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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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隨著黃巾起義響徹大江南北,聲勢越發浩大。靈帝遣何進進宮,詔為大將軍。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劉焉等人舉兵討伐。各地方當地勢力紛紛發榜招募義兵,一時間朝廷上下及地方為抵禦黃巾軍是盡其所能。如按照朝廷意思,當地縣邑、州郡如若能組織當地武裝進行剿滅,黃巾賊倒不會起勢。但這麽多年各地官僚公飽私囊,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民不聊生,哪裏還會和朝廷同心同力。就算老百姓願意支持,怕是那些個縣官跑的比誰都快吧。
    光是楊都街上,王燁一上午瞧見的街頭乞丐,也有好幾十人,還有那些個傷殘的。都是從冀州青州逃亂過來的,也有些不願意離開家鄉的人,最後都成了刀下魂。在這裏呆的越久,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祖國是多麽強大,能夠讓上億的人們安居樂業,免受戰爭的屠殺。這是我們時代的幸運,也是前輩們用熱血換來的。想到這裏,王燁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人們安居樂業,這是一條很長的路,需要走很久很久。
    正午時分,王燁和紀靈將置辦的一些行頭放在院子後,剛準備往床上躺下,就聽得外麵匆忙的腳,紀靈伸出頭一看,隻見紀明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邊跑邊揮手道:“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還未等紀明說明事情原委,王燁便從床上一躍而下,順手操起床邊的短劍。
    “出什麽事了嗎?”王燁眉頭一皺,晌午時估計他兩就去挑些流民,但是事情怕是沒這麽簡單,流民大多是外地人,像每郡都有人口記錄,防止一些不法之人冒充。而當地的官府會收些流民充入編軍,或是做些苦力,這個事情倒是沒有提醒紀明。
    “晌午時,在城東那邊,倒有些年輕的流民,我便和荀正去買些幹糧,發了下去。這時倒也無事,隨後荀正按照吩咐我的去做,帶些願意跟隨之人準備回酒肆。可是行至半路,不知被誰人給報了官,在練武場那裏將我們圍了起來,帶頭的縣兵說我們是黃巾賊眾。”紀明一口氣還未說完,便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些茶水,一口喝掉。
    “這幫畜生,放著泰山那些地方的黃巾不去剿殺,就欺負些老百姓。”說完紀靈就要拿起武器衝出去,王燁一把他攔下,看了下紀明,示意聽紀明把話說完。
    紀明連喝了四五碗茶水,用袖口擦了擦嘴:“隨後荀正帶著十來個流民與官兵對峙,官兵沒有確定,所以並沒有動手,隻是路過百姓瞧見荀正身後的十來個流民比普通逃難的人個子要大得多,你一言我一語的讓官兵頭子聽了去。原本隨著官兵回一趟縣衙,將事情說清楚倒也無事,哪知道圍看的人群中有人從我們身後拿起石頭砸了官兵。這下可惹怒了官兵頭子,直接要將我等抓起來,後來我就趁亂跑了出來。”紀明說完著急的看著王燁。
    “荀正應該不會同官兵動手,被抓去了縣衙,也是個麻煩事。”王燁撓了撓頭,這個事情之前可是沒有算到。這件事王燁感覺不是那麽簡單,隨後向紀明問道:“你回來的時候可曾問道官兵的風評如何?”
    紀明眨了眨眼睛,挑了下眉頭。
    “咦,好像聽圍觀的人說,這裏的縣丞好像姓糜,平日裏囂張跋扈,對百姓很是壓迫,每次出行都有人指指點點,人緣很是不好。其他的當時人太多倒也沒有注意。”
    “舉報的人和扔石頭的肯定不是一個人,不然沒有理由讓官兵出來抓人啊,這裏的百姓對官府都不大友善,怎麽還會通風報信?”紀明在一旁自言自語到。
    王燁倒是沒有去想這些,怕是得去縣衙裏麵瞧個究竟。
    “老二,你下午去打探一下縣衙這邊的情況,看看縣丞是何人,另外找一些本地百姓問問縣衙裏麵的情況,切記不能被官府的人知曉,你自身防著點。”王燁對著紀靈吩咐道。為何喊紀靈老二?早些王燁與紀家兄弟商議事情時,腦海中閃過桃花園三結義,覺的自己初來這個時代,總得有些掛念,紀家兄弟二人性子雖然急了些,但是人是挺不錯的。隨後便跟他二人說了下,因王燁年紀稍長,便作為兄長,紀靈次之,紀明最小。日後便以兄弟相稱。
    “諾”紀靈拿了把短劍便出了酒肆。
    王燁也在屋裏麵來回走動,也擔心著荀正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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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衙內書房,一個體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穿著官府,坐在上座。此時下座也有一名男子,此人正是晌午官兵的頭子,隻是此時臉上少了許多的殺氣,多了些對中年男子的尊敬。
    “大人,今日接到百姓報官,說是有可疑人在街頭施糧,在下帶人去捉了回來,大人您看怎麽處置?”
    “縣尉說怎麽處置呢?”中年男子眼睛眯成一條縫,若是旁人看到不知道眼睛是睜開的還是閉著的。
    “回大人,捉人時那些賊人倒沒有反抗,我估摸著也不像些黃巾賊眾,到時若是有人來贖回去,那大人開個價錢就行!”被喚作縣尉的中年男子到不是想對這位縣令這麽客氣,但是奈何對方背後勢力太大了,別說糜氏家族的侄子了,在徐州,就是糜家的一些子管家也不是常人能惹得起的。不然一個縣令對他這麽客氣作甚。像這位縣令,因為是糜家一個較遠的親戚,昨年去到糜竺府上,挑了一些重禮。隨後委任文書便下來了,把前任縣令直接調製一些偏遠縣邑,把這位糜縣令調到楊都。所以縣尉也不得不客氣,若弄得不好,想這個時候別給他調至前線,到時候丟了性命就不劃算。
    “哈哈,還是縣尉知我心呐”從去年開始,糜任就隻認錢,犯了法的賊人,隻有有錢贖,什麽罪都給你洗掉。所以整個楊都都把糜任喚作“錢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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