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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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十八載已過。
    這一天,是青城派的掌門李明道的六十歲大壽,此前已有許多武林同道受邀參加盛宴。
    這天一早,青城早早起來梳妝打扮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跑到父母房間,此時李明道夫婦還在商量著今天生日宴會的安排事宜,見她急匆匆的跑進來就嗔怪道:“看看你,這麽的女孩子了,應該學著端莊一些,怎麽還是這麽毛躁,將來可怎麽辦,嫁給誰去。”說著李夫人慈愛的撫摸著青城的手,拉著她坐下。
    “哼,我不要嫁人,我就要跟爹和娘在一起生活。”說著就過來拉著父親的胳膊撒嬌說:“爹,今天是您六十大壽,青城在這裏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
    李明道見女兒,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明眸皓齒,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麽的頑皮可愛,自也是十分高興,溺愛的說道:“好,我的女兒,誰也配不上,爹一定要給你找個最好的女婿。”
    “爹,您說什麽呢,哼,我不理你們了。”正撒嬌著,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師父,山門外已來了許多貴賓,您是否要出來見客。”聽到這聲音,青城馬上蹦跳著走出房間,對門外的來人說:“師兄,都有誰來了,人多嗎?有沒有好玩的。”說著拉著此人的手就要往出走。
    “你呀!就知道玩,我還要跟師父去迎接客人,你自己去玩吧。”也是一臉疼愛的看著這個小師妹。
    李明道此時已走了出來,對青城說:“青城,今天我們會比較忙,你自己在房間好好待著,時間到了,為父要帶你出去見見各位前輩。”
    青城不高興的崛起了小嘴,輕聲說道:“我才不想見那些老前輩呢,不過為了父親,好吧!”
    待李明道夫婦和青雲走後,青城也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他有好奇都來了哪些人,便忍不住的想要偷偷出去看看,想來誰也不認識她,她可以自己溜出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想到這裏,青城再也忍不住了,囑咐了丫頭月兒,便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青城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小夥子,穿上了男人的裝束,悄悄地到馬棚找了一匹馬,便偷偷的從後門離開了家。出了山門,青城便放鬆了下來,騎在馬上,任馬兒自在的走,欣賞著路邊的景色。樹木蔥蘢,草木茂盛,林間開滿了各色野花,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和煦的微風吹拂過來,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皮膚,這一切都美極了。看到此美景,青城高興的不得了,心想:外麵果然比家裏有趣多了,以後還要多溜出來玩,隻要趁天黑前趕回去,父母親絕不會知道的。
    就這樣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山下的小鎮。鎮子雖然不大,但是也是極其的繁華,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賣東西的小攤,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吆喝聲不絕於耳。青城很少出來,看見這些十分興奮,所有的東西在她看來都十分新奇,不由得這也去看看,那也去摸摸,興奮的手舞足蹈。
