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扭曲成麻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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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深看著鄧芳芳,說道:“有了這些zhào piàn,我們可進可退。現在就可以把這些zhào piàn發到校園網,讓陳海洋臭名遠揚。也可以拿著這些zhào piàn去威脅陳海洋。芳芳,你想怎麽做?”

    鍾璐和許文靜都看著鄧芳芳,鄧芳芳會怎麽做?

    鄧芳芳飛快地掃了眼電腦上的zhào piàn,好惡心。

    鄧芳芳說道:“還是不要發布到網上。我怕事情鬧大後,會收不了場。”

    切!

    許文靜覺著鄧芳芳實在是太過擔小。

    人家都騎到頭上拉屎拉尿,鄧芳芳還在考慮不要把事情鬧大。

    雲深看著電腦裏麵的zhào piàn,說道:“這些zhào piàn,的確不宜公開。畢竟不雅觀。”

    鄧芳芳鬆了一口氣,總算,雲深同意了她的說法。

    鍾璐問道:“那就拿著這些zhào piàn威脅陳海洋。”

    鄧芳芳沒膽子,不敢做,同時不敢反對大家的提議。

    雲深擺手,說道:“再等等。後麵還會有消息進來。等消息搜集全麵後,我們再決定下一步。鄧芳芳,下午的課,你要去上嗎?”

    鄧芳芳搖頭,“我不去了。”

    鄧芳芳根本不敢去教室上課。大家異樣的眼光,就能從精神上殺死她。

    鍾璐問道:“那你還要去做家教嗎?”

    鄧芳芳猶豫了一下,“不了,我會和學姐說清楚,家教就交給別人去做。”

    好吧!

    鄧芳芳這個時候躲起來,也是人之常情。

    雲深問道:“孫叔那邊,要不要我給你錢請假?”

    鄧芳芳搖頭,“安和堂我會繼續去。”

    孫叔是熟人,而且孫叔理解她。就算孫叔知道了這件事,也值會罵陳海洋不是個東西,絕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雲深又問道:“鄧芳芳,如果有機會讓你敲陳海洋的悶棍,你敢動手嗎?”

    “我……”

    寢室三個人都看著她。鄧芳芳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許文靜不敢置信,“陳海洋那樣傷害你,你竟然不敢敲他悶棍?”

    鍾璐也皺起眉頭,“把陳海洋綁起來,隨便你打,你敢打嗎?”

    “我,我不知道。”

    鄧芳芳從小到大都是聽話的好孩子,從來沒打過架。

    別人家兄妹多,兄妹之間難免打架,她不會。

    農村孩子都是放養,都比較野,打架在所難免,鄧芳芳卻沒有和別人紅過臉,更別說打架。

    室友們開口就讓她打人,她都懵了。

    打人怎麽打啊?萬一把人打死了,那怎麽辦?

    鄧芳芳很慌。

    雲深說道:“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吧。不過我建議芳芳你,有機會最好將陳海洋打一頓。一來可以震懾陳海洋,讓他以後不敢招惹你。二來也可以鍛煉勇氣和膽量。”

    鄧芳芳一臉糾結。

    許文靜嫌棄,“這有什麽可糾結的,一棍子打下去不就得了。”

    鍾璐也拍拍鄧芳芳的肩膀,“好好想想吧。不是每一次遇到困難,都會有人幫你。這種事情,其實主要還是靠你自己。”

    鄧芳芳張張嘴,“我會認真考慮。”

    雲深起身,將飯桌收拾了,剩飯剩菜全部丟到走廊上的垃圾桶裏麵。

    鄧芳芳忐忑不安地等消息。

    雲深同她說道:“你別緊張,有消息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你的手機保持開機就行了。”

    “嗯!”

