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王懷造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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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什麽財?”胖子嘴巴叼著一根野草。
“賣衣服呀。”王懷動了動身子,輕聲說道:“我們可以設計一些穿著比較方便又漂亮的,比如現代的褲子,或是好看的裙子什麽的,胖子,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並不咋樣。”胖子喊了一聲,“小婉,小林,你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感覺如何?”
秦小婉跟齊小林兩個雖然不明白胖子為何這麽問,還是點頭回道:“挺好的呀,穿了二十多年,沒覺得哪裏不好。”
“你看吧,行不通,依我說,要麽賣玻璃或是把電發明出來,那個比較賺錢,可惜你我除了打工啥都不會,要不我們釀酒吧,或是挖煤,你覺得呢?”胖子認真的掰著手指,一連講了好幾種賺錢方式。
“玻璃跟電這個弄不了,你說的釀酒跟挖煤我看還行。”王懷點頭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什麽是電,什麽是玻璃,還有挖什麽煤?”秦小婉跟齊小林好奇的看著胖子跟王懷。
“說了你們也不懂。”王懷回道。“胖子,挖煤的成本比較高,我想了想,要不我們把造紙術提前開發出來,我個人覺得這個成本低,隻要樹呀,人工成本啥的就可以了。且來了這麽多天,發現他們這個世界除了裝神弄鬼厲害些,高科技的東西都還沒有,目前好像也沒有紙,隻有竹帛絹帛這些。”
“造紙可以呀,現在他們用的書籍還是布跟竹子,這個紙如果做好了能賺大錢。”胖子拍了拍衣服,剛開始興奮的差點站了起來,沒一會又垂頭喪氣道:“現在問題來了,我們身無分文,拿什麽去造紙?”
“這個容易,我們找魏王或是魏國首富呀。”王懷把投資商都已經想好了。
“奇了怪了,你們倆莫不是被公子喬打傻了吧。”齊小林見王懷跟胖子盡說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王懷起身,雙手搭在秦小婉跟齊小林肩上,笑道:“這個你們不用管,以後你們就明白了,總之,日後隻要跟著王懷哥哥還有胖子哥哥混,保你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王懷跟胖子兩個興致勃勃跑到魏王宮,不曾想,魏揚根本聽不懂王懷講了些什麽。
“什麽紙?樹跟竹子都可以做?還薄薄的,能寫字的?說了那麽久,那不就是竹帛嗎。”魏揚怒道;“好了,,孤還有國事要處理,你們且回去多讀書,多習武,下月爭取考個好成績才是正事,以後這種狗拿耗子——瞎操心的事就不要來打擾孤了。”
無奈,王懷跟胖子兩個隻好怏怏離去。
燒雞,烤鴨,肥腸,還有烤全羊......
一路上,都是美食。
“胖子,要不你使用美男計,去找找寧彩兒借點錢吧。”
“不去。”胖子咽了咽口水。
“真不去?”
“真不去。”
“寧彩兒,胖子找你。”王懷說完後就溜走了。
寧彩兒穿著學院樸素的衣服,頭上戴著卻是金燦燦的首飾,好一個“大”家閨秀。
隻見一堆碩大的肥肉朝胖子滾滾而來,看不清她到底動沒動嘴,兩隻眼睛倒是明亮:“登徒子,找我有什麽事?”
