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話 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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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護城河地段。
薩博劃著小伐,注意力仔細地打量著四周,自己手中的力道也掌握得很好,路程一切正常,沒有被高城士兵發現。
這時,一聲槍響傳入耳中,薩博隻覺得雙手一顫,長篙差點掉落入水中。
聽其聲源,薩博正好看見在橋上踉蹌倒下的布魯賈姆!
看清橋上兩邊的情況,薩博也大致了解到高城士兵和海賊們開戰了!
“哼哼!”薩博冷笑一聲,心裏罵道,“真是罪有應得,活該你這壞人!”
隨即波爾舍米也寞落倒下,激鬥一觸即發!
奈何讓薩博失望的是,海賊們隻是落荒而逃,在10米來寬的橋上成了活靶子!
看見海賊們跪地求饒,薩博不由地心中嗤笑,“想不到你們也會有今天!”
這個世界,隻適合強者生存!弱者,隻配在強者的庇護下才得以生存!“物竟天擇,適者生存”這本來就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當然,“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無論是國家或是個人,興即一時,終將廢而取代!
在這樣的世界,這種殺人的事件本就司空見慣,薩博也僅能感慨人生無常,性命脆弱而已。
“什麽大同社會?什麽長治久安?”這等形如虛擬的幌子隻不過是上位者用來欺騙民眾、鞏固自己的政權罷了!
自世界政府成立起,人類就被分成了四等人:世界貴族(天龍人)、王國貴族、軍人、平民。
平民的權力大大的被限製,在貴族麵前,他們的性命就形同螻蟻!
這是一個吃人的世界!
薩博心知自己心中的大義,也深深地為自己身為貴族而痛恨不已!
他對這個城市,那種形如囚籠的城堡感到窒息!
這種充滿著惡臭的城市,惡臭的世界!
因此,他要改變,改變這個世界,把高貴的世界貴族和王國貴族們拉下馬!改變這種製度,改變這種惡性循環,改變這個世界!
這是薩博的心願,也是他的夙願。
“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實現它!”薩博咬著牙想到。
“轟”
“砰砰”
“不要殺我……”
“那隻是一個孩子啊……”
“媽媽……”
薩博被這些聲音從思緒中驚醒過來,看見那橋上不停衝過去,又不停倒下的人。人們互相推搡,爭相過橋,高城士兵們獰笑朝民眾們開著炮火!
那些年齡尚小的孩子、那些步履維艱的老人、那些撕心呐喊的婦女、還有一些隻為逃命把前麵的人推到踩上去的人……
血液在橋上化開,刹時間就染紅了整個橋,血液順著坑坑窪窪淌下,滴入河流之中……
呐喊聲、呼喊聲、求救聲不絕入耳!
薩博隻覺得整個腦袋都極難思考,脹痛不已,呼吸維艱!
對於平民,薩博絕非是對海賊惡棍這般,他想去救,可是他有這個能力麽?
“不,我要冷靜!冷靜!艾斯路飛還在等著我,他們還需要我去救!”薩博憤然別過頭去,實在不忍心看那些倒下已經冰冷的屍體!
炮火彌漫過不確定物的終點站,點燃,炸毀了一座座民房!
那些聲音還不斷地傳進耳中,薩博咬牙,眼裏擠出淚水……
……
不確定物終點站內。
艾斯帶這路飛和卡倫繞過垃圾堆,周圍有許多奔跑而行的民眾。
炮彈在人群中炸裂,人的身體撕裂開來,四肢飛濺,分不清哪一塊是哪一個人的。
四下燃燒的火焰,映照著人們驚嚇的麵孔!
“孫子,快等等我……”一個衣著睡袍駐著拐杖的古稀老人朝前麵十多米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說道。
那年輕人回過頭來,眼裏閃過怒意,“老不死的,別來拖累我!”說著,那年輕人別過頭去跑開,不顧老人。
老人攤坐在地上,臉色頹廢,分不清是哭是笑,低聲說道,“逃吧,都逃吧……”
艾斯見此,抽身就想出去。
路飛喊到,“艾斯,不要去!”
話音剛落,一顆炮彈就砸在那老人周圍處,塵煙散去,地上隻有一灘瘀血……
卡倫見此顫抖退步,一下子攤坐在地上,臉上發白!
雖然她參加海軍兩年,可是卻根本沒有見過這種場麵。平時還能從別人口中聽見各種戰爭,但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如今來得太突然,卡倫反而一下子難以接受。
原來,戰爭這麽恐怖!
路飛見卡倫如此失態,加上起初在小室之中卡倫的表情,路飛覺得她是知道什麽事!
路飛盯著卡倫,兩眼發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艾斯驚訝地看著路飛,然後也警惕地盯著卡倫!
卡倫渾身一個激靈,不敢看路飛的眼神,弱弱地說道,“起初我還不確定,可是現在確定了!”
艾斯一震,立馬說道,“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把我們的行蹤泄露出去的?”
卡倫搖頭道,“怎麽可能,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我怎麽可能把你們的行蹤說出去!”頓了頓,卡倫又道,“而且奧特盧克已經想要我死了,我怎麽可能還回得了貴族!”
路飛不解,道,“同樣是貴族,怎麽他要你死的話,他不會受到牽連?”
卡倫擺頭,“你不知道他的力量,在哥雅王國高地,除了王上,他就是整個高地的王者。若是他想讓我被家族除名,我絕對沒有其他辦法!”
路飛又說,“如果你泄露我們的行蹤給他,他若是看你有功,自然不會讓你被家族除名……”
“不可能!”卡倫大叫出聲,銀發被風卷起,“他當時就已經向王上遞交信息了,你其實已經‘死了’,而我也不例外!”
路飛想了想,覺得卡倫說的不無道理,原來當時奧特盧克是對手下的人說的是這般話!
不過路飛又有些疑惑起來,“那你說你剛才確定的是什麽事?!”
“燒毀不確定物的終點站!”卡倫說道,“其實我隻是給奧特盧克傳道口令,可是不確定物的終點站我卻一點也不知道在哪!難怕奧特盧克怕是也沒有到過。對於貴族來說,這種隻是用來丟棄廢品的地方,他們是壓根不會親自來的,當然也沒必要知道。”
“不確定物的終點站?!”艾斯大呼,一臉動容。
“怎麽了,艾斯?你知道?”路飛說道。
“嗯,薩博我們認識後,他就跟我說過了,我們所說的垃圾場就是貴族口中的不確定物的終點站!”艾斯一臉悔色,“路飛,都怪我把你帶到這裏來……”
“沒事的,艾斯,這不怪你。”路飛輕聲說道,然後看著四周已如廢墟的垃圾場,沉聲說道,“我們一定要從這片煉獄中逃出去!”
艾斯點頭,卡倫也站起身來,幾人也顧不上他們的死活,繼續朝著河道的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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