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豬拱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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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容一句話落下,便輕盈地起身,就要邁開步子。
餘歡下意識一把抓住身側牛皮紙袋的提手,想要起身相隨。
但雙腿卻像被釘住了一般,一陣酸麻得他忍不住呲牙咧嘴,急忙叫住她:
“老婆你等會!”
林有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略顯痛苦的表情,關切地問:“怎麽了?”
餘歡瞄見她緊緊抿著嘴,關切之情順著嘴角溢了出來,心中一暖,卻故意小題大作地“哎喲”了一聲:
“沒怎麽,就是某頭豬,坐得我腿都麻了,坐了一個多小時呢!太欠親了!”
聽見這話,林有容一陣羞赧,脖頸都漲得紅彤彤。
登時一步上前,輕輕地錘了他的肩膀一下,嬌嗔道:“你才是豬,你才欠親!”
餘歡鬆開抓著牛皮紙袋的手,嘿嘿一笑,順勢將她拉入懷中。
他一手扶著她的後背,微微低頭,鼻尖貼近她雪白的修長的脖頸。
一頓蹭著她細膩的肌膚,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不覺得我現在,很像是豬拱白菜嗎?”
夜色愈發深沉。
林有容雖然墨鏡擋臉,卻依舊有些羞澀地別過頭去。
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做出什麽肢體動作。
敏銳觀察到她雪白的脖頸,已然翻湧著淡淡的紅霞,他卻是說:“嗯,與老婆相比,我確實更像是一頭豬。”
林有容的笑聲漸弱,逐漸消弭在徐徐的風中。
雖羞極,但沒跑路。
感受到他對她的依戀,卻有些舍不得推開他……
餘歡順手探在她的渾圓事物上,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天幕如同被濃墨所渲染。
低聲嗔怪說:
距離隻在毫厘之間。
這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笑容,可真是迷死人了!
豬拱之勢一止。
被推得一個踉蹌的餘歡,望著她奪路而逃的慌亂背影,笑著拎起長椅上的牛皮紙購物袋,邁開有些微僵的大腿,跟了上去。
借助她的力量,緩緩直起身以後。
“好。”餘歡微微頷首。
餘歡聽著她那銀鈴般的笑聲,抬起頭,瞧著她深深上揚,並且還在微微顫動的嘴角。
林有容旋即輕輕鬆開手,抬起雙臂,為他扶正了歪斜的帽簷。
有些詫異在林有容即沒有推他,也沒有尖叫雞,更別說生氣氣的一番發言了。
“你就是一個不正經的壞男人!”
隻覺溫熱的吐息拂過脖頸。
話音未落。
餘歡抬起頭來。
聽見這話,林有容忍不住撲哧輕笑:“什麽意思?”
她兩手搭在餘歡的雙肩上,聽到餘歡在輕聲說著:“我老婆真香!聞這一下,嗯,至少得精神好幾天。”
她微笑著從他腿上下來,牽著他的手,將他從座位上拉起:“別鬧了,走,我們買水喝去。”
獨特的體香,讓他心曠神怡。
“說什麽呢你!?”
餘歡又低下頭,在她脖頸猛猛吸氣,一頓亂拱。
話音未落,整個人一個轉身,耷拉著腦袋,小碎步邁得飛快。
聽見他繪聲繪色的形容,莫名有些心花怒放起來的林有容,整個人癢癢地樂不可支。
林有容隻感覺脖頸間一陣癢意,仿佛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像是急於逃離這個讓她羞憤的地方。
不多時。
微風帶著江水的氣息,輕輕吹過,至餘歡的鼻間時,還交織著綠植草地的清香,和她的體香。
“茹姐下午說,我老婆的身材很辣,胸大腰細臀又翹。”他嘴裏吐出虎狼之詞,詢問道:“嗯,腰細臀又翹確實沒有錯,我有體會到,但胸大是不是真的呀?”