    此時也接近中午,早上從家裏出來時過於著急,並沒有吃什麽東西,因此此時已是饑腸轆轆,肚子已經咕咕叫個不停了。於是,青城決定找一家飯館吃點東西。前邊不遠處有一家悅來老店,看起來有些年頭,青城決定就在此地吃一些。店小二看見青城站在門口,馬上滿臉笑容的將青城迎進店內,把馬牽到後院拴了起來。店內果然熱鬧非凡,坐了許多人,交談聲、討論聲、小二的上菜聲縈繞在她周圍。選了一張沒人的桌子坐定,小兒過來詢問吃些什麽,青城就隨便點了一些,她滿心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人,覺得新鮮又有趣。
    就在這時,店裏進來了一為老人,同來的還有一位年輕女子。女子懷裏抱著一把琵琶,老人穿的衣衫襤褸,年輕女子看起來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老人選定了店裏中間的位置,便叫女子彈起琵琶來。琵琶聲輕柔婉轉,青城也聽的極其認真,店裏其他吃飯的客人也不斷的發出叫好聲。一曲終了,老人鞠躬行禮,謙卑的說:“各位客官,這是我的孫女,因家鄉遭受水災,我二人逃難至此,請各位大爺給點賞錢吧!”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圓盤,來到了各位客人麵前盤子裏傳來了銅板落入的聲音。老人走到靠牆的桌子前,像之前一樣謙卑的彎下腰,將盤子舉過頭頂,想再要幾個賞錢,坐在桌子裏邊的黑臉男人說道:“想要賞錢,容易,把那個姑娘叫過來,我就多給幾個賞錢。”老人沒有辦法,隻好回頭對著那個姑娘招收,姑娘小心翼翼的走到黑臉男人麵前,低著頭沒有說話。黑臉男人一把手拉住了姑娘,戲謔的說道:“抬起頭來,叫大爺看看。”老人見此,趕忙再次鞠躬,小心的說道:“大爺,請饒了我們,這賞錢我們不要了。”說完,就準備拉著姑娘離開。沒想到,黑臉男人一把手將老人推開,厭煩的說道:“你個老東西,跟你沒關係,滾遠點,這個姑娘我要了。”說完就把姑娘拉入了懷中。姑娘十分害怕,在黑臉男人懷裏掙紮著,她用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哭喊著說:“爺爺,爺爺,你怎麽樣了?快把我放開。”黑臉男人見此,更加肆無忌憚,招呼身邊的手下,將老人拉到店外,自己抱著姑娘浪笑著說道:“放心,我不會殺了他的,隻要你把大爺陪好了,我就放了他。”說完就要帶著姑娘離開。店裏坐了許多客人,但是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看到這裏,青城早已是恨的牙癢癢,一拍桌子,拿起手中的寶劍,幾步衝到黑臉男人麵前,憤怒的說道:“你這無恥之徒,趕緊把這個姑娘放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站在麵前的青城還是一個粉嫩的小夥子,黑臉男子一臉的不屑,繼續狂笑道:“好個英俊的小夥子,看來本大爺今天豔福不淺啊,那好,我就把你們倆一起收拾了。”說完就要上前來拽青城。
    青城哪裏受過這等侮辱,拿起寶劍跳將開來,一腳就踢倒了麵前的桌子,桌子翻倒撞到了黑臉男人。黑臉男人受此攻擊,心下不平,招呼手下人等進來與青城決戰。這些人本就是一群不入流的角色,平時隻是仗著人多勢眾,百姓們不敢惹他們,因此在這裏橫行霸道,便覺得自己厲害無比,幾下便被青城踢到在地。看到自己占了下風,黑臉男人從地上爬起,指著青城說:“小夥子,你小心點,在這個地盤上,還沒誰敢惹我,我會回來報仇的。”說著踉踉蹌蹌的帶著手下人跑了出去。
    看到他們狼狽離開,青城十分高興,對著黑臉男子的背影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你,要報仇你早點來啊。”說完哈哈大笑。店裏的小兒還有客人們平時經常受到這些人的騷擾,自是十分鬱悶,無奈惹不了這些人,此時看到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也是十分高興,拍著手叫好。小二好心的提醒青城說道:“客官,你一個人就把他們都打跑了,真是解氣,隻是客觀也要小心,這些人十分狠毒,而且他們人多勢眾,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客觀小心啊!”
