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散修聯盟(感謝書友葉千裘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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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的修仙門派係統!
    14散修聯盟
    在淨心穀議事大廳,邢安平緩緩環顧著四周整齊落座之人。
    在他副手位置上的是散仙會副會長胡悠之,散修聯盟僅有的兩位築基之一,同時也是胡久之的哥哥。左邊首位坐著一位國字臉修士,臉上線條分明,此人乃金鳴派掌門葉千裘,練氣大圓滿修士,是整個散盟僅次於邢安平和胡悠之外最強者,天賦也不錯,未來晉升築基的概率很大,在附近名氣不小。
    右手第一位則是歌樂府的府主南茗,此人修為煉氣十層,差一步就臻至大圓滿之境。
    特殊的是,南茗是一名樂修,當他在還是凡人時,偶然間於山穀之中聽聞仙樂,於是有感頓悟,從此踏入修真一途。此人憑借天資,以樂入道,步步登至如今境界,雖然對於那些天才來說不算什麽,但是也比尋常修士強上很多。
    左手末位就是齊雲門的劉嵩,是煉氣九層的體修,而右手末位則是長兵山的山主槍將李。
    說到槍將李的真實名字,眾人從未聽他何時提起過,而他因為酷愛長槍,所以自稱槍將,久而久之大家就以槍將李來代稱他。此人煉氣八層,在散修聯盟的幾個門派掌門中修為最低,但是為人脾氣最為急躁,是個直性子。
    在座眾人被齊齊召集而來,心知有大事發生,結合外麵光武派的強勢,大家不由得心情沉重,臉上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而劉嵩因為之前引領盧玄來到門派,所以他隱約猜到了一些什麽,此時眉頭更是擰在了一起。
    邢安平將眾人表情收之眼底,手指敲了敲桌子,引得幾雙眼睛下意識的側目,隨後,他開口一句一頓道
    “各位,今日通知大家來議事廳,我是想告知各位,我已經與雲滄派合作,共同對抗光武派,還我新封一個幹淨的蒼穹!”
    “盟主,萬萬不可!光武派實力強大無比,光武五仙柱各個也是人中龍鳳,而那張正和更是一舉突破到築基後期,加上此時有大批來曆不明的神秘黑衣修士來相助於他,我們散修聯盟家小勢微,萬萬不能與參與到這盆渾水中啊!”
    劉嵩豁然站起,大驚失色道。
    劉嵩說完,南茗立馬附和。歌樂府這位府主,沉迷音樂之道不可自拔,對外界之事一向不怎麽關心,而且他內心厭倦征伐相鬥,性格也是憨厚謙和,雖然不同於劉嵩的膽小怕事,但是也是聯盟內鴿派人物。
    槍將李這時候不耐煩了,他性子直,對光武派早已看不下去了,咋咋呼呼道
    “劉嵩,你膽子小你就別去了,我早看那光武派不順眼,張正和再強,那靈穀道人好歹是在築基期修煉了數百年的老前輩了,怎麽會輕易敗給剛剛到達後期的張正和?即便加上黑衣修士的頭領,靈穀打不過,就不能鑽進天正道門那由幾位凝元前輩聯手布置的護山大陣中,慢慢消磨光武派嗎!有靈穀他們在那邊牽製光武派的高層,我們怕他們幹甚!”
