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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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尚書令莫浄年赴南鎮妖戰役中,邪神附體。並在此期間使用巫術。孤念其祖輩,滅敵報國功績卓著。現暫候發落,關押至其後院神廟。欽此~”
“臣謝主隆恩!”莫浄年雙膝跪地接下了聖旨。
莫浄年雙臂雙腳皆戴著鐐銬。他麵色沉重,但卻又很鎮靜,看不出一絲畏懼,反倒是多了份坦然和從容。
他站在遊街的囚車上,街上的民眾沒有像對待其他犯人那樣嗤之以鼻。沒有任何一個人往他的身上扔菜葉,或是臭雞蛋,反倒是皆用同情可惜的目光看著他,有些婦孺甚至忍不住掩麵哭泣起來。
在他們眼裏的莫浄年是善良正直的。他會在災年用自己的俸祿給百姓施粥;他會給滿腹經綸卻沒錢參加科考的人提供錢財;他絕不會低看別人半分,在他眼中無論大官權貴,或是平常百姓都是一樣的,眾生皆平等。
百姓們愛戴他擁護他,他是在這個渾濁黑暗世界裏的一道光,驅散了人們內心的陰霾。
“請主上放過浄年大人,請主上開恩!”一老婦人跪在前行的囚車麵前。
“請主上開恩!”接著人們陸陸續續的都跪在路中間,請求主上能放了莫浄年。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講莫浄年其實是人們的信仰。
“你們這些平頭百姓,我勸你們速速離開。主上早就料到,所以有了口諭,要是誰敢阻攔莫浄年一事便賜死!你們誰要是不要命盡管可以擋在路上!”
官兵厲聲嗬斥著路上的這些百姓,他原以為大家都惜命如金。可事情的現狀遠不是他所料到的,跪在路上的人依舊沒有離開。
“大家聽我說,我莫某何德何能被大家這般擁護,我真心的感謝大家。可是我希望大家能離開這裏,我不想因為我,讓大家都遭難。
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我莫某從未做過虧心事,所以我不怕,我一定會沉冤昭雪的。
現在我隻是被關押,並無性命之憂。可要是今天因為我讓大家丟了性命,反倒是讓我罪孽深重,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的。”
“莫某求求你們快起來吧!”莫浄年聲嘶力竭的喊著,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可他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一直克製,一直忍著。
“起來吧!大家都起來吧!我們要相信相爺,相信他一定能沉冤昭雪的。”領頭的老婦人帶著身後的百姓,退到路的兩旁。
囚車不停的前進,相爺左看右看,用眼神感謝示意路旁的百姓。他知道他心中有大家,大家的心中也有他。但是正是因為這樣,主上才會感到恐懼。
莫浄年知道自己深受愛戴,又手握重權。可是他若是真的想造反,又怎會等到現在都遲遲不動手呢?
他不停地歎息,他不是怕死,他若是怕死又怎會在戰場殺敵的時候衝在最前麵。
他隻是覺得寒心,自家世代一心為國,戰死沙場者更是不計其數。可現在卻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恨隻恨造化弄人啊!他苦笑著,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笑還是哭……
“憐兒~憐兒~你知道嗎?相爺現在正在押送上山的路上!”楊淩氣喘籲籲的說到。
“什……什麽……?”憐兒一時驚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