兩人麵對麵。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唔……”
下意識用纖細的手指推了推墨鏡。
林有容兩手從他的耳際往下,輕輕一推他的肩膀。
林有容起步速度很快。
當她回頭瞥了一眼,發現自己離他已有幾十步之遙,便緩緩放慢了腳步,等壞男人跟上她。
餘歡踏著小塊地磚鋪就的道路,至林有容十步遠的距離,便三步並作兩步,迅速縮短與她的距離。
追上她以後,輕柔地搭上她的肩膀。
林有容並未有半分的抗拒,反而小步子微挪,離他更近了些。
兩人開始緩緩地並肩踱步。
餘歡稍作思忖,接過她之前的話頭:“我就是對你不正經,對你耍流氓,因為伱是我老婆,我又不是對誰都這樣!”
“唔……”
出乎餘歡的意料。
林有容聽後,竟然主動地攬住他的腰部。
她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麵,緩緩地嚅囁:
“唔……我隻是覺得你不正經而已,並不覺得你耍流氓……如果我感覺你對我親密的舉動是耍流氓,那說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就是……我不好意思嘛……我就覺得你太猴急,有時候還不考慮我的感受……”
當她話音落下,餘歡聽完她吐露的真心,不禁將她攬得更緊了一些。
也沒有反駁他很考慮她的感受。
而是嘴角含笑說:“一個急性子,一個慢性子,說明我倆很互補啊,不是嗎?”
林有容輕“哼”一聲,佯怒地撅著嘴巴:“你就是會說這種花言巧語!”
“這怎麽是花言巧語呢?老話說,兩口子一樣,過不到天亮——”
餘歡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往下,rua了一下她又軟又彈的渾圓,微笑說:
“並且,這還是有科學依據的。”
這人一邊講大道理,還一邊在rua著她的臀部。
太壞了!
盡管林有容感覺自己的臉蛋像火燒一樣,心跳如同擂鼓,但她步頻不變,強忍著難為情,嗓音有些黏滯開口:“一個急,一個慢,難道不會鬧矛盾嗎?”
聽著她的輕聲細語,餘歡細心感受著掌中的觸感。
她的身體,沒有像以前一樣緊繃著。
愈發柔和的曲線,讓他不禁多rua了幾把。
“異性相吸,這不單是性別上的吸引,也指性格上的互補。”餘歡適可而止地過了把手癮後,將手重新搭回她的肩膀上:“再說了,你名字都叫有容呢,難道不會與我互相包容嗎?”
林有容不假思索地說:“當然會呀!”
兩人就這樣在交談間,漫步出了綠地草坪。
餘歡聽了她的回應,嘴角輕輕上揚。
正前方,一個年輕人正迎麵小跑而來。
餘歡搭在林有容肩頭的手,迅速上移,將她頭上的棒球帽轉動著往前戴正,並為她拉低了帽簷。
林有容心中湧起一股甜蜜,任由他細心整理,然後嬌聲說:“親愛的,我注意到酒店後麵的小區邊上,有一家大口九,突然好想吃雙皮奶!”
大口九,這個粵省的本土老品牌,也曾風靡一時,火遍大江南北,可謂奶茶屆的元老。
然而,隨著奶茶新勢力的崛起,大口九慢慢沒落,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成為了時代的眼淚。
除了在粵省,已經再很難看到了。
餘歡此際也頗為意動,心中湧起一股找尋童年回憶的感覺。
他含笑看著林有容精致的下巴,打趣說:“你不是要控製體重嗎?”
林有容嘴唇翕動:“有你在呀,我隻吃幾口就好了。”
“沒問題。”餘歡拍拍胸膛:“今天走了這麽多路,必須得補充能量,老公給你安排。”
既然她現在已經習慣性地稱呼他為‘親愛的’,餘歡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自稱時,必須‘老公’不離口。
終有一日能從她的小嘴裏,親耳聽到她喊一聲‘老公’!
