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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不是問題，那人呢？”方子虛點點頭，問道。
    話音一落，辦公室外走進來了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姑娘，看上去大學剛畢業，臉上還有些青澀，風塵氣還沒方子虛重。模樣倒是挺不錯的，膚白貌美。不過想來也是，長得好看的在生活中總是比較吃香的，尤其是翻譯這塊。
    “女的？”方子虛皺了皺眉，轉過頭就對著那個中介說，“你不是說有兩個嗎？還有一個是男的嗎？我要那個男的。”
    “好的方先生，我這就為您叫過來。”中介有些詫異不過也沒表現出來，一般的老板不都喜歡旁邊跟個漂亮姑娘嗎，看來這個年輕人不大一樣。
    “方先生！”就在這時候，那個姑娘開口了，姑娘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問道，“請問方先生，我作為女性是哪裏不合您的要求嗎？”
    “我的行程會比較麻煩，還是男性比較適合。”方子虛說道。好家夥，自己出去又不是去做什麽四平八穩的事啊？當然得找個男的，倒也沒有歧視的意思，就是感覺這趟還是男性隨同會比較穩。
    “小楊！”中介皺了皺眉，小聲製止道，但是這個姑娘態度還是很堅決。
    “方先生，我覺得您說的話有些問題，我能夠熟練使用英語德語法語以及阿拉伯語，首先在我的業務能力上就完全符合您的要求，其次我認為行程麻煩並不會跟我的性別有什麽關係，男性能勝任的事情，我也可以。”姑娘字正腔圓地說道。
    “哦？”方子虛有了點興趣，轉過身看著這個姑娘，“那你吃得消到處奔波嗎？我要去的地方可不少，不然我也不會要求你會這麽多語言。我估計這一去就是兜兜轉轉半個地球，怎麽樣，你吃得了苦嗎？”
    “如果您雇傭我的話，那就是我的工作，我可以勝任。”姑娘說話鏗鏘有力。
    “那行，就你了，”方子虛道，“我要求的護照和港澳通行證都帶著吧？”
    “來之前就準備好了。”姑娘說道。隨身翻譯經常出國，所以各種證件也早已辦理齊全了。就連行李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方子虛點了點頭。
    “那方先生？”中介看到方子虛沒有不滿，倒是鬆了口氣。
    “就她了，給她也買幾張票。”方子虛說道。自己去港澳和歐洲的機票都已經買好，就是這家機構幫忙買的，而姑娘的身份信息他們都有，買一下很方便。
    “好的。”中介應了一聲，就離開了辦公室，幫忙買票去了。
    “你叫什麽名字？”辦公室裏就倆人了，方子虛就問道。要一起出去幾天，名字總是要知道的，“我姓方，名子虛。”
    “我叫楊媛，方先生您叫我小楊就可以了。”楊媛說道。
    “別了吧，我就叫你全名了，你年紀比我大，叫小楊有些怪怪的。”方子虛擺了擺手，說道。聞言，楊媛顯得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沒出過國吧？”方子虛看著楊媛有些緊張的樣子，就好奇地問道。
    楊媛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剛說自己能夠勝任，結果一問自己都沒出過國，應了一聲，連忙道：“嗯，不過方先生您不用擔心，我的業務水平還是能過關的，我……”
    “不用了，”方子虛擺了擺手，“我就找個翻譯，不需要你有多少經驗，隻要你能替我完整地翻譯就行了。”
    “好的方先生。”楊媛也是鬆了口氣。
    “對了你是因為缺錢才這麽急的吧？”冷不防地，方子虛又開口了。笑眯眯地看著楊媛，眼神似乎能把她看穿一般。方子虛以前也缺過錢，差點就淪落到向家裏人要的地步了，剛剛楊媛的情緒跟那時候的自己有些相似，就想到了。
    “是的。”楊媛點了一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的，工作不就是因為缺錢嗎？要是不缺錢誰會工作？”方子虛笑了笑。
    楊媛低著頭，沒有再說什麽，不過倒是感覺這個方先生人挺好的。
    “方先生，小楊的機票已經訂好了，和您一樣，是下午四點的。”這個時候，那個中介也走了進來，遞給方子虛一塊平板，同時手一滑還把兩人的機票信息截圖發到了方子虛的微信上。楊媛也仔細看了一下圖，存了起來。說是翻譯，不過有很多地方他們都是要幫顧客處理一下的，這是禮貌也算是服務。
    “嗯，那我們走吧，先去吃頓飯。”方子虛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是十二點半，便開口說道。早上吃了點早飯，午飯還沒吃呢就過來了。
    “二位慢走！”中介在方子虛身後殷切地喊道，方子虛下午的飛機，中介他們想請方子虛吃頓飯也不大方便，畢竟那種客套的東西多了萬一時間趕不上了就尷尬了。
    方子虛隨手提起了自己的包，而楊媛一身職業裝，身上跨了一個公文包，一隻手還拖了一隻行李箱。跟方子虛比起來，楊媛倒是累了許多。
    “想吃點什麽？”出了機構的門，方子虛就回頭問楊媛。
    “方先生我都聽您的，您決定就好。”楊媛趕忙說道。
    方子虛歎了口氣。他哪裏是問楊媛想吃什麽啊，完全是自己不知道去吃什麽，想要點參考罷了。隻可惜這姑娘確實挺實在的，可能都沒做過幾單生意，不大看得明白這個。
    但是飯還是要吃的，走了幾步看到一家牛排店，方子虛就帶著楊媛走了進去。這家餐廳的效率倒是挺高的，很快牛排就上來了。吃完牛排，付了賬，時間是一點出頭了。還好這裏距離機場不是很遠，打車大概四五十分鍾就能到了。
    打了個車，兩人在兩點左右趕到了機場。
    楊媛很殷切地向方子虛要過了證件，去取了登機牌，然後就回到方子虛身旁等待著。還沒到上飛機的時間，方子虛就坐在長椅上玩手機，而楊媛坐在一旁候著。
    “不用那麽緊張的，現在又沒有工作。”方子虛看著楊媛的樣子，有些無奈。這還真是個新人啊，早知道就換成那個男的了。業務水平不知道那個好，不過看起來也還是那個男的交流比較容易吧，至少能放的開，沒那麽拘謹。
    “嗯好的方先生。”楊媛應了一聲，結果還是坐在那邊。方子虛搖了搖頭，也不管她了。
    不多時，差不多可以過安檢了，方子虛就和楊媛去過了安檢。飛機做的是頭等艙，方子虛並不喜歡和別人擠在一起。往返在學校家裏沒辦法，國內航班似乎都是經濟艙。不過這次算是去境外，倒也有頭等艙，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