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我要你做一個真正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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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友來心裏頭有些後悔,不過他還是堅持說道:“雲總,這件事我完全可以隱瞞不說。隻要我不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之所以選擇說出來,就是為了表明我的誠意。”
雲深嘲諷一笑,心中對薛友來多有鄙夷。自己做了偷窺狂,還敢同她說誠意。臉呢,還要嗎?
薛友來繼續說道:“根據資金來源,我判斷雲總手裏應該有太空集團的股權。所以,我想請雲總幫忙,介紹我加入太空集團。”
雲深似笑非笑地看著薛友來,“薛總,你不缺錢,也不缺名,光一個天空網每年就能為你帶來上百億的收益。我不明白,薛總為什麽這麽執著於投資太空集團?”
薛友來的雙目,突然迸發出灼熱的光芒,“不瞞雲總,我想投資太空集團,因為太空集團代表了未來。隻有抓住未來,才有擁有未來。”
薛總可以自己發展未來。”
薛友來搖頭,“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天空網的思路和技術已經落後太空集團十年,不,是落後了十代。當我還想著靠網絡賺錢的時候,太空集團已經遠遠的將我甩在後麵。
雲總,你想想這幾十年的科技發展。每一次曆史性的改變,都離不開太空集團。我們用的電腦,手機,還有智能機器人,全是太空集團的操作係統。就連我們天空網研發的幾款社交軟件,也是因為太空集團率先公布了源代碼。說到底,天空網隻是仗著手裏有幾個臭錢,撿了個現成。
還有未來的智能汽車,甚至是飛車,以及個人智能終端,個人飛行器等等概念,全是太空集團提出來的。而且太空集團已經著手研發。
雲總,我聽說一個消息,太空集團同金頂礦業合作,在狂藍大陸已經找到了一種能夠替代石油的新能源。
一旦這個消息得到證實,太空集團市值會飆漲幾十倍上百倍。這樣一來,太空集團的未來智能車概念,飛車概念,個人飛行器概念統統都能變成現實。以後,我們開車,直接在天上飛。我們要去往一個地方,不需要坐飛機。直接開著個人飛行器就能跨越高山大海,去到任何一個我們想去的地方。雲總,曆史性的改變就在前方,難道你不想參與?”
雲深麵無表情,沒作聲。
薛友來拍著桌子,激動地說道:“我想參與。我不僅想當曆史的見證者,更想當曆史的創造者。”
薛友來臉色漲紅,眼睛瞪大,一副陷入狂熱的模樣。
雲深沒有狂熱。相反,雲深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薛總的想法很好。”
不,這不僅僅是想法,這是我的目標。雲總,在你麵前我毫無保留,我讀書的時候就立誌,要改變這個世界。太空集團能夠實現我的願望。雲總,請你成全我。我願意拿出天空網的股份,同你交換太空集團的股權。”
雲深嗬嗬冷笑。區區天空網的股份,就想換她手裏的股權,做夢。
薛友來能看到太空集團的前景,雲深怎麽可能看不到。
就如薛友來說的,天空網在太空集團麵前就是渣渣,太空集團已經飛上天空,天空網還在和一群孩子玩泥巴。這就是兩家公司的差距。
雲深不客氣地對薛友來說道:“薛總,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我勸你還是好好經營天空網,這畢竟這是你的事業。”
那不是我的事業,那隻是賺錢的工具。”薛友來激動地說道。
薛友來嗓門太大,好在餐廳已經被清了場。
薛友來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他雙目赤紅,“雲總,究竟要我怎麽做,你才肯答應我?”
我永遠都不會將手中的股權出讓給你。”雲深擲地有聲地說道。
薛友來臉上的潮紅瞬間褪去,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薛友來嘴唇哆嗦著,不過看樣子人已經從狂熱中冷靜下來。
雲總,之前是我提出了過分的要求,請你見諒。我不要求股權,我隻希望雲總能當我的引薦人,將我引薦給太空集團的負責人。”
雲深端起茶杯喝茶,沒有回應薛友來。
薛友來則眼巴巴地看著雲深。
此時,鍾璐,許文靜還有鄧芳芳三人來到嘉豪大酒店,找到了餐廳。
許文靜視力好,一眼就看到坐在窗戶邊的雲深。
雲深背對著三人而坐。薛友來則麵朝三人。
薛友來不過三十幾歲的年紀,而且長得還不錯,完全達不到‘老頭子’的標準。
許文靜嘲笑鍾璐,“看到了吧,什麽老頭子,根本就是你胡說。還有,你看那個司機也和雲深坐在一起吃飯,鍾璐,你還認為雲深傍大款嗎?”