“嗯……”林有容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稍微加快了步伐。
十分鍾出頭,便右轉穿過人行橫道,離開珠江景觀帶。
再步行一小段距離,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左轉,就能看到林有容下榻的酒店了
但餘歡跟隨著林有容的軌跡,兩人選擇直行。
少頃,他們在大口九奶茶店前留步。
餘歡和操一口廣普的小姐姐對話完,點了兩杯飲品:
一杯草莓雙皮奶。
一杯金桔檸檬。
出餐以後,兩人各執一杯,走進旁邊綠植蔥鬱的開放式老小區。
此刻已近八點,戶外健身區的路燈下,幾個老人正用粵語愉快地交談著,旁邊的一些小屁孩在盡情地奔跑嬉戲。
餘歡和林有容目的明確,徑直走向空置的花崗岩長椅。
並肩坐下來後,林有容輕輕地將頭靠在餘歡的肩膀上,小口地嘬著金桔檸檬茶,享受著這份寧靜與溫馨。
瞥見餘歡投喂過來的一滿勺雙皮奶,櫻唇從吸管上移開,任由他將勺子,伸進嘴裏。
“口感怎麽樣?好吃嗎?”
聽見他溫柔地詢問。
林有容細細品味,將其咽下去說:“很嫩很滑,奶味也很足。”
“是吧。”
他的聲音突然放輕了七分,在她耳際竊竊私語:
“論到嫩滑,不及我老婆小香舌的萬分之一。”
林有容本來已經恢複白皙的耳垂,瞬間變得紅潤如玫瑰。
小香舌?
這三個尋常的字眼組合在一起,讓她寒毛都豎起來了。
不禁嬌羞地錘了錘他的肩膀。
嗔怪的話語,一出口就變成了撒嬌:“討厭!”
“本來就是——”
林有容突然側身,將手中的金桔檸檬茶吸管,塞進餘歡的嘴裏:
“趕緊喝吧你!”
她臉頰一陣發燙,佯怒地望向別處,眸子卻全然瞟在餘歡的側臉上,心中卻是滿滿的甜蜜。
“鬧婆嘴裏也是甜甜的!”
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噸噸噸地暢飲後微微後仰,吐出吸管,舒適的長籲口氣,繼續說道:
“那我問你啊,你那個時候什麽感覺?有很主動哦!”
話音未落,林有容不自禁地張嘴,接受了一波他的投喂。
聽到他說她很主動,登時耷拉著腦袋,嘴唇翕動了一下,想不甘示弱回擊,卻又一時語塞。
她透過墨鏡的鏡片,在一片昏暗中,瞥見他提問完,以一種等她回話的表情,微許凝視著她。
就感覺自己回到了課堂,正走神迷糊著,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一樣。
她嘬了一口金桔檸檬差,底氣非常不足,支支吾吾地開口:
“唔……那個時候,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感覺周圍全都是你的氣息……鼻子裏……嘴裏都是,然後……然後你的……很溫暖,很柔軟……”
餘歡帶著笑意追問:“是我的舌頭很溫暖很柔軟嗎?”
“嗯……”
林有容微微點頭。
羞赧地偏轉身子,後背斜對著他,心中的小鹿卻止不住的亂撞。
“好吧,等下我把你送到酒店門口,你早點睡哦。”
“嗯。”林有容輕聲應道。
“你的星城站專輯簽售會在哪一天?”
“十三號啊。”
“下個星期天?”
見餘歡不再談論那些讓她難為情的話題,林有容轉過身來坐正了身子。
她微微瞥了餘歡棱角分明的側臉一眼,稍作思忖後說道:
“對呀,星城是最後一站。然後我當晚要回一趟滬上,隔天一大早,就得親自去燦文總部簽字收尾。”
“啊?意思是你要過家門而不入?”他的聲音有些無比訝異,並且瞬間就低氣壓起來。
“唔……你千萬不要這麽想!除了解約收尾以外,我主要是急著把滬上的東西都收拾好。”林有容解釋:“當天我會和茹姐兩個人輪流開車,上高速回家……”
“蛤?”