    鄧芳芳重重地點頭。

    時間不早了,下午大家都還有課。雲深也要去聽兩節專業課。

    三個人收拾書本,出門。

    下了樓,許文靜就嘀咕起來,“你們說鄧芳芳到底是怎麽想的?我們都和她說了,逮著機會就狠狠收拾陳海洋一頓。zhào piàn不公布就算了,畢竟不雅觀,容易招禍。將人打一頓總可以吧。陳海洋做出那種事情,難不成還要原諒他?鄧芳芳腦子分明是進水了。”

    鍾璐嗤笑一聲,“什麽進水啊!鄧芳芳聰明著。她一邊讓我們衝鋒陷陣,替她出頭。而她自己就躲在後麵,裝柔弱扮可憐。萬一出了什麽事,責任都是我們的,她隻是無辜的受害者。要我說,這件事算了,不管她。”

    “鄧芳芳沒你們想得那麽陰險。她怕承擔責任,這不假。但是她也不是那種故意坑人的人。”

    雲深說了句公道話。

    許文靜說道:“鄧芳芳故意坑人,她肯定沒那麽精明。真要有那麽精明,也不會被陳海洋害成這樣子。”

    鍾璐笑了笑,“那你們說,鄧芳芳到底是怎麽想的?”

    許文靜找雲深求救,“雲深,你快和鍾璐想想,鄧芳芳到底是怎麽回事。”

    雲深說道:“鄧芳芳就是把人想得太好了。她心裏頭總是僥幸的想,萬一這次是個誤會,萬一陳海洋良心發現,萬一陳海洋並沒有要針對她,結果中途被人利用,局麵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總之,那麽多萬一,鄧芳芳都是把人往好處想。你們想想,她都把人往好處想,又怎麽願意用那麽惡毒的手段對付陳海洋?說到底,鄧芳芳就是心腸太軟。”

    鍾璐嗤笑一聲,“最煩鄧芳芳這種無差別的慈悲。好人壞人全都一樣,真替倒黴的好人不值。鄧芳芳這種人,說是有大愛,其實就是個膽小鬼。”

    這一回,雲深沒有替鄧芳芳說話。

    鍾璐說的那些話雖然不客氣,不過也不算錯。

    鄧芳芳的確膽小,這是事實,毋庸置疑。

    許文靜問道:“那這件事我們還要管嗎?”

    鍾璐說道:“管啊,為什麽不管。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最後是怎麽解決的?”

    許文靜說道:“把zhào piàn傳到網絡,鄧芳芳不同意。說把陳海洋打一頓,鄧芳芳還是不同意。那你們說怎麽解決?總不能靠我們三個人三張嘴巴就能把問題解決了吧。”

    鍾璐朝雲深看去,“雲深,你怎麽說?”

    雲深麵色平靜地說道:“陳海洋這種人欺軟怕硬,欠教訓。所以必須要把陳海洋打一頓。之後就靈活處置吧,要麽逼著陳海洋道歉,要麽逼著陳海洋寫下保zhèng shū。這種事情沒你們想得那麽複雜。”

    尤其是雲深派了保鏢緊盯陳海洋。陳海洋的一舉一動,都在jiān kòng之下。這種情況,還能讓陳海洋脫身,那就沒法原諒。

    許文靜問道:“要是鄧芳芳不配合,怎麽辦?”

    雲深輕聲一笑,“很簡單,趕鴨子上架。到了那個時候,鄧芳芳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

    “還是雲深牛逼。鄧芳芳就是要被人逼一逼,她才會做出決定。”

    到了路口,三人分開。

    鍾璐前往經濟學院,雲深和許文靜前往醫學院。

    鍾璐不在,許文靜說話大膽了許多。

    她壓低嗓音,問道:“雲深,你覺著鄧芳芳和陳海洋是清白的嗎?”

    雲深點頭,“當然是清白的。鄧芳芳眉宇間,聚而不散,明顯還是處女。”

    “哇,雲深,你竟然會看這個。”

    見周圍有人看過來,許文靜趕緊壓低音量,一臉佩服地看著雲深。

    雲深輕聲一笑,“這又不是什麽難事。你要是想學,也能學會。”

    “算了,我還是不學了。”許文靜下意識的擺手拒絕。

    雲深笑笑,也沒勉強。

    許文靜八卦的問道,“那你看鍾璐,她的第一次還在嗎?”