鍾璐嘲諷一笑,“我有說過雲深傍大款,一定要傍老頭子嗎?你們看那個人的穿戴,一看就是有錢人。雲深不是傍大款,又是什麽?”
許文靜皺眉,盯著薛友來看了又看,“我不相信。你看雲深和那個人說話的態度,怎麽看都不像是情人關係。”
鄧芳芳說道,“要不我們把雲深叫出來問問。”
好,我去問。”
許文靜朝餐廳走去。沒想到剛跨進餐廳大門,就被服務員給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請留步。今天有客人包場,暫時不接待外客。小姐如果喜歡我們這裏的菜肴,不如晚上再來。”
許文靜聽到包場,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從來隻在電視裏見過包場,沒想到現實裏真的有人包場。
許文靜哆哆嗦嗦地問道:“包場的是那座嗎?”
服務員含笑點頭:“正是。”
哇!那個男人為了和雲深吃飯,竟然包場。天啦,這是什麽待遇?瑪麗蘇言情小說才會這麽寫吧。
許文靜急急忙忙跑到鍾璐鄧芳芳身邊,激動地說道:“你們知道我聽到了什麽嗎?包場!是包場哦。那個男的,為了和雲深吃飯,竟然將整個餐廳都包了下來。那一定是愛慘了雲深吧。難怪會派那麽好的車去接雲深。他一定是將雲深捧在了手心上。”
鍾璐聞言,氣的臉色發黑。“許文靜,你發什麽白日夢。包場就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嗎?”
鍾璐推開許文靜,親自去找服務員打聽那個男人的身份。
服務員不肯說。
鍾璐一咬牙,掏出一千塊偷偷塞給服務員。
服務員見錢眼開,這才肯告訴鍾璐。
許文靜和鄧芳芳都湊過來聽八卦。
服務員小聲說道:“天空網你們都知道吧。今天包場的人就是天空網的老板薛友來。”
啊?難怪我看那個男的那麽眼熟。竟然是天空網的老總,難怪這麽豪氣。沒想到雲深竟然認識天空網的老總,還被天空網的老總捧在了手心裏。”
許文靜一臉激動地喊道。
鍾璐瞪了眼許文靜,“你先閉嘴。”
鍾璐又問服務員,“知道薛總為什麽要包場嗎?那個女的和薛總什麽關係?”
服務員笑笑,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好像是在談生意吧。”
鍾璐不屑冷笑,談生意?開什麽玩笑。雲深何德何能,有什麽資格同天空網的老總談生意。這個服務員分明是拿瞎話哄她。
肯定是天空網的薛總看上了雲深,想包養雲深,正在和雲深談條件。至於包場,對薛總這樣的人來說,隻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餐廳內,薛友來瞪大了雙眼,眼巴巴地看著雲深,期待雲深能夠對他微微點頭,同意將他引薦給太空集團的負責人。
雲深的眼神很冷,透著犀利。
當薛友來滿懷希望的時候,雲深果斷地給了他重重一擊。
雲深衝薛友來微微搖頭。她拒絕了他。
薛友來期盼的目光變得絕望。
雲總,我要怎麽做,你才肯幫我?”
雲深端起茶杯,遮住嘴角的一抹譏笑,然後特別真摯地說道:“薛總,對於你的請求我無能為力。請你見諒。”
為什麽?”薛友來追問。
因為你不配!
雲深淡漠一笑,說道:“因為我根本不認識太空集團的負責人。”
怎麽可能?”薛友來不信。
雲深麵容嚴肅地看著薛友來,“薛總,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薛友來緊皺眉頭,心裏頭翻江倒海,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就在此時,薛友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薛友來接通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對雲深說道:“雲總,我有個朋友,聽說我正和你在一起,他想來見見你。有點事情想和你談。”
雲深皺眉。
薛友來又說道:“不耽誤雲總的時間,這個朋友就在這附近,幾分鍾就能到。”
雲深笑了起來,客氣地說道:“難得有機會,又是薛總的朋友,當然要見一見。”
薛友來趕緊對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雲總答應見你。趕緊過來。”
薛友來掛了電話,抱歉地笑了笑,“雲總,我這個朋友同我很熟,當年我們一起創業,我能有今天,離不開他的幫助。而且他也是天空網的股東之一。”
雲深了然一笑。
天空網創始人一共三個。除了台前的薛友來,另外一個負責天空網的技術架構,最後一個也是最神秘的創始人,從來沒有露過麵,薛友來也從來沒有在人前提起過這位合夥人。
莫非一會要來見她的,就是那位具有神秘色彩的創始人?
