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馬爾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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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大門前的小路雲煙氤氳,讓人分不清是在人間還是在仙界。
    威嚴聳立的灰白色建築,如同一隻盤踞在深穀當中的野獸。方形的木窗透露幽暗的燈光,深沉而靜謐。
    東方已經出現魚肚白,曙光之中卻顯得這棟古老的莊園略微帶著一絲頹敗。
    斯科皮·馬爾福的腦袋此刻也雲裏霧裏。
    他沒想到一開門眼前的女孩子一看見自己就淚眼朦朧地抱住了他,然後還自言自語說一些他聽都聽不懂的話。
    “你這是怎麽了?羅絲...你先進門吧。”他不解道。
    他帶著女孩兒穿過眼前的一片雲煙,他看著她的黑眼圈不解地撓撓頭,心道不知道又鬧出什麽事情了。
    他們穿過黑色大門進到客廳,幾支原本玻璃罩中火光昏暗的蠟燭立刻亮了起來。
    羅絲在沙發上坐下,斯科皮對她微微一笑:“這會兒媽媽還沒起來,我爸爸他不在家。”
    他打了個響指,突然出現一盆冒著熱氣的水和一條白色毛巾,它們放在一個黃銅托盤上,朝羅絲飄了過去。
    羅絲用熱水打濕毛巾擦了擦手和臉,然後就聽見樓上傳來好幾聲斷斷續續地咳嗽,一個柔柔的女聲說道:“斯科皮,你在下麵嗎?”
    “媽媽是我,爸爸他還沒有回來,我的同學來了。媽你身體不好,別下來了。”斯科皮站起來朝樓上說道。
    “那怎麽好意思...”樓上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
    兒子的同學來了家裏就是客人,怎麽好意思還待在床上。
    羅絲趕緊也站起來說:“阿斯托利亞夫人,沒關係的,您就別下來了。”
    她也知道斯科皮的媽媽一直患病,身體一直不好,加上她也不想讓斯科皮的母親聽見的他們說話的內容。
    “是韋斯萊小姐吧?”阿斯托利亞已經聽出樓下的是誰。
    斯科皮說:“是的,媽媽。”
    樓上說道:“好吧,斯科皮。那我就不下去了。”
    然後樓上再也沒發出聲音。斯科皮笑了笑:“自從上次你來了之後,她就問你下次什麽時候來。”
    阿斯托利亞是發自心底喜歡這個聰穎、精明女孩子,也從心裏希望斯科皮能和她好好相處。
    命運給的一切,早就預先給每個人都標好了價碼。
    昔日的神聖二十八家族,大多數也同樣無法逃過曆史的洗禮,逐漸變得古老而又衰敗。
    富貴時觥籌交錯,掙先傭躉。落沒時避而不及,門庭冷落。
    時代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那個昔日的韋斯萊家族早已經今非昔比。
    斯科皮知道,媽媽心裏一直所憧憬的就是羅絲能嫁到馬爾福家,雖然爸爸對於這種想法不完全讚同。他認為不需借助任何的外力,憑自己的努力也能重振家族榮光。
    媽媽對於他的選擇也並不強求,她也願意讓孩子自己為未來做主,所謂的家族也沒有他們的快樂來的重要。
    魔法世界上下都說英倫三島魁地奇球星法國人佩托·德尚注定會成為韋斯萊家的女婿,隻是不知道他娶的人是莉莉·波特還是樓下的那位羅絲·韋斯萊。
    這些事,旁人是無法左右的,所以也無法強求。
    斯科皮憐惜地盯著她的黑眼圈:“你怎麽了?”看上去她一夜都沒睡覺。
    羅絲把臉從熱毛巾上拿開:“你和我走,現在我們就走。”
    “走?”斯科皮有點奇怪,“走哪裏去啊?為什麽要走啊。”他不知道這個姑娘今天是怎麽了。
    羅絲不太想現在解釋:“你先跟我走,我慢慢和你解釋。”
    “你如果不說,我就不走。”斯科皮聳了聳肩膀。
    “你…”羅絲望著柔軟地毯上光著的腳背,“你難道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斯科皮的臉也有點紅了,像個嬌羞的大男孩,他趕緊把毛巾搶過來重新在熱水裏打濕:“你少來這套,先告訴我到底怎麽了。”他在銅盆裏搓著毛巾,不讓羅絲看見他的臉。
    羅絲感覺她要是不說,他也一定不會聽她的話,就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詳細告訴了他。
    斯科皮把毛巾遞到她的手裏,安靜地坐在她對麵聽。羅絲說到家養小精靈失蹤的時候,他也微微皺起了眉頭。說到能用魔杖的怪物時,他同樣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羅絲說到小腦袋死了,他的照片在凶案現場,而且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贓他的時候,他非凡沒有震驚,臉上反倒露出了陽光灑脫的笑容。
    “你還笑的出來?”羅絲瞪著他道。
    他深深望著羅絲的眼睛:“說完了?”
    羅絲沒有說話,斯科皮知道她的意思。
    斯科皮點了點頭,笑著說:“好,我知道了,我不走。”
    羅絲也不顧自己還沒有補妝的臉生氣難看,不滿道:“你怎麽不明白,為什麽不走?”
    斯科皮眨著灰色的眼睛,說:“我非常明白,有人別有用心,就因為過去我們家犯過錯,所以這些人才能有理由肆無忌憚的汙蔑我,這樣我就更不能逃避。”
    他坐直了身子,臉上帶著一絲驕傲:“而且,馬爾福家隻有我一個孩子。所以,現在我必須頂天立地的生活,證明給我父母和所有人看。我感覺這樣做才是對的,我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就變成驚弓之鳥,羅絲。”
    羅絲有些著急了,如果不是樓上斯科皮媽媽還在,她早就對他嚷嚷了:“傻瓜。我還想著保護你,可你怎麽就不知道保護自己。你們全家還是斯萊特林呢,這個你都不懂。”
    斯科皮搖搖頭,說道:“明哲保身是沒錯。但是,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要走?”
    他認真地看著羅絲:“隻要我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就算魔法部真的要來逮捕我,我也不害怕。”
    羅絲把毛巾放進水盆,她感覺她的心和這盆熱水一樣有些冷了,說:“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
    這句話像是施了咒一般,斯科皮一下愣住了。
    他細微地動搖被羅絲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趕緊接著說:“你不為我考慮,也該為這個家考慮一下。”
    斯科皮微微點了點頭,說:“可是,這樣逃避…”
    羅絲立馬打斷了他:“誰要你逃避了,我是讓你和我一起去找家養小精靈,這就算為我考慮。而且…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小精靈,我媽媽爸爸他們…”羅絲聲音變小了。
    斯科皮撓了撓頭:“他們本來也沒想要拆散我們啊…”
    羅絲衝了過去錘著他的胸口,他們嬉笑打鬧著。
    正當他們鬧的時候,突然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好幾個人正準備往屋內走。
    斯科皮打了個響指,那盆水和毛巾消失了,他一把抄起地毯邊羅絲的鞋子,另一隻手抓住羅絲的手,笑著說:“我們去書房,快躲起來,拆散我們的人要回來了…”
    他們剛剛躲進了客廳裏的書房,一幫人就徑直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