    葉千裘沉默不語,此時胡悠之倒是開口打斷了下麵的爭論。
    “邢師兄既然決定與那雲滄派合作,那必然有其中的道理,我們不妨聽師兄說完。”
    座下幾人聽完胡悠之的話,都點點頭,不再爭吵,各自坐回座位,齊刷刷的看向邢安平。邢安平微微深吸一口氣,說道
    “諸位盟友,我之所以敢和雲滄派合作,其一是因為有雲滄派盧掌門的加入。那光武派仗著盧玄是外來修士,先前主動招惹了他,結果左仙柱秦正平的兒子被盧玄狠狠教訓了一頓。秦正平護短,兩派就此結下仇怨。”
    底下幾人聽後紛紛點頭,光武派在新封行事囂張,雲滄派也不是第一個被他們欺淩的門派了。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盧玄,我們都以為是築基初期,最多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但是他實際上卻是築基後期的修為···”
    邢安平說道此處,刻意頓了一下,將四下幾人聽到後紛紛震驚不已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裏滿意,接著趁熱打鐵道
    “而且,其門派曾是源自於外郡的一個金丹名門,雲滄傳承深厚無比,盧玄更是已經準備在最近一兩年閉關突破凝元期,其人實力深不可測,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
    話到這裏,幾人驚訝之餘,也都了然,有金丹一郡名門傳承、同時已經半步凝元的高手盧玄,卻實有資格與那光武派叫板,這樣一來,對抗光武派的勢力,已經涵蓋了兩位築基後期,而張正和境界不穩,對上靈穀和盧玄,落敗幾率不小,剩下黑衣修士頭領一個築基後期,獨木難支啊。
    劉嵩回想起盧玄一人砍瓜切菜般順手擊敗了一整隊光武派修士的場景,暗暗驚詫盧玄的強大,同時又有些後悔沒有在這樣一位未來的凝元修士前多表現自己,隻當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對待。
    不過有了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加入對抗光武派,眾人的情緒也都穩定下來。邢安平見狀暗中點點頭,散盟內部阻力消失,於是他開始利落的布置各種行動方針。
    不多時,六人從議事廳中魚貫而出,分為三隊,邢安平與胡悠之一隊,帶著人數最多的一批修士,直奔新封而去;葉千裘與槍將李一隊,帶著一批精銳人馬,饒向新封背麵,而劉嵩則帶一小批人墜在主力部隊後麵,南茗帶著剩餘修士堅守淨心穀。
    新封縣目前有兩位築基修士坐鎮,一人是光武後仙柱吳正本,他盤坐於毗鄰潮河水幫的一處客房中,死死的盯住潮河水鄉的一舉一動;而另一位築基修士卻是剛剛從前線退下來的一位黑衣修士,代號楊九。
    說來也巧,楊九此人正是之前埋伏盧玄,卻被打的倉皇而逃的黑衣修士四人組之一,他們逃到最後,退到長靈山的隊伍前,被黑袍修士狠狠罵了一頓,同時打發其中一人退守新封,增援光武的駐守力量。
    此人正在縣府後院的主臥中靜調養傷,旁邊是新封縣凡人縣令親手倒的溫茶和端來的各式點心,服務的很是周到。
    隻是還沒坐一會兒,縣令就從外麵慌慌張張的往裏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大人,大人!”
    就在縣令慌不擇路推門的一刹那,楊九眼光一凝,一股殺意對著縣令當頭罩去,縣令臉色一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我說過任何人不得打擾我,講不出理由,死。”楊九的語氣很淡漠,看著縣令已經跟看死人沒有什麽區別了。
    “大··大人,出···出大事了!”縣令嗓音打著顫,坑坑吧吧的說,“外麵···外麵有一大批仙師,好··好像是散仙··仙聯盟的,正在帶頭···往縣裏強攻!”
    煉氣一二層的修真大道入門者,就已經能與世俗苦修數年甚是數十年的一般武者相媲美,而煉氣四五層的修士,已經能完勝凡人絕大多數的武士、俠客,凡人們隻有一些稀有的絕世天才,將江湖武功練到先天後,才勉強能與煉氣六層的修士匹敵。凡俗人士,正因如此,看待每一位修真者,都如同看待天上的仙師一般。
    楊九怪叫一聲“什麽?”身影一閃,縣令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被他一把掐住脖子舉在空中。
    縣令臉色頓時變得跟豬肝一樣,強忍著恐懼繼續說道“外麵的···光武··仙派的大人們抵擋不住···正··正在敗退!”
    楊九臉色黑沉,顧不得再調養傷勢,一把把縣令甩到一邊,再一步衝出門外,跳上一個備用的次品法器,衝上天去,在空中尋到了遠處那北門光影閃動,於是趕忙打了個呼哨,聚集起一幫匆忙響應的黑衣修士和光武修士,一起趕往那裏支援。
    北門處正是邢安平和胡悠之的主攻方向,有兩個築基修士的帶領,散修聯盟勢如破竹,城門被他們一次強攻便一舉拿下,接著他們分派數人看守大門,兩人繼續帶人追剿四散的敵人。
    “何人敢在此作亂!”