……
光站在餐廳門口也沒什麽可看的,許文靜三人下了樓。
鍾璐還在編排雲深,說雲深肯定同薛友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係。
話說到一半,鍾璐突然停了下來。
鍾璐盯著迎麵走來的男人,眼睛發直。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男人同鍾璐錯身而過,上了樓,直奔餐廳。
鍾璐靈光一閃,轉身就跟了上去。
鍾璐,你做什麽?”許文靜在後麵喊道。
鍾璐滿腦子都是前麵的那個男人,根本沒聽到許文靜在喊她。
鍾璐看著男人進了餐廳,直接前往雲深薛友來那一桌。然後聽到了一句她始終不敢置信的話。
雲總,你好。我是東方博,和薛友來是老朋友。”
鍾璐的視線裏,雲深站起來,同東方博握手。
東方博客客氣氣地同雲深寒暄。
許文靜和鄧芳芳追了上來,“鍾璐,你在看什麽?”
她們順著鍾璐的視線,朝餐廳裏看去,許文靜小聲叫道:“啊,又來一個大帥哥。鍾璐,你認識嗎?”
鍾璐表情僵硬,硬邦邦地說道:“不認識。我們走。”
鍾璐走在最前麵,許文靜,鄧芳芳跟在後麵。
一直到回到酒樓,各自回到位置上,鍾璐都沒有開口說話。
鍾太太好奇地問道:“你們跟過去,有見到雲深同學嗎?”
許文靜:“我們……”
我們沒見到。”
鍾璐搶先打斷許文靜的話,還偷偷警告許文靜,不準許文靜在她媽媽麵前亂說。
許文靜一臉古怪地看著鍾璐。鄧芳芳則是若有所思。
嘉豪大酒店門外,停著一輛白色廂式車。
蘇助理就坐在車廂裏,正和秦潛通話。
秦少,我們跟著東方博,看他進了嘉豪大酒店。根據監控畫麵,東方博現在就在酒店二樓的餐廳裏,正在和天空網的薛友來,還有……”
還有誰?”秦潛語氣很輕。可是蘇助理卻感覺到千鈞壓力。
蘇助理喉頭滾動,咽了一口口水,這才說道:“還有星空集團的喬士誠,以及雲大夫。”
雲深?”
正是。”
秦潛輕輕敲擊桌椅,對蘇助理下命令,“繼續監控東方博。我稍後就到。”
遵命。”
……
嘉豪大酒店二樓餐廳。
雲深看著東方博,這就是天空網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創始人。
雲深同東方博握手,然後大家又分別坐下。
雲深隨意問道:“東方先生是東州人?”
正是。”東方博含笑說道。
雲深說道:“金山富悅大酒店的老板東方禮,東方先生認識嗎?”
東方博挑眉,“沒想到雲總會認識東方禮大哥。”
雲深好奇,東方禮竟然是東方博的大哥?兩兄弟長得不怎麽像。
東方博笑道:“我們不是親兄弟。東方禮和我是本家親戚,按照族裏的排行,我是該叫他一聲大哥。”
原來如此。
薛友來在旁邊補充道:“我在大學的時候,就和東方博認識了。天空網能發展起來,多虧了東方博的鼎力支持。不過他興趣不在這裏,在天空網他是隻拿股份不做事。”
東方博搖頭笑笑,他對網絡這塊的興趣的確不大。天空網隻算是他比較成功的一項投資。類似的投資,他還有好幾個。
雲深好奇,問道:“東方先生現在主要忙些什麽?”
