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纏的鬼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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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戰神的醋壇子翻了!
沈元錦空手而歸的第二天就接到了雲瑤送來的消息,信紙上隻有寥寥數字
今日申時,萬象樓,過時不候
落款處隻有一個簡單的“雲”字。
這是今早出現在他書桌上的,是黑旋親自送過來的。
看樣子自己昨晚還是有些打草驚蛇了,他沒想到這丫頭警覺性竟然如此之高。
那句過時不候恐怕不單單是指過申時不候這麽簡單,若是今日難以達成目的,恐怕這丫頭會直接終止合作並將東西毀掉,她這是在威脅自己。
沈元錦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子上的信,不禁喃喃自語一句“真是個難纏的鬼丫頭。”
至於雲瑤為何會將時間定在下午而不是上午,那是因為上午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雲瑤昨晚雖然休息的不算好但依然起了個大早,第一件事就是讓黑影將信送往平南王府。
遲則生變,她必須逼對方一把,她在賭沈元錦對百年曼陀羅根的在意。
雲瑤相信,沈元錦一定比自己更著急,昨晚來的人就算不是沈元錦也多半是他手下的人。
想起昨晚經曆的一切雲瑤眼裏泛起一絲冰冷的光澤。
其實雲瑤認為是沈元錦的可能性更大,因為她昨晚聞到了熏香的氣味。
熏香在本朝極為的昂貴,普通小富之家都難得有,多是一些巨賈或高官才會使用。
如果隻是沈元錦的手下的話那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隻要今日沈元錦到萬象樓赴約,她就能通過對方身上熏香的味道判斷出昨晚之人到底是不是沈元錦。
劉勝被關在柴房一晚,他一整晚都沒合眼,他是真的怕了。
雲落英想要治他於死地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腦海盤旋,他知道,就算劉氏知道了雲落英與自己的關係也極有可能為了保住雲落英而犧牲自己。
而雲瑤到底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還猶未可知,好在押送和關押他的人都對劉管家有些忌憚,倒是沒有太過委屈他。
直到今日一早他被人拉出柴房,一路拖拽著又到了福壽堂。
往昔俊郎的外表經過一夜的心理折磨變得憔悴了不少,一層青黑的胡茬也冒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也占滿了灰塵與草屑,讓劉勝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乞討的乞丐。
這也讓看到兒子的劉管家心疼不已。
他就這一個兒子,劉勝就是他的命根子,好在如今留下了一條命在,此時他對劉氏和雲二爺還是充滿了感激的。
他直接上前踢了劉勝一腳道“逆子,還不快給老夫人和二爺磕頭謝恩。老夫人說了,留你一條狗命,日後定要時時感念老夫人與雲家的恩德知道嗎?”
他雖說給了劉勝一腳,但其實是心疼兒子,趕緊將劉氏留他一條生路的消息告知,好讓劉勝吃顆定心丸。
今日隻有劉氏與雲二爺在,其他人都沒有出現,劉勝一開始還因沒看到雲瑤而有些絕望,此刻聽到劉管家的話才喜出望外。
他對著劉氏連連磕頭,嘴裏感恩的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直到劉氏開口。
“好了,這也是你們二爺的意思,念在劉管家的麵子上,暫且饒你一條命,可你也不能繼續待在這了。
你與你父親,先到北疆生活一段時間吧,等風頭過了再回京來。”
劉勝聽到此處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他也隻能苦笑,如今能保住這條命就已是極為不易,哪還能再繼續從前的逍遙日子。
劉勝與劉管家都沒發現,劉氏說完這段話後隱晦的與旁邊的雲二爺對視了一眼,這一眼當中隱含的深意足以讓人心膽皆顫。
劉氏給的命令是讓兩人即刻啟程,劉勝父子兩人也隻能聽令照辦。
唯一讓劉勝悄悄安心的就是好在劉管家平日裏積蓄頗豐,就算到了北疆也能豐衣足食。
他還在做著日後回京的美夢,倒也不覺得太難熬了,無非就是天寒地凍了些而已。
兩人行禮準備了不少,不知何時才能回京,劉管家幾乎將能帶的都帶上了。
雲二爺還大發慈悲的撥了幾個護衛給劉勝與劉管家。
劉管家對此心懷感激之情,別家放了錯的奴仆劉放時主家一般也就派兩人跟著,主要是監視之責,防止奴仆半路偷偷跑路。
雲二爺卻足足給他派了五人,如果是監視的話完全不需要這麽多人,剩下的人據雲二爺所說都是派來保護他們父子的,畢竟他們行李眾多,容易被不法之徒盯上。
天剛蒙蒙亮,城門剛剛開啟,趁著路上還沒有什麽人的時候,五名護衛與劉管家劉勝一行七人靜悄悄的出了京城。
太陽漸漸變得毒辣,終於到了一座山前七人停下了腳步,找了一棵大樹坐下歇息。
劉管家也放下了曾經的身段,對五名護衛恭敬有加。
這時劉管家才發覺哪裏不對,眼前的五人雖穿著雲家護衛的衣裳,可個個卻都眼生的很。
他在雲家浸淫數十年,雲家的家丁護衛他幾乎沒有不認識的,他很確定眼前的五人從未出現在將軍府中。
他試探性的問了句“不知幾位從前是做什麽營生的?”
其中領頭的一位大漢粗聲說道“走鏢局的,從前都是走京城到北疆這條路的鏢。”
劉管家眼珠轉了轉又道“之前在府上未曾見過幾位,可是剛進府不久的?”
這大漢聽到劉管家的問話,與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道“沒錯,剛來沒幾天,你沒見過也正常。”
劉管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因這大漢說話時的神情有些不妥,而且府中的護衛基本都是老將軍曾經帶過的兵,從不曾在外麵招募過護衛。
前幾日更不曾有新護衛來過將軍府,他能肯定對方在這件事上是在撒謊。
他笑了笑,默默的離五人遠了些,悄悄的偷眼打量起對方,卻被對方衣襟下的一物晃了一下眼。
那明晃晃的冷冽光澤瞬間冰凍住了劉管家的心。
那是一把刀反射出的光澤。
劉勝還在樹下煩躁的用衣角扇著風,劉管家走過去用腳輕輕踢了下劉勝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