    青城對小二拱拱手,說道:“多謝小二哥,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說著就回到自己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這一切都被窗口的一雙眼睛看在眼裏。
    江波本來隨著父母親趕往青城派參加李明道的六十大壽,但是由於中途有事情,因此晚了一步,江峰夫婦早已到了青城派,而他也趕到了山腳下。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不由得想要結實青城,於是,走到青城的桌子前,拱手說道:“兄台真是好武功,在下佩服的很,不知可否與兄台共飲一杯。”青城抬頭看到站在麵前的這個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麵容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儀表不凡,也故意裝作男子的聲音說道:“兄台繆讚了,兄台請坐。”一擺手,請江波坐下。
    江波坐定以後,看著麵前這個男子,皮膚白皙,明眸皓齒,眉心的一刻紅痣更是錦上添花。江波注意到了她的耳朵上似乎有一個小洞,不由得會心的一笑,抱拳小道:“兄台剛剛出手救人,真是少年英豪,在下十分佩服,不知兄台出自哪個門派。”
    “我出自……”青城不由得脫口而出,剛要說出來,想到自己是偷偷跑出來的,因此馬上改口道:“我是自己瞎學的一點三腳貓功夫,何足掛齒,兄台抬愛了。”
    “兄台太謙虛了,如果兄台不嫌棄,就請幹了這杯酒吧!”說著將一滿杯酒遞到青城麵前。
    青城雙手接過酒杯,麵色微紅,興奮的說道:“蒙兄台不棄,願同飲此杯。”說著,仰頭幹了杯中的酒。江波見此,也趕忙將自己杯中的酒飲盡。
    二人共同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決定同時離開,天色也不早了,青城想到父母這時可能已經發現她不在家,一定會著急,所以急著趕回家中。
    出了店門,小二早已將馬匹備好,青城正準備上馬,突然從前麵衝出來許多人,為首的正是剛才被青城狠狠教訓一頓的黑臉男子。黑臉男子一臉得意的說道:“小夥子,早就告訴你不要招惹我的,現在隻要你肯跪下向我求饒,我就放過你。怎麽樣,還不趕緊跪下。”
    青城不屑的看著黑臉男子說道:“你真是挨打沒夠啊!忘了剛剛自己狼狽的樣子了嗎?既然你這麽想挨打,那我隻好成全你了。”說著,舉起寶劍,就準備衝過去。江波伸手將她攔住了說:“兄台不要著急,我們一起來對付這幾個小毛賊。”
    黑臉男子見多了一個人,不由得也有些心虛,但是又想把剛剛自己丟的麵子找回來,勉強著說道:“多了一個,那就一起收拾吧!”說著一揮手,手下的人全部衝了出來。青城與江波共同迎敵,他們並沒有想置這些人於死地,因此並沒有拔出寶劍,隻是給他們一些教訓。這群人自然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被打散了。青城指著黑臉男子說道:“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好好做人,如果你以後還這樣欺負百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記住沒有。”黑臉男子自是點頭稱是。嘴裏一疊聲的說道:“大俠請放心,我一定再也不會為非作歹了,我一定會安分守己的。”說著領著手下急忙往後退,一溜煙的跑了。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背影,青城不由得哈哈大笑。
    二人正準備離開,活潑的青城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一時重心不穩,險些跌倒,江波急中生智,馬上一把將青城拉入懷中,沒曾想卻將青城戴的帽子也一同拽了下來,青城那一頭的青絲隨即散落下來,如一個黑色的瀑布,遮住了江波的眼睛,散在他的身上。這時大家才發現原來青城是個姑娘。青絲散落的青城十分的尷尬,一抬頭,剛好撞見江波也同樣在看自己的眼睛,二人四目相對,目光中都有彼此的影子。青城發現自己正被江波抱在懷裏,羞得是滿臉通紅,趕忙掙脫出來,江波也是麵紅耳赤,想要說句什麽,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青城看著手足無措的江波,一轉身,牽上自己的馬,趕緊跑開了。望著青城離去的背影,江波獨自發呆,臉上的燒紅仍沒有褪去,嘴角一直保留著一絲微笑。貼身的隨從元寶看到主人一直望著青城離去的方向,也伸長了脖子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好奇的他不由自主的問:“少爺,您在看什麽呢?”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發問,江波才回過神來,看著元寶一臉疑惑的樣子,也不由得一笑,說:“我在看未來。”聽的元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生奇怪。江波不禁哈哈大笑,催促著元寶趕緊離開了。