東方博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雲深。
雲深接過名片看了看,江州一品製藥廠。
沒想到東方先生也做製藥。”
東方博眉眼舒展,看上去斯文有理,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東方博客氣地說道:“我這小藥廠和雲總沒法比。這家藥廠,是我去年年底收購的。這家藥廠有幾款龍頭藥,在市場上賣得還不錯。不過現在市麵上同類型的產品越來越多,我們的利潤也越來越薄。如今我正在為工廠升級轉型想辦法。”
雲深抿唇一笑,“東方先生實在是太謙虛。我天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們的藥品廣告,市麵上賣得也很紅火。這樣大的規模,如果也叫小藥廠的話,那三川製藥隻配叫小作坊。”
雲總千萬別這麽說。一品製藥廠無論是產能,還是研發能力,同三川製藥完全沒辦法比。雲總這麽誇我,我實在是汗顏。”
東方博將姿態放得有點低,這讓雲深產生了不少想法。
不過東方博也算實在。
一品製藥廠,雲深很清楚他的勢力。這家製藥廠從十年前開始主打常規藥,比如感冒藥,胃藥等等。在電視上打廣告的也都是這些品種。都是一些非處方藥。
在這方麵,三川製藥比不上一品製藥。
但是醫院裏用的處方藥,尤其是救命特效藥,這家廠根本沒資格同三川製藥競爭。
雲深和喬士誠交換了一個眼神。
喬士誠開口問道:“東方先生,你是想和三川製藥合作嗎?”
東方博特意來見雲深,而且是以製藥廠投資商的身份,那十有八九是為了談合作。
雲深不喜歡繞圈子,幹脆讓喬士誠出麵,捅破窗戶紙。
東方博點點頭,“準確的說,我想和雲總合作。”
雲深挑眉,“東方先生想和我合作?不是和三川製藥合作?”
東方博點頭,“對。”
雲深沉思了片刻,說道:“那你先說說你的合作思路。”
東方博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這才說道:“雲總以一己之力,讓三川製藥起死回生,讓我佩服。”
雲深微微頷首。類似的話她聽過太多,已經耳朵起繭。
東方博繼續說道:“三川製藥去年年底推出的三款新藥,其中以治療心血管疾病的舒心寧片居功至偉。根據臨床反應,這款藥藥效明顯,而且副作用很小。現在幾乎所有的醫院,都進了三川製藥的舒心寧片。據我所知,今年三川製藥還同國外簽訂了合同,這款藥已經出口二十幾個國家。”
雲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早就說過,就算三川製藥隻剩下一堆廢銅爛鐵,她也有辦法讓他起死回生。她的承諾,她做到了。
雲深放下茶杯,示意東方博直接進入主題。
雲總,據我所知,舒心寧片的專利在你個人手裏。我今天冒昧過來,就是想和你談談專利轉讓的事情。我希望雲總能授權江州一品製藥廠生產舒心寧片。專利費方麵,會比三川製藥高出五個百分點。”
聽完東方博的要求,雲深笑了起來。東方博這人,鼻子真靈。三川製藥剛起死回生,走上正規,他就急不可耐的跑出來摘桃子。
東方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在三川製藥有股份。如果我將舒心寧片授權給一品製藥廠生產,就等於我主動給三川製藥製造了一個競爭對手。東方先生的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
雲深含蓄地拒絕東方博。
東方博並不失望,他對雲深說道:“表麵看,的確如雲總所說,三川製藥將多一個競爭對手。可是我們算一筆賬,三川製藥有接近一百個股東,雲總在三川製藥這裏除了能得到一部分專利費外,就隻剩下股權分紅。
舒心寧片這款藥,說他是印鈔機也不為過。這款藥為三川製藥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可是這些利潤,雲總必須同其他大小股東一起分享。真正能落到雲總手上的利潤其實十分有限。如果雲總授權一品製藥廠,情況則大不相同。專利費,我主動提高5個百分點。有了這5個百分點,舒心寧片一年就會為雲總增加一倍以上的收入。”
雲深含笑看著東方博。東方博的話很有誘惑力,換做別的人,說不定真的會動心。
隻可惜,東方博遇到的是雲深。
雲深豈會為了五個點的專利費動心。
雲深的心很大,能裝下整個世界。
雲深的夢想很大,能穿透整個宇宙。
如果雲深隻是一個單純的商人,她會選擇和東方博合作。
不過作為有夢想的人,雲深會選擇拒絕東方博。
雲總,你別先急著拒絕我。請你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東方博似乎是看出雲深有拒絕的想法,於是搶在雲深前麵說道。
雲深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讓人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東方先生,你的提議很好,我會慎重考慮。改天我會給你一個答複。”
東方博笑了起來,“謝謝雲總。期待能早日和雲總合作。”
薛總,東方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告辭。”雲深含笑對兩人說道。
東方博無異議。薛友來眉頭擰緊,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名人之夜,雲總還會來嗎?”