林有容隻見他捏勺舀著雙皮奶的手指不經意間一顫。
同時。
他急切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到時候請假,來幫你們開車!”
“不用了,我跟茹姐之前來回走過高速,又不是第一次。再說,行李太多,多一個人也放不下。”
“你們可以把一部分不貴重的行李打包成大件,走郵寄的嘛!”
“唔……那些不貴重的雜物,我和茹姐商量好都要扔掉了,她以後也不準備在滬上長住……”
“不行,我不放心。”
“你放心啦,星期一高速上又沒什麽車,我和茹姐都是拿了駕照好幾年的老司機了!”林有容試圖打消他的顧慮。
“你的車技——”
林有容頓時梗著修長的脖子,打斷了他的話:“我的車技怎麽啦,很差嗎?我開車可從來都沒有剮蹭過!”
“行吧……”
林有容回過頭,隻見他陷入了沉思,表情似乎很糾結。
他長籲了口氣,然後認真地說:
“這樣,我今天回去後會加快第三首歌的製作進度,爭取在下個星期天之前交給你。你和茹姐可以先待在滬上,在李小東的錄音棚裏把這首歌錄出來。我到時候雙休日一早就去滬上,讓茹姐坐飛機回星城,然後我跟你兩個人開她的車回家。”
林有容稍許思索了一下他的提議,整顆心髒,仿佛被如水的溫柔包裹住了。
他真好!
滿目的溫情,俱都隱在墨鏡後麵。
下意識地張嘴接受他的投喂,享受著這份被嗬護的感覺。
林有容點點下巴尖:“好吧,可這樣的話,你就很辛苦了啊!”
“那你喜歡我親你嗎?”
林有容心隨所願,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歡啊!”
然而,話音剛落,她驟然意識到他話裏行間的含義,內心頓時湧動著大概是名為害羞的情緒。
這情緒使她不禁又偏轉身子,後背斜對著他。
“人都走了,吵吵鬧鬧的小屁孩一個都不剩,這裏隻剩下我倆了誒。”
聽見他這賊兮兮地話語。
林有容頓時陷入沉吟:
“唔……”
“七點五十六了,我也該走了。”
這句稍許頹廢的話語,伴隨著一聲長歎湧入耳朵裏。
林有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動力,整個人乍然轉過身,隨手將空杯放在一邊。
兩隻手擁攬著他的脖子。
見他順從地低下頭,與她臉對著臉。
她毫不猶豫地抬起下巴,印上了他的唇。
兩人的帽簷碰撞在一起,被碰得歪歪斜斜。
直到他探進她的嘴裏。
上頭了以後。
林有容乍然之間,回過神來。
她都有點懵了。
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感到震驚,感到措手不及。
可震驚之餘,卻不妨礙與他交織著。
纏綿著。
隻是墨鏡壓著她的眼角和眼眶,讓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沒有此前那種全身心投入進去的沉浸感……
思緒回到了之前那一刻。
餘歡先讓她坐他腿上,是誤打誤撞,還是早有這個意識?
並且他熱吻的時候,沒有半點生疏。
沒過多久,林有容微微推開餘歡,抿了抿濡濕的櫻唇:“你得趕緊去羊城南站了,坐出租車還要半小時呢。我也要回酒店休息了。”
“那我們下周末再見吧,我會去簽售會現場,遠遠地看著你!”
“唔……我盡量在五點前結束工作,然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走走逛逛……”
“主要是你想要親親,對吧?”
看著餘歡那揶揄的笑容。
她抬起手指,推了推墨鏡,嬌哼一聲:“你就等著跟我親親好了!要讓我發現你親別人,就按你先前說的那樣,兩個人一起死了算了!”