胖子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跟你說,這魏國追我的人那多了去,都排了好幾十條街呢。”寧彩兒還故意裝作害羞的樣子。
哎呀!我去。
胖子看著滿滿一堆肥肉,不禁想起現實中的婆娘。簡直太像了。
一定是特別的緣分。
“沒事,我走了。”胖子轉身就走。
“等等,還害羞呢。”寧彩兒用手帕在胖子臉上一揮。
王懷在旁邊差點笑岔氣,平複下心態,疾步上前說道:“我看姑娘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他喜歡你是真的,不敢說也是真的,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都是同學,說什麽請不請的,有什麽事隻要胖子開口就是了。”寧彩兒被誇的飄飄然,手帕一揮,擋住自己嬌羞的肥臉,當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麵。”
嘎嘎~,怎麽說,畢竟少女情懷嘛。
“就是我跟胖子兩個有個好項目,想跟你借點錢。”王懷雙手把胖子的臉扳正過來看著寧彩兒。“是吧,胖子。”
胖子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相什麽目?”寧彩兒沒聽懂。
“就是做生意。”
“可以呀,咱家有的是錢,叫胖子寫個那啥契約唄。”
收到寧彩兒的錢後,王懷在街上請了十幾個農民,然後買下一片樹林,租了個小民房。
王懷學書法十餘年,對宣紙也有研究,古代造紙大概兩種,一種是樹木,一種是竹子。
本來想找片竹林的,但竹料是莖稈纖維,比較堅硬,所以唐代以前都沒有人用竹子造紙,竹紙要相當成熟的造紙技術才行。
想了想,還是用樹木容易一些。
王懷安排幾個人把砍好的樹木投入水中進行蒸煮,待蒸煮完畢後,再對原材料進行分離。然後用切割和錘搗來打漿,再把紙漿滲水製成漿液,用篾席把漿撈出來。
最後曬幹。糙是糙了點,算是初步完工。
如此幾天時間過去,兩人的第一批紙算是生產好了。拿起來一看,這哪是紙,孔比鼻孔還大。
畢竟不是專業造紙的,能夠諒解。
第二批做好後,兩人再拿起來一看,咦,好了許多,仔細一看,孔還是比較大,且紙表麵不夠光滑。
最後王懷把篾席的孔做小,紙才看不到孔,用手一摸,能感覺到到表麵有凹槽。
直到第五批,宣紙才勉強合格,跟現代的手工毛邊紙差不多。
成品已好,隻差營銷了。
王懷胖子兩人卷起幾張較好的宣紙跑到寧府。
寧全接過卷軸,小心翼翼的展開宣紙,生怕一用力,這紙就破了。
“你們管這玩意叫什麽?”寧全輕輕撫摸著宣紙。
“紙。”
“哦,紙,好,好紙呀,有了這個,天下所有財富都是我們的了。”寧全放下手中的宣紙,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左手伸出三個手指頭。
“我們七,你三?”胖子想的挺美的。
“是我七,你們三。”
“不行,我們六,你四。”胖子這點挺精明的。
最後雙方妥協,五五分成。
王懷拿著三包宣紙,一包給了文學院夫子陳林,一包給了秦小婉,一包給了齊小林。
三人原以為是絹帛,沒想到打開一看,不是。
再聽王懷講完造紙術後,三人都驚為天人,特別是夫子陳林。
“王懷,你這可是為文人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也是為天下百姓造福呀。你可知,天下修行者最難修的就是功德。”
王懷看著夫子陳林激動的差點流下淚來的斑駁老臉,心中不是滋味。
他壓根就沒想那麽多事,什麽功德無量,什麽造福蒼生。他無意間來到這個世界,隻求自保,修行,踏踏實實活下來,不再打工就好。
最後,王懷還是畢恭畢敬的回道:“學生自幼愚鈍,蒙夫子不棄,嘔心瀝血,悉心指導,這一切學生銘記在心不敢忘懷,今後但凡有一刻閑時,學生當盡畢生所學,造福天下蒼生。”
字字大義冷然,連王懷自己聽了,都不免感歎萬分。
“老夫問你一件事,你可要如實回答。”夫子陳林緊緊握住王懷的手。
王懷點了點頭。
“你當真失憶了?”陳林問道。
“不敢欺瞞夫子,學生確實不記得以前的事。”王懷沒有撒謊,他確實不記得。
“那你跟李達的身世也不記得?”陳林這話似乎另有深意。
“我們的身世?”王懷不懂,難道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唉,忘記了也好,如今諸國擁兵自立為王,兵革互興,百姓顛沛流離,記起來又如何,徒增煩惱罷了。”說完,夫子陳林徑自遠去。
王懷遠遠望去,隻聽得曲徑深幽處有幾聲“罷了,罷了”隨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