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S.P.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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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管開心還是難過的時候,想去做的事情有很多都相同。
    有的人喜歡取出一大筆古靈閣裏麵的金子找地方花掉,有的人喜歡找幾個朋友來陪自己說話,有的人喜歡去翻倒巷最深的昏暗小酒館裏找幾個姑娘;佩托還知道,隻要你願意多花些錢,就能找一個媚娃……
    隻不過這些,他都不喜歡。
    他的方式是——把肚子裏裝滿東西,沒有什麽比大吃一頓更能讓他痛快。每年賽季結束的第二天他一定會來這裏,這裏早就有人為他提前準備好他愛吃的東西。
    溫暖的爐火,裝潢考究的長桌,柔軟的波斯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展到前廳。藍耀石水晶吊燈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四周的牆壁上用朱紅色的牆紙裝飾,上麵用金光粉印著大大小小的千紙鶴,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是個浪漫考究的人。
    偌大的長桌上隻坐了兩個人,其他的位置都空著。
    法式雜魚湯,番茄香木燉牛腩,菠蘿蜜汁烤雞……
    牛肉煸炒後,一定再要用小火燉一個小時,然後放入溫度適宜的水,最後再放輔料,這樣吃上去口感不會太軟也不會太柴,燒出來的菜才是最正宗的法國菜。
    佩托不太懂這些,他隻負責吃,燉多長時間加多少水,他從來就無所謂;這裏的主人經常說,可能把一根魔杖煮到鍋裏,他也能吃完。
    現在他的心情已經沒那麽糟了,他把剛才在球場的事情也拋到了腦後。
    他起身給自己加第四碗湯,對麵的瑪蓮娜夫人一邊打著手裏的針織物,一邊笑眯眯看著他。
    瑪蓮娜夫人有一張圓圓的臉,笑起來的時候,整個臉就更圓了,她對每個人都是笑臉,這裏的人也都覺得她是個很可愛的人。
    她穿著一身裁剪十分合適的寬袍,肩膀,領口,袖口的尺寸拿捏的十分到位,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並且體麵。最顯眼的,還是袍子左邊胸口上用銀絲線勾勒的四個字母:s.p.e.w。
    “瑪蓮娜夫人,你也吃點,我一個人吃不了。”佩托說。
    “這都是會長特地給你一個人準備的,你就多吃點吧。”瑪蓮娜夫人用摻雜著法國腔調的英語笑著說道。
    “我們倆都說裏昂(法國地名)話吧。”佩托說著一口讓她感覺十分親切的法語。
    瑪蓮娜夫人看上去明顯很高興,因為能和她用法語說話的人平時就不太多,她更覺得這個年輕人可愛了。
    佩托終於感覺自己的肚皮塞不下了,他將盤子推到一邊,伸手想去拿桌子上另一件半成品針織小樣。
    “放下。”瑪蓮娜夫人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上次你織的那幾個帽子,會長看見了差一點笑死,也差一點氣死。”
    “我沒事情做很無聊的。”佩托揉著手說道。除了吃飯,睡覺,訓練,比賽。突然不做這些事,他真不知道還能去哪,還能去做些什麽。
    “要是你昨天過來就好了,昨天你的芙蓉大嫂子他們一家人看完了比賽留在這過的夜,你這個小布斯巴頓要是在他們一定很高興。”瑪蓮娜夫人翻弄著手上的針線說。
    佩托大聲咳嗽了幾下,說:“我大嫂子…這話要讓會長聽見了,她估計不願意。我也隻比羅絲和雨果大一點點。”
    “不會的,她是個多隨和的女人啊。”瑪蓮娜夫人眨著眼睛說。
    佩托拿起剛才一直墊在盤子底下的《預言家日報》,打了個哈欠。他翻到第二版,就看見了大大的標題:魁地奇總決賽失利,佩托·德尚親口說出霍格沃茲球員是飯桶。
    下麵還搭配著一張他們的隊員退場時垂頭喪氣的照片。
    “嗯…”佩托喝著冰鎮南瓜汁,“這張照片把我拍的有點醜了。”佩托看著照片上的自己說。
    “我從來不看報紙上胡說八道,他們就會挑撥是非,博人眼球。”瑪蓮娜夫人皺著眉頭說。
    佩托悻悻的笑了笑,他感覺點尷尬,他是有點對隊員失望,但是不可能去說他們飯桶。
    “今天還有誰在?”他轉移了話題。
    “還有幾個年輕人在樓上工作。審核一些領養小精靈家庭的資質,還有寫一些信件,讓貓頭鷹送去回訪。”瑪蓮娜夫人抬頭看著天花板說。
