。再一聽對話內容,知道秦王贏似上當了。
果然,公子喬大笑一聲,回道:“秦王口口聲聲說其餘六國修行者不能介入人間戰爭,但秦天就可以當秦國上將,這不荒謬嗎。”
贏似一時不知道怎麽對答,臉色已經青了大半。
齊王田濟還是沒有說話,對站在旁邊的儒生使了個眼色。
儒生上前作揖道:“在下齊國學子田文中,早聞潁川學院中有位叫公子喬的才子,文武雙全,以為公子喬真的如傳聞中一樣是人中龍鳳,今日一見,卻不過爾爾。”
“此話怎講?”公子喬並不生氣。
“首先,秦魏交戰已有數幾百年,為何秦國一直衰落,而魏國一直強大,憑的就是魏國的潁川學院。再說了,秦國自古就沒有修行者,這天下皆知,而秦天隻是個普通人,不過武學天賦高過常人罷了。即使如此,又怎能比的上魏國的劍仙憶無痕。”
田文中大袖一揮,不理公子喬,繼續說道:“如今天下諸侯國都在這,你看看下麵這幾十個弱小的諸侯國,好歹也是一國國君,他們甚至還不如我,一句話都不敢說。這還不是因為你們魏國潁川後院八仙的威名太大,如今倒好,想堂而皇之的加入戰場,這未免欺人太甚。”
齊國雖然有三聖,奈何隻有武聖一人善戰,其餘兩人都是書呆子,所以也不讚成修行者介入人間戰場。
楚國雖大,修行界卻是最低的存在,僅靠巫術跟幾千裏天然瘴氣自保一方無虞,要想擴充領地,隻能靠楚國彪悍的子民。也不允許修行者參戰。
所以楚國學子也站了出來。
一下子,韓國學子,趙國學子,燕國學子,以及宋國,衛國等小國國君也紛紛表示,修行者不能介入人間戰場。
公子喬無奈,還想說什麽,隻見田文中一點機會都不給他,上前說道:“我聽聞公子喬是楚國的公子吧。”
這下眾人更是看不起公子喬了,雖然戰亂時代,百家爭鳴,各個國家的人才都有流失,但公然指出,麵子上終究過不去。
魏揚臉色發青。
“我看著公子喬就來氣,這下好了,看這鱉孫還怎麽裝。”胖子得意一哼,看著公子喬被懟,心中痛快。
“其實公子喬可以繼續說的。”王懷覺得田文中雖然厲害,也不是沒有辯解的餘地。
魏揚見公子喬慌慌張張的樣子,大罵一聲,“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的玩意。”
公子喬隻好怏怏離去。
“哎呦,這不是我們潁川文武考雙第一,人高又帥的公子喬嘛,怎麽,跟狗一樣從上麵滾下來了?”胖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取笑道。
“別說風涼話,你行你怎麽不上。”公子喬回到學子中,重新站好。
胖子正在想怎麽回話懟他,王懷突然說道:“誰說不敢上的。看我的。”
眾學子看著王懷大步邁開,心裏想法都是一樣:“不自量力。”
王懷上去,主要是想露個臉,一旦獲得魏國國君的歡喜,說不定一求情,就不用了隨軍出征了。
正在魏揚被眾多諸侯國指指點點抬不起頭的時候,王懷站了出來:“在下魏國潁川學子王懷,鬥膽請教一二。”
“你就是潁川學院的精英學子王懷?”秦王贏似盯著王懷上下打量。
“咳~,精英二字不敢當。”王懷心想,我要是精英的話,又怎會再這跟你嗶嗶。
魏揚見有人解圍,當下鬆了口氣,外人不知道王懷,魏揚知道,武考一直倒數第一,文考還好,但上月也是倒數第一。這是哪門子精英。
當下魏揚小聲道:“心意本王知曉,但你這能力,還是趕緊下去吧。”
王懷沒有理魏揚,大袖一揮,走在台中間。“方才田兄所言,魏國有八仙,但其餘諸侯國也有修行者。所以,修行者加入戰場時遲早的事。”
“何出此言?”田文中打量王懷,想公子喬都敗了,你算老幾,也敢站出來說話。
“在下有個問題想請教田兄,齊國為何稱國?”王懷問道。
“廢話,齊國土地幾萬千裏,人口萬萬,怎麽稱不上國?”田文中怒道。
“既如此,那就是說,一個國家,是由土地和人組成的。而修行者呢,在沒有修行的時候,也是人,也是國家的子民。當國危難時刻,又怎能袖手旁觀,所以說,修行者介入人間戰場是遲早的事。”王懷在台中當著眾諸侯國國君麵繞了一圈。“再者,唇亡齒寒,修行者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你,強詞奪理。”田文中說完後就退了下去。
“在下楚國學子,修行者是人不假,但能力遠遠超乎常人,一旦參戰,你是準備讓所有百姓都跟著陪葬嗎?”
“此言差矣,君不見,方今天下諸國之間戰亂不止,百姓死亡難道少嗎?戰爭,是遲早的事。”王懷從容對答。
“在下宋國學子,如果當今七國簽訂罷戰協議,不就可以減輕人們的痛苦了嗎?”
“這位兄弟你太理想了,罷戰談何容易,牙齒還難免咬到嘴唇,更何況上百個諸侯國。所謂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以王某看,當今天下走勢,必將一統。”王懷趾高氣揚,在台上一一擊退各國學子。
“在下趙國學子,王兄方才所說天下一統,殊不知千年前,昆侖山牧海也想一統天下,最後卻死於陰陽天劫之下,可見上天都不允許,且自古以來,都是諸國同存,哪有什麽天下一統的說法。”
“迂腐,都說千年前了,況且,前兩天不是出現陰陽天劫了嗎,不也沒見劈下來,所以說,這種傳說的東西,不靠譜。”王懷辯解道。
“在下燕國學子,天下一統對子民有何益處?”
“有何益處?請看當今天下,諸國之間戰火不斷,文化上,秦魏習正楷,楚國習隸書,齊韓趙燕習篆書,文人學子習行草,文化不通,語言不通,再看看商人,每去一個地方就要換這個地方的貨幣,極其複雜。天下一統,統一貨幣,同文字,同車軌,豈不造福百姓,這是萬年大計。”王懷大袖一揮,手指天空。
台下同一期的學子看的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