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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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女翻身嫁個侯爺好種田!
    蘇媽媽被楚雨沁識破真麵目,臉上神情不變。
    畢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別說楚雨沁這個小丫頭,就算許多老謀深算的都栽在她手裏。
    楚雨沁想用幾句話讓她自亂陣腳,那是不可能的。
    人死在她的樓裏,必須有人出麵扛下這個罪責。要是讓他們樓裏的人抵罪,不管是樓裏的姑娘還是那些下人,都會給他們樓裏帶來不好的影響。
    楚雨沁不是他們樓裏的人。再說了,這丫頭不識時務。她幾次朝她扔出招攬枝,讓她隻負責她的姑娘,她偏偏不識抬舉。既然不能為她所用,幹脆借這個機會除了她。這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行了。楚雨沁,你拿不出證據為自己洗清嫌疑,那就是最可疑的。要是再拿不出證據,人就是你殺的了。”
    張縣令敲了一下驚堂木,製止了楚雨沁的質問。
    楚雨沁哪裏看不出來他們是一夥的?那姓張的紈絝是蘇媽媽那裏的常客,這張縣令肯定也沒少拿好處。就算她有能夠證明自己的證據,他們照樣會把罪名栽到她的頭上。縱然她百口,也難辨一二。
    “等一下。”
    朱寒從外麵衝進來。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縣衙。來人,拉下去……”
    朱寒朝旁邊側了一下,從後麵走出來一個青年。
    青年手裏的扇子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心。
    “張大人,我爹慘死,你就算要審案,理應通知我們鄭家的人吧?就這樣自作主張的把案子定了?”
    張縣令見到來人,臉上揚起笑容。
    “鄭公子,本官正想派人去通知你們鄭家的人。你來得正好。這樣本官就不用讓手下的人多跑一趟了。”
    “是嗎?瞧大人的陣仗,本公子還以為你打算把我爹直接埋了。”
    鄭元恒冷著臉。
    “我爹的屍體在哪裏?審了半天的案子,連死者的屍體都沒有出過麵。難道這是打算審啞案嗎?”
    “當然不會。屍體就在後衙,正等著你們鄭家來人,當著你們的麵審理呢!來人,把鄭老爺的屍體抬出來。”
    張縣令命令了衙役,又對旁邊的師爺說道“把燭台交給鄭公子看看。那是殺死鄭老爺的凶器。”
    鄭元恒查看著燭台。
    燭台上麵還有血跡。
    僅憑一個燭台,也看不出什麽。
    朱騫悄悄從人群中鑽進來,走到朱寒的身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朱寒蹙眉,揮了揮手,讓朱騫出去了。
    衙役把鄭老爺的屍體抬出來了。
    當白布掀開的時候,露出了鄭老爺麵目全非的臉。
    “這是什麽仇?不僅把人殺了,還把臉給毀了。”
    圍觀的百姓低聲議論。
    “真是那個小姑娘殺的嗎?如果真是她,這手段真夠殘忍的。”
    楚雨沁聽見這些閑話,隻當沒有聽見。反正從重生到現在,她已經練得百毒不侵。
    鄭元恒看了一眼楚雨沁。
    她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鄭元恒忍不住‘欺負’她。
    “楚姑娘這麽鎮定,是已經放棄了,還是對自己的清白有信心?”
    楚雨沁看向鄭元恒。
    “我是對鄭公子有信心。鄭公子跟他們不一樣。死的人是你親爹。我相信你不會放過真正的凶手。而對其他人來說,誰殺的鄭老爺根本不重要。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隻想推出去一個替罪羊。”
    鄭元恒淡道“我與我爹關係又不好。你怎麽知道我會管他?”
    “鄭公子是仁義之人。不管是因為鄭老爺的生恩,還是因為這個案子的真相,你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
    鄭元恒不再理會楚雨沁。
    他問仵作“我爹的死因是什麽?”
    仵作答“燭台就是凶器。他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在凶手行凶的時候,我爹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仵作繼續答道“自然是昏迷的。”
    “如果是昏迷的,為何我爹的手掌有別的傷口?瞧那傷口,像是與人打鬥後留下的。”
    鄭元恒一邊說著,一邊用扇子掀開鄭老爺的衣袖,將那隻手掌露出來。
    “這又是什麽?”
    鄭老爺的手指中夾了幾根頭發。
    鄭元恒將頭發抽出來,放在太陽下看了看。
    “這頭發……”
    鄭元恒朝旁邊的衙役招了招手。
    那衙役走過來。
    “交給張大人瞧清楚了。”
    張縣令收到頭發,仔細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出什麽名堂。
    “鄭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大人沒有從這頭發上看出什麽嗎?”
    張縣令又看了一會兒,搖頭“看出了什麽?就是幾根頭發而已。”
    “這可不是普通的頭發。而是凶手留下的證據。這是我爹與凶手打鬥時扯下來的。”
    “就算鄭公子說的是事實。那也沒有辦法從幾根頭發來判斷凶手是誰呀!”
    鄭元恒看向楚雨沁。
    “楚姑娘黑發如綢,這裏的女子那麽多,卻沒有一人能有她這樣的秀發。這幾根頭發怎麽看都不像是楚姑娘的。這一點,應該沒有人能否認吧?”
    張縣令結舌。
    手裏的頭發有些發黃,還有些幹燥,甚至發尾有著小岔。
    再看楚雨沁黑發如墨,就算把那頭黑發全部拔光了,也找不出與這幾根長得相似的。
    “就算如此,也不能證明楚雨沁沒有嫌疑。她還是殺機最明顯,也最可疑的嫌疑人。”富貴公子說道。
    鄭元恒用扇子拍著手掌。
    他打量著富貴公子。
    “這位兄台貴姓?哪裏人?麵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既然你出現在這裏,想必你也在案發現場了?”
    富貴公子微微仰頭,得意地說道“我姓陳,是經過的客商。我們家是皇商,負責宮裏的絲綢布帛。”
    “原來是陳公子。陳公子當時在樓裏,與蘇媽媽等人在一起。論嫌疑,整個樓裏的姑娘,仆人,甚至客人都是有嫌疑的。陳公子還與我爹認識是吧?那麽,我可不可以認為是陳公子與我爹談生意不成,找機會暗害了他?”
    “胡說八道。我與你爹的生意談得正好。正是因為談好了合作,所以去那裏放鬆一下。”陳公子說道。“你這人真是奇怪。那女子明顯最可疑,你不想辦法查她,反而盤問我們這些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