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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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元子別了幾位大能,帶著徒弟,施起乾坤道法,不多時,便趕回了自家道觀。
    那時正值深夜,卻也不聲張,隻是打發了眾弟子回去休息,自己傳聲給了卞莊。
    “天蓬元帥,還望出來一見。”
    “誰啊,擾人清夢,祝你出門一天給打五回。”卞莊腹誹了一句,慢慢吞吞地起身出去。
    到了那半空之中,方才見到正主,隻見那人,頭戴紫金冠,無憂鶴氅穿。履鞋登足下,絲帶束腰間。體如童子貌,麵似美人顏。三須飄頷下,鴉瓴疊鬢邊。相迎行者無兵器,止將玉麈(zhu三聲)手中拈。
    卞莊頓時明白了來人身份,施了一禮,口中說道:“晚輩卞莊,見過鎮元子前輩。”
    鎮元子捋了捋胡子,笑著問道:“哦?天蓬元帥,卻是認得貧道?”
    能不認得麽,好歹也是讀過西遊記的,卞莊心中腹誹,口中卻是不一:“家師偶有提及,對鎮元子前輩也是多加讚賞,說前輩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有地仙之祖的稱謂。”
    “老君卻是謬讚了,謬讚了,哈哈哈。”誰不喜歡聽吹捧,神仙也不免凡俗,鎮元子聞言,也是容光煥發,心花怒放,嘴裏還作謙虛之言。
    好嘛,老神仙也喜歡別人拍馬屁,卞莊心中好笑,臉上麵容恭敬,等到鎮元子謙虛了片刻之後,出聲問道:“小子聽聞,前輩不是去與我那二師叔等人,講法論道去了麽,怎的此時就回來了?”
    “講法不假,論道也是真,隻是而後有些事情,我便提前回來了,此事卻是與你有關。”鎮元子說完,抖了抖拂塵,示意卞莊跟上。
    卞莊騰了個雲,緊跟著鎮元子,心中納悶,咱也沒讓悟空砸了你的樹啊,怎麽你還是回來了,帶著鬱悶,也不說話,等著鎮元子的後話。
    “見過園中果樹了麽?”鎮元子突然發問。
    “見過了,隻是那果子,我等卻是無心享用,倒是教你那徒兒占了便宜,飽了口福。”卞莊實話實說。
    “哦?你對此有何看法?”鎮元子來了興趣,又問了一句。
    “有利功德,但有點惡心。”卞莊回道。
    “嘿,有甚惡心之處,循環往複,天地之理,那些妖魔敢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死後為我那仙果,做出點貢獻,有何不可。”鎮元子反問。
    “前輩有前輩的做法,小子有小子的堅持,心裏過不去,吃了也是無用,更何況,說句狂妄的,小子等幾人,卻也不用那仙果加持,亦能證道長生。”卞莊難得的辯解了幾句,現代人的思維,總歸是有些影響。
    隨後卞莊又補充道:“斬妖除魔,自不用說,小子遇到了,也會出手,之後挫骨揚灰,將其魂飛魄散,也是應當,隻是要我吃那血肉澆灌而成的仙果,還是免了。”
    “你小子倒是強,卻也有些原則,不像你師叔所說的是那愚笨之人。”鎮元子笑了笑,回了一句。
    鬱悶,更加鬱悶,愚笨之人,說的是英俊瀟灑的本帥麽,卞莊心中默默腹黑了那師叔一波,也不知是元始天尊,還是通天教主,反正,大概也就是這二位大佬。
    隨著二人在空中,淩空漫步,時間一點點流逝,隻聽鎮元子,又問道:
    “小子,你可知何為道心?”
    思忖了片刻,卞莊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心,便是修真道路上的本心,也是指引我輩的明燈,道心堅定,方能仙途通達。”
    “回答的倒是不錯,那你可知自己的道心是什麽。”
    “這小子不知,畢竟,小子是家師耗費靈丹妙藥,醍醐灌頂出來的修為。”卞莊雙手一攤,攤牌道。
    這確是事實,雖然他有原先卞莊的所有記憶,但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不知太上老君,怎麽就收了他做徒弟,至於作為現代人的卞莊自己,更是凡人一個,哪有什麽道心之類的。
    “嘿,你這倒是好運氣,不過既是如此,最好還是趁早明確道心,也好更進一步。”鎮元子也樂了,聖人出手親自灌頂出一個大羅,不說現在,自洪荒以來,也極為罕見,他也不知道卞莊到底有沒有個堅定的道心。
    更進一步,還能進到哪去,半步聖人,準聖麽,還是直接當聖人算了,卞莊心裏撇撇嘴,他是很滿足現在的修為,隻要再給保命技能修煉好,然後再幫唐僧取得真經,就算完成任務了。
    至於路上的什麽艱難險阻,能讓給悟空,卷簾等人的,便給他們,自己打打醬油,豈不美哉,隻要佛門不占了太多便宜,自家老師,也不會怪罪自己。
    也不知卞莊這想法,要是給太上老君等人知道了,會是何等感受。
    正在卞莊欣賞著夜景,思緒亂飛的時候,鎮元子再次開口。
    “我這倒有些法門,能夠幫你測試下道心,不知你可感興趣?”
    卻是鎮元子好奇,這卞莊有何奇特之處,能讓老君收作弟子,還大費周章地幫他提升修為,想要知道這小子,道心究竟是什麽。
    “還是算了吧,小子得過且過,這樣就挺好,況且小子修為也算不上低微,心魔什麽的,也和我無緣,道心什麽的,不知道也是無妨。”卞莊不以為意,反正他也不追求聖人境界,而且,讓這鎮元子幫自己明確了本心,自己不就欠了他一個人情,卞莊表示,不劃算的。
    “你小子是不想欠老道人情?無妨,我便無償幫你一次。”鎮元子看出的卞莊的顧忌,大方地說道。
    “小子覺得真的不用,不必勞煩前輩了。”卞莊再次拒絕。
    “你小子還真是,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你才好,老道我好心幫你,你卻不領情,也罷,老道再吃些虧,教授你些小法術,你讓老道幫你測試一番可好?”鎮元子又一次提議。
    這還死纏爛打上本元帥了,卞莊心中無語,不過既然這鎮元子非要幫自己測試,連利誘都用上了,豈不是說明他天蓬元帥天賦異稟,有過人之處,他自己也不免好奇起來。
    考慮了良久,卞莊回道:“那便勞煩前輩,隻不過,傳授我法術可否換成,傳授那天庭卷簾將軍些戰鬥之法,也好增添些西行路上的戰力。”
    “你還跟老道講上條件了,行吧,老道便再破例一次,此事也允你。”鎮元子倒是好說話,再次答應了卞莊。
    “那便多謝前輩,那咱們這就開始?”卞莊占了便宜,自然是心中歡喜,不再拒絕,這時候倒是要搶著知道自己的道心,究竟是什麽。
    鎮元子心中好笑,應允了一聲,便要施法,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