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非要逼我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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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那晚過後,顧以真又恢複了常態,又變回那個暴躁並且不好說話的小妞了。
    淮仁硬著頭皮主動跟她套近乎,可是對方都不理不睬,熱臉貼了幾次冷屁股後,淮仁不再靠近了,心裏非常懷疑那天晚上隻是一個夢,說傷好之後教自己修行之法看來不過是隨便一說,當不得真的。
    接下來幾天,淮仁將主意打在顧以心身上,一有空便纏著她,要她教授自己修行之法。
    顧以心以非本派弟子不可修習本派一切修行之法為由,每次都拒絕了他。
    淮仁不死心,在某天夜裏,他再度鬼鬼祟祟地摸進了顧以心屋子裏,在房門後探頭探腦好一會,卻是連半點乍泄的春光都沒有偷窺到。
    “我說心兒啊,怎的這般勤奮?”
    他大搖大擺走了進去,見顧以心閉著眼盤腿而坐,沒有一點回應,便又道:“其實這樣不好,要勞逸結合,事情才能事半功倍。這樣吧,我吃虧點,替你好好按摩一番。”
    說著淮仁將夜明珠往桌上一放,坐到床邊俯下身子給自己脫起靴子來。
    “不必了。”顧以心睜開美目道。
    淮仁厚著臉皮道:“心兒可莫要與我客氣,這隻是舉手之勞,我不介意的,真的。”
    顧以心歎了口氣,她自然知道淮仁打的是什麽主意,隻是拿他沒什麽辦法,當下索性什麽話也不說,任他自個兒鬧騰去。
    顧以心現在感覺淮仁私底下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不是纏著她一起去蕩秋千,就是要她帶他一起到外界去遊玩,還有捉迷藏之類的。不過這樣也好,隻要不理他,鬧疼一會他自然就會放棄。
    淮仁將靴子脫好擺整齊便上了床,來到顧以心背後,學著她的樣子坐下。
    “我現在碰你會不會擾亂你的吐納調息?”
    “我已經停下了。”
    “哦,那我開始了。”說著淮仁將手放在顧以心雙肩上,開始輕輕按摩,力度由輕到重,做完一遍就換一個地方,接著便是推,拿,揉,搓,掐……
    期間淮仁動了壞心思,想要往前或者往底部移動之時,顧以心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並予以阻止。
    淮仁原先本就沒學過任何按摩手法,隻是為了今晚能有個好借口,便特意到藏書閣翻看了一下典籍,懂得了一點點皮毛罷了。
    眼下做到揉這個手法的時候,淮仁已經手酸腿麻。
    “舒服嗎?”他期待問道。
    顧以心搖頭道:“你沒按對穴位,施力之時也沒依照脈搏穴位的走向來,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聞言,淮仁興致索然,動力全無,手上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那今天便到此為止好了,給我倒杯水,我腿麻,暫時起不來。”淮仁一點也不客氣,他知道這點小事顧以心是不會推拒的。
    顧以心起身後,他便舒展著四肢仰躺在她的閨床上,享受般地嗅著床上殘留的香味。
    雖說進過顧以心的房間幾次,但每次都是來去衝衝,沒能仔細地打量一番。眼下借著夜明珠璀璨的光芒,他發現顧以心閨房的格局和擺設與自己那間未曾裝飾前的房間基本是一致的。
    她的梳妝台上隻有一麵銅鏡和一把梳子,再無其他女兒家的物事。
    牆上掛著幾幅古人的詩句,一幅寫著: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另外一幅寫著:安禪不必須山水,滅得心中火自涼。
    淮仁未來得及欣賞其他詩句,顧以心已是將茶水遞到了他麵前。淮仁起身,卻沒有接過茶杯,就這麽看著她。顧以心會意,將茶杯貼到他唇邊,喂到他嘴裏。
    淮仁高興地將茶一口喝盡,旋即再次躺了下去,四肢大張,霸占了整張床。
    顧以心見他鳩占鵲巢,沒有離去的意思,眉頭一皺,知道他還是為了那件事。
    抱著不理不睬的態度,顧以心找了張凳子在窗邊坐下。她坐姿端正,玉手交叉疊放在修長的玉腿上,微風輕拂,腮邊秀發隨之搖曳,為那清冷的俏臉平添了一絲誘人的嫵媚。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一個時辰後,淮仁終於忍受不住,他嗚呼一聲,在心中哀嚎道:媽呀,這是冷戰的高手啊!瞧心兒這副架勢,我相信她絕對可以一言不發,安安靜靜地坐上一晚,我跟她冷戰真是不明智啊。
    而後淮仁又在床上翻來覆去,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會,他才坐起身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心兒,不瞞你說,現在的我其實是非常痛苦的,隻是強忍著不說罷了。”
    見顧以心將目光從窗外景色移到自己身上,淮仁忙用手捂著胸口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臉色愈加痛苦。
    “拋去身上的外傷和內傷不說,其實我還得了一種怪病。這種病一到晚上就會發作,發作之時我會頭昏腦脹,心如刀絞,十分難受。要不是念著心兒對我的好,我早就不想活下去了。”說著狠掐大腿一把,硬是擠出幾滴眼淚來。
    顧以心聞言走了過來,伸出手想要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淮仁適時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歎道:“我自己的病我最清楚了。咳咳,你不要問也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顧以心沉默了一會道:“嗯,那你打算怎麽辦?”
    見她睜大了眼直直盯著自己,淮仁心中竊喜,正色道:“聽說學點修行之法會對此病大有裨益,所以我才會糾纏著你,想讓你教教我。不然你以為我如此靦腆害羞的一個人怎的會平白無故一反常態呢?”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顧以心點點頭道。
    “你明白就好,咳咳,我好感動!果然對我最好的人還是心兒,嗚嗚……”淮仁掩臉泣道,內心想的則是:我就知道你傻傻的容易騙,嘿嘿,我好聲好氣地求你你不答應,非要逼我騙你!這下好啦,害我撒了個不吉利的謊言。
    透過指縫,他仍舊注視著顧以心的一舉一動。
    隻見顧以心歪著腦袋在床前站了一會,忽的學起淮仁前些日子調笑她的口吻,說了句:“哎呦呦,你如今什麽鬼話都敢編啦?”
    還別說,她這語氣神態倒是學得有七八分相似。
    淮仁當場就傻眼了。
    我以為她傻傻的容易騙,沒想到傻的人是我啊!
    詭計被戳破,他直接惱羞成怒,躺在床上嚷嚷道:“好你個心兒,好的不學,偏要學些壞的。這下我是真生氣了,我決定以後每天晚上都要過來騷擾你,看你怎麽辦。”說完側過身軀,留給顧以心一個憤怒的背影。
    對付顧以心他是沒轍了,用情話哄不管用,罵又舍不得,打又打不過,騙又騙不了,隻能耍耍賴賭賭氣才能偶爾讓她順從一下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