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我叫種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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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老人?
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說書老頭就是無所不知的天機老人?
裘飛揚?
這個弱不禁風似的老頭,居然是戮魔門三大坐堂之一?
這個邊陲小鎮的酒肆裏,究竟隱藏著多少鬥氣名宿高人?
兩人對話不長,卻足令在場的食客人,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那個在鬥氣界後輩之中,頗具名聲的沈浪,此時臉色也顯現驚訝不已。
“嗬嗬。”天機老人微微一笑道,“諸位皆因一封書信到此,這酒肆之中少說也有近百人,暗藏著多少鬥氣名宿大家,可曾想過,究竟是誰傳書給各位的?”
“這事怕是要問問你自己才是!”裘飛揚已經暴露了身份,也就無需刻意的隱藏了,言辭之中頗具戮魔門的強硬霸道,“古往今來之事,若是你天機老人都不知道的話,還有誰會知道呢?”
“裘老先生,這話有些謬讚了。”天機老人拱手應道,“天下之事,多如漫天繁星一般,老朽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正如方才你說的玄門繼承之事,老朽也是此時才知。”
“那霓裳羽衣?”裘飛揚問道,“天機老人可知?”
“老朽不是已然說過了罷。”天機老人語氣溫軟而不失篤定,“就在此酒肆之中。”
沒有人會再不信他的話了,天機老人的話倘若有假,世間便再無天機可言了。
眾人卻也不再各自尋視左右,都繃緊了神經,靜待天機老人後話。
“啪!”
驚堂木起!
“王莽雖翻遍了整個皇宮,卻未找到霓裳羽衣,反倒因淮南客的許多民生朝製改革,導致了新朝的覆滅。”天機老人目光炯炯繼續道,“不過因開化了玄門鬥氣之路,更多人遁入了鬥氣界,不過天性所異差,終隻得武者一二段。”
“直至東漢末年,曹操借助玄門中人崛起,在籌措軍餉之時,挖掘了漢室宗親的墓墳,歪打正著令霓裳羽衣重現人間。”天機老人頓感欣喜道,“好在當時的摸金校尉亦屬玄門鬥氣師,隻是玄門在新朝覆滅之時,也逐漸沒落了。”
“霓裳羽衣,就此被摸金校尉私藏起來,本打算待玄門崛起之時,獻於首玄堂。”天機老人道,“這件霓裳羽衣,便成了家族秘傳之寶,隻是可惜後世族人出了個酒鬼,嗜酒如命,逢喝便醉,醉態百出。漏出了家中至寶之事,便被偷盜了去。”
難道此人就在這裏?
聽到此處,眾人內心都明朗多了。
開始四下搜尋,究竟是誰呢?
“關淩渡許家!”
許莫言?
關淩渡許家無論家財,勢力,還是鬥氣界的名望而言,都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但因許莫言嗜酒如命,惹下不少累累軼事,反而使得許家“名聲”大燥。
不過,這種酒鬼,極其容易惹人討厭,所以認識許莫言的人極其多,相交的卻幾乎沒有。
隻是許家宅院坐落在關淩渡口旁側,嗜酒之人偏頗愛交友,樂善好施,許多靠走南闖北的行當,也不得已經常投宿許家。
酒肆內,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一處。
福源鏢局的二當家謝奎!
“休要聽這老頭胡說!”謝奎立刻起身反駁,誰曾想也許是做賊心虛,過於緊張作製,胸口的包裹跌落在了桌上,話音剛落,立刻抓起包裹,攥在胸前。
眾人更不打話,紛紛拔劍而起。
裘飛揚更是一躍而起,立在酒肆門口,到底是鬥氣界的老前輩,把住了出口,任誰奪得霓裳羽衣,也必定要過他這一關。
“謝當家的。”沈浪立身而出,走到謝奎身前拱手道,“既是不義之財,何必吝嗇害了性命,可就不劃算極了,沈家生意遍及中原,遠出異域,隻要謝當家的願意將霓裳羽衣相贈,日後家族走鏢的生意,可全托福福源字號。”
毫無疑問,這是一筆極其劃算的買賣!
“嗬嗬!就算是給了你,隻怕沈公子也難以全身而退。”謝奎冷哼道。
眼下的情勢,群雄名宿無不是劍拔弩張,縱然沈浪是鬥氣界後輩中的佼佼者,怎敵得過酒肆中如此多的群雄名宿呢?
“諸位豪傑。”沈浪自然明白謝奎話裏意思,轉身拱手對眾人道,“小輩不才,鬥膽向諸位求個人情,隻若今日諸位能高抬貴手,金陵沈府必厚金相贈,血氣丸,百年老人參,筋骨散有求必應。”
有錢能使鬼推磨!