雲深含笑說道:“答應了薛總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反悔。”
那太……”
不等薛友來說完,雲深就豎起一根手指頭,左右搖擺。
薛總,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幫不了的,我隻能說一句抱歉。”
薛友來滿臉失望。
雲深起身,帶著喬士誠離開了餐廳。
走下樓梯,雲深的臉色已經變得黑沉沉,眼中正醞釀著狂風暴雨。
她欠薛友來的人情,她會還。薛友來查她的賬戶,這個仇她也會報。兩件事,一碼歸一碼。該還人情她會還,該報仇就報仇。
雲深拿出電話,打給李思行,“師弟,我要你幫我黑了天空網。讓所有人打開天空網,就看到薛友來是個大傻×,天空網是垃圾,這幾個字。”
好,我這就去辦。師姐別著急。”
哎呀!”
李思行看著前麵跌倒的女孩,趕緊收起手機。
這位同學,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撞到你。”
我的書。”
我幫你!”
……
我是李思行。”
我是葉諾。”
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事你就打給我。”
李思行惦記著雲深的囑托,急匆匆的離開。
……
嘉豪大酒店這邊,雲深掛了電話,就朝酒店大門外走去。
與此同時,秦潛開車來到嘉豪大酒店。
有工作人員偷偷問蘇助理,“秦少怎麽來了?”
蘇助理用眼角餘光掃了眼對方,“秦少的事情你也敢亂打聽?趕緊做事。”
蘇助理隻感覺後槽牙生痛。秦少啊秦少,你這是栽在了雲大夫的石榴裙下了嗎?
盯梢東方博,自然不需要秦潛出麵。秦潛偏偏來了,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雲深。
雲深和喬士誠走出嘉豪大酒店,直接前往停車場。
然後喬士誠就大叫起來,“誰停得車啊?會不會停啊!”
一輛車別著車門,喬士誠根本沒辦法打開車門。除非他爬上車,從車頂天窗進入車子內部。
我去叫保安。怎麽有人這樣停車。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喬士誠很生氣。沒見過素質這麽低下的司機。
不用去找保安。”
雲深一眼就認出別著車門的車是秦潛的。上次秦潛開車帶她去海邊,開的就是這輛車。
雲深走上前,敲敲車窗,“開窗,我看到你了。”
車窗緩緩降落下來,車裏麵坐著的人果然是秦潛。
雲深不假辭色,“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見你。”秦潛特正經,特嚴肅地說道。
雲深皺眉,“你別著我的車,故意的?”
秦潛眉眼一笑,“上車。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雲深站在車門前沒動,而是問道:“有什麽目的?”
秦潛理所當然地說道:“我需要你幫我複健。”
雲深蹙眉,“現在開始複健?你身體吃不消。”
我身體沒問題,你可以試試。”
臭流氓。
雲深打開車門,上了秦潛的轎車。
雲總?”
喬士誠慌了,雲深是被人拐走了嗎?
雲深透過車窗,對喬士誠說道:“我坐秦少的車走。你就直接回公司。”
秦少?”喬士誠好奇地朝車裏麵張望。原來是這個王八蛋在別自己的車,長得人模狗樣,卻不敢人事。
喬士誠暗搓搓的腹誹秦潛。
秦潛輕飄飄地朝喬士誠掃了眼,喬士誠的心跳瞬間被凍結。媽呀,這是什麽眼神啊,太嚇人了。惹不起,他惹不起。
喬士誠趕緊讓開,秦潛踩著油門衝了出去。
雲深盯著秦潛,“你嚇著老喬了。”
他罵我。”秦潛理直氣壯,理由正當。
雲深低頭一笑,“他偷偷在心裏麵罵你,你也知道?”
全都寫在臉上。”秦潛有些嫌棄。身為雲深的左膀右臂,連掩飾情緒都做不到,差評。
雲深低頭一笑。笑過之後,雲深問道:“真複健?”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騙你。”
說這話的時候,秦潛特意將嗓音壓低。
低音炮灌入耳中,雲深隻感到渾身酥麻。
雲深偷偷抖了一下,“我今天開學,晚上學校裏還有事。要不周末我去給你複健。”
秦潛突然踩下刹車,將車子停在路邊。
秦潛轉頭,認真地看著雲深,“雲深,我已經瘸了三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盼望著自己的腿能好起來。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雲深點頭,她能理解。
可是學校真的有事。”
秦潛說道:“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晚飯之前,保證把你送回學校。好嗎?”
