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垃圾巷子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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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
佩托有點後悔了,他為什麽要那麽快從那棟房子裏出來,剛才怎麽不直接打破砂鍋問到底呢。他擰著自己被雨水打濕的衣服,迅速抖了抖。
他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她們也沒有問他,那個老巫婆除了長得醜,看起來並不是多危險的樣子,小腦袋為什麽怕,還有那女人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如果是別人打了他的臉,他早就上去和對方拚命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覺得....那個女人有點可憐。
他隨便找了塊兒郊外的麥田,在中間一塊兒確保沒有人能看見的地方給自己搭了個帳篷,那件紫色的鬥篷他已經送給麥田邊上的稻草人了,那東西穿著真的太不方便了。
這個施了無痕伸縮咒的帳篷是從思凱那裏借來的,桌布上畫著好多嗅嗅,周圍還掛了一些女孩喜歡的小飾品,小鈴鐺和毛絨玩具。自從那年非洲集訓結束以後,思凱要求所有人都隨身帶一個帳篷。
佩托聽著外麵的雨聲,他努力把剛才見到的人在腦海裏建立聯係,那個女人叫她姑奶奶,可這兩個人之間好像還有另一種說不清的關係。
“看來明天真的有必要直接去聖芒戈醫院了…那個打扮成乞丐的女人又是誰……”他坐在火爐旁自言自語地說道。
金色飛賊又在他旁邊上竄下跳。不一會兒就出去帳篷外麵好幾回,然後進來把翅膀上的水抖他一臉,然後又出去再飛進來。
嗯?佩托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疑惑地看著這個飛來飛去的家夥。
似乎已經好幾次,隻要想到或者說到那個乞丐一樣的女人的時候,這個家夥總會變得躁動不安。
他仔細地盯著這個金色飛賊,它停在空中扇動著翅膀,似乎也在盯著他一樣。
“你是想帶我去什麽地方嗎?”他問道。
金色飛賊的翅膀扇動得更厲害了,開始更加歡騰地上躥下跳,顯得十分非常興奮。
“如果你想帶我去什麽地方,那麽現在我跟你去。”他輕聲說。
他說完這句話,金色飛賊立刻飛出了帳篷。他也抓起床下的一把“彗星”掃帚,跟了出去。
外麵的雨停了。
思凱的掃帚飛行速度不快,不過金色飛賊的速度也沒有完全放開,它就像也知道這點一樣。
在剛剛下完雷陣雨的夜晚騎掃帚飛行,還是感覺有些冷。漸漸他們已經飛得很高,依稀還能看見地麵上的物體。他可以辨識淳淳的河流泛著點點亮光,而遠處的水麵猶如一個擦得透亮的鏡子。
他們馬上就要進入市區,他已經可以遠遠看到不同顏色連成一片的霓虹。金色飛賊又飛高了一些,確保他們進入市區時不會讓地上的人看見。
五分鍾後,他們已經進入到了市區裏麵,路麵上的大大小小的車燈和建築發出的亮光映襯著城市的繁華。他們逐漸地降低高度,最終降落在一處露天車庫外側,可這裏沒有一個人。
金色飛賊等佩托落地之後,在原地打了幾個圓,隨後朝前麵飛去。
佩托越往前走,就聞到越來越濃烈的臭味,似乎這地方有一條臭水溝堵塞了。
他好像被帶到了一個破敗的巷子裏來了,四周都是些來不及清理的垃圾汙垢,牆上塗抹著亂七八糟的彩色塗鴉,雨水從低矮圍牆上麵的破磚爛瓦上不停地滴落下來。
他用袖子捂著鼻子,四處看了看,繼續跟金色飛賊著往前走。
四周除了雨水滴落的聲音沒有別的聲響,他抬腳跨過一隻已經僵硬的死貓。金色飛賊在一個忽明忽暗的路燈處又轉進了一個拐角。
佩托不滿地抱怨:“這是什麽地…”,他突然停住了腳步,他似乎看見了什麽東西。
金色飛賊拐進的是一個更窄的巷子,那裏麵沒有堆什太多東西,但他隱約看見巷子裏麵好像有兩個人。
他走近了一些,就看得更清楚了。一個亞麻色頭發大概八九歲的小男孩平躺在地上,身上還蓋著一件巫師長袍,他的臉色如同病態一樣的蒼白。還有一個女人背靠牆攤坐在地上,她光著兩隻腳沒有穿鞋,蜷著膝蓋,把臉像鴕鳥一樣埋在裏麵。
他們好像是睡著了,那女人嬌小的身體似乎隨時會被這黑暗的巷子吞噬,他看見了她穿了一身全是泥垢的藏青色長袍,她有和那個男孩相同顏色的頭發,上麵還沾滿了泥土和石子,像一捆幹枯打結的稻草一樣。
佩托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察覺,依舊睡的很沉。佩托蹲下了身子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她抬起了頭。
當她抬頭的那一瞬間,佩托頓時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張蒼桑而且幹癟的臉,可眼前現在這張臉卻讓他為之動容。
引入雙眼的是一雙如海洋一般深邃的雙眸,充滿著不知所措又帶著一些疲倦和憔悴,眼睛眨動時就連睫毛也跟著微微顫動著,幾縷被雨水沾濕的發絲貼在麵頰上。即使臉上沾著一些汙垢,也擋不住她棱角分明的五官散發出的動人心魄的魅力。她的神情此時似乎能讓人心碎,使人有一種想將她抱在懷裏的衝動。
他呆呆望著眼前的人,嘴似乎沒經過大腦思考一般,說:“我找到你了。”
可這句話說出口,眼前的姑娘貌似像聽見了一句令她十分害怕的事,身子向後縮了一點,那雙美麗的眼睛裏立刻充滿了恐懼,似乎是看見了一隻陰屍。
她指了指佩托身後。
佩托迅速向自己的身後回頭看去,手第一時間放在了腰間的魔杖上,可他卻隻看見了空無一人的巷子和忽明忽暗的路燈。他心中暗道:遭了。
但是已經晚了,他再回過頭的一刹那,那姑娘已經像一隻嚢毒豹一樣朝他狠狠撲了過來,他仰麵被她壓在了身下,她的雙手已經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苦笑,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信這種騙小孩子的伎倆,竟然就這樣把自己的後背留了給對方。
現在他還能笑得出來,是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姑娘的力氣別說掐死人,連隻雞她估計都掐不死。
姑娘衝那男孩子大聲叫喊:“沃倫,跑。”佩托感覺沒被她掐死,也快被她吵死了,隻見那個躺在地上男孩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迷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佩托用力一翻身,輕而易舉就將他們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過來了。
“跑啊,沃倫!”
叫沃倫的小男孩動了一下,似乎想往前邁步,佩托看見他剛動了一下,整個人腿一軟,倒在地上就不動了。突然他又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劇痛,感覺就像是中了鑽心咒。
那個女人在咬他!
今天怎麽回事?先是被一個女人扇耳光,又被一個女人掐,再被咬。他本來想用另一隻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讓她鬆開口,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他竟然猶豫了。
可他不能再猶豫,再這樣他感覺那塊肉都快被咬下來了。
突然,他看見這姑娘脖子上似乎有個閃閃發亮的吊墜,他顧不了那麽多,伸手一把將那個吊墜拽了下來。
可卻沒想到,對方真的鬆開了口,佩托立刻站了起來退在一旁,他挽起袖子,咬牙切齒地看著手臂上的慘狀。
那姑娘像如獲大赦,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身邊,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抱在自己懷裏,然後開始放聲哭泣。
這女人是腦子有毛病嗎?佩托怒瞪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