    雲深笑而不語。分明是讓許文靜不要問這麽八卦的問題。

    許文靜揮揮手,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也尷尬一笑,“我就隨便問問。雲深,你說鄧芳芳值得幫忙嗎?”

    雲深想了想,說道:“同住一個寢室,鄧芳芳遇到這種事情,我們要是不幫她,她真的有可能被逼上絕路。”

    許文靜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是。要是鄧芳芳鑽了牛角尖,一時間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那真的完蛋了。我們三人肯定會內疚一輩子。”

    “所以說,幫她也是幫我們自己。”

    雲深同許文靜在教學樓一樓分開。

    雲諍那邊又有了新的進展。

    雲諍翻了陳海洋的電腦,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終於讓他找到了幾封去年寫的日記。

    日記的內容,全是各種負麵宣泄,估計連陳海洋自己都忘記了。

    有好幾篇日記寫的都是陳海洋對全班同學的辱罵,沒有人幸免。

    全班每個人,在陳海洋眼裏都是傻逼,都是一群看不起人,自以為了不起的蠢貨。

    男生都是智商欠費,有爹媽養沒爹媽教的狗東西。女生都是一群嫌貧愛富,愛慕虛榮,個個私生活混亂,有嚴重婦科疾病,甚至感染了性別的賤人。

    還特意罵班長,明明看不起人,還假惺惺的說什麽幫助家庭困難的同學,虛偽得一逼。還說將來自己如何牛逼,一定要報複回來雲雲。

    看著這些內容,整個負能量爆發。

    後麵幾篇日記,則全是罵老師的。

    年輕的女老師全是**。年老的女老師,全是饑渴難耐,更年期到了的八婆。

    男老師更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是畜生。

    實驗課就因為分組比較靠後,陳海洋就把負責實驗課的老師,整整罵了兩篇日記。其中充斥著各種下三濫的詞匯,不堪入目。

    雲深皺著眉頭看完這些日記,真沒想到陳海洋不光在男女事情上麵有著特殊的愛好,在人家交往中,也是充滿了負麵情緒,極端思想。

    這種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怕。

    一個人得扭曲到什麽程度,心裏才會有這麽多仇恨。在他眼裏,世上皆是傻逼,唯有他一個人是清醒著。

    雲深搖搖頭,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她對陳海洋的分析,還是太過溫柔。

    雲諍通過diàn huà和雲深聊天,“雲深mèi mèi,這個叫陳海洋的男生,是不是變態啊?一直看他罵人,甚至他把自己父母比喻成老狗,嘖嘖,這種人還配為人嗎?”

    雲深嘲諷一笑,“這就是一條隱藏很深的瘋狗。”

    雲深問道:“雲深mèi mèi,你們打算怎麽做?要不要把zhào piàn連帶這些日記,全部公布到網絡上。讓所有人來圍觀。你不用擔心學校會查到我們頭上,我會掃清痕跡,保證查不出來。”

    雲深說道:“雖說查不出來,但是人家會推論,會分析啊。我想了想,zhào piàn就別公布了,這個當做shā shǒu鐧,沒必要一上來就出這麽大的牌。幹脆先將陳海洋辱罵同學的日記公開,就發在我們校園論壇上。”

    “隻發校園論壇?”

    雲深笑了起來,“好歹要給學校留點麵子。”

    雲諍又問道:“他辱罵老師的那些不發嗎?”

    雲深搖頭,“先留一手。”

    “那行,我聽雲深mèi mèi的。我現在就把那幾封信發到網上。對了,那些名字要不要打馬賽克?”