    楊九一開始沒發現對麵有兩個築基,隻看見胡悠之正帶人往縣中心衝來,於是怒喝一聲,濃烈的火焰氣息噴湧而出,徑直攻向胡悠之。
    胡悠之見有築基期修士阻攔,心裏一驚,連忙操控起法器抵擋,之後連忙引使出數道法印,招引來幾股淩厲的狂風,向來者席卷過去。
    胡悠之天賦一般,主靈根隻有七品,但是卻是罕見的氣靈根,對氣流有天然的親和力。
    遠遠就能感受到這幾股狂風銳利無比,這種壓縮氣流形成的氣刃,將一些修為稍差的煉氣修士攔腰切斷不在話下。
    楊九大手一扇,一大片火牆憑空出現,高溫夾雜著熾熱的火浪,將狂風擋散,無數風刃撞在火牆上,卻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見聲息,火牆被風一吹,氣焰反而更盛。
    隨後,楊九單手一抓,整塊火牆扭曲變形,形成了一個巨爪,抓向胡悠之。
    胡悠之連忙念動法訣,緊接著他身前幾米處的空氣被極速抽取一空,那火爪奔騰而來,陷入麵前近乎真空地帶後,失去了大量介質支撐,能量被快速耗減,巨爪火焰開始減速並熄滅。
    楊九見一擊不中,又將法器拋了出過去。這是一個筆筒狀法器,質地一般,但是法器屬性與他火靈根的火行靈氣相生,於是就被收為備用。
    筆筒飛出後,他同時手指一點,整個筆筒頓時燃起烈火,威能暴漲,在楊九的指揮下向胡悠之撞來。胡悠之也操起自身法器,攔截燃火筆筒,與其對撞幾下,不分勝負。
    楊九實力本身要強於胡悠之,但是畢竟有傷在身,身上本命法器和其他的輔助法器受損的受損,被毀的被毀,眼下隻能用次品法器代替,一身實力隻能發揮出七成,倒也是和胡悠之有來有往。
    但是沒過多久,胡悠之額頭上卻出現了一層細密的虛汗,他察覺出眼前修士修為要高於他,雖然發現了對方似乎有傷,法器也不行,但是論對真氣的操控力與運用效率,對方遠強於自己,雖然眼下旗鼓相當,但是再鬥上幾刻,最後落敗的肯定是自己。
    安平師兄快來助我!胡悠之如是想著,心中暗暗發苦。
    楊九又和胡悠之互相oke了幾輪,然後憑借更加精妙的微操水平,逐漸占據對線上風,手上愈發遊刃有餘,他眼中凶光也開始越來越盛。
    而就在這時,兩人側方突然有一飛劍,帶著破空的尖嘯聲,遠遠刺來。
    楊九提前感應到這飛劍威力不同尋常,於是急忙打出一記火拳,逼退胡悠之,同時調轉起筆筒法器,擋在了飛劍刺來的路上。
    邢安平的身影穿梭出現在飛劍之後,他見燃火筆筒擋來,雙手連指,將數道真氣淩空打入飛劍,而飛劍劍體藍光暴漲,劍身前刺的同時迅速打轉旋轉起來。
    空中一藍一紅,兩柄法器交錯而過,藍光依舊,紅光卻黯然熄滅。
    燃火筆筒雖有法力加持,但是被高速旋轉的飛劍直接一劍刺穿,楊九呼吸一亂,遭到反噬,深知不是對手,於是掉頭就跑,筆筒也丟在地上不管了。
    其實他心裏憋屈的很,先是盧玄,現在又是麵對散修,短短時間就連跑兩次,連法器都被打光了,“隻是想我堂堂白漆樓銀牌殺手,何時遭受過這等委屈!”
    胡悠之身旁跟著的幾個煉氣修士,在之前的戰鬥中插不了手,於是開始另想辦法,邢安平就是被其中一人叫來的。
    此時散盟眾人見對方築基修士已敗,頓時士氣一振,下擊潰剩下的修士,便一起追著修楊九逃走的方向而去。
    楊九跑到潮河水幫旁邊,見著了吳正本,被他趕忙接了進去。
    而吳正本表麵關心楊九的遭遇和傷勢,並分與療傷丹藥,暗中卻對他嘲笑不已,心中暗起齷齪,想著這些白漆樓修士之前一個個高傲無比,沒想到也有今天這等狼狽模樣。
    不過,散盟眾人追的很快,兩人剛匯合沒一會兒,上空就出現了一批批五光十色的人形光團,氣息直指此處。
    兩人同時發現胡悠之和邢安平跟著殺了過來,吳正本大怒,剛準備祭起法器,結果後門被突然撞開,一位心腹手下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大聲喊道
    “長老,東門出事了,一幫散修聯盟的人突然出現,偷襲並奪走了城門樓,我們的人猝不及防,正在且戰且退,但是大夥陣型快被衝散了,長老快想想辦法!”
    吳正本頓時破口大罵,這散修聯盟平時唯唯諾諾,但此時竟敢趁著掌門師兄帶著主力部隊包圍了天正道門,來新封縣內撒野,不僅奪了北門,更是偷拿了東門,當真是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