她能說不好嗎?
她要是不答應,秦潛能放她下車?
當然不可能。
秦潛重新啟動汽車,車子駛入車流。
秦潛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眼中有小火苗在燃燒。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雲深問道。
我……的家。”
秦潛看了眼雲深。
雲深有種古怪的感覺,秦潛剛才是想說‘我們的家’嗎?
雲深搖搖頭,這肯定是她的錯覺。
車子下了橋,轉道朝京州氧吧開去。
這裏有京州最大的山林,天雲山。
雲深打開窗,感覺空氣都是甜的。
天雲山周圍建築物很少,幾乎沒有高層建築。
雲深知道,有幾個大的開發商在這裏開發樓盤,不過開發的都屬於私密性極強的獨棟別墅。
當初雲深決定在京州置辦房產的時候,喬士誠就征求過雲深的意見,要不要在天雲山附近買一棟別墅。價錢雖高,但是環境好,而且投資潛力大。
京州從不缺富豪。所以不用擔心天雲山的別墅賣不出去。
雲深拒絕了喬士誠的提議。
天雲山離學校太遠,離公司太遠。住在這裏,孫叔想開鋪子,每天還得開車。孫叔一大把年紀,實在是太為難他。
雲深看著車窗外的景色,沒想到秦潛住在這裏。
車子駛入小區大門。
別墅都隱藏在樹蔭中。每棟別墅之間都隔了上百米的距離。在別墅裏開趴,也不用擔心影響到鄰居。
果然如同宣傳所說,低密度,高私密性。
車子繼續往前開。
秦潛的房子在最裏麵,一棟三層高的石頭建築。外麵看去,就像是古代的城堡。
到了,下車吧。”
秦潛停好車。
雲深解開安全帶,好奇問道:“你一個人住這裏?”
這裏設備齊全,方便做複健。平日我很少來這裏,都住市區。”
雲深了然一笑。
走下車,聞著空氣,感覺是要比市區舒服很多。
秦潛拄著拐杖下車,管家已經迎了出來。
見過大少,見過雲大夫。一切都按照大少的要求準備好了。”
秦潛對雲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吧。我帶你進去參觀。”
雲深跟在秦潛身後,走進別墅大門。
秦少,你終於回來了。”
客廳裏還坐著一個熟悉的人,餘心然。
秦潛衝餘心然微微頷首,“心然姐來了多久?”
我也是剛到一會。”餘心然臉上帶著笑。
雲深驚訝於秦潛那句稱呼,心然姐?兩人的關係這麽熟?
秦潛對雲深解釋道:“我今天是第一天複健,餘大夫過來幫忙。”
雲深了然點頭,“餘大夫和秦少是熟人,有她幫忙,我也能輕鬆不少。”
雲大夫,一會有什麽事,請盡管吩咐。”餘心然同雲深打招呼。
雲深回她一個笑。
秦潛挨著雲深,悄聲說道:“我和餘心然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雲深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潛,“秦少,你想的未免太多。”
秦潛嘴角勾了勾,“一會我同你解釋。總之,不要胡思亂想。”
雲深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是誰在胡思亂想。
複健室就在一樓,方便秦潛。
進入複健室,雲深拿出專業的態度,開始指揮秦潛做各種動作。
等到秦潛的身體舒展開,血脈暢通後,雲深開始治療秦潛的左腿。
秦潛的左腿,三年前曾受過極為嚴重的外傷,差一點截肢。後來腿雖然保下,因為蠱蟲毒素的侵害,秦潛的左腿也留下了遺憾。
如今毒素清除,但是左腿想要恢複正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潛的左腿力量,明顯不足。
雲深為秦潛打通左腿的經脈,疏導氣息在左腿上遊走,溫養肌肉和骨頭。
一個小時後,基本工作完成,雲深滿頭大汗。
雲深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喝了半瓶水,對秦潛說道:“你站起來,扶著欄杆,試著左腿用力走路。將每個細微的感覺都告訴我,毫無保留。”
秦潛站了起來,沒有拐杖,秦潛有些不穩。
餘心然想去扶秦潛,雲深大聲嗬斥道:“不要扶他。我要他自己走。”
被雲深大吼,餘心然很沒麵子,臉上掛不住。
雲深板著臉,沒打算道歉。
餘心然皺眉,怎麽說她也比雲深大了十來歲,雲深對她這麽不客氣,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秦潛見餘心然尷尬,於是說道:“心然姐,雲深也是為了我好。你要不先出去休息一會。陪著我忙了這麽久,應該累了。”
餘心然猶豫了一下,“好吧。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叫一聲。”
餘心然走出複健室。
秦潛看著雲深,沒有說話。盡最大限度左腿用力,一步一步朝前走。
左腿用力走路,秦潛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非常痛。感覺整條左腿都不聽自己的使喚,一直在折磨他。
雲深看到了秦潛額頭上的冷汗。但是她沒有喊停。
繼續走,將你的感受說出來。”
秦潛苦笑,“雲深,我唯一的感受就是痛。”
痛也分很多種。酸痛,鈍痛,絞痛……你到底是什麽痛,痛到什麽程度?”