一口氣直抒胸臆。
隻覺自己的臉蛋有些發燙,還漲得慌。
“你呀你,說好不再疑心我外麵有人的呢?”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林有容耷拉著腦袋:“唔……”
突然瞥見他將一頂漁夫帽放在她的腿上,分別之際,似乎已經迫在眉睫。
林有容情不自禁地側過身子,揚起下巴,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然後抬起手,為他整理著稍顯淩亂的頭發。
一切的溫柔盡在不言中。
林有容看著他明亮的眼眸,他深情的目光,仿佛穿過墨鏡透進了她的心裏。
一時之間,手指愈發的輕柔幾分。
“好啦~”林有容放下手,拿起身邊的空杯,另一隻手抓起腿上的漁夫帽:“你真的不要這個帽子和墨鏡嗎?”
“不需要,我有。”
“哦~”林有容輕聲應著。
兩人並肩踱步到一邊的垃圾箱前,各自將空杯扔進去。
旋即十指相扣,不急不緩地出小區。一片緘默中,隻有依依不舍。
幾分鍾的功夫,便到酒店門口。
兩個人還沒說上話,一輛綠燈表示空車的出租車,就徐徐駛來。
林有容從他手中接過墨鏡,送他坐進了出租車。隔著車窗,他們彼此揮手告別。
“再見,老婆,記得想我!”他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
“再見!”她輕聲回應,眼中滿是眷戀。
她站在原地,目送著紅色車尾燈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這才緩緩轉身,走進了酒店。
她的步伐不複往日的輕盈,有些沉重,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上的電梯,如何打開的房門。
與茹姐的交流也變得模糊不清。
隻是依稀先洗了個澡,然後便趿拉著拖鞋,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茹姐似乎看出了她的異樣,試圖與她攀談。
但她隻是側過身子,怔怔地望著緊閉的窗簾,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
床頭燈隨著“啪嗒”一聲熄滅,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大腦宕機的她,終於回過神來。
突然,她感到眼眶周圍湧出一股涼意,指尖輕輕撫過,仔細分辨了一下。
哦,原來是她的淚水。
這一刻,她終於繃不住了,情緒決堤,奔湧而出。
她想用枕頭蒙住自己的臉,試圖掩飾自己的脆弱,然而,還未等她開始行動,便已經控製不住地失聲大哭起來。
床頭燈驟然亮起,黑暗的房間頓時被柔和光線填滿。
一陣細微的響動傳入耳中,床鋪隨之輕輕下沉。
她轉過頭,淚眼朦朧中看到茹姐躺在她身旁,一隻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素素,怎麽啦?是不是壞男人欺負你了?”茹姐的聲音充滿了關切。
林有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沒,沒有欺負我……我隻是,不想和我老公分開……”
茹姐連忙輕聲安慰:“誒,沒吵架啊,那你有什麽好哭的。日子還長著呢,再說我們,馬上就要回星城了不是。”
林有容點點頭,嗚咽著說:“我知道,我隻是現在有點難受……哭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她俯臥在床上,將臉深深埋入柔軟的枕頭中。
茹姐聽著她逐漸減弱的哭泣聲,看著她輕輕顫抖的雙肩。
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一段感情中,全身心投入的那一方,最容易吃虧。
特別是像素素這種,不善於表達自己,又缺乏戀愛經驗的人。
希望餘歡真的是一個好男人吧。
茹姐起身坐到自己的床上:“素素,你早點睡啊,淩晨三點就要起來趕飛機。”
話音落下,卻久久沒有聽到回應。
她瞥過頭去。
唯見林有容身體朝下趴著,臉側向她這邊。
眼睛已經闔上了。
茹姐躡手躡腳地湊上前,打量了一下。
她眼睫毛都是濕的,眼角處也殘留著淚痕,卻已然沉沉地睡著了。
茹姐稍許思忖,趿拉著拖鞋至控溫麵板前。
指尖輕點,將溫度調到二十六度。
這樣睡覺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著涼。
完事後熄滅床頭燈,整個房間再次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