況且霓裳羽衣對於低階的鬥氣武者而言,著實用處不大,隻有境階越高者,才能越發的有用。
對於眾多低階武者而言,沈浪開出的條件無可挑剔,比起霓裳羽衣而言,更務實的多。
正當眾人躊躇之際,沈浪使了個眼色。
身後家仆突然出手,一個箭步便要去奪謝奎胸口的包袱,身影如閃電一般迅捷,也是謝奎欠些堤防,但見家仆之時,對方雙手已然抓上了包裹。
不過,並未奪下霓裳羽衣。
一柄毫無劍鋒的竹片,已然刺透了沈浪家仆的咽喉。
好快的劍!
眾人的目光都聚在謝奎的身上,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側乞丐般的少年。
直到那個少年,刺出如此快的一劍!
“沈公子,要硬搶了麽?”謝奎連忙後退一步,如驚弓之鳥,更是將手裏的包裹護得嚴實,非但不答謝幫他的少年,甚至刻意退出一步的距離來,警惕得看了看他。
“食人之飯,當以恩報。”少年起身,竹片已然回到腰間道。
“少俠好功夫。”沈浪見家仆被殺,幾乎到手的寶貝脫手而出,掩蓋著內心的憤怒,微笑道,“敢問是何門何派?尊姓大名?”
“種羽!”乞丐少年振聲道,“若要報仇,你出手便是。”
“鬥氣之道,蓋乎強者之道,家仆本事不濟,死得也不冤枉,何來報仇之說呢?”
“好!好!”二樓廂間飛下一女子,拍了拍手道,“好一個恩報,如此俊的小子,尚有如此善心,比起那個財大氣粗的浪蕩公子,更有令老娘愛慕的多。”
“你也要搶那玩意兒?”乞丐少年目光如炬,麵色冷冷道。
“搶?”女子咯咯一笑,“老娘要的東西,還需要搶麽?”
女子說罷,竟然摘下了麵紗,露出頗為豔麗的麵容。
“謝當家的,老娘這身若是伺候你一晚,也算是令你生而無憾了罷。”女子說罷竟然又褪去毛絨披衣,露著如雪般的玉肌,紫紅色的肚衣,難以掩蓋住胸前跳動的玉兔。
如此嫵媚可餐的女人!
令在場大半的男人們,不由得咽著口水。
“還不夠麽?”女人溫吟一聲,手中紗帕一揮而過,雖於謝奎隔著數步距離,卻令後者身子一顫,神魂顛倒了。
“來,拿來吧。”女人吐著熱氣,都散著芬香,邊說著邊慢慢向前。
謝奎如同中了魔怔一般,居然木愣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女人一步步靠近,眼神呆滯著瞧著。
女人的玉手,終於快觸摸到包裹了。
“休想!”
福源鏢局的鏢師,立刻伸手阻攔,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那隻玉白冰清的手,真如白雪一般的冰涼。
鏢師頓感全身寒冷刺骨,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鬆開了手。
“薔薇夫人!”
鏢師雙目睜圓,通體僵硬保持著伸手狀,渾然倒地而亡。
“你們這些走南闖北的粗人,也配摸老娘?”薔薇夫人冷哼一聲,將褪在胳膊處的毛絨披衣穿起。
“你。。。。你。。。你是薔薇夫人?”謝奎猛然醒過神來,雙唇不自主的發顫,退了兩步,一把扯下包裹布,舉起來喝道,“你們莫要再逼我,再逼我的話,我就將這霓裳羽衣扯個七八段,由你們去縫補去!”
欲欲向前的眾人,停下了腳。
“把門給我打開!”謝奎對著門口的裘飛揚喝道,“快讓我出去,不然誰也別想得到!”
裘飛揚微微一笑,緩緩的退在了一側。
酒肆的木門打開了,一陣寒風襲了進來。
“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薔薇夫人臉色陰沉,頗有自信道。
謝奎哪裏理會,一行七八個鏢師將他護在中間,警惕著緩緩往門口走。
一步!
兩步!
卻無法邁出第三步來!
福源鏢局的眾人盡皆癱軟倒地,臉色紫如茄子,死不瞑目。
“嗬!”裘飛揚冷哼道,“曼陀教的用毒功夫果然天下一絕!”
“多謝裘老爺子讚譽。”薔薇夫人微笑應道,“若是老爺子床上的功夫也能如手上那般,小女子也願服侍您一晚。”
“老夫子還想多活些年頭,這樣的豔福,隻怕吃消不得。”裘飛揚倒吸一口涼氣。
謝奎死了,霓裳羽衣就在他胸口處,卻沒人敢上前去奪。
鬥氣界有七毒,最毒曼陀羅。
被曼陀教薔薇夫人毒死的人,誰敢貿然去摸?
不過曼陀教以毒冠絕天下,鬥氣技卻不高明,有著戮魔門的坐堂裘飛揚在場,薔薇夫人內心也是忌憚的緊。
眾人都盯著近在咫尺的霓裳羽衣,卻都不敢先伸手。
薔薇夫人隻若能和裘飛揚達成協議,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不過聽來裘老爺子顯然是選擇了拒絕。
正當眾人尷尬對恃之際,乞丐少年一步上前,拿起謝奎胸口處的霓裳羽衣,迅捷竄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