    “會長一大早就去了曼徹斯特,和她先生一起。”說到這,瑪蓮娜夫人笑了起來。“他先生真有意思,之前一直說,一定不會去看聯盟杯總決賽。結果昨天一大早就起床收拾自己,比誰都積極。”
    “哦?他竟然不想去?”問題是,他可是個鐵杆魁地奇迷,佩托心裏想。
    “哈哈,因為你們半決賽淘汰了他最喜歡的查德裏火炮。”瑪蓮娜夫人用手捂著嘴笑了起來。
    “但願我們執著的羅恩·韋斯萊先生不會因此生我的氣。”他翻著報紙咂了咂舌,他可不願意和一個四十多年的老牌魁地奇球迷“結仇”。
    他站著看牆上小精靈的油畫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個紅色頭發,臉上帶有雀斑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嗨,雨果。”佩托看到他,衝上去和他擁抱,佩托十分想念他,他今天來這裏就是能為了見到他和他的家人,結果聽說他們都不在,心中不免有一些失落。
    雨果是羅絲·韋斯萊的弟弟,也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家人。
    “哥們,剛才我在外麵聽到有人說我爸的名字,就猜是你。你今天真的會來!”雨果說。“比賽很精彩,佩托,就是......”雨果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他不提比賽還好,一說起來,他腦袋也開始痛了。
    “唉,總冠軍失之交臂。”
    “真的太可惜了,我到現在都難過。”雨果惋惜地說,“連我爸看見你們輸了都難過的不得了。”
    佩托和瑪蓮娜夫人聽見後同時大笑起來。
    瑪蓮娜夫人說:“看來,隻要不和炮火隊比賽,韋斯萊先生就站在你那邊。”她用手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
    雨果同樣認同這句話,看著佩托使勁點了點頭,佩托頓時心裏感到很溫暖。
    樓上突然傳來了一些吵鬧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吵架,並且聲音越來越大,樓下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有什麽話不能心平氣和說,非要吵架幹什麽。”佩托臉都不帶紅的說。
    “老媽才剛走,又出什麽事了。”雨果看著天花板說。“走,上去看看去。”他拍了拍佩托的肩膀,拉著他往門外麵走去。
    他們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從右邊上了樓梯,到了二樓,在傳出聲音的那扇門前停住了,門旁邊有一個家養小精靈比著勝利手勢的雕像。從門口聽感覺至少有三四個人在裏麵。
    雨果不打算立馬進去,他想聽聽裏麵在說些什麽。
    這基本算不上偷聽,不用把耳朵貼在門上也用不著伸縮耳,樓下都能聽見他們在裏麵吵吵鬧鬧。似乎裏麵有三四張嘴一起在說話,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佩托也聽不清,隻能呆呆看著雨果的後腦勺。突然,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輕輕碰著自己的後腦勺。
    他轉過身,那個“家夥”又輕輕碰了幾下他的鼻尖。
    一個金色飛賊!佩托回頭之前就知道了,因為它揮動翅膀的這個聲音對自己來說太熟悉了,但是他不清楚這個家夥是從哪來的。
    它又用翅膀掃了幾下他的眼睛。
    雨果已經把門打開了,他一把將飛賊抓住,塞進自己的兜裏麵,轉身和雨果一起進去。
    屋子裏頓時恢複了安靜,坐在方桌邊上的五雙眼睛同時盯著他們倆,他們穿著同樣製式的袍子,與瑪蓮娜夫人的一樣,這幾個人正好他都認識。
    “嗨,佩托。你來了。”一個叫傑森的年輕男孩過來和他擁抱。
    “比賽很精彩,佩托。”叫艾麗斯的女孩衝他笑了笑。
    兩個金發姑娘也看了他一眼,“你好,佩托。”兩人又繼續用指責的眼光互相對視著。
    坐在桌子最遠端的那個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招了招手。她有和雨果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紅色頭發——羅絲·韋斯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