    雲深說道:“隻說劉某某,張某某,不要出現完整的名字。看得懂的自然懂,看不懂的就讓他們瞎猜去。”

    “那好吧。雲深mèi mèi,你等著我的好消息。”

    雲深掛了diàn huà。

    想了想,在群裏發了個消息,“已經有了進展。十分鍾後,你們登錄學校論壇看情況。”

    許文靜和鍾璐都在上課,沒看到。

    鄧芳芳是老年手機,上不了群。

    於是乎,雲深發的消息石沉大海。

    雲深沒有關注網絡上的動靜。高峰要等到晚上才會到,現在關注也翻不起浪花來。

    雲深收了心思,專心學習。

    等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保鏢給雲深打來diàn huà。

    已經拍到了陳海洋同**治療師之間的二三事。連帶著陳海洋每個月都會來一到兩次,每次都是點的同一個治療師,都打聽到了。

    保鏢給雲深發來了shì pín,請示雲深下一步怎麽辦?

    雲深讓保鏢繼續跟著。

    雲深把玩著手機,她真的很想去敲陳海洋的悶棍。

    陳海洋這人就是欠收拾。

    雲深掃了掃地圖,陳海洋去的會所,離學校兩站路。

    據了解,陳海洋很多時候都是走路回來。

    如果走路,他就會穿過一條小巷子。

    雲深頓時笑了起來。

    雲深走出教學樓,給鄧芳芳打diàn huà,“芳芳,你出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雲深又給許文靜,鍾璐打diàn huà,“你們認為是敲悶棍好,還是直接將陳海洋打一頓好?”

    鍾璐和許文靜出奇一致,“敲悶棍吧。更刺激!”

    雲深點點頭,“行吧。就敲悶棍。”

    雲深和保鏢聯係,無比讓陳海洋走小巷子,同時控製小巷子的兩頭,不準有人進來。

    雲深在宿舍樓下等到鄧芳芳。

    鄧芳芳低著頭,都不敢看人。

    雲深拉著她的手,朝校門外走去。

    “我,我們去哪裏?”

    雲深說道:“別問那麽多。到了地方就知道。”

    騎自行車到了校門口,和鍾璐,許文靜匯合,然後出發。

    陳海洋走出**治療會所,就接到老鄉打來的diàn huà,“陳海洋,你趕緊上學校論壇。點那個飄紅置頂的帖子。”

    “怎麽啦?難不成又是誰的八卦?”

    老鄉說道:“你別問了,你趕緊看吧。看了後,我們再通diàn huà。”

    老鄉掛了diàn huà,陳海洋莫名其妙。

    不過他還是拿出手機,登錄學校論壇。

    今天學校論壇很熱鬧,不過四五點的時間,在線人數已經有一兩千人。而且在線人數一直在增加。

    陳海洋嘀咕了一句,神經病。往下拉,果然看到一個製定飄紅的帖子爆了!竟然有這種惡心的人。換作是你,你會怎麽做?

    帖子標題就起得很有噱頭。

    陳海洋以看熱鬧的心態點開帖子,這時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可是漸漸的,陳海洋笑不出來了。

    雖然,他都快忘記自己寫過這樣的日記,可是上麵的內容,是那樣的熟悉。那些罵人的俚語,分明是他的老家話。

    難怪老鄉突然給他打來diàn huà。

    陳海洋臥了個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喘著粗氣。

    是誰,究竟是誰偷看他的電腦,把他藏在電腦裏麵的東西發布到網上。

    是不是胖子?

    胖子和他有過節,前天才吵了架。而且胖子懂電腦。胖子如果成心報複他,完了,陳海洋心想,自己徹底玩了。他可沒有忘記,藏在電腦裏麵的zhào piàn。要是zhào piàn被人翻出來,那他死定了。

    陳海洋的冷汗出來了。

    他得趕緊趕回宿舍,他要找胖子拚命。

    陳海洋急匆匆跑到路邊,lán jié出租車。結果沒有一輛空車。

    陳海洋咬牙切齒,詛咒所有出租車司機不得好死。然後急匆匆地朝學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