雲深緊緊地盯著秦潛的左腿。
秦潛咬著牙,麵無表情地說道:“腳有些麻痹,小腿有點酸酸的痛。大腿,應該是絞痛,還伴著鈍痛。”
雲深突然伸出手,非常用力拍打秦潛的左大腿。
秦潛擰緊眉心,汗水如雨下,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秦潛不解的看著雲深。
雲深看都沒看秦潛一眼,就盯著他的腿,問道:“剛才我拍打你,是什麽感覺?”
秦潛皺眉,“就像是被外力猛烈撞擊。”
是撞擊?”
雲深反複詢問。
秦潛擰緊了眉頭,有些遲疑,“要不你再打我一次?”
雲深聞言,提起手,用力拍打秦潛的大腿。
這回秦潛肯定地說道:“就是撞擊的感覺。”
竟然是撞擊。也就是說秦潛的腿不能承受外力。說到底,還是力量不夠。
雲深又拍打秦潛的小腿。
小腿的感覺要好一些。不過同樣是無力。
雲深對秦潛說道:“先坐下來休息。”
秦潛緩緩地坐下來,“雲深,我的左腿能恢複嗎?”
雲深不容置疑地說道:“有我在,你的腿肯定能恢複。”
雲深抬起頭,看著秦潛,“今天就先到這裏。回去後,我給你做兩個藥袋,你分別綁在大腿和小腿上。另外,我再給你開兩個藥方,一個是喝的,用來調養你的身體,讓你的身體盡快恢複到最佳狀態。另外一個是用來泡腳。將藥材買回來後,磨成粉,每天用五十度左右的水,放上一包藥粉,泡上半個小時。”
雲深說完,就提筆寫藥方。
秦潛則說道:“不用寫,我身邊沒人懂這些。藥袋,藥方,你都一起幫我準備好。我信你。”
雲深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潛,什麽信不信,分明是想偷懶。
雲深收起紙筆,“好吧。我都幫你準備好。這幾天學校有事,周末我再過來。”
我想盡快好起來。”秦潛眼神堅定地看著雲深,所以他等不了周末。
雲深了然,對秦潛說道:“那你現在派人送我回安和堂。我親自配藥,讓你的人給你帶回來。”
我自己開車送你。”秦潛站起來,態度很堅定。
雲深搖頭,“你累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體力不支,不適合開車。你現在最好躺下裏休息。”
我不累。”
雲深板著臉,嚴厲地說道:“秦少,我是大夫。你想恢複腿,那好,尊聽醫囑。現在你給我躺下來休息,否則別怪我翻臉。”
秦潛一臉意外地看著雲深。
雲深很生氣,“躺下休息。你的情況和別人不一樣,我不需要你有多強大的意誌力,我隻需要你遵從身體的本能,累了就休息,渴了就喝水,痛就說出來,不舒服也要說出來。隻有這樣,你的身體才能得到真正修養,才能恢複到你二十歲巔峰時候的狀態。”
說完,雲深用力地踢了秦潛的左腳一下,“你看,你的腿反應這麽慢,不僅因為力量不夠,還因為這些年你過分透支身體。你的身體太辛苦,辛苦到已經忘記了本能。現在,我要求你忘記過去那些殘酷的訓練,我要你做一個真正的驕矜貴公子,放大身體的感受,而不是壓抑身體的本能。”
秦潛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腿,神情似苦似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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